我叫宋燕,今年30岁,重庆人,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产品经理。五年前,在一次公司团建活动中,我遇到了现在的丈夫李泽楷。他大我两岁,是南京人,和我在同一公司工作,但不同部门。我们俩的感情发展得很快,一年后我们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泽楷是个单亲家庭出身的孩子,他的父亲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他和他的妈妈关系特别亲密,几乎无话不谈。为了让他们母子过得好些,我提议把婆婆接到我们这里生活。结婚初期,婆婆对我很好,她经常做我喜欢吃的重庆小面和酸辣粉。待我如同亲女儿一般,总是笑眯眯地和我说话,给我做我爱吃的食物。我还记得,每当我加班回家,餐桌上总会留有一盘刚出锅的饺子或炖好的鸡汤,暖暖的传递着家的温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感受到了她对我的不同。有一次,我拿回家一份加薪的通知,兴奋地和她分享这个好消息,想得到她的祝福。但她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哎,现在年轻人真好,这么点工作就能涨这么多工资。”我笑了笑,没有深究,但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当我兴高采烈地,向她展示那款特别受欢迎的智能扫地机器人时,她只是皱了皱眉,说:“这玩意儿真的有用吗?我觉得用传统的扫把扫得更干净。”我笑着解释说这能让家务更加便捷,但她似乎并不买账。日复一日,我开始觉得在她的眼里,我好像总是做得不够好,总是不对。无论我怎么努力,都难以得到她的认同和肯定。这使我时常感到压抑,开始回避和她过多的交流,因为我害怕再次听到她的挑剔和批评。这不,婆婆60岁生日就要到了。泽楷说,我们得给妈一个大惊喜。我们商量着买礼物、订蛋糕、甚至计划了一个小型的家庭聚会。为了给婆婆一个特别的纪念,我决定再发一个红包给她。那天上午阳光透过窗帘,温暖了整个屋子。泽楷一如既往地提前起床,简单地吃了点早餐后,便匆匆出门去上班。他边穿鞋边嘱咐我:“今天妈的生日,你帮我准备下礼物和蛋糕,我晚上带她去吃大餐。我把手机放家里,你记得接一下电话。”我笑着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他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电视机发出的轻微声音。我想,给婆婆发个红包应该会让她很开心吧。于是,趁泽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没上锁,我打开微信,给婆婆发了一个2000块的生日红包。手机的屏幕显示红包已被领取,我本以为接下来会是婆婆发来的感谢消息。但是,当我看到屏幕上的回复,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回复是这样的:“泽楷,这才2000块?燕子不是说她工资涨了吗?这怎么算得上是个生日红包?”当我为这次生日计划时,我做了很多准备。特地请了假,搜索了很多礼物建议,甚至去了几家店挑了婆婆喜欢的礼物。所有的这些,都是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生日。但她,似乎只在乎那2000块。但我的心情和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在餐桌前,我无心吃饭,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中。我尝试开口,颤抖的声音说:“妈,你觉得2000块的红包少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是,眼泪却再次流了下来。婆婆似乎并不为所动,她平静地回应:“你们年轻人赚的那么多,送点生日红包给长辈怎么就这么不情愿了?”泽楷走进餐厅,正准备和我说些什么,却看到我那潮湿的眼眶。他走过来,焦急地问:“怎么了,燕子?你怎么哭了?”我努力咽下喉咙里的哽咽,递给他手机,让他看婆婆的回复。他浏览了一遍,整张脸的表情由诧异转为了深沉,原本嘴角的微笑悄然消失。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泽楷蹲下身来,用他那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抱住我,轻声说:“对不起,燕子。是我做得不好,没让你在这个家感受到温暖。”夜幕降临,灯光映在餐桌上的食物上,原本应该是一个温馨的夜晚。但是,这一晚,我们的对话和争吵,变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泽楷试图给我解释,他说婆婆只是有时过于直接,但并不是真的要怪罪我。但我的心,已经疲惫到极致。我感受到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位置,似乎始终站得不稳。“我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只希望得到一点点的尊重和温暖。为什么每次都得到的是指责和不满?”我眼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助。几天后,我决定了要和泽楷结束这段婚姻。虽然内心深处我还爱他,但这种被家庭压抑的感觉,让我无法忍受。泽楷的表情变得很沉重,眼中尽是不舍和伤痛。但最终,他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当婆婆知道这个消息时,她显得非常愤怒,认为是我毁了这个家。但我不想再回头,这段婚姻给了我太多的痛苦。我想要一个新的开始,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在人生的交叉路口,有些选择虽然痛苦,但却是通向真正的自我,因为每个人都值得被真正的爱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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