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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二十年

 白州小黑 2023-10-11 发布于广西

初中同学在群里晒了初一时的照片,大家一时又怀旧感伤起来,我找了找,没有看见自己。

想不起是什么缘由了,拍合影的时候我是知道的,总之没有参加。如今想来,我很感谢我的班主任邓海明老师,他没有对我这样不合群的学生施加明显的压力,我因此也从来未有愧疚感。

同学拍了合影以后,我20039月就跟随父母到南宁去谋生与求学,2004年春到北海。囿于不能异地中考,2004年秋我又回到了家乡的中学,以插班生的身份继续读书。

因为2003年我留级了一年,怕跟不上城里的孩子。等我在回到家乡的中学读书时,原来认识的同学都高我一级了,我在一个普通班和新的同学继续读书。一年后,我又申请调入重点班。可以说,我初中的四年里,与同学相处最长只有一年,最短只有半年,我不知道这样变动的环境对我日后喜欢孤单的性情有没有影响。

然而,如果要回溯我开始出现孤单的迹象,应该就在2002年,十二岁,念初一。我在小学阶段和同学们都是打打闹闹的,没有变现出喜欢孤单的一面。上了初中以后,喜欢孤单的一面就开始渐渐露出来了,最直接的表现即不参加合影。

有人说,孤单是一个人的群欢,群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孤单与孤独不同,孤单仅仅是一个人自处的状态,是一种外在表现;孤独则是一个人心境的状态,是一种内在处境。一个人可以很孤单但却不孤独,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但他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他有很丰富的精神生活,并不觉得需要他人参与才不孤独。相反,一个人可能不孤单,有很多人陪着,但他自己却倍感孤独,就像一个很难自处之人,他选择到夜店去嗨,在他和朋友疯狂扭动身体的时候,他内心还是孤独的。如果让他一个人长时间自处,他很可能要疯掉的。

当然,习惯孤单的人也不必引用鲁迅先生的名言“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为自己撑腰,也不需讲台湾美学大师蒋勋老师说的“没有孤独,没有完整的自我,这个社会是不健全的”。世界足够大,容得下各种各样的人,就如《隐入尘烟》的导演李睿珺所说:“土地静静地接纳一切。好的、坏的、美的、丑的,它都接纳。”(作家刘亮程在《把地上的事情往天上聊》也讲过意思同样的话)

2002年至今,整整孤单20年了。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样孤单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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