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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拯救古典音乐」——这位口出狂言的家伙,或许是你最不可错过的未来指挥大师

 阿里山图书馆 2023-10-13 发布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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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提奥多·库伦奇斯说:“我将拯救古典音乐”的时候,是坐在俄罗斯新西伯利亚的一家地下餐厅里——当被问及“你是否感觉到自己有一种使命时”,他们只是吃了点开胃菜,喝了几口漂浮着几片肉的罗宋汤,还有第一杯酒,因此并不是酒精原因。他的回答是:“我当然是,我要拯救古典音乐。给我五年或十年时间。你会看到的。


在国际交流和互联网愈发便捷的当下,艺术审美也不可避免走向趋同化了。在古典音乐领域,传统学派的界限早已模糊,音乐家对声音质感的追求也愈发相近。
就交响乐团而言,柏林爱乐乐团的声音成为了竞相趋向的楷模:丝滑饱满的弦乐、轻灵隽秀的木管、温润丰厚的铜管和流畅的声部变化....在这一追求过程中,许多乐团失去了自身独具特色的声音。
当红指挥鬼才提奥多·库伦奇斯(Teodor Currentzis)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时代问题,并以其独具个性的音乐表达方式,向这一趋势发起反叛。他与自己创立的音乐永恒乐团,用鲜明的个性,创造出了独树一帜的声音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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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于1972年的库伦奇斯,那一年32岁,刚成立了自己的音乐永恒乐团,是否是他的一种妄想呢?那天下午,这位准大师指挥了他新音乐永恒乐团时,对普赛尔的《狄朵与埃涅阿斯》进行令人惊讶的全新演绎,让观众及媒体惊叹的是:他可能会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


这位身上流淌着希腊和俄罗斯血液的男人,混合着奥古斯都雕像的力量、精致与圣彼得堡人华丽的舞蹈、喀山大教堂中悼歌的悲悯。打着耳钉,穿衬衣指挥,让乐手们情绪上来时站立演奏,他一直都在颠覆古典音乐的窠臼。据库伦奇斯自己说,在马林斯基剧院短暂工作期间,他还与俄罗斯最著名的指挥家瓦莱里·捷杰耶夫发生了一场引人注目的争吵——尽管不难想象这俩极富个性的人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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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评价提奥多·库伦奇斯是否已经成功“拯救”古典音乐无疑是一个主观的问题,取决于个人音乐口味和对音乐的看法。但他的经历、观点、音乐作品……无疑在音乐界引发着讨论。出生在雅典的他,父亲是一名警察,母亲教钢琴。他回忆说,在他的房子里,钢琴是“家庭的一部分”。但他爱上了管弦乐队的声音,并决定开始拉小提琴——还没有意识到他渴望的声音是整个弦乐部分。


“这浓厚、美丽的声音,”他说。“我想成为这种声音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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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十几岁学习音乐时,他知道自己会指挥,但他和他的兄弟仍然喜欢听晦涩的、迷幻的20世纪60年代音乐。之后,库伦奇斯加入了一个他称之为“工业新浪漫主义者”的乐队。但他有着纯正的古典血统,曾跟随伟大的俄罗斯传奇指挥大师伊利亚·穆辛接受五年的学习,后者也曾教过大名鼎鼎的瓦莱里·捷杰耶夫尤里·特米尔卡诺夫。在一次采访中,据说穆辛声称,虽然他有很多才华横溢的学生,但提奥多·库伦奇斯是唯一的天才——这句话也被这位年轻人津津乐道。


他反对许多古典音乐中毫无生气的完美主义。“学术音乐,”他说,“is like making love with a condom.”时,他的意思是什么?“音乐应该是精神的——它已经成为超市的一部分,就像其他一切一样。”


虽然许多吸引年轻人欣赏古典音乐和歌剧的尝试最终在屈尊俯就,但像库伦奇斯这样魅力四射、离经叛道、雄心勃勃,从根本上严肃的人物似乎更有可能成功。因为,人们都想瞧一瞧《纽约时报》提出的:“朋克大师提奥多·库伦奇斯是一位无政府主义者还是骗子。”而深爱古典音乐的人会在聆听现场后发出“没想到还能这么演”的感叹。他在对这些已存在几百年的作品的“打破、重组、再创造”,是革命性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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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复古中探索摇滚精神

音乐永恒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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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库伦奇斯创立了音乐永恒乐团,以及随后的音乐永恒合唱团,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乐手,并在库伦奇斯的长期执导下探索出了他们自己的声音。在世界各大舞台及重要的音乐节上,以旺盛的音乐生命力,带给听众们难以忘怀的艺术体验。


这支乐团在编织规模上,早已超出常规的室内乐团,足以演奏马勒的大型交响曲,但骨子里却又有着本真演绎的风貌。这首先体现在乐手的表演形式上,除了大提琴、低音提琴和低音号外,乐手们都是清一色的站立演奏。


我们仅凭视觉,就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整个乐队的律动。指挥家手舞足蹈,热烈鲜活的节奏使得乐手们的双脚和身体,犹如微风中的麦田一样自然曳动。站姿使将这股音乐的力量,通过 足底的跃动感传递到他们的身体中,整个乐队有了更加凝聚的音乐动力。

提奥多·库伦奇斯指挥音乐永恒乐团

演绎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第二乐章


在声音的塑造方面,音乐永恒乐团比较骨感干净,节奏感鲜明,和弦短促有力,声部的层次表达纹理清晰透彻,尤其擅长呈现大作品内部丰满的和声细节。指挥家十分擅长调动乐器自身的色彩,像色块一样标志出各个声部的走向。


比如去年的这版贝多芬《第九交响曲》,乐手们统一采用了本真乐器演奏,包括握弓、夹琴的方式上都追求一种复古的质感。但音乐的表现上又是充满了“摇滚”气息的,定音鼓颗粒分明,弦乐强劲有力,每一个节奏点都掷地有声。


与传统意义上的本真演绎方式不同,音乐永恒乐团的内在审美是与时俱进的、青春洋溢的,他们会运用现代化的器乐表现手法去创造更多元的音色。他们所涉猎的曲目也异常广泛,从巴洛克时代早期的歌剧到当代年轻作曲家的新作,他们都会以别具一格的方式带给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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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丰富的保留曲目库中,库伦奇斯心头挚爱的无疑还是俄罗斯作品。此次在国内的6场巡演,他将带来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交响诗《天方夜谭》,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交响曲》以及普罗科菲耶夫的两部杰作,这些曲目都是指挥大师穆辛亲自教授他的。


在俄罗斯长期的学习和工作经历,使得库伦奇斯对该民族的文化背景、民间风俗,以及芭蕾、歌剧、绘画等各个文化领域都非常熟悉。他所录制的肖斯塔科维奇、柴可夫斯基和斯塔拉文斯基等人的唱片,也获得了业内的高度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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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独奏奥尔嘉·沃尔科娃 


此次担任独奏的,是音乐永恒乐团的首席小提琴家奥尔嘉·沃尔科娃。她自幼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7岁就举办了独奏会,随后斩获一系列重要的国际奖项。2016年,她成为俄罗斯马林斯基交响乐团史上最年轻的首席。2021年起至今,她一直是俄罗斯米哈伊洛夫斯基剧院交响乐团首席。自2022年9月起,她开始担任音乐永恒乐团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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