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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深圳996,回老家生活,这是我年度最愚蠢的决定

 where5 2023-10-13 发布于四川

刺猬姑娘原创

试想一下,若是有这样一种生活方式,不用996坐班,不通勤,甚至不用付房租;上午工作,下午休息;赚着一线城市的工资,在十八线老家生活,你愿意尝试吗?

近期,中国劳动和社会保障科学研究院发布的就业报告发现,县城、乡村数字化从业者比例超过了一二线城市。以往背井离乡的年轻人不再执着于留在大城市,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返乡工作和生活,在家门口过好小日子。


这种听上去很理想的工作模式,并不只存在于职场打工人的幻想当中。在国内,早有一群人正在践行这样的生活方式,他们被称为“数字游民”。


数字游民的概念最初起源于国外,指那些完全靠互联网创造收入,只要有一台电脑,就能够随时随地办公,因此他们不断变换居住地。


疫情后,居家办公的经历也让越来越多的职场人开始思考,工作是否一定要坐在办公室里完成?漫长的通勤、低效的996、一线城市高昂的生活成本,是月入过万的必需条件吗?除了考公,考编,挤破头进互联网大厂,人生还有没有其他选项?


由于打破了工作与地点之间的强关联,许多数字游民都会一边旅行,一边工作,赚第一世界的钱,在第三世界花,通过地理套利和时间套利,实现另一种层面的“财富自由”。


我以自己回老家半年,连夜逃回深圳的半数字游民经历,展示数字游民这种生活方式,有哪些优势与乐趣,又有哪些风险和局限?回到村庄之后,我的人生发生了怎样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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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深圳996




我回乡了。不同于数字游民的旅居,我是直接回了村子,回了那个从小发誓逃离的家乡。

在湖北大别山村庄的第三个月,我的一天是这样度过的:

早晨七点起床,去天台上做一段八段锦,晨间瑜伽,都是些简单的拉伸运动。接着,我用整个上午写作,12点以前不看手机,不回复任何手机信息。下午是我的阅读时间,也给一些公众号写稿,或是为自己的公众号“刺猬姑娘”策划新一期推送的内容。

因为喜欢秩序,我的工作地点很固定,站立式升降桌写作,缝纫机书桌看书,偶尔还会去天台上,对着后山树林办公。工作时间也灵活,手头有急活儿,我 一口气干上五六个小时;闲了,我立马飞奔出门,上山看白云,或去附近爬个山。再不就去农田里弄些新鲜蔬菜,超市里的蔬菜都可以在家门口找到,我的生活成本一下子降到了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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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村庄里工作生活,放下压力,肉眼可见的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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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闲暇时爬山,入境安徽境小路,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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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居家,偶尔外出散步爬山,我的朋友圈截图

我老家在湖北黄冈,大别山山区,鄂皖边境。不敢说我完全践行了数字游民生活方式,但先前这么尝试过一年 。


毕业后,我在深圳做了很多份工作,都是在小公司做公号编辑和文案策划,每月交着昂贵的房租,工作日上班,周末和朋友去徒步爬山,循环往复,过着朝九晚五的普通白领生活。一年到头剩不了多少钱。


决意逃离深圳的导火索,源于2021年11月的一个午后,那天我午睡醒来,正准备打开电脑投递简历,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我讨厌朝九晚五的办公室工作,工作内容也不是我真正感兴趣的事,每天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不知道工作的意义是什么。我也讨厌一遍遍向陌生人做自我介绍。这么多年的职场生活,只能证明我根本不适合上班。

于是我毫不犹豫飞去了三亚。接下来一年,我尝试数字游民的生活,但我其实能力还不够,也不喜欢漂泊不定感,我不断从三亚往返深圳,去了佛山、惠州,又去了哈尔滨、伊春。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儿,自己的最终目的地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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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亚出海的荒岛

那一天是2022年10月,当我准备从伊春返广州时,只觉得积累了两年的疲惫和压抑彻底爆发了,我当时想,我必须停下,必须休息,不然会憋死。当我站在汉口火车站,眼前的城市像极了大深圳,纠结了很久,我决定回老家休息,调整一下状态,再重新找方向。可以说,我之所以回老家,说得好听点,是放下面子回乡,其实是我数字游民生活遭遇了瓶颈期,我没有地方去了。

我早就想自己创业做自媒体,我一直很喜欢李子柒。先不说她的视频是否有制作团队,我能否复刻她这种类型的视频,但我很喜欢乡下生活的闲散气息,加上老家的物价也比大城市低,至少不用租房,生活压力较小。于是我就带着简单的行囊回村了。

由于在深圳时我没有任何积蓄,做自媒体赚钱就成了我自然而然的选择。我买来一堆书,正式开始了全职自媒体生活。

起初,我的收入主要来自于给媒体大号投稿。过去,我给大号投稿,每次投稿三五千的收入,正好能覆盖我一个月的花销。不久后,我的自媒体平台开始赚钱了。某天打开我的今日头条后台,一篇文章收益1500元。这比投稿赚钱更有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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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北返程经过武汉,突然就想回家了

我家里人都还外地务工,因此偌大三层楼,只有我一个人住。我的日子还算惬意,清静自由,每天写写文章,累了去屋后的山上转转,或者就在屋顶看云。乡村真的太安静了,睡觉伴随着知了虫鸣。空气是真的好,满眼都是绿色,闲暇时上山,田野渡步,在门前欣赏参天大树和野花。我贪婪地享受这一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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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财富自由”




如果说,很多人属于有计划地踏上了数字游民之路,那么,对于我来说,完全是一场意外。我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只能这么漂泊下去。

2020年,我失业了,生存的压力逼得我去应聘海底捞,结果人家不要。我去找保姆的工作,干了一天就被赶了出来。这就是我在深圳生活的窘迫,工作多年,我终于将自己安排在绝路上。大城市重复且紧绷的日子,让我陷入了对未来的迷茫。于是2021年,我踏上了三亚之旅。

我计划边旅行边写小说,于是在天涯镇找了份海边民宿管家的工作。结果工作很坑,眼看旅行中断,内陆疫情解封遥遥无期,我又没有什么积蓄,我不得不开始寻找工作机会,为接下来的旅费做储备。

最初,我接了网易看客的稿件,写房车旅行之类题材。但很快,我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总是受限于平台,编辑一句话就否定了我的努力。我意识到建立个人品牌的重要性,过去我每天忙着上班,完成公司安排的任务,根本没空去想如何积累自己的资源。

于是,我开始做自己公众号。想到自己喜欢写,我开始广撒网,给各个公众号投稿,并精心打理“刺猬姑娘”的账号,在全平台上更新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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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三亚前,我在武汉

渐渐地,有知名杂志主动来找我约稿了,我的收入逐渐多了起来,加上我在酒店做前厅接待,不用租房和吃饭花销,2022一整年的收入不光能覆盖旅费,还有结余存起来。

但我也注意到,一边旅行一边工作不适合我,为了梦想,还是要全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像他们一样“赚第一世界的钱,在第三世界花”的年轻人有很多,可是我没有这种魄力,总觉得哪天没钱了,流落街头怎么办。

花更少的钱,享受更高的生活品质,这是数字游民最大的优势之一——地理套利。

“总有人说,真羡慕你可以到处旅行。啧啧,大概全中国都被你跑遍了吧”。我在三亚并没有比以前赚得更多,只是用更少的钱,过上了低欲望的生活。

我在酒店吃住,不用买菜做饭,也不点外卖,想看电影和吃海底捞了,下班直接就去了。

我很少去景区,因为“生活的地方本身已经是景区”;很少买衣服和化妆品,因为不用通勤,不用坐班,“减少了许多无效社交”;为了方便搬家,我都不买大件,要买都买二手品,走的时候再卖掉。因此我在三亚的开销,最低的一个月加起来才1000元,而我酒店前厅的收入与之相比,绰绰有余。但同时我的时间也被工作占满了。

除了地理套利,时间套利也是数字游民的重要优势。机票什么时候便宜什么时候买,哪里人少去哪里,节假日我从来不出门,就是为了避开所有的人潮。

其实真的,在一个地方生活的成本,远低于旅游成本。因为不赶时间,可以慢慢探索一些隐蔽的、好玩的地方,比走马观花要有意思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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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湖北老家,冬天真的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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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里的办公区


畅销书作家蒂莫西·费里斯在代表作《每周工作4小时》中所说:“如果一个人能解放他的时间和地理位置,他的物质财富将自动增值3到1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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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人回老家,天打雷劈”
当然,没有哪种生活方式是十全十美的,大城市打拼累,回乡生活更加糟心,996苦,自由职业也不例外。

无论是找到一份远程工作,还是当自由职业者,无论你在大城市,还是小山村,成为数字游民的第一道门槛,就是拥有一项能够通过互联网变现的技能。

我接触过的数字游民朋友,大多是程序员、设计师、翻译和自媒体人、网文作家,必须承认,有些行业就是没办法完全在线上工作的。

而从习惯了996的打工人,转变为一个需要自己安排工作的自由人,过程也并不简单。如何积累客户,如何跟客户沟通、报价,都是我遇到的问题。

由于我是半路出家做了自由职业者,所以我走得不是很顺利。我建议,如果对数字游民的生活方式感兴趣,最好先原地积累一些远程工作的经验和资源。

其中最理想的过渡,就是找到一份远程办公的全职工作,“比起做一个完全的自由职业者,帮一家公司工作会让你的压力小很多,因为你会有一个比较稳定的基础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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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的蜜雪冰城,是我唯一能消遣的地方

除了收入的不确定性,焦虑、空虚和迷茫等情绪问题,不被外界理解,也是一些自由职业者的普遍困境。

从去年十二月到今年四月份,我在村里寡居了整整四个月。上班族习惯把提前退休挂在嘴边,但当你突然有了大把时间,你会感觉非常虚无,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为什么说突然中彩票的人通常没什么好结果?这是一样的。

我是个喜爱安静的人,给我一本书,我就能在屋子里待一整天。所以我挺适应的。加上我内心也一直有个田园梦,这几年,为了拍视频,我前后买了单反相机、三脚架、桌面云台、打光灯、一堆复古风家具、锅碗瓢盆、大铁锅、平底锅,真的好多好多!

看起来拍视频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但实际情况比预想难得多。虽然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家,但现在跟我毫无关系,我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的。

关于视频自媒体,村里的生活每天重复,到底有什么好拍的?像李子柒那种下田种地,我没那种力气和才华,所以完全停止了更新。我很焦虑,睡不着觉,不知道未来该怎么走。几个月下来,在村里生活久了,终究还是腻了,那是长期居家工作的怠倦感。

其实老家,也真没有想象中那么舒适,每次买补给,都要去十公里的镇上,不仅买菜不方便,取快递也要来回二十公里。

村里的公交车随性而开,半天不来一趟,来回两三个小时或者半天时间。而且镇上物价不便宜,同样的价钱买菜,我在大城市能买到更好的品质。

老家气候我也没法适应,我身体总是冻得就像一块铁。二月份突然来一场倒春寒,我完全扛不住,第一次把我耳朵冻坏了,一碰就疼。气温零下4摄氏度时,我常常一夜未眠。

而夏天极度高温,那是把人热化了,在南方生活了那么多年,我这副身子压根儿适应了湖北气候。因为不确定在家待多久,所以房间并未装空调。

某个半夜醒来,那种后知后觉扎得我生疼,心疼我为拍视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买的好几万块都打了水漂。

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但最惨的还不是气候,而是人情世故。

在别人看来,我是在家“躺”了半年。其实我每天时间都排得满满的,每天写作,读书看剧、看书。半年时间内,我读完了四大名著。但我依然感到很孤单,从早到晚都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由于对乡下生活失去了新鲜感,我陷入了巨大的痛苦。那段时间,我对于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持怀疑态度,经常躺在床上发呆。思考接下来去哪个城市。

那一天,弟弟突然一本正经跟我说,“姐,你整天待在家里写这些文章,都不出去社交,你都不找男人,你将来怎么办?”闻言,我倒吸了一口气,怔了半晌没说话。但是我心里极度不舒服。

辞职两年来,我终于找到了除上班以外的最舒适的状态——每天集中精力工作六小时,其余时候做饭、读书、学习新技能。我只是需要找一个城市好好扎根下去,可是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秩序,轻易就能够被别人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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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里专门开辟了一间客厅,用来办公

又有一天,我写作到脖颈疼,于是下楼活动。当我站在阳光下扭脖子,弯腰前躬时,手机响起了,我接听。

突然一个人过来插话,“你都相亲三个了,一个都没有看上吗?”我看了她一眼,是隔壁老太太,我示意自己在讲电话,便不搭理她。村里每个人看见我,都要跑来给我介绍对象。

正午,我在厨房做饭时,又一老太太跑进来做说客,“囡囡,你听我的劝,赶紧找个人嫁了。女人总归是要嫁人。不嫁人等你老了很惨……”

此时我在切一块五花肉,闻言动作迟缓,面色难堪,她却没完没了,喋喋不休。我极力克制住,客气地说,“奶奶,您不说,我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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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家里做饭,邻居老太太跑进来作说客

她走了,不欢而散,我怕了,再也不敢轻易踏出家门一步。后来有一天,傍晚时,我踏着拖鞋在家门口散步。外面一片春天的气息,万物复苏,雨后冒出很多竹笋,煞是好看。

我盯着花花草草,满心欢喜。冷不丁一个声音传过来,“你在抽竹笋吗?”“我不是。”我答应。

“那你不抽它,盯着笋看啥?”话毕,那位妇人一屁股蹲下,一把拔了那些嫩笋,好像我要跟她抢,原是她自己要拔笋。

我……真是无语了,我就散个步,小憩也不行?这些个竹笋若是任凭生长,周围就会长成竹林,怎么舍得都拔了?

我躲着她往屋后山上去。她朝着我的方向,扯着嗓门问,“山上有笋吗?”

“不知道。”我没好气地答应,“笋也不好吃,我不爱吃,我抽它干啥?”

最让我难堪的那一天,终于来了,八月份,四十岁的表哥在家族微信群率先说,“你整天写这些鸡汤,能当饭吃吗?”。“能不能吃饭,不由得你说了算。”我不客气地回。

“你凭什么说你表哥,他是为你好,你事业不成婚姻不成,全家族最失败的人……”爸爸在微信群补刀。

家族微信群那些言论,一瞬间让我后背发麻,胸口前所未有的沉重,完全透不过气来。

爸爸骂完,妈妈也一连串补刀。我毙了,我穿越很多风暴,才抵达这里。终究还是溃堤了。

我扔了手机,没有回他们。我确信自己爱着他们,只是我们没法互相理解,我们在一起生活超过一个礼拜就有问题。

其实,这个春节,我成了家里的“过街老鼠”。爸妈和弟妹骂我时,特别难听的话都有,我都气到痛哭。有人说,女生出嫁后,就再没有家人了。其实,从女生开始相亲,背后就没人了。相亲本身其实不是最累的。最让人感到无力和疲惫的是爸妈。他们劝服的话,才是最让我寒心的。

表哥说我那天,我硬是将眼泪留在眼眶里,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觉得很委屈。其实我并非无所事事,我比之前任何时间都努力,清晨六点起床写稿。我有计划有目标。

我错了,我低估了闲言碎语的力量,离开了大城市,没有996和高昂的生活成本,仍然没有一张书桌,让我安心做事。我把自己安顿错了。

我不是不想结婚,我只是没有遇到想结婚的人,他们好像不懂这两者的区别。一年多没有上班的我,在很多人看来, 古怪,孤僻,较真,难办,神经病。就连精神上和肉体上都有了洁癖,看不上任何男人。

俗世很可怕,它能把一个清醒的女孩吃掉,蚕食着,慢慢被同化。最后吃得骨头都不剩。

我还是不够独立,至少内心依旧是软弱的,会被一些观念裹挟着向前,动不动就溺水一下,呛得我眼泪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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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定义“我自己”

这场漫长的找寻自我的过程,我好像更看清了自己。

幸运的是,我是个懂反思的女孩,在每一次反思中,痛苦把我淹没。我不木讷,也不笨拙,我心如明镜。前人说得对,要想富,远离故土

不建议职场人单纯为了成为自由职业而辞职,它看上去非常美好,但本质上,你还是需要找到自己的目标。

我还是想说,哪怕你在大城市月入3000块,也千万别回老家。哪怕捡瓶子,卖破烂,也强过回故土。劝人回老家,天打雷劈。

和过去相比,我自己最大的改变是不再用打工人的心态面对工作了。能够自主安排生活、为自己打工的念头完全激发了我的工作热情,以前上班总想着怎么摸鱼,怎么拖拉,现在会想着如何用最少的时间,创造更多的生产力。

传统的8小时工作制中,公司花钱购买的是员工时间。但对于数字游民而言,他们用明确的工作成果取代了时间,时间成了能自由掌控的部分。

如今,我每天集中精力工作六小时,工作之余,我看纪录片,学习商业知识,所学都能用来反哺工作。

记得在哪里看过,“你大胆放心地去玩儿,玩儿的过程中,钱会自己过来的”。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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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走路一公里去村委会,顺道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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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庄,全天真的没个人说话,村里只剩下这些老人家

我用自己的经历解释一下,离开深圳去三亚前,最开始我也是迷茫的,但因为我去三亚旅行了,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故事,于是我就发展了撰稿这个技能。反而在2023年这半年,我都倒退了,因为做了这个错误的决定,我跑回了老家,慢慢存款耗尽,一夜回到解放前。

半年村居生活,我的情绪也反反复复崩溃,在躺平与外出奋斗之间反复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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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居家的倦怠感,我遭遇的创作危机

所以早在四月份,我就收拾行李去了武汉,要去成都。但我刚到成都阳了,这一意外事故,让我又生了逃离成都的念头,其实我都没有好好感受一下这座千年古都。

我其实可以在成都缓缓,静下心来好好待下去。哪怕旅居几个月都行。一直到现在,都是我心里的遗憾...

我总是习惯性逃避,不光是工作能力,对于如何打包行李,如何租到便宜又干净的房子,如何快速地交到新朋友,都成了我需要适应社会快速掌握的技能。

随着经验的累积,我现在无论进入到什么环境中,都能有一个比较好的心态去面对生活。


作为一种“不稳定生活”的典型代表,我长期生活在变化的环境中,我对“稳定”这个词产生了新的理解。

见证过行业的风云起伏后,把希望都寄托于一家公司,才是最大的不稳定,公司可能心血来潮建了个部门,把人招来,不需要人的时候,就把人裁了。

但现在,我至少知道,如果真缺钱了能怎么办,去哪里接单,能从哪里获得收入,主动权在我手上。

我认为,真正的稳定在于一个人不断升级的技能和成长性思维。

过去三年的经历让我意识到,选定一个城市,好好扎根。有了根基,然后再去谈旅居生活。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安稳的生活,“学会与不确定性相处,一个人才会获得真正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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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们都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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