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发生在人身上的有些诡异之事,是用科学都解释不了的。 下面就来说说我的大姐,以及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诡异之事吧。 我的大姐,在我们四兄妹中排行老二,是最不受家人宠的,也是命最“苦”的孩子。 这里的“苦”并不是出生不好的意思,而是病苦的意思。 大姐从小就病痛多,在我们四兄妹中,她是病痛最多的一个,也是村里孩子病得最多的一个。 因为病痛多,所以她“珍贵”得很,活不用干太多,肉和营养却是给吃的最多的一个。 妈妈对她也是格外照顾,因此她人长得高高大大的,比我三兄妹看上去壮实很多,可惜大个没鸟用,病榻子一个(我们这边的方言,身体缠病之人)。 也因此,我那重男轻女的奶奶待她(我的大姐)特别不好,不是冷嘲热讽她,就是骂她是个“克星”,吃得多,病痛多,天生就是个败家又赔钱的货,把家里败穷了。 听奶奶说,我们还没出生之前,我家是地主家,有钱得很,后面闹阶级斗争,我家垮了。 但在家产充公时,我的老祖宗偷藏了很多银钱,所以我家当时还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家,后来还列入了“万元户”。 虽然我爸年轻时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吃喝还都是大手大脚的。 娶我妈时,因我家是“万元户”,还被娘家狮子大开口要了好几万彩礼钱,等于脱了我家家底一层皮。 但我家家底子厚,还是很有钱的。 爸娶了妈后,照样不干活,待家好吃懒做,我妈嫁过来也像是少奶奶一般,不干活,吃喝从不吝啬。 我妈怀孕时,刚好碰上计划生育的“一孩政策”,我妈头胎就生了我哥,想再生个儿子,可我奶奶抠搜,不想缴超生的罚款,我妈为了再生个儿子,开始了四处逃躲的日子。 一直逃躲了四年。 这四年期间,接连生下了我大姐、我和我妹三个女娃后,我妈认命了,不想再生了,也不敢生了。 因这些年来,吃喝大手挥霍,我爸又好吃懒做没去干活攒钱,我妈又没干活,我奶奶又是祖宗般地吃喝用度,又要养我们兄妹四个,厚实的家底渐渐见底了,我家从富人家变成了穷人家。 而让我家穷下来的最大原因,还是我大姐。 她病多,花钱花得离谱。 一出生就因缺氧在医院待了两三个月保温箱,后还检查出什么白血病、肺炎之类的大病,后面就三天五日的小病小痛,小病小痛的医药费虽不高,但长年累月下来,医药费就成了大手笔。 有人劝过我妈,叫她把我大姐送人。 我大姐虽是女娃,虽是累赘,但终究还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舍不得。 也因此,我奶奶恨我大姐的同时,连我妈也怨恨了,骂我妈是个扫把星,生了个“克星”、“怪胎”、“败家的赔钱货”。 自从我家穷困潦倒之后,我爸为了养活一家子,做回了男子汉,托家族里在公社上班的叔叔找了份朝九晚八的轻松工作。 可能是以前懒惯了,爸回到家里,从不做家务,也不帮忙干农活,我妈照顾我们兄妹四人的同时,还得担起繁重的农活,我妈因此累得苦不堪言。 我妈因我大姐总是无辜遭到我奶奶的毒骂,时间长了,她对大姐也有了几分的怨气,也和爸、奶奶那样有了偏心。 那时,除了我哥特别受宠外(毕竟他是家里唯一延续香火的男丁),我和妹妹都是公平对待,唯独对我大姐最不公平,最不好。 ![]() 直到我大姐14岁,我奶奶老了,人老了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也想开了,对我大姐也好点了,不再是恶语毒骂了。 加上这两年来,大姐是我们四兄妹中最乖巧懂事的,每年寒暑假都去镇上的工厂拿手工活回来做,攒钱补贴家用,我妈对大姐也好了,三个女儿都公平对待了。 好像大姐也是从14岁开始,病痛没那么多了,村里人说,我大姐要入运了。 大姐刚满16岁,就嫁人了,在学校早恋,和男方偷吃禁果怀孕了,因为年少,加上她身体差,怕打掉孩子有生命危险,也怕她打掉孩子以后很难再孕(检查时医生说我大姐是难孕难育体质),我爸妈只能同意她的婚事,早把她嫁了。 第二年,大姐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因婆家穷,没钱给孩子办满月酒,外甥的满月和大姐的生日刚好同一天,我爸妈就自己掏钱给大姐办了个生日,连同外孙的满月一起办了。 没想到,三天后,婆家打来电话,说我大姐病了,住院打了两天针水都不见好,叫我爸妈抽空去医院看看。 我妈听了,急得当天跑去了大姐住的医院。当天晚上,妈就回来了,黑着脸对我兄妹三人说,我们以后谁都不能给大姐办生日,而且我们办生日什么的也千万不能叫大姐来。 我不解,想问缘由,却被妈狠瞪了一眼。 我和姐是同一年所生,她是年初,我是年底,年底我生日到了,从小到大,我都没为自己办过生日会,那年破例自己亲手操办了。 我把妈说的话当耳边风,打电话邀请大姐来,没想到,大姐却拒绝来参加我的生日会。 听我语气生气了,她才说出缘由,说她是什么“招邪人”,不能参加别人的喜庆之事,她还说之前病了,就是因为爸妈为她办了生日,招邪人晚上还得少出门(我的生日会就是在晚上)。 “招邪人”我听说过,无非就是一些运气很低,极易碰到“脏东西”的人。在我们这边,招邪人有这样的说法: 生日不能办,喜席不能去,丧事不能近,若是办了或去了,就会大病一场,若是命不够硬,人就会这么病逝的。 而且还有诸多忌讳,晚上少出门,雨天阴天也要少出门,尽量避免去一些死过人的地方或路过死过人的地方要吐一口唾沫(我们这边老一辈人的封建,认为唾沫能镇邪,死魂不轻易缠身)。 我虽有点信邪,但我不觉得我大姐是招邪人,就算是,这是我办生日,又不是她办,她只是来庆祝,而且大姐家离我家(娘家)不远,就两里距离,而且还是沿街路,一路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人气旺得很,而且这一段路也没听说发生过什么祸事。 可不管我好说歹说,大姐就是不肯来,我因此生气了好长一段时间。 ![]() 阳春三月,我奶奶病逝了。 虽然我家早已不是当年家财万贯的门第了,但也不能丢了老祖宗的面子,我们为奶奶办了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我在邀请大姐来吊唁时,没想到,大姐竟然也是当场拒绝。 她说钱可以出,但奶奶的丧事绝不能来,说自己是招邪人,丧事不能去。 我气得当场把电话挂了,后面还是大哥既用了激将法,也用了绝亲法,才把我大姐逼来吊唁奶奶。 大姐来了也就这么随便地吊唁几句,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奶奶的下葬礼都没有在场。 我们的脸都黑了,亲戚也在背后议论纷纷。 奶奶的葬礼过后,我们和大姐的关系变了,没以前亲了。 不过说来也诡异,大姐回去后,确实大病了一场,病得还挺严重,卧床不起一个多月。 听她家邻居说,还有更离奇的。 大姐大病初愈后,去别人家串家聊天,却不知那家人家刚死了人,头七刚过。(那家人是偷偷摸摸把死去的亲人埋了的,没有办丧,大姐不知,才去那家串门的) 那天串门,大姐就拿了那家人的一条牙签挖牙缝,牙齿就莫名其妙地痛了大半个月。 去医院看,都看不出来什么毛病来,吃了好多治牙痛的药也没效果。 直到那家人死去的亲人出月了(死后刚好一个月),她才突然地好了。 有人说,那家人死去的亲人也算对我大姐仁慈了,若是阴气极重的,又得害我大姐大病一场了。 发生在大姐身上的诡异事多了,大姐也就怕了,她变得很谨慎,事事都忌讳了,满脑子都是封建迷信的东西,让我们感觉她是从封建社会穿越过来的。 不过有些事,确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其应该充满敬畏。 几年后,我们三兄妹也陆陆续续各自成了家,不管是我们的婚席,还是孩子的满月席,大姐从来都不来。 这不免让有些亲戚在背后议论,嚼舌根子,说我们三兄妹与大姐关系不好,也有说我大姐不近人情的。 但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嘴长别人那,我们管不着。 虽说自从奶奶丧事之后,我们三兄妹与大姐的关系确实没以前好了,但我们平时还是经常来往的,大姐懂我们的好,我们也理解大姐的难处。 一家人互相理解,和和睦睦,不争不吵的,至于别人爱怎么说,就由别人说去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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