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小人物史记 编辑/小人物史记 前言 《驿站长》是俄国文学中首次以“小人物”的身份出现的，它是一位战战兢兢地生活在底层的年迈的邮递员，对“小人物”产生了深切的怜悯，揭示了在严格的阶层关系中，邮递员是一位被压迫的受害者，也折射出了在真实的、严格的阶层关系中，许多人的悲剧人生。  高尔基曾说过：“有了《驿站长》一书，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说：俄国的写实主义适合普希金的作品。 本文从在《驿站长》一书中，作家用“伊凡·彼得罗维奇·别尔金”这个化名，记述了萨姆松·维林凄苦、凄凉的人生历程。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小人物”的小说，他在别尔金三次途经的几个车站中，看到了和听到了。 当“我”在大雪纷飞的时候，第一次到达一个偏远的驿站，遇见了那个驿站的主人和他那可爱的小女孩杜妮娅，父亲和她在一起的生活是枯燥而又幸福的。  “我”冒着大雪，又一次回到这个车站，车站站长又老又瘦，又唠唠叨叨地说，他的孩子杜妮娅是怎么被一个骠骑兵给拐跑的。等“我”赶到这里的时候，驿站的主人已经被杀了。 这幅画的每一个细节都很清楚：第一幅画中，邮递员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了骠骑士的住处，他看见杜妮娅身穿一件华丽的礼服，在大厅里的灯火通明之下，她正用一只手抚摸着骠骑士的一头乌黑的秀发。 当杜妮娅抬起头来时，她看到了邮递员，她吓得面无人色，尖叫一声，昏倒在地。当骠骑兵向他跑来时，他脸色发青，对他说：“阁下，您厌烦了，请您还我这个可怜的杜妮娅。”但是，他被骠骑兵赶出房门，跌倒在雪地里。  第二幅图是作家在车站站长的墓碑上，把一些银子交给为他引路的小孩。听孩子说，前些年，有一位夫人和两位公子来这里哭诉，还给了他不少银子。 普希金的《驿站长》用简洁细腻的语言描写了一个鲜活的、普通的人物，把社会的实际情况做了归纳，把小人物的心理状态写的淋漓尽致，使读者阅读起来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不仅使读者大开眼界，而且使读者获得了一种很好的审美体验。 一、卑微的生命《驿站长》以一位十四品级的小小官员为开头，讲述了他作为一名“驿站长”的身份。19世纪俄国的邮局主要是由邮局局长这一级别较低的官吏来负责。  那时，全国公共汽车的信件，都要经过这些邮局，从一个车站到另一个车站。旅客在此休息，车夫的工作就是给旅客准备马车。他按照客人的身份，给客人准备了不同数量、不同等级的马匹。 在驿站里，经常出现马车不够的时候，那些身份尊贵的人就可以得到一辆马车，而其他的人就只能等待了，有时候一等待就是几天，那些等待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比驿站里的人更有权势，就会出言侮辱。 “驿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作为一个十四级的货真价实的出气筒，这个职位除了保护他不被揍之外，还不是很常见的事，那么，他的责任是什么？还不如去做些苦差事呢？  从《驿站长》一书中可以看出，驿站老板的房子虽然简单，但却很干净，给人一种温暖而有生气的感觉，但随着别尔金第三次来到这里，他对驿站的描述也在不断地改变。 别尔金第一次来到车站的时候，感受到了三点：一是在窗口放着一株凤仙花，二是在一张挂着花边窗帘的床上，三是在《浪子回头》里看到了一个精力充沛的站长。 他的女儿杜妮娅，一个聪明、漂亮、能干的姑娘，这些都使“我”在春天的春天里被雨水打湿的时候，走进车站的时候，他的茶水变得更加温暖、舒适、愉快了。 第二次来到这里，氛围与上一次大不相同，与上一次相比，多了几分阴霾。他的房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窗户上的花朵已经消失了，空气也发生了变化。  漂亮的杜妮娅消失了，车站管理员从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这就造成了邮递员悲剧命运的气氛。 与前两部作品比较，这一部作品显得更加阴郁，将这个“小人物”邮递员的悲剧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邮局撤消了，旧的邮递员去世了，留下的是一个墓地。这是一个荒芜的荒芜之地，没有篱笆，只有几个木桩，一株幼苗也没有。我平生从未见到过这么冷清的墓地。”这么冷清的墓地，正是一个“小人物”悲清的结局。 这位邮递员是一个出身卑贱的的老头子，一生受尽了羞耻与磨难，只有一个聪明伶俐、活泼好动的女儿，才是他惟一的慰藉与快乐。  他的妻子去世的很快，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一个聪明懂事的小女孩，就像她死去的妈妈一样，他对她的感情很深。“杜妮娅，”他大声说，“端上茶具，再要些黄油。”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从帘子后面跑了过来，跑进大厅。 她的美丽使我震惊。“这是您的孩子？”我问道。“这是我的孩子，”他骄傲地说，“跟她死去的妈妈一样，都是那么聪明，那么机灵。”从这一点来看，杜妮娅是他寂寞生活中惟一的安慰，失去了杜妮娅，就失去了他的全部，失去了他的生活。 二.小人的反叛当邮递员的独生女儿杜妮娅被高级军官明斯基掳去的时候，他这个出身低微的人感到愤慨，决心要把她带回来，并且保护她，因此，他步行来到彼得堡。他去找过杜妮娅四次，但得到的都是同样的侮辱。 第一次去拜访明斯基时被传令官阻止了，他说：“在十一点钟之前，谁也不见。”第二次，明斯基最终还是被收买走了。  维林为了见到自己的女儿，三次来到明斯基的住所，却被一名警卫员撵了出去；在车夫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女儿杜妮娅，明斯基二话不说，将她从台阶上推开。 当他的朋友建议他向他抱怨的时候，他“考虑了很久，挥舞着手臂，决定放弃”，于是他就独自一人走进了车站，喝起了闷闷不乐的啤酒。 维林一开始还有些抗拒，但最终还是屈服了。作为一个“小人物”，其抗争的途径与其所处的“小人物”身份、“小人物”的个性有关。 首先，他很明白自己与对方身份的差距，也很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抱怨是没有用的，因为他根本没有把自己的女儿夺回来的实力。 他只能带着一丝侥幸，卑躬屈膝，恳请明斯基放回自己的女儿，而在上司的逼迫下，他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个“小人物”的悲剧，这才是这个“小人物”真正痛苦的一生。  在他的印象中，“小人物”维林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一位忠诚但胆小怕事的官员，一位善良的父亲，一位善良的老人。 他的性情温和，对自己的宿命抱着一种“祸不可避，天意不可免”的态度，这种态度限制了“小人物”的个性。他哭着哀求明斯基，但被明斯基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他只能忍气吞声，最后还是放弃了。 而且，因为对自己的女儿的疼爱，他已经死心了，他用父亲的爱，让自己的女儿得到了幸福。就算把她送回去，也只会给她带来一场灾难。她的闺女爱上了明斯基，她的闺女却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快乐。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自己的母亲，他很惊讶，因为他是一个为自己的女儿考虑的人，所以他不舍得毁了自己的女儿。  在这样一个阶级分明的国家里，想让自己的女儿爱上明斯基这样的上流人物，那就意味着要抛弃自己的父亲，面对这样一个两难的抉择，克洛德只好答应了她的要求。老站长那博大的父亲之情，充分反映出一个“小人物”的真正的人类本质。 他就是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老人，一个平凡而又伟大的父亲，面对着这个世界的严酷，他只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小人物”而已。他以一种“小人物”的姿态对生活中的艰难困苦进行了抗争，而在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生活中，“小人物”却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其命运也是一场注定的。 三、弱者之灾难邮递员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决定放弃自己的孩子，而在这样一个阶级分明的世界里，一个“小人物”除了为自己的孩子操心之外，什么也没有别的办法来表达自己的父亲的爱，于是，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想象着杜妮娅可能遭遇了什么不幸，却从来没有想到她会得到什么快乐。 身为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见识了无数的世态炎凉，对于这种世态炎凉的世界，早已有了一种深刻的“成见”，在“小人物”的思维下，自己的女儿永远也得不到幸福，每天都在喝酒，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的女儿哪一天被人甩了。 他每天都在担心自己的独生女，害怕她会遭遇更大的不幸，所以他才会在害怕和担忧中自杀。 最后，一位美丽而高贵的妇人，乘坐一辆由六头马拉的四轮大货车，载着三个小孩、一个保姆和一只黑大狗儿，到了车站，她倒在地上哭泣。 杜妮娅并没有被遗弃，也没有被流放，相反，她还受到了明斯基的青睐，过上了贵族的生活，所以维林一开始的担忧都是杞人忧天，维林以为她的死亡只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故事，但命运就是在捉弄他。 它既是“小人物”生活的一部分，更是他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老站长的死亡与杜妮娅的高贵妻子的结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正是这样的对比，才更衬托出了“小人物”的悲惨命运，那座孤零零的公墓，没有墙壁，只有一排排的木制十字架，没有一片叶子可以遮挡阳光”。 再加上杜妮娅作为高贵妻子，在垂垂老矣的父亲的坟墓上哭泣，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悲”，这是一种强烈的反差，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高贵”，它将“小人物”的悲惨命运推向了巅峰。 结尾部分邮递员的悲惨命运是“小人物”们共有的悲惨命运，在这个“小人物”注定要走向悲惨的世界里，邮递员的父亲对杜妮娅的爱不能调和，他摆脱不了身份与情感的冲突，从而使维林的悲惨结局。 参考文献 1.《俄罗斯文学概要》 2.《普希金散文集》 3.《(驿站长)小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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