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出门。开车、骑车或步行,在前方、在头顶、在身后、在左右。居家、在卧室、在厨房、在客厅,全方位无处不在的蓝天白云,充斥弥漫在四周。在泇河上,在塔山顶,在兰陵路的尽头,干净,高远,澄澈,棉软,静静地卷舒挥洒。 除了停下来按动快门。反复驻足,反复停拍,也只在心里说:“太美了!太好看了!”我找不到更好更合适的方式来阐述和表白这八月曼妙出奇的云。 此时,我能想到的有小城作家刘星元的诗《北邱庄的云》—— “它们怎么可以这么白 雪白雪白,一直白到我被风托起的心里” “它们在我的头顶停下 搜刮出一大堆赞美的词语 都觉得与它们相形见绌” “语屈词穷的我 只好用一朵云来赞美另一朵云—— 看,左边那朵云多美啊 美得就像右边的那一朵” 同一方水土,他怎么就可以写得这么好,让人羡慕。 我也写诗,写云。写得不好,写完也就忘了,扔了,找不到了,然后,每年八月又来看云。心不能定,日日被这云朵纠缠吸引,痴痴慨叹这如梦似幻美丽动人八月的云。 七月八月看巧云。 初看它是静止的,无序堆积的。稍不在意抬头它又全是匀质的,均匀摊开在瓦蓝瓦蓝的天幕之上。有时风起云涌,奔腾跳跃。有时又飘飘渺渺,淡如轻纱。 纤云弄巧。 没来由地,有时我还会忆起一个名字叫“云”的堂姐。她与我的年纪相差较大,我记事起,她已嫁人。听人讲,她是我小脚的大娘在去娘家回来的路上所生。大娘一个人在路边的玉米地里,经历了痛苦的分娩,当时眼前即是漫天行走的白云,孩子遂以“云”字命名。我经常会去想象那个场景,一个女人,一位母亲,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气,需要经历多少的苦难才能够获得幸福?一个人断脐,一个人抱起孩子继续走。而“云丫头”是她的第二个女儿,这可能才是众人关注的重点。 思绪如云。 由大娘生我云姐,我还常常会想到另一个女人——我的姥娘。也是听别人讲,姥娘自幼丧母,一直在“讨食”的生存线上挣扎。嫁给我的姥爷后依然贫穷,她生养了多个子女,多个未成活,只剩下一个舅舅和我母亲。一次,也是在天将明未明的晨曦,她在推磨,月色中小产了,据说,姥娘是一脚就踢飞了“流产儿”,嘴里骂着“不成气候的东西”,然后,继续推磨。 是真是假,无从考究。现在的人当然也无从想像。但姥娘后来又将丧母的六个孙子孙女抚养成人,也是历尽艰辛,令人钦佩。 岁月几番辗转,人事早已非全。女人如云,天高云淡。只愿天下女人都能如这蓝天白云,自在随心,无所牵绊。愿所有母亲都能安之若素,微笑向暖。 八月,这变幻莫测的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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