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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深时见鹿——小评《白鹿原》

 历史最美 2023-10-23 发布于重庆


编者按:

白鹿原是陈忠实先生的一本奇书,大家可能都听过。文学上的造诣自不必多谈,仅仅从消遣的角度本书也能挖掘出很多亮点来,比如有朋友说他是抱着猎奇的态度进入本书的,要不是第一句话——“白嘉轩娶了七个老婆”——后面再精彩也不会去看。

这让我想到一点有的没的,本公众号主要面对娱乐小说,可是娱乐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从本文也许能感受到“娱乐”这个词另外一种不一样的意义......快感并不是共通的,正如我们大多数人也不可能在喊麦这种粗糙的娱乐方式中找到认同感一样,我们在小白文里面也找不到快感,因此我们说,爽感也是有层次的,那种是低级的爽感,而我们追求的高级的爽感——但是我们真的那么确定什么是高级什么是低级的吗?我们只能说,我们的标准只是我们作为一个同质群体口味的形式化,哪里又能说得上什么客观呢?

但是上面的联想终归和《白鹿原》无关,让我们进入本文,体会白鹿原带给文章作者的震撼吧。


作者|历史最美作者团队-林间奇鸟

字数:2164,阅读时间:约2分钟

《白鹿原》三十四章,数十万言,写一村之起落,两姓之兴衰,见风雨飘渺浩荡大世,闻铁骨铮铮不平之声。

此书有人以《百年孤独》相比,说是道尽华夏民族立身之本的“民族秘史”,其文学成就我也不再赘述。我主要谈一下我对此书的一点薄见,也希望把此书推荐给大家。另,此书电视剧亦已播出。

 本书主要线索围绕是白鹿原上白鹿一族两姓恩怨纠葛而展开。以白嘉轩娶七门媳妇而起,以鹿子霖疯死而终。虽然其中廊扩了辛亥革命、国共内战、抗日救亡,以至文化大革命这些大背景,但我个人认为,本书的情节一直紧扣着“内斗”二字。

白鹿村两姓,白姓世代为族长。白嘉轩常对人言其无不可告人之事。他行事堂堂正正,落落光明,其行也正,其坐也端。白嘉轩一生之中面对各种险阻亦不曾屈服,黑娃说:“他就是腰板太直太硬”。面对和小娥私通的长子,他也毫不留情把他扫地出门。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情节就是村里瘟疫横行,众人认为是已死的小娥冤魂作祟,要起祭台来供奉这公认的淫娃荡妇。面对全村跪在地上的人,白嘉轩不仅不供奉,还要修个塔来镇压此鬼让其永不翻身。可惜,本书一开始,白嘉轩就做了一件不敢见人之事,算计了鹿家的福地,不得不说非常讽刺。

鹿子霖可以说是白嘉轩的一个反面,此人各种阴私手段无所不出,他的手段老辣而果决,甚至毫无底线。他上能算计白嘉轩之子白孝文,下能逼死自己儿媳,中间与多人有染。他的一生可以说当得起“真小人”三字。

 白嘉轩与鹿子霖的内斗互有胜负,当鹿子霖入狱之时,白嘉轩却前去搭救,当时我看到这一情节,顿时就拍案叫绝,白嘉轩可谓活了。白嘉轩一直看不起鹿子霖,然而鹿子霖入狱受苦,白嘉轩却去救他。白嘉轩想胜过鹿子霖的不仅是身家田产,他想要的是从整个人格上压过鹿子霖。白嘉轩争的是个堂堂正正,连儿子也不放过,为的是自己体面,体面得不像个人。而鹿子霖却一味务实,脸皮可以不要,好处一定要有,自诩越王勾践。两人代表了两种性格,作者并没有评价孰优孰劣,个人认为绝非是捧白嘉轩踩鹿子霖。因为这两种人所代表的形象与性格源远流长的在关中乃至整个华夏生存与繁衍。

这本书唯一的完人生人是朱先生,高风亮节,为国为民。他一生桃李满天下,著书立说为民请命,善于卜算祸福。“自信平生无愧事,死后方敢对青天”是他一生的写照。此人开书院,写县志,以文人之身前去抗日,能算出毛能得天下,也能算出自己的墓室会被红卫兵打烂。最后死得其所也算善始善终。

 而白鹿两家子女之间的恩怨更是复杂,白灵与鹿兆海青梅竹马,却因国共理念之争而分手,最后与同为共产党员的鹿兆海之兄鹿兆鹏在一起。鹿兆海前去抗日,最终却死于国共内战,却连日本人都未见到。小到兄弟恋人,大到国家党派,似乎无时无刻都在面对着一种无意义的内耗。

此外我再提两个关键人物。一个是黑娃,白嘉轩家长工之子。他从小不喜读书,面对供他读书的白嘉轩也一直有一种排斥。去外面帮人,却和主家小妾小娥私通,其后和鹿兆鹏搞农社,批斗人,半途而废,上山当了土匪,留下小娥凄苦而死。再后学为好人,当了党的内应响应革命,在朱先生门下学习,是朱先生最好的弟子。而最后却遭诬陷惨死。

另一个是白孝文,白嘉轩之子。本来是被白嘉轩寄予厚望的接班人,却被鹿子霖指示而来的小娥所引诱,终日厮混抽大烟,卖光家产与鹿子霖,让结发妻子病死家中,而后落魄而去讨饭,直到被鹿三所激去城里当了军官。在抗战之际,被黑娃所邀,选择投靠共产党。战后成为县长,陷害黑娃,使其惨死。

这本书里并没有传达善恶有报的观点,反而是学为好人的黑娃惨死,阴狠的白孝文成为县长。书里的人物,不管好坏,善恶,始终坚韧的活在关中,生存在华夏大地,代代相传。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相比于《活着》讲述一个人的挣扎,本书格局更大。相比于《平凡的世界》描绘的奋斗与挣扎,本书胜在人性的复杂与幽微。此书确实当得起民族秘史这一赞誉,浩荡长卷,写的是华夏民族立身之本与覆灭之根。

本文系历史最美原创稿件。主编枪君,作者林间奇鸟。部图片来源网络,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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