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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自由？ 前面我们介绍了，自由有三个重要内涵：自我支配、自由意志和行为责任。 哲学家洛克确定了人拥有自我支配的权利，康德确立了人拥有自由意志，而今天我们要介绍的哲学家密尔，则是西方现代自由主义的奠基人。 他提出了系统的关于“自由”的理论，接下来我会用几期内容分享他的思想观点。  约翰·密尔，有的地方也翻译为约翰·穆勒，是19世纪英国著名的哲学家、经济学家和政治理论家。 他的代表作《论自由》对后来的自由主义影响深远，在英国维多利亚时期，密尔就被誉为英国自由主义之圣。 哲学家以赛亚·伯林称之为现代自由主义的奠基人。 英国可以说是西方自由主义的大本营，之前我们也介绍了洛克的哲学思想，而密尔第一次赋予了自由主义完整而全面的理论形式。 洛克在《政府论》中政治哲学的角度阐释了个人自由的合理性和合法性，而密尔在《论自由》中从认识论和伦理学的角度，阐释了个人自由的合法性和合理性。 密尔的理论体系也为当时盛行的自由主义提供了哲学基础。 正如一些有研究者说：自由主义在密尔那里找到了自己的哲学家。 那密尔对自由有什么深刻的见解呢？我们从他的两条关键结论讲起。  第一条：个人的行为只要涉及自身而不涉及其他任何人的利害，他就不必向社会承担责任。 其他人在为了他们的自己的理由而认为有必要时，向他提出忠告、指教、劝说以及回避，这些是社会对他的行为正当地表示不喜欢或者责难时所能采取了唯一举措。 第二条：对于损害他人利益的行为，个人则需要承担责任，并且在社会认为需要用这种或那种惩罚来保护它自身时，个人还应该承担社会的或者法律的惩罚。 这两条原则实际上就是“个人自由”的边界，简单来就是，个人有拥有在不伤害其他人的情况下的完全自由，这其实也今天极端自由主义者的基本思想，大家需要谨慎对待。 前面我们说自由有三个重要内涵：自我支配、自由意志、行为责任。 这里密尔实际上，确认了我们有完整的自我支配，按照自我意志行为，并且在不伤害其他人的前提下，不必承担其他责任的自由。 举个例子，一个成年人选择躺平还是内卷，这完全是他个人的自由选择，社会和他人无权对他进行指责，这是符合密尔的自由观的。  那为什么密尔能得出这样的自由原则呢？ 和洛克是基于自然权力而赋予了人的自由不同，密尔的论证角度不是自然权利，而是真理。 密尔不是从伦理学的角度得出了人拥有自由权力，而是从认识论的角度论证了自由的必要性。 真理和自由有什么关系？ 首先，密尔将人类追求真理视为绝对的善，这也是从古希腊开始，西方哲学的基本精神，在古希腊，哲学就是爱智慧，哲学就是追求真理。 柏拉图也将追求善的理念视为人类最高的追求，所以，密尔的论证就是基于这一条原则：人类追求真理是绝对的善。 其次，密尔继承了英国怀疑主义哲学的基本思想，怀疑主义的基本精神就是认为我们的认识都有可能是错的。 他说，每个时代都曾持有许多被后面的时代认为不仅错误而且荒谬的看法；可以确定的是，现在流行的许多看法将被未来的时代所抛弃，就像现时代抛弃许多过去曾经流行的看法一样。  正是因为每个人的认识都有可能是错误的，而追求真理是人类绝对的善，那么我们就没有办法完全确定我的认识比你的认识更正确。 因此，也不能确定我有权力修正或者指导你的意见和看法。 同时，为了追求真理，人类作为有智慧、有道德的存在有改正错误的能力，而改正错误的一是靠经验，二是靠讨论，经过讨论错误的意见和行为就会逐渐服从事实和论证。 所以，密尔认为，一个人聪明人获得智慧的途径，就是讨论、聆听各种不同的意见，除此以外别无其他模式。  密尔甚至为极端自由主义正名，他说，即便公众的意见是百分之百正确，而异端的意见完全是错误的，也不应该压制他们的思想和言论的自由。 因为，真理必须和谬误在公开冲突中得到考验，从而使真理充满活力，使得大众对真理的认识更为全面、深刻。 如果禁止对真理挑战，真理就会变得僵化。 密尔说，一旦战场上没有了敌人，宣教者和学习者就都在他们的岗位上睡大觉了。 正是这个原因，密尔说，本书的全部论证，指向一条最基本而首要的原则，也就是：人类最丰富而多样的发展具有毋庸置疑的重要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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