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如果《再别康桥》是一首自由体的诗歌呢？

继上一次让学生将《大堰河——我的保姆》改成句式整齐的新格律诗之后，（参见：改写诗歌出新意，其实我完全忘记曾经干过这种事情），这次让学生将《再别康桥》改成自由体的诗歌，看看有什么效果。

我选择了第二节，原诗为：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学生的改写成果如：

河畔旁的柳树在夕阳的照耀下披上了一层锦瑟的柔光，
像是不如教堂期待幸福的一位新娘。
倒映在水中的斑斓倒影。
始终萦绕在我心头，让我遗忘不了。

又如：

那河畔边柳树的的身影
在夕阳的照耀下成了一位新娘
阳光映在湖面上，那一道道光影
让我印象深刻，回味至极

又如：

夕阳照在河边的柳树上，
那是我的新娘。
柳树在水中的倒影金光闪闪，
新娘啊，你牵着我的心头。

又如：

那河畔旁边的流水，
在夕阳的余晖下，
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如同夕阳下的新娘一般美丽。
而那阳光洒在河面上，
反射出点点波光，
如同一副美丽的画卷，
在我的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学生感叹，改写之后怎么就不像诗了，一点诗的味道都没有了。

是的，没有诗味。

讲《再别康桥》，总归要讲到“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其中的绘画美，不仅仅是其中的色彩，更因为每一个诗节，都好像一副西方的风景画一样。好像我们可以在巴比松画派或是印象派中找到对应的画作一样。这种画面感，和王维的“诗中有画”是不同的。

然而，我们又难以将其翻译成自由体的诗歌。这首诗又好像中国古典诗歌一样，翻译成白话文之后，就丧失了诗歌的神韵。

课后的“学习提示”说，新月派融入了中国传统格律，我总感觉有点问题。西方诗歌也是有格律诗的，而且是格律诗为主。惠特曼之后才有自由体。甚至西方诗歌还有平仄的，那就是抑扬格。

《再别康桥》融入的，是中国传统诗歌的意境。这种意境是不可翻译的，是在涵咏中默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