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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四十八年过去了，真有点如在梦寐的感觉，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睁眼闭眼之间，已是大半生了。 今天秋高气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碧天如海，竟有几份深秋胜初夏的热烈，天似乎与昨日不同，日子也似乎与往昔不一样，食堂旁边的银杏正是黄绿交错，美不胜收的当儿，夏的色彩，秋的颜色，生命的旺盛与纯净都聚集在枝头，似乎有意要证明给谁看似的，在做着最后的竞放。 黄黄绿绿的叶片，似乎在讲述着一棵树的春夏秋三季的故事，让人禁不住想起春天嫩绿的芽儿，如碧玉一般缀满枝头，夏天茂盛的叶，成抓的果，密密匝匝，一地阴凉的情景，四季轮回，每一个季节，都有其独特的内涵与特点。在春天里，就“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绝不为春去而惶恐不安；在夏日里，且享受“绿阴结子当时意”，绝不为“秋风落叶满长安”而怅惘不已；在秋天里，就静听“梧桐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绝不会徒然感叹，美人迟暮，物是人非。冬天，就坐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在温暖里打盹，昏睡，绝不为春花秋月牵愁惹恨。 走过操场，看二八少年在阳光里奔跑，驻足片刻，静静欣赏，没有了羡慕，只有比阳光更纯粹的美好澄澈的感受，没有盘桓，没有怅惘，轻快上楼，做该做的事情。和学生聊天，等学生默写，静静地读了一节课毛奖新作《本巴》，故事里的孩子觉得世界上人太多，就要玩捉迷藏的游戏，让一半人藏起来，另一半人找，藏起来的那一半就消失不见了，神奇好玩的想象，表达了对成人世界的疲累与拥挤的厌恶，你的游戏，也许只是别人阴谋的一部分，在你看来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事情，在别人眼里，早已了然于胸，稀松平常。既然如此，何不始终如一，保持孩子的天真烂漫简单纯粹欢乐呢？ 课间，很多娃娃断断续续来默写，一个又一个，我也不急不恼，慢慢改，细细看，开开玩笑，逗逗乐，一件繁杂的事情，似乎也开心了不少。火爆的脾气，早已丢在了岁月的风里，被吹得不知方向，有的是无边无际的温存与耐心。装下了四十八年日子的胸怀，足以承载学生的各种“行为”，还好，一个一个基本都自觉的来了，娃们心中还是有数的。二十多年的磨砺中，竟也磨出了对这份职业的几多热忱，白天黑夜，周内周外，不为别的，只为心中的爱。 晚上和王某人小约，一盘青蔬，一盘肉，一盆菜汤，一碗粥，清清爽爽，说说笑笑，看着眼前风景，说的陈年往事，眼中心里都是快乐！吃完走一走，某人陕西话，四频道一路说来，马路边边似乎有多起来，城市的夜晚多了几份烟火气息，人来人往，有陌生的，一闪而过，有认识的，一笑而过。 走过的日子，回不去了，就好好珍惜当下，不辜负每一个相遇的人，每一次相遇的缘，人有浊有清，缘有深有浅，真心面对，自然就好。不说违心的话，不做违心的事。再有利的事情不折腰，再浑浊的人不争执，再伤感的情不执着。打破我执，解放自我。不能相识，但可失之交臂，相忘江湖。 认真吃饭，安心睡觉，好好上课，好好锻炼，认真批改作业，耐心对待学生。晚上不失眠，白天不惴惴。笑就开怀，哭就尽情。累了就阳台晒太阳，卧榻听雨眠，花边品清茗，月下酌有亲。精神了就斗志昂扬，连续作战。 不故作清高，不斤斤计较，不碌碌无为，不心意惶惶。不用别人的尺子量自己 ，也绝不用自己的尺子度别人。苦来冷静意志坚，乐来淡泊平常心。 从此，纵江湖波诡云谲，我自千层浪头，起也乐和，伏也和乐。 2023.10.26（农历9.12）于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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