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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耶溪上二首其一 （宋·陆游） 微官元不直鲈鱼， 何况人间足畏途。 今日溪头慰心处， 自寻白石养菖蒲。 生长北方，南人诗词中的鸟兽虫鱼之名，往往不甚了然。比如菖蒲，费半天劲才分清有水菖蒲、石菖蒲、唐菖蒲、黄菖蒲之别，古诗中所写，往往并非一物。古人甚至也有弄错的时候，送人都送错品种（李纲《志宏送石菖蒲乃菖阳也作此诗以戏之》）。陆游所养、文人所爱、金农所画的那种，与清水拳石为伴，大概就是如今常说的虎须、金钱之类。看古人说它“不假日色，不资寸土，不计春秋”，“与清泉白石为伍，不待泥土而生”，感觉会很好养，就网购了几棵，亲自莳弄，以期获得第一手体验。 一拳细草，置于案头，前人所言“清气出风尘之外，灵机在水石之间”的气象，约略有之。但经常有黄叶，整体也不太精神。可能北方多少还是有些水土不服。检索了下，前人养菖蒲的诗非常多，也都极口盛赞，寄托精神。 可我小时候就见过无边际的青纱帐，走过无尽头的河边草，爬过小学门口数人合抱的古槐，在深山见过参天的古松，在南方见过几丈长的叶子。我喜欢芭蕉、荷花那样的大花大叶。桂花虽小，但花和叶都汪洋恣肆……我不太明白，这一丛细草，有什么好看。也不太明白，那些古人的精气神，为什么会退行到一块石头几根草叶。 不想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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