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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白石四十后之作。白石与雪个同肝胆，不学而似，此天地鬼神能洞鉴者，后世有聪明人必谓白石非妄语。 此画山水法前不见古人。虽大涤子似我，未必有如此奇拙，如有来者，当不笑余言为妄也， 学古人，要学到恨古人不见我，不要恨时人不知我耳。 山外楼台云外峰，匠家千古此雷同。卅年删尽雷同法，赢得同侪骂此翁。画山水题句 谓我心手出异怪，神鬼使之非人能。最怜一口反万众，使我衰颜满汗淋。 一花一叶扫凡胎，抛杖拈毫画出来。解语荷花应记得，那年生日老萍衰。 余自三游京华，画法大变，即能识画者多不认为老萍作也。譬之余与真吾弟三年不相见，一日逢一发秃齿没之人，不闻其声，几不认为真翁矣。真翁闻此言必能知余画。 余作画数十年，未称己意，从此决定大变。不欲人知，即饿死京华，公等勿怜，乃余或可自问快心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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