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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过后，果园里一片萧瑟，唯有农人那几种蔬菜，给人以希望。采摘完苹果的果树，光秃秃的枝条上，残留着几个不成器的的苹果。也许是农人忘了采摘，也许是善良的农人有意留给鸟儿过冬的美食。地上枯黄或半黄的树叶，层层叠叠着。来不及收走的反光膜，在地上被风吹得东扭西歪。残破的已经挂在枝头上，像一面面银色的旗帜，在风中呜呜地悲伤。倾诉自己的命运，用完之后被人当做垃圾一样，任凭风吹雨淋，阳光暴晒。荒凉，是果园给人整体的印象，唯有空地上那些蔬菜让人眼前一亮。你瞧！丰硕的白萝卜，绿油油的叶子，脆脆的，使人产生欲望。一个挤着一个，肥嘟嘟的。丰满的身体撑破了地面，有的也撑破了绿色的上衣。更有甚者，连下面白色的下衣也撑破了，直直地高出地面半截。在秋风地吹拂下，诱惑着你的食欲。
你瞧！那几行大葱，笔直笔直的身子，有近一米高。黛绿的叶子，直直向上，根根精神抖擞着，直指天上。绿着生，绿着长。翻开厚厚的堆土，那笔直的葱白儿更惹人喜欢，有近二尺长。如果剥开粗糙的外衣，那白嫩嫩的肌肤，会让你垂涎三尺。倘若和绿色的或红色辣椒炒在一起，那滋味，简直是人间佳肴。还有那成片的辣椒树树，纤细的枝条上，密密麻麻地悬挂着长长短短、红红绿绿的辣椒。长的，近乎筷子长；粗的，有大拇指那样粗。红的，已经鲜红；绿的，还是翠绿。倒挂在枝条上，摇摇晃晃，诱发着你的味蕾。假如吃饺子，用上它的粉末，那红红的油油的汁水，浇在热热的饺子上。吃上一口，那香，那辣，从唇齿到舌尖，直入胃肠。滚烫的，火辣的，一股暖流，会让你精神为之一阵。额头冒汗，嘴巴咂吧，欲罢不能。那绿色的，如果做成辣椒酱，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白白的馒头，烤个金黄酥软，夹上它，那滋味儿也许神仙也没有尝过。唯有你狼吞虎咽之余，打个饱嗝儿。然后坐在沙发上，沏一壶香茶，悠哉悠哉。
墙根下，还有几片香菜和菠菜，也是绿油油的。香菜，虽说腰肢纤细，但那味道，非其它蔬菜可以媲美，唯它金贵。不信，你看那羊肉泡馍馆里，正是它的小身段，给鲜嫩的羊肉汤平添了几分姿色，使食客们趋之若鹜。若把它摘净淘洗之后，和青辣椒切碎，搅拌在一起，浇上醋。那种酸辣的滋味儿，非好食者不能尝也！如果油泼面放上它，也会让食客流连往返，非再咥一碗不止。再说菠菜，虽说没有香菜那样金贵，但也有它的过人之处。吃火锅，放它；下面条，放它；烧汤，放它。等等，用处非一种也！就是用它做成绿面，也是一道人间大餐，非有口福者不能享用也。夕阳西下，我提着沉甸甸的蔬菜走出果园。忽然发现，生活的幸福密码，并非只有远方，脚下，也是可圈可点。
作者简介：王天震，渭南市作协会员，白水县城关一中教师，爱雕刻，爱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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