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七年六月十一日,我今生最后一堂课以我独人听课而结束了。这是《难经》,选修课。我本没有选修。但当我无意间走进教室,却见可容纳200多人的大教室里只零落地坐着十来人,而且全都在复习《内经》和《各家》时,面对着一腔热情的张教授,我不忍心让他绝望,乃破例听了这一堂课,“浪费”了这考试前夕宝贵的两小时——自高中起,我几乎没有听过一节完整的课了。然而,正是这一课,却使我体会到了业师的一片苦心和听课的收获,只是遗憾,我就要毕业了,这是最后一堂课。到此为止,大学阶段的所有课程都结束了。除非以后国家允许再攻读另一专业而重上一大学,否则,纵使能考上研究生或被送进修也不是这个意义上的上课了…… 啊,人为什么往往到了最后关头才能醒悟,而醒悟之后却无法挽回?!…… 87.6.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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