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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点半，手机的铃声惊醒了许玲花（化名）。她懵懂中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急促而不耐烦：“他突然脑溢血了，快来吧，我正带他往医院赶呢！”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竟是她丈夫多年的情人。 听到这个声音，许玲花气得浑身发抖，心想：“活该！”她感到头晕目眩，胸口发闷，赶紧从床头柜里摸出降压药吞了。 她本不想去那个医院，但考虑到那女人可能会找麻烦到她的孩子们，她还是挣扎着起床，叫了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果不其然，她的女儿已经在那里了，远在外省的儿子也接到了消息。 医生扫视了一圈，问道：“病发前的情况如何，请详细说说，不要隐瞒，这对诊断很关键。” 这时，那位小三站了出来，不耐烦地回答：“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他回家带了菜，然后洗菜做饭。今天是我的生日，他还特别做了几道菜，晚上我们喝了点酒。饭后他洗了碗，收拾了餐桌和厨房。到了凌晨，他忽然抽搐起来，嘴里还吐白沫，吓人极了！” 许玲花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道：“不用抢救，放弃治疗吧！” 小三听后，抛下一句冷言冷语：“随你们的便，我已经尽力了，你不救正好，没人再烦我了。”说完，冷笑着走开了。 面对医生疑惑的眼光，许玲花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结婚33年，他出轨30年，所有的好脸色、好心情、好东西都给了别的女人，现在我为什么要花钱花力气来救他？” 许玲花说，丈夫第一次出轨是在她生完大女儿不久，那个小三就是村里的寡妇。她去找那个寡妇理论，结果寡妇反过来告她丈夫性骚扰。为了平息这件事，丈夫只得赔了寡妇1000元，并且还打了许玲花一个耳光，责怪她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 许玲花带着泪水说：“当时1000元可是我和孩子两年的生活费啊。” 后来，随着丈夫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先是包养了县城舞厅里的舞女，后来又和足疗店的按摩女同居。许玲花无工作收入，又要面子，只得忍受这一切屈辱。 同时，许玲花除了要应付丈夫的出轨，还得照顾公婆的日常生活需求，否则会受尽刁难。一次因小事与婆婆发生争执后，她被丈夫冷落了一个月，连弟弟结婚的礼金都无法凑齐。还有一次，因为看护病中的孩子而疏忽给丈夫的饭菜里未加盐，丈夫竟暴怒至极，砸碗摔桌，并辱骂她无能，之后径直去找外面的情人。 当婆婆过世，丈夫以许玲花的不孝作为理由，禁止她参加葬礼，并与小三一同处理后事。随后，丈夫更是走极端，给情人买房同居，甚至在情人家里扮演勤劳男人的角色，与家中完全判若两人。想到这些，许玲花对医生重申了自己的决定：“不抢救，放弃治疗！” 大女儿对医生也表示：“不抢救，放弃治疗！”这个决定源于她童年父亲出轨留下的深刻阴影。她回忆起九岁时因母亲病重无法接她回家，在雨中等待时，见到父亲带着情人及其孩子驾车而过，留下她在校门口等待。这次淋雨让她发烧七天，而父亲却漠不关心。此外，在她谈婚论嫁时，父亲因陪情人处理怀孕问题而缺席，使她感到极度失望。女儿坚定地对医生说：“不抢救，放弃治疗！” 当医生联系到许玲花的儿子时，他同样坚决地表示：“不抢敏，放弃治疗，我们全家都同意这个决定！”他的决定也是基于丈夫对小三的宠爱超过了对孩子的关心，甚至因小三而对他动过手。 儿子之所以决定放弃治疗，是因为他记得小时候，他的父亲为了维护情妇，曾经给了他一巴掌。 那时，他只有12岁，耳边经常回荡着父母因为那个女人而争吵的声音，心烦意乱。 他曾经苦苦哀求他的父亲：“爸爸，您就不能停止外面的那些事吗？妈妈为您生孩子，姐姐和我也在努力学习，您就不能不要和其他女人生活吗？” 但是父亲激动地推倒了他，并厉声责备：“孩子，大人的世界你不懂，别管这些！” 记得那个晚上，他气愤地砸了那个女人的窗户，结果遭到了父亲的激烈惩罚，被打得屁股受伤，长时间不能坐在椅子上。 到了15岁，同学嘲笑他的父亲是个情场浪子，他因此和别人打了起来，鼻青脸肿。 他找到了父亲和那个女人的住处，在女人外出时用书包砸她，结果被父亲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父亲边打边骂：“回家去！再来，我要打断你的腿！” 在祖母的葬礼上，他尝试泼热水在那个女人脸上，却遭到了父亲的暴力回应。 从此，他再也没有称呼那个男人为爸爸，并反复劝说母亲离婚，结束这一切羞辱。 但母亲总是以孩子们的成长和将来为由，拒绝离婚。 结果，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也逐渐疏远了，因为在他看来，母亲是最软弱无力的人。 他大学毕业后，离开了父母，自己独立生活，结婚，而没有依靠父母的任何帮助，甚至没有邀请他们参加婚礼。 自毕业以来，他再也没有回家，不想见到那个默默忍受一生的母亲，也不想见到那个出轨的父亲。 他唯一还在做的，就是劝说母亲离婚。 在这些思考中，他对电话中的医生再次强调：“不抢救，放弃治疗，我就是这个决定。” 在听到了许玲花和她的孩子们的意见后，医生感到了难以抉择。面对时间的紧迫，这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大概也能猜到结局，于是联系了那个送许玲花丈夫来的女人。 那个女人更是坚决地表示要放弃治疗，她认为，既然他的妻子和孩子都选择放弃，她有什么能做的，有什么权利去坚持呢？ 她抱怨说，那个男人这么多年来纠缠不清，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却摆脱不了。 她继续说道，这个男人总是骚扰她，所有的事情都由她出，他就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她还表示庆幸他没有在她家里去世，否则她会觉得非常倒霉。 那个女人还在不停地诉苦，但医生已经挂断了电话，叹息地看着病人。 这位丈夫的结局，似乎真的可以用“活该”这个词来总结。 无论是夫妻还是子女，都是情感因果的演绎：种下什么样的种子，就会发芽生长出什么样的果实。不该让肮脏的婚外情污染爱情和亲情，最终落得一个“不抢救，放弃治疗”的结局，也只能怪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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