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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秀先，鲁江曹氏第十四世。是继祖父曹家甲、叔父曹绳柱之后，曹家第三位进士。 他是清朝江西最具代表性人物，乾隆重臣，礼部尚书，上书房总师傅。他学识渊博，一生辉煌。 本文参照南昌大学黄雅杉硕士论文，以年谱形式按年月记载曹秀先生平事迹，并以《曹氏宗谱》补充。按不同时期分为四卷。本卷为曹秀先古稀春卿时期，即其六十六岁至七十七岁时期。着意考究其身在高位时事迹，以其在典礼、教育方面的成就为重点考述对象。闰三月庚午，四库全书卷册浩繁，修撰事务繁重，奉上谕，为四库全书副总裁。同职者张若溎、李友棠。同邑裘曰修为正总裁。 《高宗实录》卷九百三十 乾隆三十八年癸巳闰三月：“庚午。谕，现在办理四库全书，卷册浩繁，必须多派大臣，董司其事。刘统勋、刘纶、于敏中、福隆安、王际华、裘曰修俱着为正总裁。英廉、庆桂外并添派张若溎、曹秀先、李友棠为副总裁。” 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卷十七《曹文恪公事略》：“三十八年，充四库馆副总裁。” 四月乙未，高宗乾隆下谕，将于五月初八日，恭奉皇太后安舆，幸避暑山庄。曹秀先为吏部唯一随驾堂官，奉上谕随驾热河。 《高宗实录》卷九百三十二 乾隆三十八年癸巳四月“乙未。谕，朕于五月初八日，恭奉皇太后安舆，幸避暑山庄。着派諴亲王、裕亲王、大学士刘统勋、协办大学士尚书官保、留京办事。所有吏兵二部应行引见官员，文职知县以上，武职守备以上，着于未启銮往木兰之前，每月汇齐，派该堂官一员，轮流带至热河引见。……又谕，现在派出随往热河之吏部堂官，止曹秀先一员，将来引见官员即有程景伊等前赴带领，但于承旨时不谙清语，着派福隆安、一体带领引见。” 冯桂芬《(同治)苏州府志》卷一百四十一金石二：“(长洲县)《普济堂增建屋宇记》曹秀先撰并书，乾隆三十八年。” 是年，邀程景伊、嵇璜、吴绍诗、张若溎、崔应阶、蒋元益，同聚于其第米市胡同，仿耆英真率之会，倡和极欢。
陈康祺《郎潜纪闻》卷六：“曹文恪公秀先，第在米市胡同。乾隆癸巳(1773)，邀程文恭公景伊、嵇文恭公璜、吴恭定公绍诗、总宪张公若溎、大司寇崔公应阶、少司马蒋公元益，仿耆英真率之会，倡和极欢。” 戴璐《藤阴杂记》卷十：“曹文恪秀先，第在米市胡同，癸巳，仿真率会，邀程文恭公、嵇文恭公、吴恭定公绍诗、总宪张公若溎、大司宼崔公应阶、少司马蒋公元益。” 《曹氏宗谱》：“癸巳(1773)赐宴外藩哈萨克，复与其宴旋随清帝幸热河。充四库全书馆副总裁。” 二月甲辰，高宗乾隆于进呈四库全书成书本内，圣祖仁皇帝御制文集中，偶见其中错讹，大怒。下谕将曹秀先与王际华、蔡新、张若溎、李友棠俱交部察议，其覆校分校等员，并着一并交部议处。《高宗实录》卷九百五十三 乾隆三十九年甲午二月：“甲辰。谕、四库全书处、进呈录成书本，内有圣祖仁皇帝御制文集。据总裁等于面页签明，原本校刊精审，并无应签之处。朕以为其中断无错误矣。及偶取披阅，则圣祖仁皇帝御制集诗内，桃花桃字误写梅字，未经校出。朕于所缮各种书籍，原未尝有意苛求，亦实无暇通身细阅，而信手披翻，错字自然呈露，则其他舛误处，谅更不少。总裁等岂宜概以轻心掉之耶？此内如皇六子质郡王永瑢、舒赫德、福隆安、虽派充总裁，并不责其翻阅书籍，乃令统理馆上事务者。 英廉办理部旗、及内务府各衙门，事件较繁，亦难悉心校阅。金简另有专司，此事本非其职。至于敏中，虽系应行阅书之人，但伊在军机处办理军务，兼有内廷笔墨之事，暇时实少，不能复令其分心兼顾。所有皇六子永瑢、舒赫德、于敏中、福隆安、英廉、金简，俱着从宽免其交部。其余总裁每日到馆，岂可于呈览之书，竟不寓目，且全书卷帙浩繁，朕并非责伊等挨篇细校，但能每本抽阅数处，时为驳正，则校对及誊录等皆知有所儆畏经心，何竟见不及此耶。王际华、蔡新、张若溎、曹秀先、李友棠，俱着交部察议。其覆校分校等员，并着一并交部议处。” 《高宗实录》卷九百五十七 乾隆三十九年甲午四月。“戊戌。谕，本年随往热河之吏部堂官，已派出曹秀先，将来引见官员，承旨时不谙清语，着仍照上届之例，派福隆安一体带领引见。” 八月丁亥，奉谕为甲午科顺天乡试正考官。副考官为内阁学士嵩贵。 《高宗实录》卷九百六十四 乾隆三十九年甲午八月。“丁亥。顺天乡试。以吏部左侍郎曹秀先为正考官，内阁学士嵩贵为副考官。” 法式善《清秘述闻》卷七：“乾隆三十九年甲午科乡试……顺天考官：吏部侍郎曹秀先，字芝田，江西新建人，丙辰进士；内阁学士嵩贵，字抚棠，蒙古正黄旗人，辛巳进士。题“子谓伯鱼”二句“小德川流”二句，“由君子观”一节。赋得“九方歅相马”，得黄字。解元戴联奎，字静生，如皋人，乙未进士。” 八月八日，与嵩贵一同上摺，为授顺天乡试正副考官事奏谢。 台湾故宫博物院清代宫中档奏折及军机处档摺件《奏谢命任授顺天乡试正副考官职》乾隆三十九年八月八日上有硃批“览”。 四库全书并四库荟要所需誊录者众多，八月庚子，高宗乾隆意在甲午科乡试发榜后，在落卷内，择字画匀净者酌取备用。谕曹秀先、嵩贵及同派出之考官六人留住贡院，挑取五六百卷作为誊录筹备。 《高宗实录》卷九百六十五 乾隆三十九年甲午八月：“庚子。谕。办理四库全书、并荟要二处所用誊录，计六百余名。而应行缮录之书籍甚多，誊录中颇有遵例报捐，陆续开缺者，即须随时顶补不可不豫为筹备。因思现届京闱乡试，各省贡监生、应试者千有余人，莫若于发榜后、即在落卷内，择其字画匀净，可供钞录者酌取备用，较为省便。着交曹秀先、嵩贵同派出之同考官窦光鼐、吴玉纶、周于礼、赵佑、戈源、善聪、留住贡院，将未经取中之南北中皿、弥封墨卷，公同翻阅，挑取五六百卷，交与吏部按照名次，拆卷填注，此内如有本系誊录，即行扣除，余俟出榜晓示，注册挨补，其有本身告假，或不愿充当者亦听其便。” 梁国治《国子监志》卷四十生徒六：“三十九年，奉旨办理四库全书并荟要二处所用誊录。莫若于乡试发榜后，即在落卷内，择其字画匀净，可供抄録者酌取备用。着交曹秀先、嵩贵同派出之同考官窦光鼐、吴玉纶、周于礼、赵佑戈、源善聪留住贡院，将未经取中之南北中皿，弥封墨卷，公同翻阅，挑取五六百名，交与吏部按照名次，拆卷填注，此内如有本系誊录，即行扣除，余俟出榜，晓示注册挨补。” 十月戊戌，高宗乾隆谕，偶然翻阅四库全书处进呈钞录书本时，检出舛漏处不一而足，认为馆臣掉以轻心未尽其职，着将馆臣交部议处。曹秀先因五月内随驾热河，继复派典顺天乡试，且现进各书未及寓目，免其交部。 《高宗实录》卷九百六十九 乾隆三十九年甲午十月：“戊戌。谕，四库全书处进呈钞录书本，朕连日偶加翻阅，检出舛漏处，不一而足，其中实系错误者，过失固不待言，即原文传写旧讹，或文义不顺，既有加签改识之例，何不逐条举出，概以轻心掉之耶。朕未尝有意苛求，实亦无暇通身细阅，乃数日内信手翻披，而疵谬叠出，该总裁等所司何事？ 永乐大典内由散篇辑成者，此次始行呈进，办理已经年余，而自朕五月间临幸热河以后，又阅半年之久，何尚未能悉心校勘，以致疏误若此！其纂修各员，交该总裁等照原议办理外，至各总裁内，王际华于校勘荟要诸书、加签标识者甚多，前此呈览时，朕详加批阅，并未见有字画错误之处，办理尚属尽心，此次着免其议处。曹秀先于五月内随驾热河，继复派典顺天乡试，现进各书自未及寓目，亦着免其交部。其蔡新、张若溎、李友棠，俱着交部察议。” 是年，将所辑《山庄正雅集》进献，高宗乾隆作诗为序，奉命和之，将所做表文，刊于该书卷首。 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卷十七《曹文恪公事略》：“三十九年，进所辑《山庄正雅集》，御制诗赐之，即以为序，且命公恭和，所进表文，命刊列卷首。” 《曹氏宗谱》：“甲午(1774)重华宫曲宴和诗联句，进所著山庄正雅集，赐御书御制诗句，即命属和并将所进表文荣列卷首。是年充顺天乡试正主考官。” 四月丁酉，奉命为乙未科殿试读卷官。同职者舒赫德、程景伊、嵩贵、董诰、梁国治、彭元瑞、张若溎。 《高宗实录》卷九百八十一 乾隆四十年乙未四月：丁酉。命大学士舒赫德、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程景伊、内阁学士嵩贵、董诰、吏部侍郎曹秀先、户部侍郎梁国治、内阁学士署工部侍郎彭元瑞、左都御史张若溎，充殿试读卷官。 四月十四日，上摺《奏为奉命复勘本科会试朱墨卷情形事》。 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奏为奉命复勘本科会试朱墨卷情形事》乾隆四十年四月十四日。 五月，高宗乾隆幸避暑山庄，曹秀先扈从。同者钱载、申甫。 钱载 《萚石斋文集》卷十三《塞上同征小集卷跋》：“乾隆乙未五月，上幸避暑山庄，载蒙恩扈从。时同扈从而有同征谊者，少宰曹地山，副宪申笏山。盖同征之官京师者，迩年惟是三人矣。” 七月初一日，应词科同征钱载招，与申甫集于钱山斋，各赋诗六章。钱画松竹梅，相约各书其诗于上。 钱载《萚石斋诗集》卷三七《七月朔日邀曹少宰秀先申副宪甫遇山斋为同征小集赋诗六首》。 钱载《萚石斋诗集》卷三七《和曹少宰七月三日招同申副宪为同征二集用王摩诘赠祖三咏韵》。 七月初十日，申甫移樽钱载山斋，与之三会，又各赋四章。 钱载《萚石斋诗集》卷三七《七月十日申副宪携酒山斋邀曹少宰为同征三集少宰诗又先成辄邀曹少宰为同征三集少宰诗又先成辄同其体四首》。 袁枚 《随园诗话》卷十五 ：“丙辰召试鸿词，到丙申四十余年矣，申笏山在都中，与钱箨石、曹地山小集，赋诗云：尺五城南逐散仙，懽场一散似飞烟。多生那得离文字，后死何容卸仔肩。醉后吟声惊户外，雨余山色入腮前。百人尚有三人在，似得天怜亦自怜。呜呼，笏山殁又十余年矣。谨海内召试者，只余与箨石二人尚在。尔近闻其年过八十，亦已中风，然则天怜自怜，能无再三诵之乎？” 七月二十九日，钱载做《塞上同征小集卷跋》。小集中存曹秀先、钱及申之诗画。 钱载 《萚石斋文集》卷十三《塞上同征小集卷跋》：“乾隆乙未五月，上幸避暑山庄，载蒙恩扈从。时同扈从而有同征谊者，少宰曹地山，副宪申笏山。盖同征之官京师者，迩年惟是三人矣。今又同来塞上，于是治具邀集，已而复集又集，情文周洽，俱各有诗。载为两公作画卷，又自作一卷，相约各书其诗于卷中。载诗不足存，何况于画，其所存者，存两公之诗也。且以囘复四十年前同征诸公之意也。倡叹之余，能无感焉？七月廿九日跋。” 八月初二日，因弱于腕久矣，嘱归元培录此三集诗作于钱载《塞上同征小集卷跋》并识后。识文见钱泰吉《清芬世守录》册四卷一五。 钱泰吉《清芬世守录》册四卷一五《塞上同征小集卷跋》：“曹秀先识云：'同征旧友阅四十年扈跸塞上，聚晤联吟。余年稍长，遂忝前驱，奇会也。申副宪诗有三室论交到子孙句，懿性古谊，奇句也。钱阁学重之，以图笔端，风露分合凑泊，几有骈枝连理之瑞，视香山妙觉不着色相，奇画也。合之为三奇卷子。八月初二曹秀先述。’钤：臣秀先印、敬事。又云：'余弱于腕久矣。因常熟归上舍书法端靓，性耐挥毫，令其代书。秀先又记。’钤：地山秀先、守身为人、一门耕读。” 《高宗实录》卷九百九十八 乾隆四十年乙未十二月、赵尔巽《清史稿》本纪十三高宗本纪四：“十二月。甲辰朔，日食。丁未，工部尚书阎循琦卒，调嵇璜为工部尚书，蔡新为兵部尚书，以曹秀先为礼部尚书。” 是年，与福隆安、程景伊、蔡新、张若溎、彭元瑞、汪廷玙、曹文埴、纪昀、陆锡熊、陆费墀等，奉旨继高宗乾隆御诗联句，成《天禄琳浪鉴藏旧板书籍联句》。《御制诗四集》卷二十五《天禄琳浪鉴藏旧板书籍联句》。 《曹氏宗谱》：“乙未(1775)重华宫曲宴和诗联句。命磨勘会试卷，充殿试读卷官，武殿试读卷官，考试咸安宫教习，陞授礼部尚书，赐紫禁城骑马。冬十有二月赐福字。” 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着令曹秀先在阿哥书房行走事》[乾隆四十一年二十四日]。 二月甲辰，为仲春经筵直讲官，与永贵一起，进讲《论语》“百姓足，君孰与不足”二句。直讲官景福、蔡新进讲《书经》“君子所其无逸”一句。高宗乾隆亦做论，叩礼成后赐茶诸官，复赐讲官暨侍班官等宴于文华殿东庑之本仁殿。 《高宗实录》卷一千二 乾隆四十一年丙申二月：“甲辰。以举行仲春经筵，遣官告祭奉先殿、传心殿。上御文华殿。讲官、暨侍班之大学士、九卿、詹事等、行二跪六叩礼，分班入殿内序立。直讲官四人，出就讲案前，行一跪三叩礼，复位。直讲官永贵、曹秀先，进讲《论语》'百姓足，君孰与不足’二句。讲毕，上宣御论曰，后儒解此章者，率以深言君民一体，什一天下之中为言，而戒夫横征暴敛以虐民耳。夫横征暴敛，自非大无道之君，与夫极孱弱之国，孰肯为之？彼其剜肉补疮，胥沦于亡，有如哀公所云二犹不足之叹耳！余则以为为人君者，当常存百姓不足而欲其足之心，而此心常不足也。 盖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岂有不足之理？但四海之内，百姓众矣，其皆足乎，若但知己之足，而不知百姓之不足，视己之足，即以为百姓亦足，则是孤为君之职。背天理而失民心，必在此矣。然百姓之足，岂易言哉？水旱之不齐，贫富之不等，非轻徭薄赋之所能及也。一人向隅，仁者有所不忍，而况向隅者众乎？此予所以宵旰祈年，令各省无匿灾伤，而亟为赈恤缓贷，补偏救弊之为，夜以继日，犹不足也。讲官暨侍班官跪聆毕，兴。直讲官景福、蔡新进讲《书经》“君子所其无逸”一句。讲毕。上宣御论曰：无逸一篇，凡七发端，而皆以呜呼始之，所以长言咏叹。 戒宴安，励祗惧，三致意焉。而开章即曰君子所其无逸，实挈通篇纲领。夫所者，处所也，即地也。盖人昼而作，夜而息，皆必有所处之地，不能离也。为人君者，果能以无逸为所处之地，作焉息焉？语焉默焉，动焉静焉，无不以无逸为所焉，则何私欲之侵而怠惰之萌哉！召诰王敬作所，益相发明，而着诫深矣。讲官暨侍班官跪聆毕，大学士舒赫德、于敏中奏曰：钦惟皇上大德天覆，圣敬日跻，恩施每洽于闾阎，谘警弥殷于夙夜，洵说侔巽益健协干行，臣等幸聆御论，敬体圣衷，曷胜钦服。奏毕，诸臣出，就拜位，行二跪六叩礼。礼成上御文渊阁，赐茶还宫。复赐讲官暨侍班官等宴于文华殿东庑之本仁殿。” 三月初五，为修理天坛、地坛，上摺《为修理天地两坛请移神位择吉告祭》。 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奏为修理天地两坛请移神位择吉告祭事》乾隆四十一年三月初五日。 五月甲午，奉命在上书房行走。充总师傅，侍皇八子讲席，赐寓澄怀园。 《高宗实录》卷一千九 乾隆四十一年丙申五月：“甲午。命礼部尚书曹秀先在上书房行走。” 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卷十七《曹文恪公事略》：“四十二年，命充上书房总师傅，侍皇八子讲席，赐寓澄怀园。” 夏，高宗乾隆驻跸热河避暑山庄，曹秀先以礼部尚书扈从。几暇召见，谈及时政，云：“臣春卿也，在职言职，以为此处宜兴学校以造就士。”乾隆曰：“俞哉，亦其时矣。”于是乾隆下旨，为热河设学、加额。 官修《清文献通考》卷七十二学校考《热河文庙碑记》、王先谦《东华续録(乾隆朝)》乾隆八十九《热河文庙碑记》：“丙申夏驻跸热河避暑山庄，曹秀先以礼部尚书扈从，几暇召见。谈及时政，秀先云：'臣春卿也，在职言职，以为此处宜兴学校以造就士’。朕曰：'俞哉，亦其时矣。’于是乎有设学之旨，于是乎有加额之恩。” 六月十一日，因四库全书进呈书籍有错讹，罚俸六个月。同者程景伊、王杰、周煌、谢墉、窦光鼐。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纂修四库全书档案》,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018页。 九月壬辰，因在阿哥书房行走，奉旨不必办理四库全书总裁事务。 《高宗实录》卷一千十七 乾隆四十一年丙申九月：“壬辰。谕曰、曹秀先、蔡新现在阿哥书房行走，张若溎年逾七旬，俱不必办理四库全书总裁事务。遇有算法等书，仍着蔡新阅看。沈初、钱汝诚、刘墉俱着充四库全书处副总裁。” 十月丙午，赐紫禁城骑马。同者袁守侗、奎林、福康安、梁国治、和珅。 《高宗实录》卷一千十八 乾隆四十一年丙申十月：“丙午。命尚书袁守侗、曹秀先、奎林、侍郎福康安、梁国治、和珅，在紫禁城骑马。” 是年，新葺宁寿宫落成，新正侍皇太后宴，召曹秀先与蔡新、英廉、张若溎、钱载、陆锡熊、陆费墀等即事联句。成《新葺宁寿宫落成新正侍皇太后宴，因召廷臣即事联句》。《御制诗四集》卷三十三《新葺宁寿宫落成，新正侍皇太后宴，因召廷臣即事联句》。 《曹氏宗谱》：“丙申(1776)重华宫曲宴和诗联句，六月扈驾幸热河，赐书萨尔浒山战事卷。命在上书房师傅上行走。赐内府摹刻湻化阁帖，并御制乐府全函。冬十二月赐福字。” 《高宗实录》卷一千十八 乾隆四十二年丁酉十一月：“己巳，命礼部尚书曹秀先为上书房总师傅。” 以数十年积蓄建家祠、置义田、立义学，弭乡里水患。上疏奏请赐祠额，冠山家庙落成，高宗乾隆御书“秩宗衍绪”四字赐之。彭元瑞《恩余堂辑稿》卷二《光禄大夫太子太傅礼部尙书曹文恪公墓志》：“学于伯兄茂先，敬之如严师。其后并上疏乞封，惠族党惟恐弗及，积俸数十年以建家祠、置义田、立义学，上嘉之，赐“秩宗衍泽”祠额。鲁江田千顷，旧多旱涝患，自公之祖以下，筑洪建牐，资宣节，公又买雷溪、邓溪田，开沟以引吴源，续建牐于茶塘而患除。” 雷学滏《新建县续志》卷三十四贤良下曹秀先小传：“先是秀先任御史假归，以邑之白水湖鲤嘉洲，农田数千顷，无潴泄知处，乃开别港，引大港之水注入洲洼，建雨牐，以时启之。在都时，又与广昌试讲学曙时买东直门外隙地置义冢，以葬旅榇之无归者，京外乡人至今德之。奉糈有余，则积谷以瞻宗族，立义学，建宗祠，祠成，恩赐“秩宗衍泽”匾额，族党敬观，感颂不已。” [按]嘉庆二十三年戊寅（1758）二月二十三日，曹秀先子曹师曾上疏仁宗嘉庆，请将曹秀先所置家祠义学义田立册存案，载入县志，官为查核，不准私自售卖，以存久远。嘉庆许之。曹师曾《曹氏祠学义田疏》存于雷学滏《新建县续志》卷五十六艺文疏中。 《曹氏宗谱》：“丁酉(1777)帝宴圆明园正大光明殿，赐宴和诗并赐绸缎笺砚果品有差。四月为七十诞辰，帝欲为之寿，适皇太后崩，面奏以“时有大事臣不敢当”陈情得允。是年冠山家庙落成，清帝御书“秩宗衍泽”四字扁额以赐，有谢恩诗表、恩翰亭记，并于家祠内搆亭勒石以志其事。秋九月，命在上书房总师傅上行走。冬十二月赐福字。” 二月，被高宗乾隆召见，奏近日各省题旌节妇较少于前。 《高宗实录》卷一千五十一 乾隆四十三年戊戌二月、王先谦《东华续録(乾隆朝)》乾隆八十七：“甲寅。……上年高晋等，请旌山阳县守义之程允天夫妇，亦仅为众所乐道，近日锺音请旌侯官县民黄致中侧室郑氏殉节，尤不值槩予阐扬，又前此召见曹秀先，奏近日各省题旌节妇较少于前，其意若有未慊者，所谓知其一未知其二，守节本闺门庸行，多出于殷实之家，足衣食而惜颜面，自不肯轻于改适，虽多亦无足为异，且节妇即多千余，亦不抵偶有一逆伦之犯，若以节妇多为风化之美，则逆伦者宁不当有所归咎，曷亦权其轻重而计之乎夫。化民成俗乃有司之专责，而董率整饬，尤大吏之职司。” 五月二十八日，因家中房屋失火而波及高宗乾隆御书墨宝事上摺请罪。着宽免其罪。台湾故宫博物院清代宫中档奏折及军机处档摺件《奏为臣寓房屋失火将御书墨宝被火势炎灼臣不能防护以至于此请将臣交部议处事》乾隆四十三年五月二十八日上有五月二十八日硃批“着宽免” 七月初八日，上摺《奏报本年满蒙翻译乡试入场人数并请钦定满洲蒙古额中.. 》。 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奏报本年满蒙翻译乡试入场人数并请钦定满洲蒙古额中.. 》乾隆四十三年七月初八日。 七月辛丑，时礼部满尚书钟音奏请将礼部印钥交工带管。然曹秀先在外城居住，诸多不便，高宗乾隆下谕各部满尚书出差时，若汉尚书在外城居住，则派员兼署满尚书。《高宗实录》卷一千六十二 乾隆四十三年戊戌七月：“辛丑。谕曰，钟音奏，现派随往盛京，所有礼部印钥请交曹秀先带管一摺，系属照例奏请。前日兵部、请将印钥交蔡新带管亦然。汉尚书固可带管印钥，但曹秀先、蔡新、俱在外城居住，该部早晚请钥用印，诸多不便，嗣后各部满尚书、遇有随驾出差之事，其汉尚书若在内城居住者，即令其带管印钥，亦不必奏闻。若汉尚书在外城居住者，着奏请派员兼署满尚书，并带印钥。着为令，此次兵部尚书事务，即着阿桂兼署。礼部尚书事务，着德福兼署。” 《曹氏宗谱》：“戊戌(1778)颁赐御制全韵诗，赐平定金川战图及久任诗兰亭八柱帖等。旋充四库全书馆总阅。” 五月丁未，高宗乾隆诣文庙行释奠礼，御制《热河文庙碑记》 《高宗实录》卷一千八十三 乾隆四十四年己亥五月丁未《热河文庙碑记》、官修《清文献通考》卷七十二学校考《热河文庙碑记》、王先谦《东华续録(乾隆朝)》乾隆八十九《热河文庙碑记》：“丙申夏驻跸热河避暑山庄，曹秀先以礼部尚书扈从，几暇召见。谈及时政，秀先云：'臣春卿也，在职言职，以为此处宜兴学校以造就士’。朕曰：'俞哉，亦其时矣。’于是乎有设学之旨，于是乎有加额之恩。学校既设，则文庙亟宜建，乃命相地伐材，卜吉鸠工，宫墻泮水殿庑礼乐一如制。越二年，已亥夏，朕以来巡，亲释奠而落成之。” 官修《清文献通考》卷七十二学校考：“四十四年，奉上谕，热河自皇祖建立山庄以来，迄今六十余年，户口日滋，耕桑益辟，俨然一大都会，礼乐百年而后兴，此正其时，曾于丙申秋降旨，添设学校书院，加广庠额，以教育而振兴之，并相地鸠工，建立文庙。” 六月七日，曹秀先上摺，奏请将圣祖诗文全集、世宗诗文全集、皇上御制文初集、御制诗初二三集及武英殿刋刻御纂钦定书籍、诗赋、时义各编，照直省学校之例，一体颁发送至热河学宫，贮文庙之尊经阁。从之。台湾故宫博物院清代宫中档奏折及军机处档摺件《为为热河新设学校恭请颁发各项书籍以光文教事具奏》乾隆四十四年六月七日。上有六月八日硃批“所奏是，着交金简办理送至热河，贮文庙内尊经阁”。 官修《清文献通考》卷七十二学校考：“四十四年，奉上谕，热河自皇祖建立山庄以来，迄今六十余年，户口日滋，耕桑益辟，俨然一大都会，礼乐百年而后兴，此正其时，曾于丙申秋降旨，添设学校书院，加广庠额，以教育而振兴之，并相地鸠工，建立文庙。……部尚书曹秀先奏请颁发热河学宫书籍、圣祖诗文全集、世宗诗文全集、皇上御制文初集、御制诗初二三集及武英殿刋刻御纂钦定书籍、诗赋、时义各编，照直省学校之例，一体颁发送至热河，贮文庙之尊经阁，从之。” 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卷十七《曹文恪公事略》：“四十四年夏，扈跸热河，疏请建承德府学并颁发书籍，从之。” 三月乙酉，奉旨为庚子科会试正考官，同职者德保。谢墉为知贡举。周煌、胡高望为副考官。得汪如洋为选首，廷对复第一。《高宗实录》卷一千一百二 乾隆四十五年庚子三月：“乙酉。以礼部左侍郎谢墉为会试知贡举，礼部尚书德保、曹秀先为正考官，兵部尚书周煌、内阁学士胡高望为副考官。” 法式善《清秘述闻》卷七：“乾隆四十五年庚子恩科会试……考官礼部尚书德保，字仲容，满洲正白旗人，丁巳进士；礼部尚书曹秀先，字芝田，江西新建人，丙辰进士；工部尚书周煌，字景垣，四川涪州人，丁巳进士；工部侍郎胡高望，字希吕，浙江仁和人，辛巳进士。题“则众物之”一句“罔之生也”一句“尽信书则”一句。赋得“春日载阳”，得“风”字。会元汪如洋，字润民，浙江秀水人。” 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卷十七《曹文恪公事略》：“四十五年，典会试，得汪如洋为选首，廷对复第一。公前后典文，衡皆得士，校阅必详尽，人服其公明。” 《曹氏宗谱》：“庚子(1780)充会试大总裁，阅庶吉士散馆卷。” 是科，法式善以诗受知于曹秀先，得进士。当科士子谢恩后，告知其中故事：填草榜时，法式善殊墨卷忽不见，几欲易之，但以其诗中有“花气养和风”句，爱弗忍置，坚持不可，至二更始从帐棚上寻得，喜出望外。
法式善《存素堂文集》卷三《曹文恪公诗草跋》：“忆庚子(乾隆四十五年，1780)榜后，善赴午门谢恩，公亟告曰，填草榜时，汝殊墨卷忽不见，几欲易之，余以诗中有'花气养和风’句爱弗忍置，坚持不可，至二更始从帐棚上寻得，喜出望外，余固汝知已也。其后毎于朝会卿尹杂坐时，指善告曰：此余门生中诗人也。其以诗受知于公者如此，今读遗墨，不觉涕泗之交颐矣。爰钞副什袭以藏，敬跋数语于卷尾，以志弗谖云。” 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奏请循照分校旧例以重关防事》乾隆四十五年四月初十日。[按]台湾故宫博物院清代宫中档奏折及军机处档摺件中，存四月十日奏折《奏为请循分校之藩例以重关防事》。上有四月十五日硃批“着大学士九卿会议具奏”。 庚子初夏，因新建会馆于乾隆三年戊午修整后，修葺无资，岁久倾圯，曹秀先惄然忧之，复与刘湘畹、喻允斋、朱章浦、胡淇崖，公函分致外任诸公，解囊输助，集腋成裘，重修新建会馆。是年起至乾隆四十九年甲辰(1784)，为新建会馆助银五十两。子曹师曾助银二十两。侄曹承祖助银二十两，曹勋祖助银三十两。程鼎芬《新建馆录》程矞采《重修东西两馆记》：“至乾隆八年癸亥腊月始告成功……后历四十余年，修葺无资，岁久倾圯，曹地山先生惄然忧之，复与刘湘畹侍御、喻允斋侍御、朱章浦侍御、胡淇崖侍御，公函分致外任诸公解囊输助，集腋成裘。计此次兴修，始于庚子，落成于甲辰前后，越五年。” 八月，与德甫同奏，庆贺万寿的朝鲜国来使将于八月初九日到热河。 朴趾源《热河日记》：“臣曹臣德奏，为奏闻事，满尙书德甫、汉尙书曹秀先(六部皆置满汉为尙书、侍郎)，所有朝鲜国来使，庆贺万寿，节令该使锦城尉朴、吏曹判书郑及从人等，于本月初九日来到热河，臣等派另照料妥揷外，为此奏闻。乾隆四十五年八月初九日奏，奉旨，知道了。”
八月初十日，于朝房中遇朴趾源及朝鲜国使臣，酬答寒暄，相互谦让，儒雅有礼。 朴趾源《热河日记》卷二《太学留馆录》初十日丙辰：“通官导入朝房，汉尙书曹秀先下椅迎之，执正使手，大致款曲之意，请大人坐着。使臣举手让曹先坐，曹公亦举手连请大人坐着，使臣力辞至四五次让其先坐，则曹亦牢让，正、副使不得已，上炕而坐，然后曹始乃踞椅，彼此略叙寒暄。我使衣冠譬彼帽服，可谓烨如仙人，而言语莫通，揖扬未闲，周旋之际龃龉木强，不比彼练熟慇懃。其所生涩，自然为简重之态。正使问书状去就，则曹公曰'今日谢恩未可混参，而后日贺班不妨同进”云。言讫起去。” 八月十一日，于新创关侯庙中偶遇朴趾源，为朴书解选举之制，礼貌周全。朴趾源《热河日记》卷三《倾盖录》：“昨日余随使臣，见曹朝房。次日……余进至阶下，曹公出户外相迎,身自扶余坐椅。余逡巡固让，曹公固请坐。余曰：'公贵人，遐眯鄙人，不敢抗客主之礼。’曹曰：'你以公事来耶? ’余曰：'否也，为观光上国来也。’曹曰：'你官居几品? ’ 余曰：'秀才，从使者而来，自无职系。’曹忙扶余坐曰：'既无职系，先生即吾之尊宾。敝自有待客之礼，先生不必固让。’因问曰：'贵国选举之制如何？大比之科取几人试取者何样题目？’曹方书此，自出眼镜，一边挂耳，一边疾书。俄有三十余人，猝入阁中，一字排立。其中一人晶顶者，跪一膝奏事惟谨，相距十余步，语必以手遮口。 曹不省也，忙书笔谈而口酬彼奏。晶顶者乍起乍跪，奏既毕，自拖一椅远坐东壁下。排立者一时退去，须臾，奏事者亦不辞而起，阁中又寂然无人矣。余对曹而坐，学究隅坐。年可五十余头，戴草帽子，视笔谈。忽有一人谒刺，乃新授湖南—袖掩几字—御史尹绩也。曹掷笔起，疾走出。学究引余，似令少避者。余随学究出，复至其炕。” 奉高宗乾隆旨，与福隆安、英廉、德保、蔡新、和坤、钱载、陆费墀等，以咏四库全会会要为题，于御制诗后联句，成《四库全书会要联句》。彭元瑞《恩余堂辑稿》卷二《光禄大夫太子太傅礼部尙书曹文恪公墓志铭》：“公生于康熙四十七年四月二十三日，得年七十有七，配刘夫人，先公三年卒。” 彭元瑞《恩余堂辑稿》卷二《新建曹氏管太恭人墓志铭》：“岁辛丑，刘夫人疾终，耗至，太恭人哭尽哀，命师曾奔星返，谨修䘮塟大事如礼。” 十月初二日，上摺《代原任湖南学政姚颐奏呈御制新乐府全韵诗样本事》。 中国大民大学清史研究所：《代原任湖南学政姚颐奏呈御制新乐府全韵诗样本事》乾隆四十六年十月初二日。 赵尔巽《清史稿》列传一百八：“四十六年，礼部议。” 是年，奉旨于御制诗后联句，成《快雪堂帖联句》。同者英廉、福隆安、和珅、蔡新、德保、谢墉、钱载、曹文埴、纪昀、陆锡熊、陆费墀等。斌良 《抱冲斋诗集》(清光绪五年崇福湖南刻本)卷二十三粉署趋承集一《家祠重葺落成敬赋：“忆建家祠五十年，重逢辛岁复修焉。敢侈土木矜轮奂，为肃烝尝稿恪虔。诚格藐躬禔允受，孝彰孙子庆长緜。维馨俎都斋庄祝，用荷纶荣奕禩传。(家祠创自乾隆四十六年辛丑，迄今道光十一年辛卯，适五十一年矣。祠内扁额曹地山先生书“纶荣世泽”四字，故末句及之。)”
1782年 75岁
《曹氏宗谱》：“壬寅(1782)充编纂明臣奏议总裁。” 二月己巳，为仲春经筵直讲官，同职者德保。进讲《论语》“知者乐，仁者寿”二句。讲毕，高宗乾隆宣御论。直讲官阿肃、谢墉进讲《书经》“在知人，在安民”二句。讲毕，乾隆宣御论。事毕，乾隆赐讲官暨侍班官等宴于文华殿东庑之本仁殿。
《高宗实录》卷一千一百五十 乾隆四十七年壬寅二月：“已已。以举行仲春经筵，遣官告祭奉先殿、传心殿，上御文华殿。讲官暨侍班之大学士九卿詹事等，行二跪六叩礼，分班入殿内序立。直讲官四人，出就讲案前，行一跪三叩礼，复位。直讲官德保、曹秀先，进讲论语知者乐、仁者寿二句。……直讲官阿肃、谢墉、进讲书经在知人、在安民、二句。……诸臣出就拜位，行二跪六叩礼，礼成。赐讲官暨侍班官等宴于文华殿东庑之本仁殿。” 四月壬申，高宗乾隆因常雩大典执事草率不敬震怒，下旨严示惩儆。着交部严加议处。礼部尚书德保、侍郎德明俱着革去顶戴花翎，仍革职从宽留任，十年无过方准开复。礼部尚书曹秀先、礼部侍郎达椿、庄存与、钱载、太常寺卿肃普洞阿、倪承宽、少卿扎郎阿、孙士毅俱着一并交部严加议处。 《高宗实录》卷一千一百五十四 乾隆四十七年壬寅四月、王先谦《东华续録(乾隆朝)》乾隆九十五：“谕，常雩大典，朕亲诣行礼，凡在坛执事诸臣，胥应共矢恪恭。坛内一切礼器，于朕未经斋宿之先，礼部、工部、太常寺豫行派员周视，均宜敬谨安设，诚以敬天大典，小心昭事之忱，大小臣工所当共凛。乃本日朕行礼时，见坛内悬挂天灯，仅止二盏，又更衣幄次，所设坐褥，亦不整齐。郊坛典礼，朕亲诣行礼，尚如此草率不敬，若遣官恭代，更不可问矣。其罪甚大，非寻常错误，止交部议处者可比。工部堂官罗源汉等，近因福隆安患病，精神不能周到，遂各委蛇袖手，而派出司员等，亦俱怠忽从事，以致种种玩误，不可不严示惩儆。 福隆安若照常视事时，遇有此等错误，其处分必较诸人加倍，姑念患病属实，加恩免其革职，仍罚公俸十年。所有工部尚书罗源汉、侍郎诺穆亲兼管太常寺事。务礼部尚书德保、侍郎德明、俱着革去顶戴花翎，仍革职从宽留任，十年无过方准开复。工部侍郎徐绩，由巡抚获咎，复用为侍郎，并不实心奉职，其罪更重，徐绩着革职，自备资斧，前往和阗办事，更换达尔吉善。达尔吉善，俟徐绩到后，即往喀什噶尔更换阿扬阿，阿扬阿着前往叶尔羌，更换复兴回京。至署理工部侍郎曹文埴署任未久，又兼署户兵两部事务，福长安、昨日甫经兼署，然亦均难辞咎，着交部严加议处。 曹文埴不必兼署工部侍郎事务。至礼部、太常寺堂官，专司典礼，乃以豫备天灯等项，缘工部承办，漠不关心，不过照例站班，置身事外，均失人臣敬事之义。所有礼部尚书曹秀先、礼部侍郎达椿、庄存与、钱载、太常寺卿肃普洞阿、倪承宽、少卿扎郎阿、孙士毅，俱着一并交部严加议处。至专司悬挂天灯，铺设更衣幄次坐褥之工部司官，并着该堂官查明革职，发往伊犁效力赎罪。其工部派出之查验司官，并着该堂官查明，严参办理以示惩儆。夫敬天所以勤民，龙见而雩，典礼尤重。朕古稀之年，尚敬谨为民请命，乃大小诸臣疎忽若此，不得不严加惩创。不能以已化人，实益惭懑。将此通谕中外知之。” 七月，所作《新置江西抚郡南馆碑记》，由熊骧正书，并制为碑立于北京市宣武区香炉营头条。十月癸巳，高宗乾隆因各皇子及总师傅编辑《明臣奏议》一书草率了事一事，下令着六阿哥、八阿哥同总师傅德保、曹秀先、周煌交部严加议处，并着原派皇子总师傅等更正该书体式，按年编次，呈览后再交武英殿排印。《高宗实录》卷一千一百六十七 乾隆四十七年壬寅十月：“癸巳。谕，前经降旨，派皇子同总师傅等编辑《明臣奏议》一书，原因明季朝多秕政，廷臣谠言直谏者亦不乏人，特令广为搜采，裒集成编，自应考订朝代前后按次编录，方于时事得失，原委了然。今阅书内，并不按照朝代次序，且各篇内所载，报闻不省等字样，或书某家，或又不书，体例乖舛，可见诸皇子办理此书，并不能仰体朕借鉴垂训之意。留心细阅，而总师傅等亦不详加厘正，草率了事。 六阿哥、八阿哥本年未经随围，着同总师傅德保、曹秀先、周煌交部严加议处。十一阿哥、十五阿哥虽随往热河，蔡新先已告假，亦难辞咎，着交部议处。其余原派校缮之师傅翰林等，亦仅照本誊钞，不行校核，俱着一并交部议处。至聚珍板排字，自应照进呈原本，每疏各为一篇，庶令易为更定，乃连缀成帙，致通身难改，而又未经声明，除董诰随往热河，加恩免其交议外，金简、曹文植亦着交部严加议处。其专管排印之翰林彭绍观、祥庆着一并交部议处。此书竟不合体式，并着原派皇子总师傅等另行更正，按年编次，呈览后再交武英殿排印。” 《高宗实录》卷一千一百六十八 乾隆四十七年壬寅十一月：“乙巳。谕口大学士三宝嵇璜、尚书刘墉着在上书房总师傅上行走。德保、曹秀先、周煌不胜总师傅之任，着回原衙门办事。” 奉旨联句，成《月令七十二候联句》。同者和坤、蔡新、德保、谢墉、钱载、曹文埴、纪昀、陆锡熊、陆费墀、孙士毅等。立春日，高宗乾隆赐宴宴请宗亲及近臣，于观灯火后，与永瑢、蔡新、和坤、刘墉、曹文埴、彭元瑞等奉旨联句。《御制诗五集》卷二《立春日重华宫曲宴宗亲及近臣,并命观灯火联句》 仲春，新建会馆修葺事峻。撰并书《新建馆规》（见程鼎芬《新建馆录》）。 程鼎芬《新建馆录》卷一程矞采《重修东西两馆记》：“计此次兴修，始于庚子，落成于甲辰前后，越五年。” 偶于退食余闲，撰其家冠山曹氏九夫人记，顾语妻管氏，以门内之荣拜封之屡，为闺壶所难得。彭元瑞《恩余堂辑稿》卷二《光禄大夫太子太傅礼部尙书曹文恪公墓志》：“甲辰，文恪偶于退食余闲，譔其家冠山曹氏九夫人记，顾语太恭人以门内之荣拜封之屡，为闺壶所难得。亡何，文恪薨于位，朝命优䘏，饰终典滋郑重，师曾号泣，请命于母而敬将之三年服。” 《曹氏宗谱》："甲辰(1784)命阅庶吉士散馆卷，晋授光禄大夫，貤封长兄嫂。" 七月丁巳，卒于任，年七十有七。高宗乾隆追思其学问优长，奉职勤慎，着加恩晋赠太子太傅，开复其任内处分。以姚成烈为礼部尚书。
《高宗实录》卷一千二百十 乾隆四十九年甲辰七月：“丁巳。礼部尚书曹秀先遗疏闻。谕曰，礼部尚书曹秀先，由翰林洊擢正卿，曾在尚书房行走，教皇子书，学问优长，奉职勤慎。兹闻溘逝，殊为轸惜，着加恩晋赠太子太傅，其任内降革罚俸处分俱予开复，所有应得恤典，仍着该部察例具奏。” 赵尔巽《清史稿》本纪十四高宗本纪五：“四十九年秋七月，甲寅，朔日食。丁巳，礼部尚书曹秀先卒，以姚成烈为礼部尚书，调李绶为湖北巡抚，以陆燿为湖南巡抚。” 钱保塘《历代名人生卒録》卷八：“曹秀先，新建人，乾隆四十九年七月卒，年七十七。” 《高宗实录》卷一千二百十一 乾隆四十九年甲辰七月：“丁丑。予故礼部尚书曹秀先祭葬如例，谥文恪。” 王先谦《东华续録(乾隆朝)》乾隆一百：“乾隆四十九年甲辰秋七月丁巳，谕，礼部尙书曹秀先，由翰林洊擢正卿，曾在上书房行走，教皇子书，学问优长，奉职勤慎，兹闻溘逝，殊为轸惜，着加恩晋赠太子太傅，其任内降革罚俸处分俱子开复，所有应得卹典仍着该部察例具奏，寻子祭葬。谥文恪。” 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卷十七《曹文恪公事略》：“四十九年七月薨于位，年七十有七，诏曰，礼部尚书曹秀先，学问优长，奉职勤谨，可赠太子太傅，应得䘏典，下所司议奏。寻赐祭葬，予谥文恪，得旨祀乡贤祠。” 《曹氏宗谱》：“晋赠太子太傅，赐谥文恪，恩予祭葬，入祀乡贤所祠。” （致谢曹孝清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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