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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着吵着就长大了 十二岁的哥哥和七岁的弟弟每天都有吵不完的架：从早上起床就争着抢着用卫生间开始，吃饭也要抢座位，坐车要抢靠窗户的位子，看电视要抢遥控器，玩具要抢，吃到好吃的自然也要抢，甚至是妈妈的爱、家人的夸奖也在争抢的范围内…… 抢来抢去不免擦枪走火，弟弟虽小，但争强好胜，永远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说不过老大，就直接动手，老大无奈发起自卫反击，一仗下来，弟弟吃哑巴亏要多一点，毕竟小了五岁，干不过就哇哇大哭，脸上至今还落了几道疤。前几年哥哥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现在会稍稍手下留情。当然哥哥仍会数落弟弟各种不是，一心抢占道德制高点，甚至有点得理不饶人，在他看来，弟弟就算被打了也活该。如见我们一心偏袒老小，则会歇斯底里，一心要找回所谓的“世间公道，”哪怕来个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孩子妈妈经常被气得无可奈何，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如果我在现场，则会各打三十大板，当然从年龄上，会稍微偏袒弟弟多一点点。 有时候看着他们拌嘴，我是既要气又好笑，想想天下有两个孩子的家庭，哪有不打架，不争抢的呢。这不，今天早上他俩一起床就为了到卫生间洗漱的顺序吵架，吵着吵着，我便来“主持公道”，将他们的火熄灭了后。我说道，你们且吵且珍惜吧，因为吵着吵着就长大了，哥哥还有六年就得高考，等上了大学就两地分隔，而后找工作，谈恋爱，组建家庭，就很难再在一起生活了…… 我这么说，不禁有阵辛酸，他们自然还是不太明白。而这时，我又想到我的小时候。我跟他们说我和我哥哥的故事：我十五岁读初二，那年哥哥十七岁，本来还在上初三，却因为家底薄，毅然决定辍学，去上海打工。在他辍学之前，无数个早晚，我俩骑一辆自行车，一路颠簸十多里路才到学校，如果遇到下雨天，尤其是冬天，则天还没亮就开始启程去学校，晚上放学也一道结伴回家。 那年哥哥去打工，我一路送他去马路边等去上海的车子来，等他上了车，站在车门口挥手道别，我转身泪如雨下，竟一路哭着回家。那时电话还未普及，没过多久哥哥打电话回家，接到电话那一刻，也是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在电话中，我也哭着说，要保重，想哥哥了等等。他在电话中给了我一个上海的地址，而后我和他的同学一起给他写信，即便是写信的时候，想想一起上学，一起玩耍的光景，仍止不住泪流…… 两个儿子听我讲这一段，或感到匪夷所思。如今我和我哥哥居住在两个不同的城市，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聚聚，每次相聚总要把酒言欢，又一起带着钓鱼竿挑战老家的江湖，好不快哉。当然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小时候也没少打架，比我大两岁的哥哥至今比我高一个拳头，又比我粗壮。小时候总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争吵不休，话不投机就拳脚相向，限于年龄差，我一直打不过他，被他欺负的时候，简直万念俱灰，恨不得同归于尽。但结果往往都是，我俩一起被父亲各打三十大板…… 想想孩子正在重复我们小时候的经历，简直如出一辙。其实换个角度想想，他们也没几年的架吵了，等他们都长大，都经历各自学习和生活的千锤百炼，一起感受岁月沧桑后，终将明白手足情深，所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20231117） 又：
方一杰来了 一年级的方一杰隔了很长时间，在放学后再回到黑池坝公园，像是一个小明星受到幼儿园班同学们的热烈欢迎，大家都纷纷喊他的名字，奔走相告：方一杰来了…… 在大西门幼儿园两年时间，和二班的小朋友们一起成长，从牙牙学语到正式转变成为一年级小学生，因为年纪到了便提前一年，越过大班直接上了一年级，也因此是一年级班上年纪最小的了，上了两个月也渐渐习惯了。 一年级和幼儿园不同有一些基础作业，加上妈妈布置的一些课外作业，兴趣班几乎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和同学们下课之后就到黑池坝公园玩耍，以至于来的路上他告诉我，已经记不住一些同学的名字了，好怀念幼儿园的快乐时光。 到了黑池坝公园，幼儿园同学问他一年级学习生活怎样，老师凶不凶，作业多不多，他则一本正经地炫耀起来：我语文考 97，数学考了 99，我已经会背 52 首古诗了。幼儿园同学们送上羡慕的眼神，方一杰立时像是达到了人生的巅峰。可同学又和他比起身高来说，方一杰，你上一年级了 还是没我高，方一杰则是尴尬地笑了笑。 而后他们又快乐地玩耍，幼儿园那么多班 发，唯有二班的同学经常在放学后来公园玩耍，大人们在一起闹家常，孩子们在一起玩玩具或者玩游戏，他们有时候也会各带各的玩具，然而分享，当然也会争抢，高兴时哈哈大笑，争吵时哭哭啼啼，这时候大人就要上场就火了。 这不还没多久，章姓同学来喊：方一杰爸爸，方一杰又打人了，其他同学也再喊方一杰大人了，他们又把方一杰孤立在一处。 直到我去询问情况，原来玩玩具争抢，夹带了小动作，我批评并鼓励他，作为一个一年级学生，要做文明懂事的孩子，还没等我说完 他就跟冯姓同学说：对不起。那同学也是笑笑 没关系，大家伙又到一起玩耍。好像刚刚的事并没有发生，或者说孩子眼里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仇恨和隔阂，大家都坦诚相待，都两小无猜。 玩着玩着，天暗了下来，大家各回各家，于是公园孩子们又喊着“方一杰再见”，方一杰又炫耀起来说了句：See you tomorrow .同学问什么意思，他骄傲地笑了笑，我却笑他，下次再见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20231103）
方启华，除了写诗，偶尔也写写散文，散文作品 在《新安晚报》《扬子晚报》《江淮晨报》《作文周刊》等 数十个报纸杂志发表过，也有作品收录于 安徽省直机关《书香伴我行》丛书等 著有未出版散文集《味道》《空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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