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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最全】中国古代女将领名录(明清)

 新用户29261206 2023-11-18 发布于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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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唐赛儿

“永乐十八年,山东鱼台县妖妇唐赛儿,本县民林三妻,少诵佛经,自号佛母,诡言能知前后成败事,又能剪纸为人马相斗。往来益都、诸城、安邱、莒州、即墨、寿光诸州县,拥众先据益都。指挥高凤等讨之,俱陷殁。上命使驰驿招抚之,不报,乃遣总兵安远侯柳升等讨之,贼众败去。余党渐俘至京师,而贼首不得。上以赛儿久稽大刑,虑削发为尼,或遁女道士中,命北京山东境内尼及女道士悉逮至京师面讯,既又命在外有司,凡军民妇女出家为尼及道姑者,悉送之京师,而赛儿终不获。一云,赛儿至故夫林三墓所,发土得一石匣,中有兵书宝剑,赛儿秘之,因以叛。后终逸去,盖神人所佑助云。”——《万历野获编》

“永乐十八年二月,浦台妖妇林三妻唐赛儿作乱。自言得石函中宝书神剑,役鬼神,剪纸作人马相战斗。徒众数千,据益都卸石栅寨。指挥高凤败殁,势遂炽。其党董彦昇等攻下莒、即墨,围安丘。总兵官安远侯柳升帅都指挥刘忠围赛儿寨。赛儿夜劫官军。军乱,忠战死,赛儿遁去。比明,升始觉,追不及,获贼党刘俊等及男女百余人。而贼攻安丘益急,知县张旟、丞马捴死战,贼不能下,合莒、即墨众万余人以攻。青方屯海上,闻之,帅千骑昼夜驰至城下。再战,大败之,城中亦鼓噪出,杀贼二千,生擒四千余,悉斩之。”——《明史》

“二月己酉,薄台妖妇唐赛儿作乱,安远侯柳升帅师讨之。”——《明史》

“十八年,蒲台妖妇唐赛儿反。命升与都指挥刘忠将京军往剿,围其寨。升自以大将,意轻贼。贼乞降,信之。夜为所袭,忠中流矢死,赛儿遁去。及明始觉,追获其党百余人。都指挥卫青力战解安邱围。升忌其功,摧辱之。征下狱,已,得释。”——《明史》

谢氏

“徐达夫人谢氏,臂力过人,常手持重达百斤之铁,随军而行。”——《北窗琐记》

韩贞女

“韩氏,保宁民家女也。明玉珍乱蜀,女恐为所掠,乃易男子饰,从征云南,往返七年,人无知者。后遇其叔,一见惊异,乃携归西川,人皆呼曰贞女。”——《焦氏笔乘》

“贞女韩氏,保宁人。元末明玉珍据蜀,贞女虑见掠,伪为男子服,混迹民间。既而被驱入伍,转战七年,人莫知其处女也。后从玉珍破云南还,遇其叔父赎归成都,始改装而行,同时从军者莫不惊异。洪武四年嫁为尹氏妇。成都人以韩贞女称。”——《明史》

适尔

“及洪武五年,贵州宣慰霭翠与宋蒙古歹及普定府女总管适尔等先后来归,皆予以原官世袭。”——《明史》

“洪武五年,普定府女总管适尔及其弟阿瓮来朝,遂命适尔为知府,许世袭。”——《明史》

商胜

“洪武十四年,云南下,武定女土官商胜首先归附。十五年改为武定军民府,以胜署府事。”——《明史》

“初,商胜以土妇效顺,太祖至赐敕奖谕,其诰曰:“质维柔淑,志尚坚贞。万里来归,诚可嘉尚。可特授中顺大夫、武定军民府知府。“”——《万历野获编》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朝廷政治,遐迩弗殊,德在安民,宜从旧俗。惟黔中之地官皆世袭,闻有妇承夫位者,民亦信服焉……前武定府土官法叔妻商胜,质虽柔淑,志尚刚贞,万里来归,诚可嘉赏。是用锡之以衣冠,表之以显爵,仍抚其民,以遵声教,特授中顺大夫,武定军民府知府,仰其小心事上,保境安民,以称朕一视同仁之意。尔吏曹如敕施行毋怠。洪武十六年十月初一日。”——朱元璋任命商胜制

萨周

“海积于洪武三十五年赴京朝贺,病故,户无嫡庶,儿男正妻萨周应袭(武定军民府知府)。”——《土官底簿》

奢香

“时霭翠亦死,妻奢香代袭。都督马晔欲尽灭诸罗,代以流官,故以事挞香,激为兵端。诸罗果怒,欲反。刘淑贞闻止之,为走醖京师。帝既召问,命淑贞归,招香,赐以绮钞。十七年,奢香率所属来朝,并诉晔激变状,且愿效力开西鄙,世世保境。帝悦,赐香锦绮、珠翠、如竟冠、金环、袭衣,而召晔还,罪之。香遂开偏桥、水东,以达乌蒙、乌撒及容山、草塘诸境,立龙场九驿。二十年,香进马二十三匹,每岁定输赋三万石。子安的袭,贡马谢恩。帝曰:“安的居水西,最为诚恪。”命礼部厚赏其使。二十五年,的来朝,赐三品服并袭衣金带、白金三百两、钞五十锭。香复遣其子妇奢助及其部长来贡马六十六匹,诏赐香银四百两,锦绮钞币有差。自是每岁贡献不绝,报施之隆,亦非他土司所敢望也。二十九年,香死,朝廷遣使祭之,的贡马谢恩。”——《明史》

“奢香洞,在平远州东三十里,昔奢香驻兵于此。”——《贵州通志》

“翠死,妻奢香代立,总其众。时都督马烨守贵州,欲尽灭诸罗,而郡县之。会香有罪,裸挞之,欲以激诸罗,因为兵端诸罗,果怒,思反。香止之曰:“毋諽吾为诉天子。”遂驰见太祖,自陈守土功及马烨罪状。太祖曰:“朕为汝除马晔,何以报我?”奢香曰:“贵州东北间道可入蜀,愿刋山开驿,以供往来。”于是遂杀晔,封香为顺德夫人,厚赉遣还,命所过皆陈兵,以耀之旧志。”——《贵州通志》

“奢香者,霭翠妻也。翠仕元为行中书左丞,明洪武四年,与同知宋钦归附,以翠为贵州宣慰使,钦副之。翠死,奢香代立。钦死,妻刘氏亦代立。刘氏多智术,时马煜以都督镇守其地,政尚威严,欲尽灭诸罗,代以流官,乃以事裸挞奢香,欲激怒诸罗,为兵端诸罗,果愤怒,欲反。刘氏闻,止之,为走愬京师。上召问,令入宫见。高皇后复令折简,召奢香至询故。上曰:“汝诚苦马都督,吾为汝除之,然何以报我?”奢香叩头曰:“愿世世戢诸罗令不敢为乱。”上曰:“此汝常职,何云报也?”奢香曰:“贵州东北有间道,可通西川,梗塞未治。愿刋山通道,以给驿使往来。”上许之,谓高皇后曰:“吾知马煜忠无他肠,然何惜一人不以安一方也?”乃召煜,数其罪斩之,遣奢香等归。诸罗大感服,为除赤水乌撒道,立龙塲九驿达蜀,今安氏即霭翠后也。论曰:乌罗之君长西土非一日矣。一旦折而归我,岂其愿哉?终必为患,夫人而知之;即马煜之忠,明太祖亦谅之矣。乃不乘此而翦灭之,反自坏其长城?仅令置驿以为报者,计之非不审也。盖以诸蛮之强,梗由于山川之险阻、财力之富饶,则莫若置驿以通之,且困之。通之而险失矣,困之而志驯矣,然后为我所制而无难,此胜算亦远猷也。故除马煜,以为生事者戒,而又以安远人之心也。若奢刘则可谓奇女子矣,一乘间而远犇,一闻召而即至,先机之智,应变之勇,丈夫之所不能,而谓遐方女子能之乎?观其置驿开道,则又功过唐防矣。然驿置而事由此定,亦乱于此萌矣。何言之壬戌之役,乘奢蔺之衅连霑乌之党,虽潢池弄兵悍性不驯,亦由置驿,之后当时之官斯土者诛求暴虐,有以激之而成也。安贵荣尝请减驿矣,王新建曽贻书以责之,固伐谋之道。然使当日稍寛恤之,恩威并用,亦何至铤而走险若是哉?此马煜之所以诛也。”——《贵州通志奢香论》

刘淑贞

“是月贵州宣慰使宋诚母刘氏来朝贡马,赐以纱罗、袭衣、米三十石、钞三百锭。寻又赐衣三袭,遣归。”——《明实录》

“贵州宣慰使宋诚母刘淑贞......来朝,诏赐绮钞。”——《明实录》

“霭翠,其裔也,后为安氏。洪武初,同宣慰宋蒙古歹来归,赐名钦,俱令领原职世袭。及设布政使司,而宣慰司如故。安氏领水西,宋氏领水东。八番降者,皆令世其职。六年诏霭翠位各宣慰之上。霭翠每年贡方物与马,帝赐锦绮钞币有加。十四年,宋钦死,妻刘淑贞随其子诚入朝,赐米三十石、钞三百锭、衣三袭。”——《明史》

徐皇后

“靖难兵起,王袭大宁,李景隆乘间进围北平。时仁宗以世子居守,凡部分备御,多禀命于后。景隆攻城急,城中兵少,后激劝将校士民妻,皆授甲登陴拒守,城卒以全。”——《明史》

韩娥

“韩娥,四川盐运司副使韩新泽之孙,处士韩成之女也。母王氏,生娥于至正乙酉。娥甫三岁失怙,七岁失恃,鞠于叔父韩立。遭元季之乱,岁丙申,盗贼蜂起,劫夺货财,掳掠妇女。叔母杜氏度娥不能自保,密谓娥曰:“我夫妇老矣,汝年十二,必遭寇手。吾不忍视汝受掠,吾制男子衣裳,汝可服之,寇知汝男或可免。”叔父又哭曰:“汝本故官之孙,吾鞠汝恤汝,愿汝有家,不幸至此,时也命也,汝宜自裁。”娥受叔母教。即易其服,总其角,旦日往拜叔母曰:“而今而后,或违母训,有死无二,岂忍不念吾叔母言,甘受寇辱,求苟活耶?”未几,果为寇掳。问娥姓名,娥曰:“我韩关保也。”遂与负戈而往。后遇万户王起岩,见而怜之,以与千户罗甲。甲,蜀之叙南人也。抚之如己子,与征云南,复归叙南。娥在师旅中,与人和睦,或有与之嬉戏,即正色曰:“韩关保不能闲戏,恐官长怪责。无益也。”每遇祁寒,未尝怨咨,暑雨,未尝裸浴。至夜则和衣而卧。卧常后,起常先人,问其故,曰:“恐家务不办尔。”自是,甲有军旅之事,事无大小,娥皆黾勉为之,无斯须惰容。甲矜其勤慎,间与之酒,辞曰:“关保天性不能饮,饮辄病。”甲益重之。娥尤兢兢业业,惟恐有失。而违叔母训,出入军中一十二年,人皆不能窥测,又善以父事甲,故甲而信不疑。甲尝谓人曰:“我之关保,干蛊之子也。”为之婚娶,冀其成立。娥不得已从命,而百计避之。妇诉其父母,父母责娥夫妇不睦,娥犹隐忍,讳不言。一日,娥从万户自叙南之成都计事。娥微行至城东度缘桥,物色得叔父母,已不识矣。娥具以实告,指额上刀伤痕,仰天痛哭。叔父亦哀其艰苦,将以白金赎之。王万户谓娥叔父曰:“是子罗甲之子焉,得为尔之女侄?事闻有司,召媪视之。媪曰:室女也。万户乃受白金还之。叔父以娥归戍士马复宗,生男一人,女二人。娥夫妇继没,而男女俱存。洪武奄有全蜀王万户入京朝,授礼部郎中。致仕还蜀,以闻于蜀邸,王召见赐宝钞五锭褒之,士君子多为诗文褒美。刘生惟德曰:“韩娥少孤,遭时多艰。受叔父母一言,微服处军中一纪,人莫辨其为女。譬之执玉驰马,马骤而玉不玼。捧盈升车,车摇而盈不溢。善于执捧故也。亦由洞洞属属之心坚似金石,故能保其身,归于马氏。娥有三善焉,智也,贞也,孝也,诗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娥之谓也。””——《四川总志》

吴允诚妻

“吴允诚旧名把都帖木儿。成祖三年,率所部五千余人归附,授右军都督佥事。其年,从北征鞑寇,虎保等迫胁允诚所部同叛。允诚妻与其次子管者及所部指挥擒获之。成祖归,赐()曰:允诚之妻,妇人而丈夫。赐彩币十表里,米百石,钞四千贯。“——《名山藏臣林记》

阿曩

“阿曩,知府陶瓒之祖母。正统间,麓川叛寇压境,曩训饬孙瓒,率众御之,斩馘无算。贼悉遁逃,总兵上其绩,封太淑人,褒赐甚厚。”——《云南通志》

蔡氏

“蔡氏,威宁人,都指挥林晟母。有志行,尝发廪赈贫。正统末,贼围毕节城,官军皆调征平越,晟亦守备,贵阳防御无可恃。蔡散家赀,募精兵,并僮仆登城拒守,凡三月,贼解去。蔡率众蹑之,寇大溃,时称女将军云。”——《贵州通志》

苏氏

“苏氏,香山人,指挥林兴妻也。正统己巳,寇黄萧养攻城,四境奔溃,援又不至。时兴统属军于外,孤城危在旦夕。苏氏率军妇被甲胄乘城拒守,身亲矢石,振威退,贼城赖以完。”——《广东通志》

卢氏

“卢氏,岑瑄妻。夫亡,无嗣,部民推卢氏权摄事。后奉调出征贵州苗贼有功,封贞寿夫人”——《汉土志》

妙定

“妙定,岑瑄女。母卢亡,众推妙定管理州事。后奉调出征贵州苗贼有功,封镇国夫人。”——《汉土志》

沈氏

陈南塘忠夫人沈氏,居仓巷中。忠偶他往,有盗数十人劈门而入,将登楼。沈持铁枪守楼门,盗不敢登,乃放火烧楼。沈见火逼,从后挟枪投于邻家,得免于灾。人谓其勇不愧于夫云。”——《江宁府志》

罗氏

“罗氏,土官知府木青妻。归青十年,青卧病,竭力调治,卒不起。方在悯凶,适有蕃寇,慨然曰:彼以我新遭丧,子在襁褓,妇人无能为耳。乃亲擐甲跃马,先士卒,一鼓克敌,边鄙以宁。事姑尽孝,教子以忠勤,称诰封太恭人,年五十一而终。”——《云南通志》

夜梅

“夜梅,顺宁人,僰妇也。木邦侵境,兵势滔天,郡中男子与之敌者皆北。妇手持尺剑,败其党百十余骑,自是木邦兵不敢犯。”——《云南通志》

赵氏

“赵寡妇澧州人,不知其夫名。孀居守节,崇祯癸未,老回回马守印寇沣,居民毛二、龚之愉与赵寡妇各起义兵数百,与贼将连战,相掎捔数月,骂贼不屈死。”——《岳州府志》

胡氏

“胡氏女,天启时国学胡维宁女也。殊巧慧,许字谢某。及笄归谢,颇谐乐。崇祯末,化为男子,生须髯,返之父家,变男子服,娶妻妾数人。乙酉从戎为守备,与父同驻安民营,为乱民所杀。”——《如皋县志》

凤氏

“西南土官,安氏殆为称首。配六世孙安忠无后,妻凤氏管指挥使事。”——《明史》

“会女土官凤氏先班师抵家,即为仇刺杀,盖继祖为之也,穆宗命与棺殓银三十两。”——《万历野获编》

瞿氏、凤索林、禄氏

“至正德间,其孙名阿英者,始改姓凤,传至土知府凤诏,死无嗣,其母瞿氏代袭。既久而老,乃举诏妻凤索林自代,已而悔之。索林嗣事,颇失事姑礼,瞿氏恚怒,收异姓儿名继祖,为凤氏后,欲立之而废索林。既不克,乃具疏称为索林所囚,令继祖诣阙上之。”——《万历野获编》

“凤氏死,族人安登继袭,复无子,妻瞿氏管事,以族人世隆嗣。世隆复无子,继妻禄氏管事。”——《明史》

“十六年命土知府瞿氏掌印。初,府印自洪武以来俱掌于土官,正德间有司议以畀流官同知,土知府职专巡捕、征粮而已。及凤诏死,瞿氏以母袭子官,所辖四十七马头阿台等,数请以印属瞿氏。吏部覆言,系旧例,宜如其请,从之。四十二年,瞿氏老,举凤诏妻索林自代。比索林袭,遂失事姑礼。瞿氏大恚,乃收异姓儿继祖入凤氏宗,挟其甥婿贵州水西土舍安国亨、四川建昌土官凤氏兵力,欲废索林,以继祖嗣。不克,乃具疏自称为索林囚禁,令继祖诣阙告之。继祖归,诈称受朝命袭职,驱目兵逼夺府印。索林抱印奔会城,抚按官谕解之。索林归武定,视事如故,而复听继祖留瞿氏所,于是妇姑嫌隙益甚。索林谋诛继祖,事泄,继祖遂大发兵围府,行劫和曲、禄劝等州县,杀伤调至土官王心一等兵。索林复抱印走云南,巡抚曹忭下令收印,逮其左右郑竤系狱,令瞿氏暂理府事;贷继祖,责其自新。”——《明史》

安素仪

“于是诸道及夷兵赴剿者俱集,土官禄绍先、女土官安素仪等,与战大破之,先以捷闻。”——《万历野获编》

“嘉靖中,罗雄知州者浚杀营长,夺其妻,生子继荣,稍长即持刀逐浚。浚欲置之死,以其母故不忍。及浚请老,以继荣代袭,继荣遂逐浚。浚诉之镇巡官,命迎浚归。继荣阳事之,实加禁锢。万历九年调罗雄兵征缅。继荣将行,恐留浚为难,遂弑浚。时沾益土知州安世鼎死,妻安素仪署州事,亦提兵赴调。继荣与之合营,通焉,且倚沾益兵力为助。”——《明史》

商智

“正统二年,云南武定府,又有女土官知府商智。”——《万历野获编》

“永乐二年六月,奉圣旨:着他袭,钦此。故。保已保男弄交妻商智承袭(武定军民府知府)。”——《土官底簿》

沙氏

“万历中,土官岭柏死,孽子应升负印去,柏妾沙氏争之不得。土目阿堆等拥沙氏,焚利济站庐舍,拥兵临城。总兵刘显率兵往抚之,沙氏悔祸,杀阿堆等自赎,显遂以印授之。后沙氏淫于族人阿祭,印复为升所夺。”——《明史》

奢氏

“贵州宣慰司安尧臣病死,遗子尚幼,命其妻奢氏以宣慰职衔理事。”——《明实录》

奢播

“乌挂等遂以疏族幼子普者冒万钟弟曰万钧告袭,承勘官入其贿,遂暂委钟妻奢播摄事。”——《明史》

奢社辉

“朝廷方以越境擅兵欲加尧臣罪,而尧臣死。子位幼,命其妻奢社辉摄事。社辉,永宁宣抚奢崇明女弟。”——《明史》

“三年,三善督兵攻大方贼巢,擒土司何中尉等,进营红崖。连破天台、水脚等七囤,夺其天险。别将亦破贼于羊耳,追至鸭池河,夺其战象。遂深入至红鸟冈,诸苗奔溃。三善率兵直入大方,奢社辉、安位焚其巢,窜火灼堡,邦彦奔织金。”——《明史》

“会奢崇明子寅与水西已故土官妻奢社辉争地,安兵马十倍奢,而奢之兵精,两相持。蜀、黔抚按不能制,以状闻。”——《明史》

冉氏

“宗鼎诉于朝,屡敕琛、禧赴阙自辨,皆拒命不至,潜使奸人入教坊司,伺隙为变。事觉,遣行人蒋廷瓒召之,命镇远侯顾成以兵压其境,执琛、禧械送京师,皆引服。琛妻冉氏尤强悍,遣人招诱台罗等寨苗普亮为乱,冀朝廷遣琛还招抚,以免死。帝闻而锢之。”——《明史》

伊氏

“阿普故,子纳孔年幼,难袭。(洪武)三十三年(1398 年)六月,令伊妻设北替任管事。”——《土官底簿》

适璧

“阿哥前元世袭曲靖宣慰使,洪武十四年归附,仍充宣慰,使兼管沾益州事。故男阿索承袭。故嫡长男阿周三十二年袭......故本官妾适璧正统八年正月钦准袭职。”——《土官底簿》

适仲

“保勘,适仲系适璧童养媳妇,应袭姑职。天顺三年 (1459年)十月奉圣旨:是,钦此。”——《土官底簿》

赵观寿

“赵俊本县籍,承袭前元大理府录事……正妻杨观信带同女观寿并自幼招到养老女婿杨药师名等赴京,进贡告袭,又该布政司咨呈赵庆告系赵俊亲侄,赴部争袭,议发原籍。永乐五年三月奉圣旨是:只准这妇人袭了,钦此。故观寿系亲女告袭。永乐十三年八月奉圣旨:吏部不为常例,着他女儿替了,钦此。正统元年九月,女儿土官巡检赵观寿并侄监生赵里各节次奏告争袭。”——《土官底簿》

沙头、沙护

“禄佑房罗罗人,洪武十五年总兵官处投拜,十六年赴京,除本县县丞,十七年闰五月改除本县知县,故。弟禄宁承袭,又故。正妻沙头袭职,亦故。众议保勘本官第三妻沙护应袭。”——《土官底簿》

沙钦

“永乐二十二年五月奉令旨,准他袭,敬此。故。男禄刚年幼,保伊妻沙钦承袭(蒙自县知县)。”——《土官底簿》

沙保、沙虚

“男普宁年二岁,未堪承袭。乡老告保普哲正妻沙保暂署州事,候普宁长成袭职。永乐二年十月,奉圣旨是:如今着沙保做知州,等他男长成时,着他袭,钦此。回还在途,病故。把事耆老等告保普哲次女沙虚暂袭(阿迷州知州)。”——《土官底簿》

沙费

“男普柱正德八年袭,故。并无嫡庶弟,侄儿男正妻沙费成化元年奏袭(阿迷州知州)。”——《土官底簿》

适广

“者永系亲男,年幼。适广系父乐伯正妻,永乐八年十二月奉圣旨:准他袭(罗雄州知州),钦此。”——《土官底簿》

海郎、设札、设贵

“……洪武十八年十二月奏准到任,故。男普鼎袭职,故。止生一男,年幼,保妻海郎承袭(楚雄县主簿)……故,保妻设札承袭……故,无嗣。景泰四年四月,三司保普济正妻设贵应承袭夫职。”——《土官底簿》

观音铭

“子清三十三年正月袭,故。伊妻观音铭告袭夫职(顺州同知)……”

适苏

“龙哥系弟年幼,未尝管事,乡老头目张文礼等告系普双妻适苏承袭(师宗州同知)。”

沙琛、沙姑、沙仲、沙观

“安晟会祖母沙姑,本府民,前曲靖宣慰司土官,宣慰阿朝嫡女。三月内嫁与前仁德府土官安阳为正妻。安阳洪武十六年赴京朝觐,蒙实授寻甸军民府知府,回到巴东县,病故,母沙琛袭。故把事金沙等保沙姑系故土官安阳正妻,该袭(寻甸军民府知府)……故。男长阿察先故,男妇沙观保送三十五年十二月奉圣旨:准他袭做知府,钦此。故。男弄革鬼正妻沙仲袭职……”——《土官底簿》

“云南寻甸军民府知府安阳病故,其母沙琛袭职。”——《土官底簿》

高纳的斤、高冬梅

“高政僰人,本府楚雄县民,由前元祖父授威楚开南等路军民总管。洪武十五年归附,十六年总兵官拟任本府同知(楚雄府同知),十七年实授,故,并无子侄,族人高纳的斤系正妻应袭夫职。耆民陈子安等告称:高纳的斤承袭夫职以来,人民皆听所言,石粮有增,深知夷民厚薄。本府别无除授知府,如蒙将高纳的斤照依鹤庆军民府土官高兴一体,升除本府知府。及高纳的斤备马赴京朝觐,到部为因首先来朝,本部议拟不准。永乐七年正月奉令旨:是他又亲自来朝,升他做知府,只不世袭,还着流官掌印,以后有当袭的人仍着做同知,敬此。故。无子,庶长女高冬梅,宣德五年六月奉圣旨:照依仁宗皇帝圣旨,还着做同知,钦此。正统元年三司奏:女土官高冬梅故,绝,乞流官管事。本年十一月题准改除流官。”——《土官底簿》

“宣德五年命故土知府高政女袭同知。政初为同知,永乐中来朝,时仁宗监国,嘉其勤诚,升知府,子孙仍袭同知。政卒,无子,妻袭。又卒,其女奏乞袭知府。帝曰:“皇考有成命。”令袭同知。”——《明史》

适药

“三十二年十一月准袭知州,故。男召海年幼,适药系波得正妻,暂署州事咨部。永乐四年五月奉圣旨:着适药做(维摩州)知州,等他儿子大时替他,钦此。”——《土官底簿》

岑氏

“碧年方一岁,胜聪接袭。洪武二年实授知州,十三年将印信交与黄胜妻岑氏收管。”——《土官底簿》

卢氏

“永乐元年五月奉圣旨:岑瑄准他袭了,钦此。故,绝。妻卢氏袭职(泗城州知州)。永乐二十二年七月,照钦依例,准他袭行文书,着他知道,敬此。镇巡三司奏岑豹告系岑瑄亲侄比先曾立为嗣,因年幼,伯母卢氏借职。”——《土官底簿》

“宣德元年,女土官卢氏遣族人岑台贡马及银器等物,赐赉有差。八年,致仕女土官卢氏奏,袭职土官岑豹率土兵千五百余人谋害己,又弃毁故土官岑瑄塑像,所为不孝,难俾袭职。豹叔利州知州颜亦奏豹兴兵谋杀卢氏,州民被害。都督山云奏:“豹实故土官瑄侄,人所信服,应袭职。卢氏,瑄妻,豹伯母,初借袭,今致仕,宜量拨田土以赡终身。仍请敕豹无肆侵扰。”兵部请从云奏。帝命行人章聪、侯琎赍敕,谕云会三司巡按究豹与卢氏是非,从公判决。”——《明史》

实哲、撒可、伊氏、撒姑、厄勒妻、实舟

“实哲系本府知府亦得曾祖母,洪武十九年七月蒙总兵官西平侯钧旨,亦得年幼,不谙理法。着令曾祖母实哲替职。本年十一月,文华殿启闻讫依蒙管事,故,男阿普袭,故,纳孔年幼难袭,三十三年六月令伊妻设北替任管事,亦故。缘男纳孔先于三十一年五月保纳孔妻撒可承袭前职,保部永乐二年八月奉圣旨:着撒可袭了知府职事,还要布政司保来,钦此。故。男禄昭告要就府冠带承袭。宣德六年二月奉圣旨:准他就那里冠带,还催那保结来,钦此。故。无子。正妻杨普亦故,止有次妾撒姑应袭(乌蒙军民府知府),要照撒可等事例就府冠带袭职。正统元年四月奉圣旨:照例准他,还催取布政司保结来,钦此。故。要保已故长男厄勒正妻亦得母实固就彼冠带。正统十二年七月奉圣旨:准他袭,还着三司保勘来,若不实,就着巡按御史拏了问,钦此。亲男禄尉告袭,勘报成化四年三月准行,令禄尉就彼冠带承袭,患病,伊妻实舟应替,六年九月准袭。故,禄溥族兄阿圭嫡长男禄载应袭。但称该府地方与芒部犬牙相搀,难以摘离,行令本舍照例纳谷三百石,就彼冠带管事。嘉靖三年七月奉圣旨:是这土舍准照例纳谷,完日就彼袭替。钦此。”

速感、奢贵、奢悫

“发绍系本府已故土官安兹弟,袭职。洪武五年总兵官立嗣,将侄男已作起发赴京,给赐冠带回还。十六年四月,赐发绍实授知府,朝觐,病故。总兵官着令已作署府事故妻速感应袭(芒部军民府知府)。二十二年十月,奉钦依着做知府管事,故。男阿弟年幼,举保枝叶小土官阿伯暂署府事,候阿弟长成,承袭。二十八年,准令署事阿弟出幼备马赴贡,告袭,永乐三年十二月奉圣旨:准他袭职,钦此。十二年妺香佩袭故兵部尚书,王骥题阿弟无子,保阿弟庶长男蜜戴,亦故。推保本人正妻奢贵照本府女土官知府速感等缴部准令就府冠带事例,令奢贵冠带管事。正统七年五月奉圣旨:准他,后不为例,钦此。故三司奏勘居宗系奢贵亲子,应袭,要令就彼冠带,议拟再勘会奏。天顺三年五月奉圣旨:是,钦此。未袭。故成化四年,勘得居宗正妻奢悫应袭,本年三月准行,令奢悫就彼冠带承袭,故。二十年奢悫男陇慰告袭,行勘未报。嘉靖元年叅将何卿保土舍陇寿该袭。”——《土官底簿》

“成化元年,山都掌大坝等寨蛮贼分劫江安等县,兵部以闻。二年,国子学录黄明善奏:“四川山都掌蛮屡岁出没,杀掠良民。景泰元年招之复叛,天顺六年抚之又反。近总兵李安令永宁宣抚奢贵赴大坝招抚,亦未效。恐开衅无已,宜及大兵之集,早为定计,毋酿边患。”三年,明善复言:“宋时多刚县蛮为寇,用白芀子兵破之。白芀子者,即今之民壮;多刚县者,即今之都掌多刚寨也。前代用乡兵有明效,宜急募民壮,以助官军。都掌水稻十月熟,宜督兵先时取其田禾,则三月之内蛮必馁矣。军宜分三路:南从金鹅池攻大坝,中从戎县攻箐前,北从高县攻都掌。小寨破,大寨自拔。又大坝南百余里为芒部,西南二百里为乌蒙,令二府土官截其险要。更用火器自下而上,顺凤延热,寨必可攻。且征调土兵,须处置得宜,招募民壮,须赏罚必信。”诏总兵官参用之。时总督尚书程信亦奏:“都掌地势险要,必得士兵响道。请敕东川、芒部、乌蒙、乌撒诸府兵,并速调湖广永顺、保靖兵,以备征遣。”又请南京战马一千应用。皆报可。四年,信奏:“永宁宣抚奢贵开通运道,擒获贼首,宜降玺书奖赍。”从之。”——《明史》

实卜、姑胜古、摄赛

“摄赛系乌撒军民府前知府实卜长女,军民府女土官知府姑胜古长男阿发娶为正妻。夫故前,知府姑胜古年老,洪武二十年钦依承袭知府,二十一年本府蛮民为逆,大将军收剿,二十四年复职。二十六年奉太祖皇帝圣旨,依旧设做府治,土官摄赛还着他做(东川军民府)知府,钦此。”——《土官底簿》

“明初大军南下,女土官实卜与夫弟阿哥二人,率众归顺,授实卜以乌撒土知府,授阿哥以沾益土知州。”——《明史》

秦元真

“(秦福)故,无子,止生三女。据布政司咨称,秦福次女元真无过,性纯识字,夷民信服,该袭(澄江府路南州知州)。天顺六年十一月奉圣旨:是,钦此。”——《土官底簿》

适恭、适擦、阿铎、候伊女

“隆礼始袓金龙,任元普安路军民总管府、怀远大将军,升曲靖宣慰司,故。始,祖母适恭率部夷民首先归附,洪武十六年授普安军民府知府,世袭,故……土官判官隆畅、隆礼被贼杀死,止有隆畅妾适擦同女阿铎见在。就彼承袭(普安州判官)。候伊女袭替阿铎,身终,另行奉圣旨:是,着就彼袭职,钦此。”——《土官底簿》

“正德元年,畅族妇适擦袭土判官,赴京朝贡,帝嘉之。或曰适擦亦畅妾云。”——《明史》

沙共

“资宗,本州岛罗罗人,世袭土官。洪武十六年,总兵官起送赴京朝觐,当年十一月钦除本州岛知州,故。男资求,永乐四年十二月奉圣旨:着他做知州,钦此。故。男资曹幼,有母沙共告袭夫职(陆凉州知州),候资曹长成替职。永乐十四年,奉圣旨:着沙共借袭,钦此。”——《土官底簿》

萨住

“安崇,本州岛罗罗人,前代世袭土官知州。洪武四年故。男法灯年幼,母萨住赴京告袭(马龙州知州),十六年十月准袭。”——《土官底簿》

奢爵

“至是,贵州参政傅习、都指挥许诏,督永宁宣抚司女土官奢爵等,讨擒阿又磉等四十三人,斩一百十九级,事乃定。”——《明史》

安氏

“初,东川土知府禄庆死,子位幼,妻安氏摄府事。有营长阿得革颇擅权,谋夺其官。因先求烝安氏不得,乃纵火焚府治,走武定州,为土官所杀。得革子堂奔水西,贿结乌撒土官安泰,入东川,囚安氏,夺其印。”——《明史》

宁著

“于是安万铨取东川府经历印,畀禄位妻宁著署之,以照磨印畀罗雄土官者浚,而以宁著女妻者浚子……抚按官雷贺、陈瓒请以采袭禄氏职,姑予同知衔,令宁著署掌,后果能抚辑其众,仍进袭知府。”——《明史》

陇氏

“安云龙之妻陇氏,即镇雄女土官者氏之女也,以云龙虽故,尚有遗孤,且挟外家兵力,与绍庆为敌。绍庆则以陇氏所出,明系假子,亦倚沾益兵力,与陇氏为难。彼此仇杀,流毒一方。”——《明史》

者氏

“水西安尧臣赘于禄,欲奄有之,众论不平,始有驱安立陇之奏,奉旨察立陇后。女官者氏(镇雄土知府)以阿固应。阿固者,鲁卜之六世孙,而易名陇正名者也。于是主立阿固,而先立其父阿章。章寻病死,阿固不为夷众所服,往复察勘。者氏及四十八目、十五火头等共推阿卜。阿卜者,禄姑之五世孙,咸以为长且贤,而者氏且以印献,遂定立阿卜,而以阿固充管事,从巡抚乔应星之议也。”——《明史》

安氏、设白

“副总兵袁善、宣抚使沙源等督将士力战,出奇兵破之,效良败死。妻安氏无子,妾设白生其爵、其禄。二妇素不相能,安氏居盐仓,设白母子居抱渡。安氏遂代效良为土官,然亦未绝其爵,其爵亦以安氏为安位姐,不敢抗。

崇祯元年,四川巡抚差官李友芝赍冠带奖赏其爵母子,令管乌撒。安氏恶分,始绝其爵。其爵夜袭安氏盐仓,不克,与设白、其禄逃东川界,为东川所拒,而抱渡又失。李友芝为请于制府,发滇兵三千援其爵,滇抚不应。安氏惧,谋迎沾益土官安边为婚,授之乌撒以拒其爵。安边亦欲偶安氏以拒其禄,以催粮为名至建昌。安氏遂迎边至盐仓成婚。一时皇皇谓水西必纠沾、乌入犯。云南巡抚谢存仁以闻,存仁因移镇曲靖以观变。安边、安氏请复乌撒卫以自赎。

二年,总督朱燮元调集汉土兵,列营沾益,趣滇抚会兵进乌撒境。安边、安氏逃避偏桥。大兵入盐仓,拔难民一千余人。师还,安边、安氏复还盐仓,遣人至军前,请俟乌城克复,束身归命,意实缓师。乃复发兵逐安边、安氏,以盐仓授其爵。兵至望城坡,遇贼哨骑百余,麾兵奋击,贼尽奔箐中,遂复乌撒城。安边驻三十里外,拥兵求见,谕令束身归诚。边夜遁,遂弃盐仓,入九龙囤。乌撒陷贼八年,至是始复。乃召其爵来盐仓,令约束九头目以守,且令图献安边、安氏。其爵以盐仓残毁,乞移乌撒城,从之。时其爵署乌撒知府,其禄署沾益知州,虽懦稚颇忠顺,其母亦颇有主持,能得众。安边屡乞降于总督朱燮元,用藉水西安位代申,以边实绍庆嫡孙,宜袭知州,请罪其爵、其禄。燮元曲为调护,欲予以职衔,分乌撒安置之。云南抚按坚执不可,以安边令其党勒兵于野马川,复以千金诱其爵头目,日为并吞沾、乌计。万一其爵被袭,则乌撒失,而前功尽弃。乌撒失,沾益危,而全滇动摇,非但震邻,实乃切肤。竟不行。安边乃乞师于安位,纳之沾益,而逐其禄,时安氏在也。既而安氏死。”——《明史》

师克

“二十一年,建昌府故土官安思正妻师克等来朝,贡马九十九匹。诏授师克知府,赐冠带、袭衣、文绮、钞锭,因命师克讨东川、芒部及赤水河叛蛮。”——《明史》

瞿氏

“弘治十四年命黎州安抚隶四川都司。万历十九年,安抚马祥无后,妻瞿氏掌司事,取瞿姓子抚之,将有他志。”——《明史》

米鲁

“七年,以平苗功,赐敕劳爱。十四年,调播州兵五千征贵州贼妇米鲁等。”——《明史》

“弘治十一年,普安州土判官隆畅妻米鲁反。米鲁者,沾益州土知州安民女也,适畅被出,居其父家。畅老,前妻子礼袭,父子不相能。米鲁与营长阿保通,因令阿保讽礼迎己,礼与阿保同烝之。畅闻怒,立杀礼,毁阿保寨。阿保挟鲁与其子阿鲊等攻畅,畅走云南。时东宁伯焦俊为总兵官,与巡抚钱钺和解之。鲁于道中毒畅死,遂与保据寨反。畅妾曰适乌,生二子,别居南安。米鲁欲并杀之,筑寨围其城。又别筑三寨于普安,而令阿鲊等防守。名所居寨曰承天,自号无敌天王,出入建黄纛,官兵不能制,镇巡以闻。发十卫及诸土兵万三千人分道进,责安民杀贼自赎。民乃攻斩阿保父子于查剌寨,米鲁亡走。焦俊等责安民献鲁,民阴资鲁兵五百袭杀适乌及其二子,据别寨杀掠,又自请袭为女土官。镇巡官皆受鲁赂,请宥鲁。严旨切责,必得鲁乃已。贵州副使刘福阴索赂于鲁,故缓师。贼益炽,官兵败于阿马坡,都指挥吴远被掳,普安几陷。帝命南京户部尚书王轼、巡抚陈金、都指挥李政进剿,破二十余寨。鲁窜马尾笼,官兵围之,就擒,伏诛。安民自辨,得赦。”——《明史》

应名妻

“二十九年,平浪蛮杀土官王应名,都指挥程暹平之。应名妻吴携九岁子阿童来诉,诏予袭(平浪长官司长官)。”——《明史》

奢苏

“宣德八年,故宣抚阿聂妻奢苏朝贡。九年,宣抚奢苏奏:“生儒皆土僚,朝廷所授官言语不通,难以训诲。永宁监生李源资厚学通,乞如云南鹤庆府例,授为儒学训导。”诏从之。”——《明史》

奢禄

“二十五年,永宁宣抚司女土官奢禄献大木,给诰如例。”——《明史》

奢世统、奢世续

“效忠死,妻世统无子,妾世续有幼子崇周。世统以嫡欲夺印,相仇杀。方奏报间,总兵郭成、参将马呈文利其所有,遽发兵千余,深入落红。奢氏九世所积,搜掠一空。世续亦发兵尾其后。效忠弟沙卜出拒战,且邀水西兵报仇。成兵败绩,乃檄取沙卜于世统,统不应,复杀把总三人,聚苗兵万余,欲攻永宁泄怨。巡按劾成等邀利起衅,宜逮;而议予二土妇冠带,仍分地各管所属,其宣抚司印俟奢崇周成立,赴袭理事。报可。”——《明史》

安氏

“诸将逼渭河,鏖入龙场阵,获崇明妻安氏及奢崇辉等,斩获万计。”——《明史》

覃氏

“万历二十二年,石砫女土官覃氏行宣抚事。土吏马邦聘谋夺其印,与其党马斗斛、斗霖等,集众数千,围覃氏,纵火焚公私庐舍八十余所,杀掠一空。覃氏上书言:“臣自从征叠、茂,击贼大雪山,斩首捕寇,皆著有成劳,屡膺上官奖赏。今邦聘无故虔刘孤寡,臣岂不能出一旅与之角胜负,诚以非朝命,不敢也。今叛人斯在,请比先年楚金洞舍覃碧谋篡事,愿与邦聘同就吏。”二十三年命四川抚,按谳其狱,事未决。会杨应龙反播州,覃与应龙为姻,而斗斛亦结应龙,两家观望,狱遂解。覃氏有智计,性淫,故与应龙通。长子千乘失爱,暱次子千驷,谓应龙可恃,因聘其女为千驷妻。千驷入播,同应龙反。千乘袭马氏爵,应调,与酉阳冉御同征应龙。应龙败。千驷伏诛,而千乘为宣抚如故。千乘卒,妻秦良玉以功封夫人,自有传。”——《明史》

僰氏

“泥溪长官司长官王凤子辅故、副长官王麟妾僰氏等各贡马……赐湖广前定远军民府故土官舍人黄永、四川马湖府土官知府安浚、泥溪长官司舍人王辅故、副长官王麟妾僰氏等钞有差。”——《明实录》

设科

“时沾益安素仪无子,以乌撒土官子安绍庆为嗣。庆死,孙安远袭。土妇设科作乱,逐安远,纠众焚掠沾益诸堡站,陷平夷卫。天启三年,官兵擒设科,诛之。”——《明史》

瞿氏

“那鉴知二哨精卒悉归南羡,潜遣兵象乘虚冲路通哨。官兵不意贼至,仓猝烧营走。监督郝维岳奔入甘庄哨,甘庄亦大溃,督哨李维亦遁,惟余南羡逼城而军。武定女土官瞿氏、宁州土舍禄绍先、广南侬兵头目陆友仁咸恨那鉴戕主夺嫡,誓死不退。督哨王养浩因激奖之,翼日鼓噪攻城,贼大败,闭门不出。官兵围之,鉴乞降。官兵惩徐樾之败,不应。城中析屋而爨,斗米银三四钱。时瘴毒起,大兵乃复撤,期秋末征之,朝弼以事闻。帝定二哨失事诸臣罪,行抚臣厚赏瞿氏、禄绍先、陆友仁等,敕朝弼会同新抚臣鲍象贤鸠兵讨贼。”——《明史》

罕拔妹

“遂取干崖印,付罕拔妹,以女官摄(缅甸)宣抚,召盏达副使刀思管、雷弄经历廖元相佐之,同守干崖,以防中国。于是木邦、蛮莫、陇川、干崖诸蛮,悉附缅,独孟养未下。”——《明史》

“嘉靖三十九年,缅酋莽瑞体叛,招干崖诸土官入寇。万历初,宣抚刀怕举死,妻罕氏,木邦宣慰罕拔妹也。拔既叛附缅,召怕举弟怕文袭职以臣缅,且许以妹。怕文不受,与战。缅兵十万骤临,怕文溃奔永昌。罕拔遂取干崖印付罕氏。十年,陇川岳凤破干崖,夺罕氏印。十一年,游击刘綎破陇川,凤降,追印竟不得。而干崖部众自相承代,亦莫得而考云。”——《明史》

美罕板

“正统三年征麓川,敕谕木邦以兵会剿。五年,总兵官沐昂遣人间道达木邦,得报,知宣慰祖母美罕板、其孙宣慰罕盖法与麓川战于孟定、孟琏地,杀部长二十人,斩首三万余级,获马象器械甚众。帝嘉其功,加授罕盖法怀远将军,封美罕板太淑人,赉以金带、彩币。”——《明史》

曩罕弄

“成化十年,木邦所辖孟密蛮妇曩罕弄等侵掠陇川,黔国公沐琮以闻。曩罕弄者,故木邦宣慰罕揲法之女,嫁其孟密部长思外法。地有宝井。罕揲法卒,孙落法嗣。曩罕弄以尊属不乐受节制,嗾族人与争。景泰中,叛木邦,逐宣慰,据公署,杀掠邻境陇川、孟养,兵力日盛,自称天娘子,其子思柄自称宣慰。黔国公琮奏委三司官往抚,曩罕弄骄蹇不服,且欲外结交址兵,逼胁木邦、八百诸部,琮等复以闻。兵部尚书张鹏主用兵。诏廷臣集议,皆以孟密与木邦仇杀,并未侵犯边境,止宜抚谕。因命副都御史程宗驰传与译者序班苏铨往。时成化十八年也。逾年,孟密思柄遣人入贡,宴赐如土官例。已,孟密奏为木邦所扰,乞别设安抚司。张鹏以太监覃平、御史程宗抚驭已有成绪,遂命宗巡抚云南,敕平偕诣金齿劝谕之,其孟密地或仍隶木邦,或别设安抚,区处具奏。初,曩罕弄窃据孟密,贰于木邦。畏邻境不平,遣人从间道抵云南,至京,献宝石、黄金,乞开设治所,直隶布政司。阁臣万安欲许之,刘珝、刘吉皆以孟养原木邦属夷,今曩罕弄叛,而请命于朝,若许之,则土官谁不解体。苏铨私以告于宗。宗复奏曩罕弄与木邦仇杀已久,势难再合,已喻诸蛮,示以朝廷德意,宥其罪,开设衙门,令还其所侵地,皆踊跃奉命,木邦亦已允服,乞遂行之。部覆,从之。二十年遂设孟密安抚司,以思柄为使。时孟密据宝井之利,资为结纳,而木邦为孟密所侵,兵力积弱,不能报,虽屡奏诉,竟不得直云。

弘治二年,云南守臣奏,孟密曩罕弄先后占夺木邦地二十七处,又诱其头目放卓孟等叛,其势必尽吞后已。乞敕八百宣慰司俾与木邦和好,互相救援。亦敕木邦宣慰收复人心,亲爱骨肉,勿使孟密得乘间诱叛,自致孤弱。如孟密听谕,方许曩罕弄孙承袭。”——《明史》

罕烘

“万历十二年,忠赍伪印来归,命授为宣抚。已而复投缅,乃以其母罕烘代掌司印。缅攻孟密,罕烘率子思礼、从子思仁奔孟广,而孟密遂失。十八年,缅复攻孟广,罕烘、思礼奔陇川,思仁奔工回,而孟广又失。先是,思仁从罕烘奔孟广时,有甘線姑者,思忠妻也。思忠既投缅,思仁通于线姑,遂欲妻之,而罕烘不许。至是,罕烘携線姑走陇川,思仁奔雅盖,率兵象犯陇川,欲掳線姑去。”——《明史》

怕氏

“有思轰者,内附,与蛮莫酋思正共据险抗缅。三十年,缅攻思正,轰率兵倍道驰救,至则正已被杀。三十二年,缅攻入迤西,轰走死,缅以头目思华守其地。华死,妻怕氏代理。缅人更番戍守,连年征发,从行甚苦,曰:“孟养不亡,蛮何得至此!”轰之后曰放思祖,有众千余,不敢归,寄食于干崖云。”——《明史》

陈氏

“洪熙元年,(广西上隆)土官知州岑琼母陈氏来朝,贡马,赐钞币。宣德四年以陈氏为知州。时琼已卒,无子,土人诉于朝,愿得陈氏袭职,故有是命。”——《明史》

黄氏

“二十一年,(龙州土官)帖坚病,无子,以其从子宗寿代署州事。帖坚卒,宗寿袭。郑国公常茂以罪谪居龙州。帖坚妻黄氏有二女,一为太平州土官李圆泰妻,茂纳其一为妾。时宗寿虽袭职,帖坚妻犹持土官印,与茂、圆泰专擅州事,数陵逼宗寿。会茂以病卒,其阍者赵观海等亦肆侮宗寿。宗寿乃与把事等以计取土官印,上奏,言茂已死,并械观海等至京。于是帖坚妻惶惧,使人告宗寿掳掠,又与圆泰谋劫茂妾并其奴婢往太平州,又尽掠赵氏祖父官诰诸物,又欲并取龙州之地。乃自至京,告宗寿实从子,不应袭,宗寿亦上章言状。帝乃诏宗寿勿问,下吏议帖坚妻与圆泰罪,既而以远蛮俱释之。”——《明史》

白夫人

“白氏署印以来,政治方新,柔顺有制,捐资犒赏,不惜重费,诸蛮悦服,能行其招徕之心;而骨月相宜,目兵用命,境土颇安。”——礼部奖谕

“照得保靖宣慰使彭养正世笃忠贞,千里赴调,艰险不辞,统三军之众而人服其稚年,一战成功而威行强敌,职堪藩肩,宜乎世受国恩。其祖母白氏,教导素娴,而养正成立早见,临行授以方略,故出师辄奏捷音。”——广西巡抚奏章

王氏

“大将军戚公继光,其夫人威猛,晓畅军机,常分麾佐公成功。止生长嗣一人,亦善战,置在前队。”——《情史》

“嘉靖四十年夏四月二十三日,贼果大来,径犯新河北潭,精壮悉从征,人心汹汹,手足无措。家慈……令城守士卒及妇女悉假兵装,布列城上,旌旗丛密,铳喊齐哄。贼悬望之,疑有备,不敢逼城。”——《戚少保年谱耆编》

瓦氏夫人

“三十四年,田州土官妇瓦氏以狼兵应调至苏州剿倭,隶于总兵俞大猷麾下。以杀贼多,诏赏瓦氏及其孙男岑大寿、大禄银币,余令军门奖赏。”——《明史》

“瓦以大禄幼不能任兵事,请于督府,欲身往。督府壮之,题授女官参将总兵,赴南畿。”——《广西通志》

“岑氏兵法,七人为伍,每伍自相为命。四人专主击刺,三人专主割首,所获首级,七人共之。割首之人,虽有 护主击刺者之责,但能奋杀向前,不必武艺绝伦也。”——《岑家兵略》

“田州女土官瓦氏。嘉靖十四年调之征倭,至苏州,索有司捕蛇为军中食,败倭于王江泾。时人语云:“花瓦家,能杀倭,腊而啖之有如蛇。”嘉靖甲寅,倭寇吴中,广西女土官瓦氏率万人来援,泊胥关月余,驭众有法度,约所部,不犯民间一粒。军门下檄,辄亲视。居亭民诉部夷夺酒脯者,立捕杀之,食尚在咽下。其出军帜分五色以别行伍,头裹方素,无他色者。或问,瓦云:“身是孟获裔孙,感武侯七赦,恩诫子孙,世世戴缟以识不忘耳。””——《吹景集》

“经与天宠时驻节嘉兴,比田州土官妇瓦氏统狼兵至,士民踊跃,望其杀贼,而瓦氏亦愿出战立功,复其孙祖职,请于经,不许。寇复攻北门,燔庐舍,掠子女,横杀无算,河水为赤。狼兵以未得经令,不敢动。按瓦氏者,田州土知府岑猛之媳也……今瓦氏盖邦相妻也,相死,子复继亡。瓦氏以太君权州事,年在五十以下,驭众刚明,人畏惮之。张经两广总制之时,常调其州兵杀贼,有功,曾蒙奏赏。故远来报效。冀立殊勋,以复同知之职与其孙也。初至,甚有纪律,军士敛戢不敢肆,咸奋迅破倭。而经竟不遣之出战,优游于嘉兴诸处,颇有河上翱翔之意。军上咸生怨悔之心。经去后,又随阃帅往来年余,竟无成功而还。于是所至骚扰,鸡犬不宁。闻瓦氏兵至,在在闭门逃出,殆与倭寇之过无异焉。”——《殊域周咨录》

“四月,广西田州土官妇瓦氏,引狼土兵应调至苏州。总督张经分配总兵俞大猷等杀贼奏闻。诏赏瓦氏,及其孙岑大、寿大禄,各银二十两,纻丝二表里。余令军门奖赏。命赵齐华祀海神。是时倭据川沙洼、柘林为巢,经冬涉春,新倭复日有至者,地方甚恐。及闻狼兵至,人心稍安。贼分众三千余过金山卫,总兵俞大猷遣游击白泫等及瓦氏兵遮击之,稍有斩获。文华至松江,因谓狼兵果可用,厚犒之,激使进剿至漕泾,遇倭数百人,鼓众冲战,不胜,头目钟富、黄维等十四人俱死。失亡甚众。于是贼知狼兵不足畏,复奔犯浙江,肆掠如故矣!……然经素贵侈靡,行事有承平风,而诸特用大将何卿、沈希仪等,名位极老而骄,新进之士又傈猾,果往速退,田州瓦氏及山东枪手兵,连战败去,经望实稍稍损矣。 ”——《嘉靖东南平倭通录》

“三月十二日,广西田村瓦氏兵暨白都闸汤、卢二总戎,罗、任二兵宪,丁、乐二总戎诸兵入城,以吾盐为吉方往镇一带沿海要地,兵号二十四万,屯金山,捣贼巢。贼闻之惧,退保柘林,坚壁不敢出。瓦氏,土司岑彭妾也,以妇人将兵,颇有纪律,秋毫无犯。 四月初八日,诸帅扬兵出哨,遇贼,击杀九贼而覆兵三百。明日,瓦氏侄恃勇独哨,贼复掩击,瓦侄杀六贼而入马俱毙。瓦氏来海上,锐欲建功,数请出战,诸将集议军门,辄以固守为上策,多观望不进。至是其侄战死之。瓦氏遂郁郁不得志,而思归焉。是时我军大会剿,哨兵两战不利,贼复鼓气攻侵;我军连饷薪鱼鲞至张堰,掠去二十六舟,获粮二千余石。军门复移文各县,备干粮及役夫,往金山刈麦,以便擒贼。十七日,发刈麦夫二百名,及黏米二十石,丐二百斤,送金山。二十一日,贼分一枝,约二三千,南来金山。白都司率兵迎击,白被围数重,瓦氏奋身独援,纵马冲击,破重围,白乃得脱……初五日,报金山瓦氏兵剿残贼一百五十有奇,则知归巢者无几矣。初十日,柘林贼空垒而出,南围金山城大索。瓦氏缘前战解白都司围,知其骁勇,故欲劫其众也……七月初三日,瓦兵回田州。”——《倭变事略》

“土司兵最不宜调,其扰中国甚于胡虏。嘉靖间倭警,调阳麻兵,调瓦氏狼兵,俱贻害东南最惨,而终不得其用。”——《万历野获编》

岑玉音

“许文英与其妻岑玉音,奉召再赴沿海抗倭。其妻武艺高强,败敌溃逃。因功封文英为抚夷将军,加封太子少保,特授浔州府尹及北海道尹,其妻为北海道郡主。”——《许氏族谱》

三娘子

“十五年春,子撦力克嗣。其妻三娘子,故俺答所夺之外孙女而为妇者也,历配三王,主兵柄,为中国守边保塞,众畏服之,乃敕封为忠顺夫人,自宣大至甘肃不用兵者二十年。”——《明史》

“辛爱诱比妓五兰且沁、威兀慎,岁盗葛峪堡器甲、牛羊。兑皆付三娘子罚治。三娘子有盛宠于俺答,辛爱嫉妒,数诅詈之。三娘子入贡,宿兑军中,诉其事。兑赠以八宝冠、百凤云衣、红骨朵云裙,三娘子以此为兑尽力。辛爱、撦力克相继袭王,皆妻三娘子,三娘子主贡市者三世。”——《明史》

“三娘子佐俺答主贡市,诸部皆受其约束。及辛爱袭封,年老且病,欲妻三娘子。三娘子不从,率众西走,辛爱自追之,贡市久不至。洛计三娘子别属,则辛爱虽王无益,乃使人语之曰:“夫人能归王,不失恩宠,否则塞上一妇人耳。”三娘子听命。辛爱更名乞庆哈,贡市惟谨。洛以功加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十四年,乞庆哈死,子撦力克当袭。三娘子以年长,自练兵万人,筑城别居。洛恐贡市无主,复谕撦力克曰:“夫人三世归顺,汝能与之匹,则王,不然封别有属也。”撦力克尽逐诸妾,复妻三娘子。遂以明年嗣封,并奏封三娘子忠顺夫人。”——《明史》

“十二月,顺义王俺答死,赐祭七坛,采币十二双,布百匹。其妻三娘子率其子黄台吉上谢表,贡马。黄台吉者,俺答长子也。嘉靖时,有精骑万余,庶弟曰青台吉,精骑半之。俺答老矣,娶二妾,弃其妻,黄台吉怨之。妾各子一人,俺答予万骑自备,以故中自疑,不敢深入。黄台吉日夜扼腕曰:“老婢子有此兵,而老死沙漠,可笑也。”及俺答归款,益老而厌兵,且佞佛,听番僧言,戒杀掠,而朝廷威信亦足以服之,以故十余年终保塞不敢南犯。先,是王崇古入为大司马,继崇古者方逢时、吴兑代为总督,各部俱贡市无失期。而三娘子切切慕华,不时款塞。常诘兑,兑儿女畜之,情甚昵。或三娘子致手书索金珠翠钿,兑随市给与,以敦和好。部落中间有梗化者,三娘子时时报闻,督府得预为备。

十年,总督郑洛遣通事马应时佯为趣贡事,阴以__之。三娘子遣土骨赤请宽假,辞以无嗣王,表文空其印。十一年闰二月,黄台吉袭封顺义王,更名乞庆哈黄台吉。先配五兰比妓,后受西僧绐,纳妇一百八人,以象数珠。俺答死,黄台吉将收三娘子。三娘子嫌其老病,将别属。督臣郑洛计曰:“若三娘子别属,我封此黄台吉何用?”乃命人说三娘子曰:“汝归王,天朝以夫人封汝;不归,一妇耳。”于是三娘子逼于利害,乃归之。黄台吉袭封仅四年,三娘子佐之,贡市推谨。

十四年二月,顺义王黄台吉死,子扯力克袭位。初,把汉那吉归,俺答命主板升,号曰大成台吉,妻曰大成比妓,兵马雄诸部。癸未年死,三娘子欲令己子不他失礼妻比妓。而俺答用事臣恰台吉勿从,阴主扯力克,以兵收比妓为妻。三娘子名哈屯,别筑城居,朝廷赐名归化。至是,黄台吉死,扯力克当嗣。督臣郑洛复谕扯力克曰:“娘子三世归顺,汝能与娘子聚,则封;不亟聚,封别有属也。”扯力克尽逐诸妾,乃以十月入三娘子帐中合婚。其部落牙答汉盗掠助马堡,洪卖盗掠偏头关,三娘子俱罚治如法。

十五年秋七月,封扯力克为顺义王,三娘子为忠顺夫人。十八年,大学士王锡爵上言:“古谋国之臣,无事则深忧,有事则不惧。自封款十九年,顺义王扯力克以助火落赤,故罢市赏,两年未与。忠顺夫人三娘子捕叛人史二致塞上,请复市赏。诏复二年,以三娘子儿不他失礼为都督。史二,即扯力克兄、安兔__胥也。仍宽假其罪,分列于龙门滴水崖,史二亦款服。二十年来,吏恬卒玩,一旦封豕生心,举朝惶怖,止办呶呶,追尤首事,此一反也。武官爨下求安,专藉款关之利;文吏隙中观斗,争谈出塞之功。此二反也。诸边以彼此支吾为熟套,以日月玩忄曷为良谋。一遇缓急重难之事,则隔垣内外,便分尔我,逃责于己而嫁祸于人。此三反也。臣谬为三反之论,而约以经营镇定之一言。盖欲少省议论,使当事可以措手;暂宽文法,使文武贵于同心。”上是之。”——《明史纪事本末》

白再香

“白氏生于万历十五年,卒于明崇祯四年,享年四十四岁。酉阳大江里人,父母早卒,幼依于异母兄嫂以居。兄嫂厌之,使职井臼浆洗。及长,学针芾,侦知兄会射,默然潜习,不露声色,功夫娴熟。

年及笄,逢十九世土司冉眉坡下令为子跃龙选婚。相人到宅,兄嫂令夫人勿出,则盛装以女姊妹供,相未中,叹息怏怏,留相人宴。饮宴之间,夫人偶出厢门。相人见之,惊呼其貌,誉盖世之才。兄嫂惊恐,复着装引出,相人看中而去。未几,夫人被聘入署,进出以恭,谈吐温雅。公婆宠爱,夫君欢喜,原配夫人舒氏高兴。

明万历四十七年援辽之役,夫弟见龙领兵以行,夫人帅女兵殿其后。见龙战死浑河,夫人获胜回乡。天启二年,奢崇明、安邦彦叛乱,明廷危急。白氏奉令率卒,与秦良玉部同赴征讨。奢、安兵败,白氏因军功授封夫人,初谦辞不受。天启元年,冉跃龙因东西赴调,效令有功,加授酉阳土司二十世宣慰司宣慰使职,白夫人仍练兵习武。

跃龙薨,长子天麟袭职,时年九岁。夫人辅佐柄政,助子定位,选婚承祧,司政清明。”——《酉阳冉土司白夫人墓志》(戴可彦撰于崇祯五年)

“宣慰冉跃龙妻白氏,司治后溪人。父母早卒,依兄嫂以居。兄嫂贱役之。尝浣于水,次见黄盖罩己身,异以告嫂,嫂笑且讥之。后宣慰聘为庶妻,生子天育袭职宣慰,受封诰,其兆果应。氏有才智,尝从征辽左,与凡司中军务无不将兵以行。善击刺,持双刀,骑鹿临阵,所向披靡。以视古朱序之母、柴绍之妻未能多让也。”——《酉阳直隶州总志》

杨氏

“贼党土文秀徇平虏,独(萧)如薰坚守不下。如薰妻杨氏,故尚书兆女也,贤而有智,赞夫死守,日具牛酒犒士。拜养子云最骁勇,引河套著力兔急攻。如薰伏兵南关,佯败,诱贼入,射云死,余众败去。又袭著力兔营,获人畜甚多。著力兔愤,复来攻,为麻贵所却,城获全。初,帝闻如薰孤城抗贼,大喜,厚赉银币,擢官副总兵。六月,遂以都督佥事为宁夏总兵官,尽统延绥、甘肃、固原诸援军。其秋,竟与李如松等共平贼,再进署都督同知,廕锦衣世指挥佥事;妻杨氏亦被旌。——《明史》

詹氏

有詹氏者,东安人李漆之妻。丁亥,漆集兵勤王,以总兵官战殁。詹氏代领其众,攻复泷东西州县,以功得参将,未几病卒。——《广东新语》

“詹氏,李漆妻。崇祯末,漆以总兵官殁于阵。詹代领其众,攻复泷东西州县,以功得参将,未几病卒东安。”——《广东通志》

高关索

“高关索,灵州人,高宣之女。其父本军籍,善制火器,遂为灵营炮手。以年老无子,赘婿于家,不数载,婿卒,亦无子,索年二十即不嫁。其后父卒,无充军者,索买一妇经营其家务,竟代父职。索躯长伟,多力善射,当事者试以弓马、火器诸务,悉中。窍防牛成虎围灵州,索随众守城,贼作云梯鱼贯而上,众惊惧,索为火筒烧之,贼不得上,且乘间更焚其梯,灵城保全,火器之力居多。后宁夏总兵劄授火器千总,河东道表其门曰:“女中丈夫”。”——《甘肃通志》

沈云英

“(张献忠)攻道州,守备沈至绪战殁,其女再战,夺父尸还,城获全。”——《明史》

“沈至绪字___(永州府志良吏传云“镇乾”),萧山人。崇祯四年武进士,官道州守备,流贼至,力战而死。其女云英,率十余骑,直趋贼垒,连斩三十余贼,夺父尸归,启营将再战,贼避之徙于邻郡。湖广巡抚王聚奎以其事闻,奉旨:“故湖广道州守备沈至绪力,守营阳临阵却敌,斩杀过当,佻生授命,生作长城,死为国殇,其赠至绪昭武将军,赐祠麻滩驿,春秋祀之。有女云英,闺房之秀,奋其弱臂,以呼残众,求尸杀寇,不用城颓,誓命哭父,知浮江出,大复仇以报亲肆弭乱,以卫国歼敌全军,保疆恢境,其授云英游击将军,仍代其父湖广道州守备,领其军。”会云英之夫,四川人贾万策者,故阁部督师标大剿营都司也,奉命镇守荆州南门。贼陷荆州,万策遇害。云英因哭辞诏命,领军俟代,乞卸巾鞲,始扶槥椟,归葬其父于原阡。遂守不出,佣书课塾,年三十八终焉。论者谓其于父为孝,于国为忠,于夫为节,于身为贞,洵女中之烈丈夫云。”——《道州死事传》

“湖南郡县大都皆为贼破,惟道州以守备沈至绪力战得全。至绪,浙江萧山人,住长巷里中。辛未进士,誓死报国,再战,马惊仆地,身殒阵中。其女云英,奋呼持矛趋贼垒,夺父尸还,贼环搠之,云英左右支格,莫能伤,而道州终不破。湖抚王聚奎疏闻,赠至绪昭武将军,赐祠麻滩驿,春秋祀之。会其夫,贾万策,四川人,为督师大剿营中,军镇荆州,分守南门,亦以城陷,遇害。云英恸哭辞官职,扶二柩归,教授里中,兼以书法训后学。族有沈兆阳名士也,亦从云英受《春秋胡氏传》,年三十八而卒。今萧山人又称长巷沈氏有女将军。”——《续表忠记》

“沈云英,萧山人。父至绪,崇祯辛未武进士,守备道州。癸未,献贼破湖南,郡县皆糜烂,惟道州以至绪力战得全。既而贼再至,再战,惊仆,陨于阵。云英闻变,奋臂持矛,号哭趋贼营,夺父尸还。贼环搠之,云英左右支格,兵莫能伤,竟完守入保,因是道州终不破。巡抚王聚奎具疏以闻,诏赠至绪昭武将军,赐祠祭,授云英为游击将军,代父职,领兵守城。云英初随父任,适西川贾万策,官荆州督师中军。荆州困,万策分门拒守,城陷,不屈死。云英闻讣,痛哭辞职,间关数千里,出入贼中,扶其父与夫两榇归萧山。国变后,蠲弃服饰,隐居里门,为女教授。素工书法,旁涉经史,然非本宗子弟不教也。族子兆阳者,从之授《春秋胡氏传》,为知名士。里人毛奇龄尝因兆阳请谒,不许。卒年三十又八,奇龄题其墓曰“故明特授游击将军兼道州守备烈女沈氏云英之墓”。”——《明遗民录》

“云英者,沈将军至绪女也。将军守备道州,张献忠破武昌,过洞庭而西,势张甚。未几,攻围道州,将军出战木垒,殁于军。云英年十七,告州人曰:“贼虽累胜,然皆乌合,不足畏。吾女子,义不忍与贼俱生,吾为父死,诸公为乡里死,即道州可完。孰与乞命狂贼之手,坐视妻若子为虏乎!”众壮其意,皆曰:“诺。”城门开,云英甲而驰,一城人奋梃随之,直前击贼。贼骇乱,出不意,皆自相蹂藉以奔。遂解道州围,获父尸,城中人皆缟素助云英成丧。时贼所过城率不战下,而以死全道州城者,云英父子也。郡守上功,诏赠至绪副总兵,加云英游击将军,坐父署守道州。云英,会稽人也,距今百余年,道州人祠祀麻滩,四时不绝。 

论曰:明季二贼竖四讧,遂移神器。时士大夫胁息兵刃下,能不丧其丈夫者鲜矣!秦良玉、沈云英之流,解簪珥一奋,贼气为夺,忠勇之伸,乃激于女子事,何奇也!岂乱世阴阳之道不得其情,抑义在天下,不可夺志者虽匹妇犹然欤!云英事不载《明史》,余故传之云。”——《半舫斋古文》

毕著

“毕著,字韬文,生崇祯末,禀异姿。幼工文翰,兼能挽一石弓,善击剑。其父守蓟邱,撄城拒贼,力竭战死,尸陷贼中。其部从议请兵复仇;曰:“城在援且绝,况城没邪!即有应,亦旷日,贼备无济矣”。乘夜率众出袭。贼方幸城中主将亡,夜决无变;方婐妓哄饮,而一军突入。贼骇如天下,惊愕失措。著手刃其渠,握首级号于众曰:“敢抗王师者,有如此首”!贼乃溃。辄焚其营,追杀无算;贼竟平。舁父尸还。时年甫二十也。捷闻,将援萧山沈烈女事授官,俾讨贼;著以父丧,辞归,营葬金陵。及南中败,事寝。”——《南疆佚史》

“闺阁中清才易遇,奇才难得。若清初浙江萧山之沈云英,可谓奇矣。同时歙县毕氏女,名著,字韬文,布衣王圣开之妻也。年二十,随父官蓟邱。父与流贼战死,尸为贼所得。著身率精锐劫贼营,手刃其渠,众溃,舆父尸还,葬金陵之龙潭。夫妇偕隐以终。有纪事诗云:“吾父矢报国,战死于蓟邱。父马为贼乘,父尸为贼收。父仇不能报,有愧秦女休。乘贼不及防,夜进千貔貅。杀贼血漉漉,手握仇人头。贼众自相杀,尸横满坑沟。父尸舆榇归,薄葬荒山陬。相期智勇士,慨然贼同仇。蛾贼一扫尽,国家固金瓯。”又有《村居》诗云:“席门闲傍水之涯,夫婿安贫不在家。明日断炊何暇问,且携鸦锄种梅花。”战夺父尸,既酷类云英,而食贫高咏,尤与云英之以《春秋》胡传授人者同也。”——《然脂余韵》

“毕著,字韬文,安徽歙县人,布衣王圣开室。韬文年二十,随父宦蓟邱。父与流贼战死,尸为贼掳,韬文身率精锐劫贼营,手刃其渠。众贵,舆父尸还,葬金陵之龙潭。于归后,夫妇偕隐。”沈来远序其诗稿,有“梨花枪万人无敌,铁胎弓五石能开”云云。”——《闺秀正始集》

徐铁

“如徐铁者,故河东女子,以黑名。初陷于贼,后归我将从征,累功封夫人,贼畏之,谓“女将军锋不可当也”。既老,居芒砀山,入道去。”——《南疆佚史》

秦良玉

有本传《明史秦良玉传》。

“石砫宣抚使女土官秦良玉起兵讨贼……癸亥,秦良玉、杜文焕破贼于佛图关,官军合围重庆,复之。”——《明史》

“五月,罗汝才犯夔州,石砫女官秦良玉连战却之。”——《明史》

“既而援兵渐集。登莱副使杨述程以募兵至湖广,遂合安绵副使刘芬谦、石砫女土官秦良玉军败贼牛头镇,复新都。”——《明史》

“初,汝才在宁昌阻江,为诸将刘贵、秦良玉、秦翼明、杨茂选等所拒,不得渡……当是时,捷春提弱卒二万守重庆,所倚惟秦良玉、张令军。”——《明史》

“士奇本文人,再督学政,好与诸生谈兵,朝士以士奇知兵。及秉节钺,反以文墨为事,军政废弛。石砫女将秦良玉尝图全蜀形势,请益兵分守十三隘,扼贼奔突。置不问,蜀以是扰。”——《明史》

“时巡抚邵捷春驻重庆,遣守黄泥洼,倚令及秦良玉为左右手。”——《明史》

“诸将往复追逐,献忠乃悉众攻楚兵于土地岭,副将汪之凤战死。遂陷大昌,进屯开县,张令战死,石砫女土司秦良玉亦败。汝才复自东至,与献忠转趋达州。”——《明史》

“天启元年,崇明请调马步兵二万援辽,从之。崇明与子寅久蓄异志,借调兵援辽,遣其婿樊龙、部党张彤等,领兵至重庆,久驻不发。巡抚徐可求移镇重庆,趣永宁兵。樊龙等以增行粮为名乘机反,杀巡抚、道、府、总兵等官二十余员,遂据重庆。分兵攻合江、纳溪,破沪州,陷遵义,兴文知县张振德死之。兴文,故九丝蛮地也。进围成都,伪号大梁,布政使朱燮元、周著,按察使林宰分门固守。石砫土司女官秦良玉遣弟民屏、侄翼明等,发兵四千,倍道兼行,潜渡重庆,营南坪关。良玉自统精兵六千,沿江上趋成都。诸援兵亦渐集。”——《明史》

张凤仪

“文诏在洪洞时,与里居御史刘令誉忤。及是,令誉按河南,而四川石硅土官马凤仪军败没于侯家庄,赖文诏驰退贼。甫解甲,与令誉,语复相失。文诏拂衣起,面叱之。令誉怒,遂以凤仪之败为文诏罪。部议文诏怙胜而骑,乃调之大同。”——《明史》

“(左)良玉将昌平兵二千余,数战,虽有功,势孤甚。总兵邓玘方立功莱州,乃命将川兵益以石砫土司马凤仪兵驰赴(左)良玉,与共角贼。已而凤仪以孤军战没于侯家庄。”——《明史》

梅氏

“霍山总兵黄鼎妻梅氏者,故麻城甘肃巡抚之焕女;崇祯十六年五月,凤阳总督马士英遣鼎潜行入麻城诸砦说周文江反正,即委鼎署麻城知县。闻之焕女英勇而有志节,饶父风;娶之。

顺治初,鼎既纳款於洪承畴,授以总兵,使居南直;梅氏独抗节不降,拥众数万,踞英、霍及庐、凤山中,与总督马国柱所部兵抗,所部屡败。国柱谓鼎:独不能招汝妻使降乎?鼎曰:不能也;然有吾子在此,使往或有济乎?国柱遂使其子招之。梅氏时在庐州,谓其子曰:大厦将倾,非一木所能支。然志士不屈其志,吾必得总督来庐一面,约吾解众,谕令剃发。然吾仍居山中,以遂吾志;不能若吾夫调居他处也。其子覆命。国柱自至庐州,梅氏率众出见,贯甲铁兜鍪,凛凛如伟丈夫,如总兵见制军礼;遂解兵居山中,不出。”——《蕲黄四十八砦纪事》

丁国祥

“永历时有女总兵丁国祥,骁勇善战,能于马上打弩。其夫姓杨,亦总兵。秦王出降后,丁亦投诚,住贵州,常男妆与士夫交接。”——《广阳杂记》

高夫人

“李自成死,众拥其兄子锦为主,奉自成妻高氏及高氏弟一功,骤至澧州。拥众三十万,言乞降,远近大震。胤锡议抚之,腾蛟亦驰檄至。乃躬入其营,开诚慰谕,称诏赐高氏命服,锦、一功蟒玉金银器,犒其军,皆踊跃拜谢。乃即军中宴之,导以忠孝大义数千言。明日,高氏出拜,谓锦曰:“堵公,天人也,汝不可负!”别部田见秀、刘汝魁等亦来归。唐王大喜,加胤锡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制其军,手书奖劳。授锦御营前部左军,一功右军,并挂龙虎将军印,封列侯。赐锦名赤心,一功名必正,他部赏赉有差,号其营曰忠贞。封高氏贞义夫人,赐珠冠彩币,命有司建坊,题曰:“淑赞中兴”。胤锡遂与赤心等深相结,倚以自强。然赤心书疏犹称自成先帝,称高氏太后云。”——《明史》

“未几,自成将李锦、高必正拥众数十万逼常德。腾蛟令胤锡抚降之,置之荆州。锦,自成从子,后赐名赤心。必正则自成妻高氏弟也。高氏语锦曰:“汝愿为无赖贼,抑愿为大将邪?”锦曰:“何谓也?”曰:“为贼无论,既以身许国,当爱民,受主将节制,有死无二,吾所愿也。”锦曰:“诺。”腾蛟虑锦跋扈,他日过其营,请见高氏,再拜,执礼恭。高氏悦,戒其子毋忘何公,锦自是无异志。”——《明史》

“二十九日丙戌(李自成)僣帝号于武英殿,追尊七代皆为帝后,立妻高氏为皇后……自成兄子过改名锦,偕诸贼帅奉高氏降于总督何腾蛟。时唐王立于闽,赐锦名赤心,封高氏忠义夫人,号其军曰忠贞营,隶腾蛟麾下。”——《明史》

刘淑

“刘淑英,庐陵人。父刘铎,天启时知扬州府事;忤奄死,风节最着,谥忠烈。方罹祸时,淑英止七岁。母萧氏,陈其父书自课之;旁及司马兵法、公孙剑术至普门经咒,莫不精贯。及笄,归同邑王蔼;年十八而寡。甲申(1644),闯贼陷京师,帝后殉难;淑英闻之,恸哭曰:“先子与王氏皆世禄,吾恨不为男子;然独不能歼此渠凶以报国雠邪?”

因散家财,募士卒得千余人;并其僮仆婢媵部勒之,成一旅。时督辅何腾蛟置十三家军,散驻楚中;张先璧札永新,闻名请谒。淑英方以孤军无策应者,欲资为助;遂开壁门见之。流涕为指陈大义,诸军胥变色,拱立听命。旦日,过先璧报礼,且周视其营。阅其兵,出千金为犒,佐以牛酒;一军尽驩。然先璧实不敢赴敌,且微露欲纳淑英意;淑英乃大怒,就筵间拔剑将斩之。先璧惶遽环柱走,一军皆甲;淑英叱曰:“汝曹何怯也!怯如是,而能赴汤蹈火乎!此吾自不明,吾自误;吾一女子耳,又安事甲!”大书壁上云:“销磨铁胆甘吞剑,抉却双瞳欲挂门!”从容北向载拜曰:“臣妾将从先国母周皇后在天左右矣!”先璧悔且惧,率麾下叩头请死;淑英曰:“妇言不出于阃;吾以国难,蒙耻以至于此!事之不济,天也。将军好为之!”跨马竟去,尽散所部归田里。”——《小腆纪传》

秦氏

“挂甲天山险,拈弓月镜忙。浮家轻玉垒,重国起驍骦。节并严霜励,志争烈日芳。雌霓亘云外,__雾尽潜藏。”——刘淑《闻闺秀秦氏兴兵》

红娘子

“杞县举人李信者,逆案中尚书李精白子也,尝出粟振饥民,民德之曰:“李公子活我。”会绳伎红娘子反,掳信,强委身焉。信逃归,官以为贼,囚狱中。红娘子来救,饥民应之,共出信。卢氏举人牛金星磨勘被斥,私入自成军为主谋,潜归,事泄坐斩,已,得末减。二人皆往投自成,自成大喜,改信名曰岩。金星又荐卜者宋献策,长三尺余,上谶记云:“十八子,主神器。”自成大悦。岩因说曰:“取天下以人心为本,请勿杀人,收天下心。”自成从之,屠戮为减。又散所掠财物振饥民,民受饷者,不辨岩、自成也,杂呼曰:“李公子活我。”岩复造谣词曰:“迎闯王,不纳粮。”使儿童歌以相煽,从自成者日众。”——《明史》

王氏

“长山刘节之(名孔和)青岳相国(名鸿训)之次子,读书怀大略,慕陆渭南之为人。所著有《日损堂诗》数百首。亦学放翁,明末弃诸生从戎,隶刘东平麾下。其妇邹平王氏女亦善骑射。南渡时,节之与妇,各将一军。妇号令之严,过于节之。每相见,有孙权妹刀环风,节之亦敬惮之。后节之为东平所戕,王间关北归为尼。王吏部为予笔述其事如此。”——《妇人集》

许宦妾

“献忠乃独东走,趋庐州,围之;知府吴太朴率军民固守。贼将二大王已登月城,守者发炮不然,大惧。有许宦妾某,边妾也,善骑射;驰告曰:『未祭炮耳』!啮指出血洒炮上,躬自爇火;炮然,贼毙。”——《小腆纪年》

陈氏

“陈氏邑人,刘应选妻。本陈百户女,有膂力,善骑射。献贼屠什后,土氛多起掠,人为食。人多依山自保,遂团练扎两河口。应选疾,夜值贼攻寨,众四散,陈负夫怀弹,提大杆刀杀出,俱无恙。后入山结栅木瓜坪,应选死,厝之古寺。诸妇失所者依之,随教之击刺架格,大略名乡女军。贼至,陈身先督拒之。”

万氏

“万氏知书有智略,率家人百十,持刀槊火器,舁浮竹夜袭。贼所取骸顺流疾归,贼夺气,竟不敢追。”

霍氏

“呜呼!柳溪之战,余子死矣!喜峰口之战,余夫死矣!而未亡人不即死者,以上有衰翁,下有幼孤,未得死所也。令闻贼氛逼近,犯我窦庄。未亡人为张氏一脉计,已派将佐护送翁若子入关。而未亡人独留此身与贼拼命。凡我故使部曲义民,共奋同仇,以泄积忿。古人尚冀马革裹尸,而未亡人自顶至踵,毫不爱惜,惟望我将士实左右之。崇祯乙丑九月故辽东使张铨妻霍氏啮指。”——《守窦庄晓谕兵士血书》

左氏

“项谦,字牧公,秀水人。嘉兴陷,一门二十三人死。梦庚降,谦陷于兵,妻单骑突围,救谦出,众兵排槊攒向,妻力竭入水死。谦归而家属已尽,后降清,为漳州知府。”

董琼英

“有女将董琼英者,年十八九,未适人,富于资,仆从甚多。父丧,琼英与母主家事。初,里中有啸聚者,行劫其村。琼英集家人守御,擒数贼毙之紏。大伙来势不支,亦聚众入党。号令严明,信赏必罚,从者万人,所向克敌,攻劫郡邑,无不与焉。一日。俘射洪崔秀才,嫁之,但置之帐中,号令不及也。有健婢三百余,登山越岭如飞猱,惟习弓弩鸟枪诸器,每战则奋勇先登,年三十,则配人。及曾公子败死,聚众至十万余,扰巫、夔间。又数年,以产死。崔秀才聚众降。”

【准噶尔】

阿奴可敦

费扬古殪噶尔丹可敦阿奴康熙丁丑,满洲襄壮公费扬古为抚远大将军,随征噶尔丹,大战于昭莫多山,出奇制胜,殪其可敦阿奴。可敦者,准部称可汗也。颀晳,敢战,披铜甲,腰弓矢,骑异兽,临阵精锐悉隶麾下,至是亦毙。——《清稗类钞》

【清】

禄氏

“禄永明妾禄氏,郡人。二子应龙、应凤先后袭土知府,皆为安氏谋杀。众议承袭不决,氏遂缴印,请改设流官。康熙三十七年奉__防给赡养终身,雍正七年具__题赠恭人,表其墓。”——《云南通志》、《大清一统志》

许氏

“许氏,奉天铁岭人,镇平将军一等男谥襄毅徐治都夫人,精韬钤,善骑射。偕襄毅出兵,每自结一队,相为犄角,以故战功居最。康熙十三年,吴逆犯湖南,襄毅往援彝陵,夫人驻防江口。十五年,镇将杨来嘉叛应谭洪,夫人脱簪珥犒师,晓以大义,沿江剿杀,屡却之。八月,猝犯镇署,夫人中炮殁。将军蔡毓荣等具状以闻,特旨优恤,予云骑尉世职,以次子永年袭。”——《续眉庐丛话》

“徐夫人《马上吟》云:“快马轻刀夜斫营,健儿疾走寂无声。归来金镫齐敲响,不让须眉是此行。”蜀锦征袍,桃花骏马,亦复英姿飒爽,不可一世。”——《续眉庐丛话》

孔氏

“师未还,桃源土寇万人杰为乱,治都妻孔督兵剿平之。”——《清史稿》

高氏

“高氏,四川华阳人,大将军威信公谥襄勤岳钟琪夫人,娴弓马,善理军政,亦能诗。襄勤著有《姜园蛩吟》二集,多与夫人唱和之作。考《正始集》二十二卷,《续集》十二卷,著录闺秀,最一千五百二十六家。”——《续眉庐丛话》

工喀、桑结、喇章、王夭夭

川省建昌道厅打箭炉明正土司一官其先登争叱吧,于康熙五年投诚,传至伊子喳吧,无嗣。喳吧 妻工喀,于康熙四十年袭继其职。工喀止生一女曰桑结,嫁与董卜土司坚参雍中为妻,生子达结□工喀老病,不能办事,接取伊女桑结回炉袭职。雍正三年,西炉地震,桑结压毙。时达结已袭董卜土司,因桑结别无姊侄可继,遂兼袭。明正土司往来两地,达结在木坪,则明正印信交与伊妻喇章掌管,达结在西炉则木坪印信交与伊妾王夭夭掌管。——《四川巡抚纪山于乾隆九年所上奏折》

“(王夭夭)率土兵五百名,赴贵州征剿苗疆,克平乌溜豹得朗母朗尧、牛皮、大箐桃、两桃江、乌东、桃绕等处,俱经造报在案。”——《雅州府志》

白姓女将

“辛酉,引见回还使臣临昌君焜、李世载、李夏源等。先是,使臣等先以别单驰启云:“有张飞虎者,据三仙岛,出没无常,又有白姓女将,骁勇无比,清人不能制之云。” 至是,世载曰:“所谓张飞虎者,或云在三山岛,岛在山东海中,与我国相近。或云在三仙岛,此岛则在於浙江、福建近处。”——朝鲜《李朝实录》

王聪儿、黑丫头

“蜀中妖妇齐王氏,军中称为齐二寡妇。姿容绝艳,而骁勇特甚,兼善幻术。时桂涵、罗思举赴营投效,勒制军以都司札付二张,元宝二锭给之。限七日斩齐王氏首级,迟则军法从事。

二人易服往探,齐王氏拥众屯大寺内,夜卧纱帐中,一足翘帐外。室中燃巨烛如白昼,襜下持刀护者四十人。二人登树伺之,竟夜不得其便。因相商曰:“逾限当死,不胜亦死,不如径往取之。”遂各执巨斧,从树跃下,持刀者四散辟易。齐王氏跃起,从床中飞出一鞭,几为所中。仓猝中,斫其一足而出。俄而,贼营大扰,举火如星。二人仍从树上穿叶攀枝而遁,持足以献。勒疑其伪,后知齐王氏受伤,越日死,遂复优赏之。

有黑丫头者,每战作先锋,尤为勇悍,曾一日手斩总兵二人,官军望而畏之。  有徽人裴某,能手举五百斤,随其同乡某监司在营。一日大帅议出队,裴出跪帐前,求派差使,帅问“何人”,监司禀称:“系伊随仆,不谙军规,当责惩之。”帅曰:“此人颇有胆气,令带百人出队。获胜而回,赏以六品顶带。”裴大喜过望。月余,又领众巡行,遥见一女子单骑持枪至,众兵望见尽逃。裴自念:“一女子耳,杀之当不费力。”策马直前,举矛刺之,女略一举手,裴己翻身入沟内。幸素习水性,见女下骑俯首寻觅,遂从水中跃起,矛中其喉。女出不意,仆地而死。即登岸拔刀斩其首以归。因所杀一女子不敢报功,私与同列言之,索观其首,乃“黑丫头”也。立闻于帅,亦大喜,超擢参将,后官副将而终。”——《妖妇齐王氏传》

“齐王氏有先锋曰黑丫头,负殊勇,每战必先。某监司之从仆皖人裴某,能手举五百斤,常以自豪。一日,川督勒保议出队,裴出,跪帐前,愿杀贼自效。勒壮其胆,令带百人往,及获胜而归,则赏六品顶带。越月,方出队,遥见一女子单骑持枪至,裴以其女子也,漫视之,策马直前,举矛刺之。女略一举手,裴已堕沟,见女下骑搜觅,亟跃起,以矛刺其喉,女乃仆地死,旋斩其首以归.同列见之,惊曰:「此即一日手斩两总兵之黑丫头也!乃为若所斩!」献首于勒,勒大喜,超擢参将。”——《清稗类钞》

王囊仙

“嘉庆初年,贵州南笼苗妇王囊仙纠合苗目韦七绺须等进犯,朝命将军勒保驰剿。以囊仙有妖术,不敢轻进,檄各上司助攻。土司龙跃方病,其妹曰:“么妹代兄应命。”率苗女数十,苗兵数百,攻入囊仙寨,擒之,并获韦七绺须,悉置重典,苗乱以平。”——《十朝诗乘》

“方乘胜薄其巢,而贵州南笼仲苗王囊仙等叛,诏勒保督师讨之。王囊仙者,洞洒寨苗妇,当丈寨韦七绺须,以囊仙有幻术,推为首。分遣其党大王公、李阿六、王抱羊围南笼府,及府属之永丰、黄草坝、捧鲊、新城、册亨,安顺府属之永宁、归化诸城。册亨陷,滇、黔道梗。三月,勒保至,令总兵德英额、札郎阿、袁敏分守东、西、北三路。其南际滇、粤,咨两广总督吉庆、云南巡抚江兰防之;自率按察使常明、副将施缙,进克关岭。抵永宁,副将巴图什里已解其围,都司周廷翰援归化,围亦解。会提督珠隆阿击永丰,自率总兵张玉龙、七格,解新城围,进至南笼,围始解。诏嘉南笼固守,赐名兴义。遣常明、施缙解黄草坝围。贼悉众围捧鲊、永丰益急,分兵援之,先解捧鲊围,自率常明、施缙攻洞洒、当丈贼巢。贼纵火自焚,都司王宏信、千总洪保玉冒烈焰入,擒王囊仙、韦七绺须,旋解永丰围。”——《清史稿》

杜宪英

“杜宪英,开封士人家女也。父故精技击术,无子,遂尽以其术授宪英。宪英长,适中表周生,周生亦以拳勇闻一时者也。咸丰中叶,土寇扰开封,旁掠村野,周生集乡兵数百人,保卫桑梓,夫妇更番督众出战,杀伤颇多。周一日战胜,轻骑追贼,与左右相失,中途马蹶,竟被禽。宪英闻耗,率壮士数十人往救,于贼中荡决十余往返,斩馘数百级,终莫得周所在,疑已被戕矣。”——《悔逸斋笔乘》 

方氏

“方伯常行军失利,被围十余重,他军皆不能救,女怒,马独出于枪林炮雨中,突围而入,手斩数十人,护方伯归,甲裳均赤。洪军万目注视,惊为天神。”——《咸同将相琐闻》

沈彩霞

“杨某妻沈,名彩霞,金华人。生农家,有力,能舞大刀,重百斤。俗斗牛,牛奔,彩霞手挽之,牛不得动。咸丰十一年,贼将至,乡人集团练得数百人,推彩霞主之。时兰溪诸葛焘团练过万人,与相犄角,贼至则互救。洪秀全将李世贤自龙游至,彩霞乘其未定击之,败走。总督张玉良至兰溪,暴于民,焘惎之。兵有自贼降者,伪为诸葛氏之帜过金华索犒,彩霞察其诈,击杀数百人。玉良告巡抚,谓团练杀官军,互讦不已。贼又至,伪为官军装,吏不复察,金华破,彩霞自刭死。杨某亦死乱军中。”——《清史稿》

胭脂贼李翠娃、飞飞儿、决云儿、紫云来、锦上花

“余以昨所遇甚怪,询常生兹地有盗乎?常生曰:“平阳一郡素无盗,近始有之,然为盗者非男子也。”余骇其说,常生曰:“平阳东控太行,西界黄河,南接梁宋,北连汾晋,背负关陕,襟带代燕、所谓河中用武之地。顾其俗勤而俭,民朴以淳,柳柳州云:’平阳尧之所理,其人至今温恭克让,好谋而深,和而不怒,此尧之遗风也。’诚哉其言乎!安邑夏县临晋蒲州,素称富饶,三十年来,有司__民以奉上,官取之闾左者十倍。正供桁杨桎梏,至卖儿贴妇以偿,此人事之害也。此邦不见雨雪者数年矣,岁歉无收,赤地千里,弱者转沟壑,强者率流亡,十室九空,流离无告,此天时之苗也。不但贫者饥寒,切身不能延旦夕之命;虽富家亦岌岌无以自保。人性剽悍喜斗,即女子皆知兵事。女子之寡廉鲜耻者,习歌舞,当炉献笑,以邀夜合之钱。其有气节者,自负武勇,皆为男子装出放马劫掠土人,谓之胭脂贼。于本地大户秋毫无犯,且不肯妄杀人。过客非重资不取,取重赀亦不过分十之二三,以故无鸣之官者。胥吏咸受重贿,即鸣之官,无不曲为之庇护。胭脂贼又推其中雄黠者为渠率,势益张,遂以军法部署村民。民愚,畏其威,更利其所有,无不拱手听令。女子何能为?然缓之则事不可知,急之则其变立至,闻以严禁乐户伎女,计无复之,亦跨刀挟矢效其所为。此吾乡之大患也。”

余曰:“闻安邑之西南,有红石村者,亦有女贼。然乎?否乎?”常生曰:“红石村女贼有二十余人,而九人者为之魁。九人中又推李氏,李氏之夫亦姓李。李氏名翠娃,能用长枪,人呼为闪电光,以其马上し捷,且运枪如电也。其女曰小云娃,能舞大刀,重五十斤,人呼为一堆雪,以其肌肉洁白、刀光如雪花也。其子妇曰玉娃,姓赵,能开十力弓,箭长十六把,人呼为神臂弓,以其挽强善射也。他又有所谓飞飞儿、决云儿、紫云来、锦上花、风中花、梨花雪、桃花雪,有名号者,各村约有四五十人,皆胭脂贼互相标榜者也。”

余曰:“诸女贼有淫行者乎?”常生曰:“无之闻,其约曰:有事二夫者,众共摈之,但在阶下听驱使,不许入坐。皆美妇人也,而亡命如此。”余回寓,常生来以酒一瓶为馈,余更以胭脂贼问之,常生摇首不答,若有所畏者,临别曰:“无多谈,店中人多为之耳目者。”余舌挢而不能下,昨之得脱于虎口也,亦幸矣哉。常生言胭脂贼之著名者甚多,余忘之矣,犹可记忆者书之左方:

飞飞儿,能平地跃起丈余,横身空中至数十步外植立于地。寡言笑,善饮__敢,年十九尚未适人。其性颇嗜杀,美且勇,雄视诸女贼,远近皆畏服之。常生曰:飞飞儿能上蒲州塔至第五层,腾空而下。其母故倡也,飞飞儿年十三,其母令待客寝不可,强之,即杀其母。劫掠时或伤人,必碎砍之以为乐,乃胭脂贼中之凶恶者。

决云儿,足仅二寸许,以皮为鞋,走及奔马。

紫云来,好衣紫,上下内外,衣无一寸不紫者,善射弓矢,皆以紫染之。

锦上花,善用五色蹋索。

此外尚有所谓一条红、半天雷、单飞燕、双飞燕、闹蛾儿、一天星之类,余以其名不雅驯,不复纪载。常生曰:“若十日不雨、人情皇皇,其害有不可言者,得雨三寸,则家给人足,此辈可即解散矣。”

昨宿赤水,风雨大作,至晓未止,不能起身逆旅。云雨可一尺余,半年来所未见也。更问此雨可及百里外否?答云,华山皆弥漫不见,雨能至千里。余深为平阳人幸之,亦深为胭脂贼幸之也。”——《西征随笔》

石香姑(郑一嫂)

“丑。谕军机大臣等、百龄等奏、粤洋巨盗张保仔香山二等、畏罪乞降、先令郑一嫂即郑石氏来省、继将各家口送省一并安置、现据禀报帮船二百七八十号、夥党一万五六千人、全赴香山县之芙蓉沙海口、听候收验投诚、并百龄亲往查办缘由一摺。”——《清实录》

“百菊溪降张保百菊溪尚书龄再任粤督,时海盗充斥,遣臬使温承志、朱白泉入盗舰,说匪首张保降,保观望未决.朱觇知其妻郑一嫂颇勇健,为保所畏,乃设法说之。郑慨然曰:“同辈中几见有白首贼耶?”遂谓保曰:“向来海上诸雄所以能肆掠者,因督臣懦弱。今百公健吏,反前所为,必欲尽殄党类,以报天子,若不及早稽首军门,其兵朝暮下,妾不欲与君同为虀粉也。请断袂,各行其志。”保惧,遂降。”——《清稗类钞》

“时海盗充斥,连樯百舰,出没波涛间,人莫敢撄。公任温、朱二公入盗舰中,说匪首张保降,保观望未果。朱觇知其妻郑一嫂颇勇健,保素畏之,乃以赕賨百万馈之曰:“百公良吏,非前诱降以邀功者,时不可失也。”温,山右人,故年少美丽,遂潜入郑寝中解衣酣寝,诱郑以荐枕焉。郑氏因慷然曰:“同辈中几见有白首贼耶!纵微公至,妾亦解甲降矣。”乃说保曰:“吾所以赘汝者,以汝有丈夫气也,今察之,非知时事者。向来海上诸雄所以能肆掠者,盖因督臣懦弱,不敢卒撄其锋,今百公健吏,反前所为,必欲尽殄灭其党类以报天子。今不及早稽首军门,则其兵朝暮下,汝辈俨如齑粉,妾不欲同君尽也。请自今始,断其缡袂,各行其志可也。”保畏惧,因同郑降。公复督率将帅攻乌、石二匪,炮石骤发,二匪艇皆倾靡,海水为之色赤,粤东洋匪尽歼,实海上第一功也。”——《啸亭续录》

周秀冰

“奉师周维登......其女亦勇力善战,知父困在围中,挥刀冲入,杀贼数人......登被重伤,不能战,贼攒刺之,女旋亦被伤,同死于其下。”——《靖海氛记》

孔嗣贞

“孙延龄者,孔定南之婿也。定南殉粤西难,女嗣贞,年十二,乳媪携之遁民间得免。顺治十年,将军纟泉国安收复桂林,嗣贞归京师。既长,适龄,王在时所许字也。康熙三年,延龄出镇衡州,六年六月,移镇桂林,以王永年、孟一茂、戴良臣为副都统,受延龄制。延龄所居,明靖江王府也。既居之,忽忽若失,或头目眩晕。不视军事,学围棋,鼓琴,临池摹榻古帖,挟弹丸,张罾罟取鱼鸟以为乐。王、孟既心易延龄年少,以妇贵,无大材略,故不屑为之下。而延龄亦骄纵,数傲侮王、孟,遂有隙。十二年二月,永年克减军饷为兵校所讼,延龄因言永年不法,命孔氏赴京奏闻。而永年亦遣人入京,阻孔氏于河南,不得进,仍返粤,延龄由是益憾永年。时巡抚马文毅公具奏将军都统互讦事,上遣大臣出勘两造,既去,延龄内不自安。十三年正月,吴三桂叛,延龄遂诱王、孟十二人至府,尽杀之,而遣人纳款于三桂。蓄发易衣冠,发兵反,囚文毅,杀浔州知府刘浩、富川知县刘钦邻、平南知县周岱生等,以应三桂。时提督马雄驻柳州,亦贰于三桂,然奸狡持两端,延龄使人逼其易衣冠,不从,则詈之。又遣其兄延基与总兵官陈全攻雄,雄不为动。七月,又遣总兵官侯成德攻雄,为雄所败,雄亦为流矢中颊,是以愈不睦。既而延龄上表三桂,称名不臣,不用其印扎,自铸印设官,变置州县,视贿多者置善地。兵饷不以时给,军士多不服。十五年,军士念故将军纟泉国安旧恩,欲奉线三公子为主。于是鼓噪而立纟泉公子,军士谓市德于线公子。而纟泉公子约束军士颇严,军士复鼓噪囚线公子而迎延龄。时延龄夫妇逃匿小民孙七家,军士迹至,以二舆从,延龄疑其逐之,不匿且加诛,惧不敢出。孔氏曰:“出亦死,不出亦死。”乃匿延龄别处,而自出见军士云:“而曹杀我夫妇易耳,独不念先定南乎?”军士环列叩首,具陈所以奉迎之意。孔氏察其无他,呼延龄出,延龄不敢坐舆,请以一舆舁其妇,而挽舆以行。既入府,延龄惭不能视事,谓孔氏曰:“吾之复得生也,以卿故。军士念定南王威德,以贵重卿,卿其握权视事,吾愿为闲人矣。”孔氏遂戎服绣帕首蟒衣,日击鼓升堂理军务,军士颇服。十六年,纟泉公子以前事流广州,逃之柳州,说马雄伐延龄。延龄闻雄兵至,疑城中有内应,籍诸仇家,无男女老幼,夜尽驱之滩水傍,每十口一举刃,推置水中,至明而毕,江赤水不流,然实无内应也。雄至,相持数月,无胜败,乃引去。遂致书三桂,谮延龄阳奉命,实归本朝,三桂怒不称臣,益信。十月,遣其兄子伪将军吴世琮至桂林,绍延龄若合好两家者。延龄不知雄之谮也,郊迎世琮。相见,出伏卒,断其首,执马上,函送雄所。嗣贞率残兵遁,卒归老于京师,以善终。延龄死后十余日,雄亦病死。”——《啸亭续录》

龙幺妹

“龙么妹者,贵州水典土司龙跃妹也。文襄公勒保征仲苗,檄调土兵,跃病,命么妹驰抵军门.么妹年十八,长身白晳,有将略,出入矢石间,每战必捷。时大兴舒位为勒记室,勒为么妹执柯,将归舒,舒婉辞,因作诗以纪其事。”——《清稗类钞》

李素贞

“唐县李方伯孟羣有女弟素贞,知书工骑射,熟谙孙吴兵法,穷究天文占验之学.咸丰乙卯,方伯以知府奉楚抚胡文忠公檄,督师讨粤寇,招素贞至军,画策决胜,累建奇功,杀贼踰万。方伯常剿寇失利,被围十数重,他将瞠目束手,不能相救,素贞怒马独出,突围而入,手斩数十人,护方伯归,甲裳尽赤,羣寇注视,惊为天神。后某中丞攻汉阳,城坚不能下,素贞与方伯谋,欲夜袭之。孤军深入,中伏,救兵不至,遂战死,年二十余耳。后二年,方伯亦战殁于安徽。”——《清稗类钞》

禾娘

“禾娘,世为康普一带土官。夫死,氏领夷众,人民悦服,遂称为女千总云。雍正五年内附,六年改鹤庆通判府为维西通判。捐资筑城池,克襄庶政,功德在民。并建隍祠,兰经、寿国两寺。迄今人民于城隍祠内供奉禾娘香位,志不朽云。”——《维西县志稿·人物宦绩》

金娘

“时庄锡舍擒伪女军师金娘、伪元帅王坑郎及贼党林洪,伏诛。”——《福建通志》

蔡牵妻

“炎亭内岙,有女貌美,已嫁而夜喜野宿,其夫禁之不得。乃转售于剃发(剃头)匠,已而复然。适海寇蔡牵上岸剃发,见而悦之,以数十金买去,助牵约束部伍井井有法临战猛不可当。海滨人呼为蔡牵妈。邑有项统者,以武生入营效力累功至镇军。每率哨船数十与牵角逐海中,统坐船尾,一人持盖鼓吹顺流而东,蔡牵与妻亦同坐船尾,张盖击鼓乱流而西。蔡妻忽燃炮击统,适统俯首拾烟管,回顾则持盖者颠矣。提督李长庚殁,闻亦为蔡妻轰毙。一日,偶触牵怒,足蹴死之。已而牵亦败沉海死。”——《平阳县志》

胡氏

“叶金题母胡氏,戊午寇掠,鹅公墟氏男督勇剿御,屡挫贼锋。贼怒,率众破围。氏持柴斧砍踣十余贼,斗久力竭,遍体伤痕鳞集,与子同时被害。”

李氏、郭氏

“俞如发妻李氏、谢彭年妻郭氏:咸丰八年,贼入庄埠里,中有三仙神最灵凭。氏身呼众,杀贼甚骁勇,冲贼阵,同时被害。”

龙夫人

“杨芳妻龙,芳,松桃人;龙,华阳人。芳有传。龙善鼓琴,工画兰。嘉庆十一年,芳自宁陕镇总兵署固原提督,龙留宁陕。是岁秋,镇兵以饷不给,将叛。龙使告署总兵杨之震,之震不之省。或请龙行避乱,龙曰:“不可,若我出而兵叛,是知其叛也,人其谓我何?”七月辛亥夕,乱作,芳素得兵心,兵有以匪降者,尤感芳不杀,皆入署为龙卫。民妇就避兵,廊庑盈焉。龙严戒奴婢毋号泣,乡明,叛兵叩閤请谒,诸避兵者忷惧,请毋纳。龙曰:“愚哉!彼辈且自入,孰能御之?”乃启门,纳其渠数十人,咸泣谢,且请龙行。龙谓之曰:“若曹虽叛戕官,其渠罪不逭,於多人何尤?主将旦夕归,白若曹於朝,非尽歼也,可各罢归伍。”叛兵不欲罢,坚请龙行,龙命以舆来,尽出诸避难者,而殿其后。叛兵送至清涧,哭而返。龙兄为兴安知府,乃之兴安。芳自固原至,抚叛兵,复定。”——《清史稿》

耀州三妇

“一青嘉努妻,一纳岱妻,一迈图妻,所居寨曰荞麦冲,在耀州城南。天命十年六月癸卯,明将毛文龙遣兵三百夜薄寨,方逾墙入,寨兵未即出,三妇者见之,倚车辕於墙,以为梯,青嘉努妻持利刃先偕登城奋击,三百人皆惊,坠墙走。耀州守将扬古利以兵至,追击,尽歼之。太祖召三妇,赉金、帛、牛、马,赐青嘉努、纳岱妻备御,迈图妻千总。”——《清史稿》

钱孟钿

“崔龙见妻钱,名孟钿,字冠之,一字浣青。龙见,永济人;钱,武进人,侍郎维城女。九岁刲臂疗父疾。归龙见,事姑谨,龙见以进士官州县,为四川顺庆知府。川东啯匪为乱,龙见?师出御,贼自间道来袭,吏民惊扰。钱诇贼自府西至,遣人掣渡舟泊东岸。贼至,不得渡,遂引去。及为湖北荆宜施道,值白莲教匪为乱,龙见出督饷,钱居危城中,烽火四偪,以龙见指发书,戒所属州县,令收附郭积聚,谨守备,毋与贼浪战。贼侦有备,亦引去。龙见在官廉,钱每出馀财周戚党。自四川还,泊燕子矶,见渡舟覆溺,出钱募救者,活十馀人,皆应试士也,罗拜岸上。龙见卒,教诸子成立。钱工诗词,即以“浣青”名其集。”——《清史稿》

林普晴

“沈葆桢妻林,名普晴,字敬纫,侯官人,云贵总督则徐女也。则徐、葆桢皆有传。葆桢故则徐甥,林六七岁时,尝侍诸姑坐,臧否戚党诸子弟。戏以谘林,辄曰:“无逾沈氏兄贤。”及归葆桢,葆桢贫,董中厨,斥奁具佐饈,能得姑欢。

咸丰六年,葆桢知广信府,八月,出行县,洪秀全将杨辅清自吉安潜师越山谷入。戊子,破贵溪,己丑,破弋阳。吏具舟促林避寇,林勿行。庚寅,葆桢还,时遵义镇总兵饶廷选驻军玉山,乃为书乞援,而辅清兵益进,去广信八十里。辛卯,廷选报书,言水涸,师不得下。仆役散走,林怀印倚井坐誓死。乙夜,城南火,达曙,大雨火灭。林谓葆桢曰:“城中炊烟断,火何由起?此贼谍所为,以空城告也。今日贼当至,吾殉君固其所。”解剑授葆桢曰:“雨甚,吾不可露坐,贼至,君以剑当之,使吾仓卒得入井也。”贼得谍,知城无人,易之,待霁乃发。癸巳,辅清兵复进四十里,而廷选师至,葆桢徒步迎以入。甲午,辅清兵薄城,廷选军出御,其裨将毕定邦、赖高翔战甚力,林煮粥啖士卒,士卒益奋。丁酉,贼大至,围合,文吏窜伏,馈运犒劳,皆林会计而出纳之。乙亥望,大战,解围,辅清乃引去。

自是葆桢治军日有声,擢江西巡抚。治船政,林佐治官书,中条理。治家尤有节度,断线残纸,必储以待用。方葆桢试礼部,鬻金条脱治行,代以蜀藤,虽贵,弗易也。光绪三年,卒。”——《清史稿》

”南昌危在旦夕,贼酋纠众七万,百道进攻。氏夫幼丹往商薛中丞离省。全城男妇数十万生命,存亡呼吸。将军昔以三千众而解嘉兴之围,奇勇奇功过朝野倾服。今闻驻节汉沔,距南昌一衣带水耳。氏啮血求援,长跽待命,生死人而肉白骨,是所望于将军。江西抚署沈林氏咬指泣书。”——《咬指乞援玉良军门文》

陈氏

“王某妻陈,皋兰人。同治六年,河州回攻兰州,师自平番来援,阻黄河不得渡。陈家河北,令其子化凤集族党,以舟济师,兰州以全。”——《清史稿》

谢华瑶

“同治元年,蓝逆大顺、二顺于六月初六日,自西乡寇洋,子时已至城下,被围。初九日未刻,城陷。盘踞至二年十月,大顺袭陷盩厔,留其妻守城。发逆又自郡来攻,围之四十余日,逆妻坚守御不能下,后闻大军克复盩厔,逆妻始于三年正月初二日,率其余党逃散以去。城中房屋只存衙署、文庙,街舍自木牌坊以东尚存,余俱焚毁。二顺踞宝山年余,亦于二年五月窜阶州去。”——《洋县志》

冯氏

“同治初,粤寇扰江右,南安戒严,知府黎兆棠请其母冯氏出城暂避,冯怒叱之,出簪环犒士,并指授方略,命兆棠登陴死守,寇攻益急,则率乡兵开城出击之。屡挫狂寇,郡城获全,冯力也。巡抚沈葆桢以闻,得旨旌奖。”——《清稗类钞》

王氏

“南城外,有小楼,高数丈,系质库中每夜巡更击柝之所。贼踞之,俯瞰城中虚实,间施枪箭,当事患之。募有能焚之者,得十余人,束刍于背,缒城而下,逾垣越屋,至其楼前。先从窗外觑之,见贼多酣睡;独有两人,坐胡床而饮,杯盘狼藉。火发,贼皆呼啸而出。有三妇,年约三十余,均以黑缣裹额,短小精悍,结束整齐,挥刀踪马,追至城下。城上急发火炮,三妇均以左手向城上挥摇,自南而西,飞驰而去。云皆王伦义妇义女也。”——《临清寇略》

乌三娘、王氏

“乌三娘,兖州人,年二十许,娟媚多姿,而有膂力。工技击,其夫某,能为角<角氐>戏,俗所称“走马卖械”者也。尝与三娘挟技走楚豫间,以糊口。而三娘技实过其夫,尝患疡,遇王伦治之而愈,不受值,且助以赀。三娘感其惠,愿为义女。夫卒,遂依于其家。王伦破寿张诸邑,三娘皆从,而更招致其当日同卖械者十余人。王伦皆呼为女,而实与同卧起,如妻妾。

王师困王伦于汪氏室,三娘率诸女巷战,短兵相接,诸女次第死。三娘独挥两刃,能捍蔽锋镝,忽于马上跃升屋,而楼即汪氏之三层楼也。高十余仞,官军围三匝,矢炮拟之若的;三娘扬袖作舞状,终莫能伤。日将夕矣,一军皇骇,盖不虑其不死,虑其遁走而莫可致也。有老弁就贼尸割其势,置炮上,一发而三娘堕地。诸军呼声雷动,锋刃齐下,立成肉糜。

王王氏,王伦嫂也,号“五圣娘娘”。年六十余,白发盈头,身高八尺,跨马挥双刀,巷战被擒。当事闻妇有妖术,以铁绠贯项下骨,拟次日解京,一宿而毙。”——《临清寇略》

李杰妹

“李杰,黔人也,能诗善画,以征苗功,累擢至参将,非其所好,改就知州。王南卿与相识,谈次问曰:“君貌恂恂,不类武士,何以得参戎?”

李笑曰:“此非吾功,吾妹之惠也。”

异而诘之,李因言父官提督,屡著战勋,母氏偕历戎行,亦具大力。继杰而生一妹,幼负异禀,玉立长身,力大尤罕其匹,出入好作男装,姻党间悉以公子呼之。年十四,从父杀贼,众莫能敌,驰马试剑,居然美少年,见者莫辨雌雄也。又十年,父母欲为择配,使还衣服,抑郁不乐而卒。相传妹初生时,邻近金刚寺灾,有火球出自大殿,飞入署中,红光烛天,远近救火者皆至,既入署,寂无所见,第闻夫人分娩,适举一女,众异之。其生平战功,皆让阿兄,故杰得备位行间云。李既由长江东下,迂道游吴门。女妓姚修竹者,美姿容,善度曲,而性极恬静,纨秐子弟过访者交口称赞,缠头甚丰,修竹落落然无所许可,独见李,雅相属意。李亦极爱赏之,议以千金纳为妾,而先留玉癿一双为聘,订期二年,中改官江南娶焉。自是修竹独居楼上不见客,客有迫之见者,寻常问答数语外,翩然而返。已而逾期,李不至,候之数年,抑郁成疾,日弄李所赠癿,以寄思慕。又数月,病益剧,乃执其母手诀曰:“儿与李君诚前缘,然初意非特念李,实闻李妹为天下奇女子,故慕之,而及其兄耳。今病笃,势不可活,愿母以双癿殉儿,寄棺尼寺中,勿钉勿葬,倘李君幸而来,犹得凭棺一恸,使知天下有奇人,亦有痴儿也。” 语毕涕泣而逝。”——《南亭笔记》

陈氏

“清同治初年,有皖人朱某者,读书应试,年逾冠不能青一衿,忿而从军为书记,展转数年,随大军度关陇,隶统领陈姓麾下。统领者,记名提督巴图鲁也。朱年少美丰姿,为人亦和蔼,统领甚倚重之,诸同僚不如也。一日者,统领忽独召朱夜饮,留与同榻,朱不肯,拔刀将杀之,不得已,从之。及登床,孰知统领乃女子,犹处女也,大乐。朱由是夜夜皆宿统领所,同僚皆鄙之,皆以朱为统领龙阳矣。久之,统领腹渐大,将产矣,大惧无策,又不敢冒昧堕胎,商于朱,朱怂恿直言禀大帅。

时左文襄公督陕甘,朱且举木兰故事,谓必不见斥,从之。文襄得禀大惊异,将据实奏闻。幕僚曰,事涉欺罔,恐朝廷见罪,不如其已。于是命朱袭陈名,统其军,而陈于是易弁而钗矣。

后朱从征回逆,请归宗,更纳二妾。陈大怒,挟其资财与所生之子居甘肃省城,遂与朱绝。考陈之由来,则当同治初元间,将军多隆阿由湘入陕时,道出荆子关,军中募长夫,有童子应募而来,面黧黑而多痘瘢,且硕大多力,人不料其雌也。初入营牧马,继拔为兵,屡建奇功,得洊升至记名提督巴图鲁。雄飞十年,一旦雌伏,奇矣。此江夏范啸云游戎为余言,范其时亦从军关陇间也。此事若付之管弦,播之声歌,安见红氍毹上不演出一刚健婀娜之佳人哉!谁复忆其黑而且麻之蠢女也。”——《清代野记》

(还有明朝的白再英、白再筠,清朝的杜鹃杨、梭将、方姑妹、石乜妹、务幺细、潘阿妮。相关历史资料正在寻找、查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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