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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从来不是有没有问题,而是有多少问题。”

 解语渊 2024-01-03 发布于福建

今天元旦,我在朋友圈发了这样一条动态:“心向凛冬,何惧酷寒。”
新年新的开始,一切都似乎不同。不,本就不同。
前所未有的平静。
冷,在此时不是一种天气的状态,而是一种心境。
冷然后寒,冰冻住了一切。
我的情绪不再流动,我的情感被冰封,心由于寒而变得不再轻易跳动,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平缓,微弱,有节奏地跳动着。
我对于自己的呼吸并不多么敏感,甚至一度怀疑我没有呼吸。
我好像终于可以做到不在意一切。
情绪波动就情绪波动,心情不好就心情不好,没有感情就没有感情,冷冰冰就冷冰冰,就好像什么都没做那就什么都不做。我不再执着于意义或者价值,我更无须强调什么,像是一种允许,并不需要我愿意与否。
它发生,它事实,它就这样,我不需要将它视为问题,我也不想对此进行分析,我甚至不愿意过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像一切都好,又像一切原本就不存在。
我知道,人很多时候往往容易高估或低估自己,此刻,我并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并不愿意在此刻去思考自己是怎样的人。
就像一切都有其位置,有其位置,那就不必想着去挪动它。
就像一切都不再重要,其重要性,并不因主观想法而改变多少,实质上,改变的也不过是自己。但此刻,我并不觉得需要改变自己什么。
是我,那就是我,并不需要特别认同;至于说,不像我,谁关心就谁去找答案,我也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并不需要。
我曾经说过,改变是瞬息间完成整体的蜕变。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是故,变了就都变了。
再提从前,毫无必要,而且,我毫无感觉。
可以说,过去发生的事儿,并不需要我去认可它或者否定它就能够扭转或改变过去,并不能够。
如此,我不计较。不需要,也不想知道。
也是今天,一瞬间,好像死心了。
过去不是这样的,过去我一直担心失去什么,然后,在这份担心中我越加小心翼翼也越加怯懦,不敢去拥有,不敢去奢望,更不敢轻易开始。
只要失去过的人都知道,尤其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不可控,不属于自己所能干预的因素,这种失去并不好受。确切的说,是极其难受的。
成一件事儿可能千辛万苦,但要摧毁却只需要找对地方,直击要害,瞬间坍塌。
在这之后,尤其是经历得多了,很少能有人做到当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那种面对无可奈何的无助感和无力感,瞬间就能将一个人全身心的力量抽空,虚脱,或疲惫不堪,或心力交瘁。
而我只觉得支离破碎。看着满地的碎片,满目狼藉,我没有觉得痛,也没有心疼,更没有因此而不舍或不甘或企图对它们做些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坦然、平静、安详地面对它。
不再有道德上的负疚,也没有价值观的冲突,更不存在动摇生命观的信念,也不会对我理解世界有什么影响。
无数次的徒劳,终会迎来死心。
我虽傻,还好,傻得有限。
作为不幸的一员,从不幸中打捞希望,这几乎是本能。不过,杯水车薪,我不会觉得这还是“有或无”,我看见的是“有多少”,然后,我对这“多少”下断论。
我不是一个喜欢下断论的人,非必要我总是愿意存疑或保留自己的想法,只是这次,我没有兴趣。毫不关心,毫不在意,与我无关。
如果这样让我能够安稳度过,那我就这样去做。
及时止损,不只适合投资,它更是一种智慧。
它,不是知识的,更不是对知识的运用,而是心境的,境界的,是契合的,对应相应高度人格的“法则”。
所以,我第一次在事情上,在人身上,在我的亲身经历里,下断论:自此,与君绝!
从此,天各一方,相见不识。
有句话说:“心不死则道不生”。
它是境界的,而非表面的,形式的,或主观的,而是一种境界的:是“静、安、定、慧、悟、得”的过程,更是一种姿态。
就像《论语》之于“君子学”,从来不指凡俗琐事,更不曾作出过行为指导,从来它讲的都是德行、德性的修养。凡是没有这等“觉悟”,都不过是徒有其形,画虎不成反类犬。
至于那些拿道德当武器之人,本就不是什么善类,自身有无尚且不确,如此滥用,终遭反噬。这是历史之必然,是可以预见的。
我从来不觉得“视若无睹”或“沉默”是什么应对手段。更多的,我所见不过是一群对自己的言行举止都无法负责的“软蛋”。
面对这样的愚蠢之人、无聊之人,上帝也拿他们没办法。
是故,发生就让它止于发生,在我这儿,它并不构成“延伸”的条件,更不需要去处理它们,乃至于把它当成问题,并不需要。
别人的问题就让它回到别人那儿,我这不是回收站,更不是垃圾桶。
“未经人事,莫劝人善。”
我觉得可以说的是:“不要说这事儿不重要或让它过去,这并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它已经发生,它的影响已经构成,我做不到视若无睹,更做不到自欺欺人,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我从来不喜欢某种论断,这种论断不是说你经历过,就有资格,而是说,你觉得你经历过,你征服了它,然后就可以轻描淡写地去处理,我不喜欢这样,我也不愿意去听这样的建议或意见。不是它对或好或善,而是如果我做得到,我就已经做到了;如果我做不到,你说这些只不过白费口舌,徒劳而已。
“昨日之深渊,今日之浅谈。”若非天生,这是需要境界作为支撑的。
何况,真的到了这境界,多半也就沉默了。
这里的沉默是没有任何指想的,因为不需要,没必要,更多的就是对“徒劳”的一种深刻认识罢了。
教是教不会的,觉到悟到做不到也就算不得觉悟到了,一切自然而然,一切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就像我从不轻易说某某事某某人某某行为是有问题的,或者说是没问题的,而更多的专注于是什么问题,是怎样的问题,为什么会成为问题,以及它的影响力如何。
我更多的关注还在于对影响力的把握,最起码,在我这儿,适可而止。
所以,你问我有问题吗?我说,不是有没有问题,而是有多少问题的事儿,以及不关我的事儿了。
是的,一个人从来不是有没有问题可以定义的,而是有多少问题继而得以界定。
“你的百般注解构不成万分之一的我。”如是如闻。
“心向凛冬,何惧冷言冷语。”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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