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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确定

 麦浪孤帆 2024-01-03 发布于云南

脚步的远方,是每一寸未曾到达;心灵的远方,则是每一瞬牵引你幻想的渴望;岁月的远方,又是每一个你不在意的瞬间被时间驱赶而往的将来……


跨年夜。

应该已是凌晨,也不确定自己究竟睡着了几次。接连几天的高烧已经让我模糊了白天还是黑夜,不确定自己是不饿,除非尿意迫人,否则绝不愿意睁眼片刻。而身边的人也都好不到哪去,不是高烧就是遭受着低烧——或许说是低温烘焙吧!

我和妹妹是新烧的,所以温度交高,直扑39°而去,是高烧,所以我和妹妹一个屋;妈妈和姐姐则是在前一天就输了液,算是已经退出了高烧战场的,在38°左右徘徊,属于低烧,所以她们一个屋。

房间里很暗,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清。唯思绪不受目光的局限,走得悠远。时而彩云之上,时而大漠孤烟……反正都是寻常里即使是梦中也不曾出现过的。

我又醒了,妹妹说她难受。我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明明感觉是有点凉的,可一测体温怎么还38°5呢?她伸出小手说要摸摸我的大脑壳,刚碰到就收了回去,并一本正经的说“爸爸,感觉你快冒烟了”。于是我俩哈哈笑了起来,妹妹又赶紧让我测体温,蛮不错的,39°了,属于攀上了新的高度。妹妹提议我们就吃药庆祝一下吧!提议蛮不错的,就粉色那个吧!颜色也比较复合我们的梦境。

不过我还是坚持先给她做了推拿,十几分钟过去,体温竟然降了下来,喝了点水就又睡了。

毫无疑问我又回到了我的梦里,穿过花花绿绿的钢筋混凝土世界、遁入雾霭森林……然后又是大漠孤烟。一路都轻飘飘软绵绵,毫不费力就“滴哩哩、滴哩滴哩哒哒……”着仗剑天涯了。

不知过了多久,妹妹又把我唤醒,说“难受,感觉自己快要蒸发了。”我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滚烫。一测体温,竟然突破39°了;这回不敢再喂退烧药了,只好又是推天河赶脊背、温水泡脚擦身体……折腾了个把小时才降到38°左右。见孩子又睡了,不知不觉我也睡着了。再醒天已微亮,我虽然头疼但好歹体温恢复了正常,只是妹妹那通红的脸——唉!又是39°以上。

我们只好再去医院,元旦的医院比往常还忙碌。大部分都是学生,而且是已经带病坚持上课了一段时间的学生。甲流、乙流、支原体、衣原体……品类丰富。

住校的孩子边咳嗽边流泪,说作业都还没写完,晚上还有夜自习不能缺课……

又有家长带来的,家长要求医生先给孩子输一天液,不能耽搁孩子明天的考试……

接下来有几个直接是肺炎,医生不让他们说话,而是要求直接给家长老师打电话,由她来说明情况——必须住院治疗。

我听得心里难受,一时半会也排不到我们,我就带妹妹先到外面急诊室窗外的石台上坐着晒太阳了。急诊室里的只言片语还是会传出来,听到最多的是“上课、考试”。妹妹斜趴在我腿上,有气无力的说自己也还有超级多的作业没做呢!明天就要上学了,怎么办呀?

做完检查,孩子是支原体感染,需要输液和吃阿奇霉素;而我没啥问题,吃点药就行了。

这也算是开启了2024吧!滚烫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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