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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之行【14】唐招提寺

 溜溜达达的晖姐 2024-01-05 发布于北京

奈良是日本古代文化发祥地之一,在文化史上被称为天平时代文化,1950年被定为国际文化城市。

10月12日,今天是行程非常紧张的一天,我们去看了几个重量级的大寺,第一个是唐招提寺。

在去唐招提寺的路上,小乔继续从佛教在日本的发展讲起,佛教于538年从朝鲜传到日本,但在鉴真到达日本之前的两百多年间,日本国内并没有真正的出家人。因为日本国内没有拥有佛教授戒资格的高僧。当时日本对出家没有严格要求,很多平民老百姓就自己跑到佛前立誓,就算出家了,出家就不用纳税当兵。日本天皇着急了,733年派两位僧人随遣唐使进入中国,到处寻找有传戒师资格的高僧到日本传授佛法。这一找就是10年,日本僧人在扬州大明寺听到鉴真讲律学后,知道遇到了高僧。鉴真答应日本僧人的请求,渡海去日本为4万弟子授戒。从743年出发到754年2月才进入奈良平城京,鉴真一行经历了前后长达十二年的六次渡航。其中一位日本僧人在第五次渡航时病故,而鉴真双目失明。

        顺便多说几句日本遣唐使。日本第一次派遣遣唐使,是在630年,唐太宗时期,只有一条船。为了多学点中国制度和文化,又派出两次遣唐使,规模都不大。663年,日本在朝鲜与唐朝打了一场水陆大战,日本的战船与兵力远超唐朝,结果被唐朝胖揍一顿,驱逐出朝鲜半岛。日本立刻转弯,积极向唐帝国靠拢。此后再派出的遣唐使,每次都是四条船,成员在200-600人之间。一共派出了16次遣唐使,每次回到日本都是收获满满,但糟心的是遣唐使的死亡率接近50%,牺牲很大,都是在渡海过程中遇难。主要原因一个是日本造船技术落后,不科学,不结实,遇到海上风暴就崩溃。第二是日本的航海知识也不行,不懂得利用季风,中国船只去日本要利用西南季风,返航要利用东北季风,极少出事。日本船出航时选西南季风时逆风而进,勇敢赴死。二百多年了,日本一直搞不明白季风和海流的规律,只能使劲拜佛念经。

鉴真东渡日本失败的前五次里有三次是渡海遇到风暴,只好折返,非常危险。

依据《唐大和上东征传》,镰仓时代的画家们还绘制了五卷《东征传绘卷》(网图)

   753年年底,鉴真一行到达福冈,这时候鉴真已经是66岁高龄。754年的正月,日本朝廷知道鉴真来了,朝野轰动,将他们安置在当时日本最有名的寺院——东大寺。孝谦天皇马上下了诏书:“自今以后,受戒传律,一任大和上。”大和上可不是错别字哟,是天皇给鉴真的称号。

756年,孝谦天皇把皇族的一个旧宅赐予鉴真,让他在此修建伽蓝,并题“唐招提寺”四个字。

        想到要看到鉴真大师东渡日本以后亲手创立的寺庙,最接近唐朝木构寺庙的唐招提寺,还有点兴奋呢。

唐招提寺在一条不太宽的马路的北面,灰瓦悬山顶的南大门门很有气势,可惜是1963年为纪念鉴真和尚逝世1200年建造的,按照天平时期唐代风格复建的,不是古建。

          朱红色大门上悬挂木制匾额,“唐招提寺”四字是日本孝谦天皇所书。“招提”源自梵文,有四方之意。北朝魏太武帝于424年修建伽蓝名为招提,此后招提成为寺院别称。

      看到大门上的门钉都觉得亲切。

         大门内碎砂石铺就的大路尽头是一座体量巨大、气势恢弘、结构协调又简洁明快的唐代建筑。看着有些眼熟,对,一定是唐招提寺的金堂!与五台山佛光寺的大殿真的很像啊。我心里喊出两个粗体大字“大唐!”

当年日本人说,在中国再也看不到唐代的木构寺庙了,只能到日本去看,我想他指的就是唐昭提寺,但是梁思成先生找到了佛光寺。

         金堂作为日本现存最大的天平时期建筑,也是天平金堂的惟一遗迹。金堂宽7间,深4间,是单檐歇山顶的木构建筑。

        屋脊两侧的鸱尾非常醒目,高1米,尾身竖立,尾尖内弯,外侧雕有鳞片。中国最开始鸱尾都是鱼尾巴的形状,后来慢慢有了变化。在山西看到的辽金大寺,屋脊上已经变为鸱吻。而这两个鸱尾,还是唐代的遗物,原汁原味的鱼尾的样式,非常珍贵。(网图)

       清华大学的艺术博物馆里有佛光寺的模型,看看是不是很像?

        佛光寺大殿前面不宽阔,很难拍到正面全景,这座模型可以一览全了。

梁思成先生在1963年鉴真大师圆寂一千二百周年时到日本参加中日两国举行的纪念祭。梁先生在文章《唐招提寺金堂和中国唐代的建筑》以鉴真东渡为线索,讲述千年之前两国建筑文化的同源之实。

文章说:“但是佛光寺正殿,虽然在年代上与唐招提寺金堂(公元七五九年)相距将近百年,但在结构上却极相似。

两殿平面同是广七间、深四间;同在内部用金柱一周;同样是单檐四注顶;内部同样在柱头斗栱上施月梁,梁上施小方格天花。总的看来,虽然两殿大小略有差別(佛光寺正殿平面34.00×17.30米,金堂27.88×14.55米),无论外观或内景,它们都呈现了十分相似的形象和同一格调的风格,那就是唐代建筑的风格。但在这共同风格之下,两座殿在细部的处理上又各有不同之点。这些大同小异之处,正像两个同胞兄弟之异同那样。”

       两座大殿都斗拱硕大,出檐深远,典型的唐风。

“佛光寺正殿正面的墙壁门窗位置在前檐柱的一线上,前面没有廊;金堂则位置在前金柱的一线上,在前面留出一道通长的廊子,使它的正面的效果和佛光寺正殿有显著的不同。但必须肯定,这并没有影响到它们的相似的风格。此外,金堂和正殿同样都是七间之中,五间设门,两端尽间开窗,这也就冲淡了它们由于有廊无廊而呈现的差别。(梁思成《唐招提寺金堂和中国唐代的建筑》)”

        2021年我到佛光寺拍的照片。

       大殿的五扇门打开了3扇,我迫不及待地走到殿前。

       看到里面供奉三尊镀金佛像,用网罩着。

         三米高的主佛卢舍那佛坐像,结跏趺坐在八层的莲花座上,每个莲花瓣上都绘有彩色的小释迦像。除此之外,圆形光背上原本雕刻了1000尊小坐佛,是少见的风格。据说现在现存的是864尊,其中有332尊是原件,表现的是分身释迦集会说法的场面。卢舍那佛坐像不是铜制,采用的脱胎干漆技法制作。

        脱胎干漆技法,是随佛教的发展而兴起的中国特有的造像方法,始于汉魏,成熟于晋代,盛行于唐时。制作方法非常复杂,难度很大,简单地说先用泥塑成胎,后用漆把麻布贴在泥胎外面;待漆干后,反复再涂多次;最后把泥胎取空,再加入木框以保证塑像的坚固程度。最后才是在塑像上添加色彩完成塑像的成型。因此又有“脱空像”之称。用这种方法塑像不但柔和逼真,而且质地很轻,因此又称“行像”“行像”就是于宗教庆典时迎请佛像,必须把佛像请出寺院以外,类似现在的绕境,脱胎干漆制作的佛像其质轻便,利于携运,若行像为石刻显然其重量不便于搬动。

        卢舍那佛像旁边有帝释天和梵天立像。梵天和帝释天高两米。梵天指的是印度教的创造之神,也常被认为是智慧之神,是个仁慈无比“有求必应”的神灵。而帝释天也是印度教神明,司职雷电与战斗,后进入佛教为护法神,保护佛陀、佛法和出家人。(网图)

        主佛左边是日本国内最大最古老的千手观音像,高五米多。有大手四十二只,小手九百一十一只。依然是采用脱胎干漆方法塑造。这尊塑像面容慈和,长眉入鬓,最让人惊叹的是有近千只手——42只大臂,911只小臂。据说这些手臂数量加在一起不足1000,是因为1917年修理的时候没有把拆下来的手都插上去。这些手有大有小,看起来自然统一,被日本著名哲学家和辻哲郎赞美为“手的交响乐”。

  唐招提寺的千手观音,也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最大的真数千手观音。

        主佛右边是三米三药师如来立像,丰满的眼唇部体现平安时期雕刻特点。偏袒右臂,身着半披式袈裟,左手掌向前方垂下,中指稍向内侧弯曲。有趣的是在1972年2月,在左手掌中发现了三枚铜钱,位置在自拇指的根至掌丘即中指的延长线上。

        这三尊容貌姿态迥异却聚首于此的佛造像隐喻着迢迢万里而来的文明,和睦而安详。金堂里的天平时期的佛像,均为日本国宝。 

主佛的前方设置威武的四天王像。

  金堂的小方格天花与佛光寺非常相近。

        金堂的侧面,梁思成先生在《唐招提寺金堂和中国唐代的建筑》里把佛光寺和唐招提寺的外墙做了比较:“佛光寺正殿的外墙是中国北方常用的厚实的砖墙,而金堂的墙是较薄的墙。因此外檐一周的柱,在金堂上是完全显露在外面的,而佛光寺正殿则除前面外,后面和两侧的柱是掩藏在墙内的。金堂两侧三间全设窗,而佛光寺正殿则仅最靠后面的一间设窗,在形象上也造成轻重虛实的区別。”(网图)

  佛光寺的侧面(网图)

 金堂的背面。 

       发一张我在佛光寺大殿拍的照片,佛坛上有三十五尊造像,衣饰色彩华丽,佛祖的塑像高达五米多。1922年,寺里的老和尚募捐把佛光寺的佛像全部油饰一新,却没有完全按照原来的颜色,减分了。就精美和华贵来说,唐昭提寺金堂稍逊一筹。

  庭院景色。

       金堂的后面(北面)有一座更加宽大的房子,这是讲堂。是当年讲经说法的地方。讲堂举折和缓,屋顶整体感觉大气稳重,结构简朴优美,阔九间,进四间。讲堂原本是平安宫的东朝集殿,后来被迁移到这里,改成了佛教建筑。虽然在镰仓时代也被大规模地修补过,当年的平城宫如今已是片瓦无存,成了草地,幸而这一建筑迁移至此才得以保存至今。

        讲堂内部还供奉了镰仓时代的重要文化遗产——弥勒如来坐像,以及奈良时代的国宝——持国、增长二天立像。 

弥勒如来高2.84米,木质贴金的雕像,整个雕像非常丰满圆润,身后的背光上部有释迦佛像,周围镂空雕刻了各种飞天。佛祖坐在精美的七层莲花宝座上。(网图)

      在金堂和讲堂之间的东西两侧有鼓楼和钟亭。

这座鼓楼是镰仓时代的1240年修建的,二层瓦葺歇山顶,是寺内惟一的多层建筑,距今也有近八百年了。里面供有鉴真从中国带来的三千“佛祖舍利”,因此也被称为舍利殿。

  钟亭上悬挂着平安时代的梵钟,钟上刻有后世追加的铭文。

        这长长的一排房子是镰仓时代1280年建的,当时是僧人的僧房。也是唐招提寺做为学问寺实行全寄宿制的历史见证。平安时代后,唐招提寺曾一度衰落,镰仓时代又得以复兴。

  礼堂的木门的门轴古风满满。

  

窗户与宇治上神社本殿窗户一样,都是破子棂窗,同是镰仓时代的建筑风格。

        礼堂的尽头,高台上建于公元1688年的御影堂内,供奉着鉴真坐像。鉴真在唐招提寺4年,直到763年农历五月六日圆寂,享年76岁。在日本,他生前被尊称为“大和上”,死后被谥为“过海大师”,并被后人奉为日本律宗初祖。

        我们俯身透过玻璃看到了鉴真大师,他面向西方,双手拱合,结跏跌坐,团目含笑,两唇紧敛,表现鉴真大师于公元763年圆寂时的姿态。鉴真大师圆寂后,他的弟子使用脱胎干漆技法雕塑了鉴真最后的样子。这尊塑像也是日本国宝,每年只开放3天供人瞻仰。为了让游客们随时都能参拜,2013年起在开山堂内设置了高度仿制奈良样式的鉴真坐像。

  矮墙上的瓦当纹样有几种,很多刻着“唐律招提寺”。

  

  

        再往东边还有两座藏经阁,是奈良时代的建筑,具有日本早期仓库的建筑特征。南侧的是藏经阁(経蔵),北边的藏宝阁(宝蔵)。

收藏鉴真大师带来日本大量的经书,还有王羲之、王献之等书法家的摹本和真迹。不过现在寺内已经有了新的藏经阁用来存放经书等文物。(网图)

  两座藏经阁的墙是用三角形的木头层层叠垒而成。在木头与木头交接处,交叉咬合,形成房屋四壁。这种“井干式”结构,最大的特点是既不用柱子也不用梁,特别费木头但较容易建造。(网图)

  木门上的锁头是旧时传统的,房子下面用圆形粗木柱垫起很高,用来防潮。小木梯靠在门前,虽然过了1200多年,看不到木头开裂变形,整齐干净,似乎刚刚有和尚锁上门从梯子上下来。

      小乔带我们沿着一道矮墙,来到很素净的小门前,这是鉴真和尚御庙

        进了墓园看到碧绿的毛茸茸的苔藓铺满地,与高大的松树林组成与众不同的景色。小乔说这是一种特殊的苔藓,也是世界文化遗产。

  遍地苔藓,几乎看不到别的杂草,犹如人工织出的绒毯轻轻地铺在树下。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美丽的苔藓,形成了令人吃惊的景观,是需要花费很多人工打理的。春日大社的石灯笼上长满薄薄的苔藓,爱宕念佛寺的小石佛身上覆盖着苔藓,这些绿色低矮的植物让人们感念大自然和岁月。而鉴真墓地的苔藓却带给人们欣赏和赞叹。

      山坡上石塔,山坡下的石供桌和香炉,来到了鉴真大师的墓前。

   怀着崇敬望着1200年前东渡日本传扬佛教的鉴真大师的衣冠冢。

  鉴真到日本时虽已双目失明,但他博通三藏,而且记忆力极强。公元760年,日淳仁天皇令就东大寺校正一切经论,因为从中国传到日本的经论,展转抄写,误字不少,鉴真多凭记忆和理解加以校正。相传他在日本刊刻了戒律三大部。鉴真又通医学,精于本草。日本医药界遵奉为始祖。据日本史籍记载,当时日本人对于药物有不了解的,请鉴真加以辨正,鉴真以鼻识别,无一错误。

赵朴初先生的题字刻在墓前。

  中国国家领导人在墓前种下了来自鉴真大师故乡扬州的琼花。

  绕着山坡走了一圈,石塔背后立着一根木柱,看不清上面写的字,拍了照片回来再电脑上放大辨认,只认出“唐招提寺众徒建”几个字。

  石供桌前的石灯笼里闪着灯火,日本人民对鉴真大师的怀念让灯火永不熄灭。

        离开鉴真和尚御庙时,注意到围墙是一层薄瓦片一层厚厚的泥砌起来的,小乔说日本土壤肥沃度高,适合农业和林业生产。但烧不了砖,也没有大块的岩石。在万福寺看到的铺地的石砖是从福建运过来的。

       鉴真大师最初来日本是为4万弟子授戒,先在东大寺毗卢遮那大佛殿前指导修筑了一座戒坛。三重坛上安置着多宝塔,塔中安置释迦和多宝二佛像。日本自天皇始,皇族和很多大僧沙弥都来受戒。后来鉴真在唐招提寺讲律传戒。761年,他又在下野的药师寺、筑紫的观音寺各造戒坛一所。这两所戒坛和东大寺戒坛并称为日本三戒坛

       在唐招提寺的西侧,有一座极规整的戒坛,戒坛在1868年被焚毁,仅剩余3层石坛。1978年在最上层加筑了印度风格的石佛塔。和尚受戒必须在戒坛,不像很多电视剧里在大雄宝殿里受戒。

        北京有座很有名的辽代戒台寺,戒台寺里的戒坛是中国最大的戒坛。我去过戒台寺几次,却没有机会看到戒坛。阎崇年先生的著作《中国古代——北京》里面有戒坛的照片和说明,摘抄如下:“不同的戒律授戒仪式各不相同,戒台寺授的戒是大戒。在戒台殿里,有三层青铜色山石雕刻的巨大戒台。台顶有释迦牟尼坐像,面容慈祥,合十端坐。像前原有十把雕花木椅,是当年传戒时三师七证的座位。在受大戒时,须有三师七证,共十师。三师是戒和尚、羯磨师和教授师,七证是七位作证的和尚。三师中戒和尚是授戒的主师;羯磨师负责向僧众告知受戒者出家的要求,然后连问三次如无异议,就准予受戒为僧尼,教授师则对受戒者教授威仪的做法。”以后一定要去戒台寺看看最大的戒坛。

       当小乔告诉我们唐招提寺在2000年曾经落架大修过,我很吃惊。

小乔说:1995年阪神大地震的影响对唐招提寺 金堂整体产生松动 所以自2000年始,日本政府倾尽全国顶级工匠,开始了对唐招提寺的“平成十年大修”。建筑内部的所有塑像全部转移到别的地方,所有建筑构件,包括四万多片瓦片和两万多块木料,一一拆卸落架修缮。整个拆卸过程标号记录每块木料的位置 照片记录就有2万多张。(网图)

  工程之开端,便是迁移金堂正脊西侧的那只唐式鸱尾。历尽风雨的“天平之甍”终于不舍地谢幕于历史。

  让人震惊的是金堂的所有构建,包括堂中的造像,都曾完全解体修缮,现在所见,无一不是复原之物。

其中,千手观音的搬移与修缮工作因难度极高而备受关注。为了避免任何印记破坏佛身,工匠采取激光测量与三维定位的方式将之一一拆解,仅拆解搬移时间就长达四个月。千手观音像拆卸了 911只手臂一一修复翻新。

  911只小臂的千手“解剖”照片连同其余记录平成大修的照片一起,展示于唐招提寺讲堂之中。

此番大修之彻底远甚于往日,为了尽最大限度延续建筑生命,日本工匠以惊人的细致程度,将拆解下来的所有瓦片和木料块、一一查验修补,最终拼回原位,且“无一毫米的误差”。在某根角柱的柱身上可以看到历代匠人修补后留下的断层印记。平成工匠们视之为与历代顶级工匠之间的对话:无形压力在身,又感激缘分珍贵。

  整体修复工作结束之后,亲历修复的匠人将此次“退役”的天平年间构件,及本次修复所使用的工具,经编号整理,静静地锁在金堂天井上方的阁楼一角。他们希望:“将今日之志愿与努力,留给后人评说。”

  经过平成大修的唐招提寺可以再岿然屹立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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