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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水•那河•那人——我读《额尔古纳河右岸》【1】

 语文桃花源 2024-01-06 发布于吉林
2024年1月4日下午,我在读《额尔古纳河右岸》;
2024年1月5日整天,我在读《额尔古纳河右岸》;
2024年1月6日上午,我在读《额尔古纳河右岸》。
两整天的时间,我的思想被《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情节所攫取,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终于,2024年1月6日的下午,在长春市图书馆的期刊阅览室里,我终于读完了《额尔古纳河右岸》。
轻轻地,我合上书页,蓝色的封面侵占了我的眼眸,“额尔古纳河右岸”七个字像一叶小舟,荡漾在我的眼波中,我有一丝丝的恍惚,不知道我是在书中,还是书在我的眼中。
抬眼,看见窗外的阳光透过二楼明亮的玻璃,进入期刊室,缓缓地萦绕着书架,就像一位慈祥的老人,慢条斯理地浏览着书架上的图书。低头,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3点25分。
看了《额尔古纳河右岸》,我不得不承认,好的文字是有魔力的,它会让你的心境荡漾,意乱情迷,魂不守舍,我多想随着书中的鄂温克族人一起,在那原始而又美丽的额尔古纳河右岸走一遭,听风,看雪,狩猎,熟皮子,熏肉干,放驯鹿,夜晚,住在希楞柱里,看着天上的星星,过一种岁月静好的生活。
是的,我读《额尔古纳河右岸》,给我的感觉就是岁月静好,虽然,书中的主人公“我”在叙述自己的人生经历的时候,叙述了亲人一个个的死亡,可这种死亡,是生命的必然,是人生的无常,是人类在与自然斗争中,一种不可抗力的妥协。并不像在读余华的《活着》时,给人一种沉重感。
就像董宇辉所说的:生老病死是自然界的常态,有了死亡人才会对活着更加珍惜。
所以,面对书中二十多个有名有姓的人物的一个个死亡,我并没有读出特别沉重的悲痛。在读到列娜在搬迁的过程中,从驯鹿身上掉下来,在睡梦中被冻死的时候,我对一个幼小的生命的猝然离世而感到深深的悲伤,甚至,这种悲伤让我憧憬,憧憬列娜会在以后的岁月里,会因神的力量而重生。可是,在随后的阅读中,面对着一个个人的死亡,我的悲伤感却在减淡。甚至,当读到妮浩为了救一个偷驯鹿的汉人而失去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时,我也没有太深的沉痛。
我对于我对生命逝去的淡漠,很是自责。我究竟是怎么了?在读《活着》时,面对福贵儿子有庆的死,女儿凤霞的死,女婿二喜的死,我的思想沉重如铅,一直是坠着的,可为什么在读《额尔古纳河右岸》时,面对比《活着》里的死亡人数多几倍的人,我的沉痛感,悲伤感却如此地淡漠?
细细思索,我发现,还是文字的魔力,作者迟子建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她在《额尔古纳河右岸》里,虽然写了大量人的死亡,可是,她要告诉我们的是,人生,就是与自然的融合,在自然界里,有风,有雨,有许多的不确定,有许多的未知数,人类,只能是往前走,见风迎风,见雨迎雨,一直往前走,走到人生的终点,然后,悄然离开,而中间的过程,是用来享受的。风来,不气馁;雨来,不悲伤。

就像作者迟子建在书后的《从山峦到海洋》一文里所说的:如果说我的这部长篇分为四个乐章的话,那么第一乐章的《清晨》是单纯清新、悠扬浪漫的;第二乐章的《正午》是沉静舒缓、端庄雄浑的;进入第三乐章的《黄昏》,他是疾风暴雨式的,斑驳杂响,如我们正经历着的这个时代,掺杂了一缕缕的不和谐音。而到了第四乐章的《尾声》,它又回到了初始的和谐与安适,应该是一首满怀憧憬的小夜曲,或者是弥散着钟声的安魂曲。

可见,这篇文章虽然弥漫着悲伤,但,不可否认,文中作者更想体现的,却是人在面对生活时,那种勇于面对的生命激情。
这种生命激情,是通过一个游牧民族来呈现的。为何如此,因为,长年累月的山林生活,使他们保留了人性中最宝贵的真善美,虽然,文中也写了依芙琳的尖刻,瓦霞的放荡,老达西的冷漠,但鄂温克人的质朴善良,却在文章的字里行间,闪烁着人性之光。
喜欢《额尔古纳河右岸》里的语句——
“月亮周围没有一丝云,明净极了,让人担心没遮没拦的它会突然掉到地上。”
你去追跑了的东西,就跟用手抓月光一样的,你以为用手抓住了,可仔细一看,手里是空的。
在那段岁月,我相信照耀温度翁河的是两轮月亮,一轮在天上,由神托举着;一轮在岩石上,由我的梦托举着。
……
喜欢《额尔古纳河右岸》里的人物——
英武的拉吉达,为了寻找丢失的驯鹿,连日奔波,因为疲劳,在马上睡着,被冻死了;
博学睿智的瓦罗加,为了营救马粪包河电影放映员,被黑熊活活地拍死;
妮浩作为萨满,为了救活一个个毫不相干的人,宁可忍受失去亲生骨肉的悲伤;
……
喜欢《额尔古纳河右岸》里的结构安排——
小说四部分:上部《清晨》、中部《正午》、下部《黄昏》、尾声《半个月亮》,都是从现实到回忆,在时间的交替中,感受着时代的变迁和人物命运的变幻。
一直知道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可真正促我阅读的,却是新东方董宇辉的推荐点评。
董宇辉说:“每当想到《额尔古纳河右岸》,我就会想到:驯鹿逐苔藓而栖,月光下萨满起舞,繁星低垂于夜空,篝火旁人们载歌载舞,饮酒欢畅,直到天亮。然后天亮的时候,大家又知道在漫山遍野森林之间弥漫着薄纱一样的雾,当阳光穿破那一层薄雾的时候,就是山林苏醒的时刻。”
董宇辉描述得很美,可是,当读到《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时候,里面的文字叙述,比董宇辉的描述还要美。很想去大兴安岭,很想去额尔古纳河右岸,去欣赏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驯鹿,那里的鄂温克族人。是啊!就是读着文字,都能让我想象到那里的美,那里的与众不同,如果亲自去了,那里是否会让我沉醉不知归路?
我想,真正让我沉醉的,不是那里的山,不是那里的水,而是那里的人。因为,《额尔古纳河右岸》里鄂温克族人所拥有的,正是我们所缺失的。
在随后的岁月里,我会一点点地,把《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好,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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