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944年,柳亚子(诗人、民主人士)抵达重庆,郭沫若奉命为他接风洗尘。当时周总理也在重庆,出席了此次宴会,两人第一次打了个照面。 两人早就互相听说过对方的大名,但无缘相见,这次总算见面了。不过,周总理工作繁忙,此后交集并不多。 1945年抗战胜利后,毛主席来重庆谈判。1945年10月8日,张治中为毛主席举行欢送晚会,中共南方局用车紧张,迎来送往各方人士。 张治中和毛主席 柳亚子家住渝郊沙坪坝,距离举行欢送晚会的曾家岩距离较远。考虑到种种原因,晚会结束,就安排司机熊国华先送柳亚子回家,送完柳亚子,另外这辆车还要赶回军委礼堂执行任务。 柳亚子的好友李少石刚巧从外地回来,两人聊得正尽兴,柳亚子被催促着上车,就拉着李少石一起上了车,在车上聊个痛快。 熊国华将柳亚子送到家之后,又载着李少石返回。路上有些着急,再加上天黑,汽车不慎撞伤了在路边休息的国民党新兵。熊国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停车,新兵班长举枪对着汽车就是一枪。 柳亚子 结果那枪打中了李少石,从他的肺部穿过,虽然熊国华将人送到了医院,但李少石还是牺牲。而熊国华知道犯了错,将车子开回曾家岩,人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这件事情发生后,柳亚子心中难受,还专门给周总理写过一封信。柳亚子信中一方面表示了自责,另一方面,对周总理着急催车很不理解。 周总理也给柳亚子回了信,信中解释了用车的问题,但两人并没能达成共识,此后更是少有来往。这虽是一件小事,但却在两人心中埋下了不快,以至于后来发生了一件更不愉快的事。 柳亚子和夫人 周总理离席的前因后果1949年3月18日,柳亚子抵达北平,想到西山碧云寺参拜孙中山的灵堂。但当时北平解放不久,城市还没能完全恢复秩序,用车也很紧张。 柳亚子写信给负责车子调配的负责人连贯,并另外还写了一封信给周总理,希望连贯代为转交。连贯手下的车辆紧张,分不出车来给柳亚子用,忙于工作,也一直未能见到周恩来,就没能将柳亚子的信带给周总理。 迟迟得不到回复的柳亚子很郁闷。4月1日,柳亚子还在自己的日记中记录:“餐时与任老夫妇及寰老之夫人同席,谈得很起劲,约明日同往北京饭店赴同盟例会,可叹出无车矣。” 用车的事情成了柳亚子的一桩心事,一直没能解开。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柳亚子和周总理之间的疙瘩更难解了。 周总理 1949年3月,党中央进驻北平后,毛主席在香山别墅收到了柳亚子的诗,诗中愁绪满满,感到自己在文坛上没有受到重视。而且,柳亚子觉得在自己创建的民革协会中也受到排挤,所以心情很低落、失意。 4月,柳亚子血压升高,身体不适,决定请假一个月,稍作休养。毛主席知道后,就让柳亚子从六国饭店移居到颐和园休养。 柳亚子住进颐和园后,一天晚上,管理员客客气气来向柳亚子请示晚餐食谱。柳亚子看后却不太高兴,说:“我不吃干菜,给我买点鲜黄瓜!” 管理员很为难,这个季节可不好找鲜黄瓜,支支吾吾说:“鲜黄瓜得7月以后才......” 柳亚子和毛主席 管理员话还没说完,柳亚子就一个耳光甩了过来。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周总理那边,周总理抽空来颐和园宴请柳亚子,将酒席备再来听鹂轩。 周总理宴请,柳亚子很高兴,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要找自己。宴席上,柳亚子满面红光地和周总理碰杯,一杯酒下肚,周总理开口:“柳老,我给你提个意见,可以吗?” 柳亚子自然点头,周总理继续说:“柳老,打人,在我们人民队伍里是不允许的。” 柳亚子神色一僵,有些手足无措。 周总理和邓大姐 周总理缓和氛围说:“柳先生,我们进城不久,许多事情安排不周,你多担待。今后,肯定有工作请你做,请你保重身体。今天冒犯之处请您原谅,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由邓颖超同志陪你们。” 说完,周总理转头就离席走了。邓颖超见场面尴尬,立即为柳亚子夹菜。这顿饭柳亚子食之无味,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后来,周总理和柳亚子解释了一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柳亚子一家 结语1949年10月15日,有位友人想请柳亚子当证婚人。柳亚子回信说:征婚可以,但要解决用车的问题......借车的事情,我不愿做,因为借车事,我已写信骂过老周,现在不愿意再和他借...... 后来,周总理和柳亚子接触不多,即使有工作上的接触,周总理也大多是按照毛主席的意思行事,从不主动介入。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因为一件一件小事积累起来,很多误会一旦发生,就成了一辈子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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