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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鹿逐苔藓而栖，萨满在月光下起舞，人们在森林中相遇，也在森林中分离。”“这本书能把很多人从日常的琐事，从日复一日的重复、无聊和麻木中拯救出来，让你知道世界博大而辽阔……” 这是董宇辉讲述的迟子建的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在疫情肆虐期间带给自己的有关远方的向往和震撼。跟随着他的节奏，你会觉得他不是在推销一本书，而是在进行纯粹的演绎和深情的解读。即使口语表达过程中有时语句不通，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真诚动人。直播期间一下就卖了200万本，编辑告诉他印了450万本，版税可观。他笑着说，给迟子建老师准备了养老钱。 紧接着，“与辉同行”直播，梁晓声、施战军等做客直播间。董宇辉凭借他超凡的个人魅力，4小时卖出《人民文学》杂志8.26万套近百万册，杂志成交1785万，销售码洋1982万。直播间最高在线观看人数近70万。 迷恋推荐者的人多，董宇辉推荐啥都有人买，何况是书？应当说，董宇辉在东方甄选直播间推销迟子建的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和纯文学杂志的火爆，创造了纸质书的销售神话，彻底打破了纸质书没人看、现代人不读书的偏见。有人说，董宇辉靠一己之力拯救了中国出版业和文学界，似乎也并不夸张。 迟子建多年来笔耕不辍，创作了大量小说，而且可以说部部精品。《额尔古纳河》尤其是史诗般的杰作。凭借它，迟子建完全可以拿诺贝尔文学奖。但是曲高和寡，杰作不一定畅销。借助董宇辉，中国大东北鄂温克人和鄂伦春人的命运受到全中国人的关注，季节尚在寒冬，文学的春天却因一部小说而骤然降临，这恐怕也是迟子建没有想到的。据说曾经有一位日本女作家听说自己的书卖过了五百册，竟然哭了：“难道我的东西有那么低俗吗？”真是够矫情的。 直播卖完《人民文学》的第二天，董宇辉就出来做售后宣传，声明新疆青海西藏都包邮，全国各地包邮。《人民文学》是中国最高级别的文学杂志，如此体贴亲民，如此受欢迎，它当得起翘楚盛名。 《额尔古纳河右岸》我是在多年前订阅《收获》时第一时间读到的，《人民文学》我们图书馆有订阅，所以我没有跑去直播间买书，但是仍然为此刻人们味为文学狂欢而感到鼓舞。除了纯文学类直播，我没有看过其他类直播，但董宇辉的直播，我甚至把他当做一个文学事件来看。 买纸质书的人和买衣服、买鞋子的不一样，没有合适不合适，也没有退换货一说。既然下单买书，就是有求知欲。而买书，尤其是买文学类的书，是多么高雅的一件事。 有很多中老年大妈迷恋董宇辉，她们被称为董宇辉的丈母娘。家里没有湿厕纸了，她们会说，快去找东方甄选，看看咱女婿有没有推荐……但是有一篇标题为《那些老娘们但凡真有点文化，至于着迷“董某辉”吗？》的文章说，“这个时代之所以把鸡汤当香饽饽，是那些整天刷短视频、追剧的人几乎不读书也没有思考没有审美了。”对“丈母娘”们极其看不起，认为她们没文化，是心甘情愿被割的韭菜。 我想说，她们大多数都是母亲祖母外祖母，迷恋爱读书、推介书的董宇辉，总比迷恋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塌房翻车的小鲜肉强百倍吧？她们因为迷恋董宇辉而爱上文学，进而提高了文学素养，更没什么不好吧？ 当《额尔古纳河右岸》和《人民文学》拿到手，让那些家里都是假的装饰书的人羞愧去吧。 慢着，书有了，书架还不够放啊。骏马有了，鞍鞯和辔头也得配上 不是？董宇辉是不是考虑一下卖书架呢。 又有人说，不看书的人才跟着董宇辉买书，买回去他们也不会看，意思是后续书架啥的，根本不需要。 这话说得有点片面和绝对了。花了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书，再忙也会翻翻的，何况还会有人一读再读，这个我绝对相信。因为如我这般不学无术的人，也常常在买书和翻书。 如五柳先生那样“不求甚解”，便是买“无用”之书，读“无用”之书。不抱有任何目的，自在随性地读书，即所谓读无用之书，算是达到了读书的无功利境界。为了考试而读，为了“任务”而读，不在此列。毕业论文早就完成了，但我还是读了张爱玲、萧红、迟子建、王安忆、严歌苓、鲁敏几乎所有小说。 不独文学类，所选之书，可以是哲学类、天文类，也可以是美术史、思想史、文化史；可以是洋洋巨著，也可以只是一部小品文，总之是兴之所至，无关专业。 也不需要正襟危坐。床头枕边、窗前灯下、花间树下，甚至卫生间马桶上，都是读无用书的好地方。读到听不见人声喧嚣，听不见烦扰之乱，那种极安静的状态，是人生大乐趣。 也可以只是一两本书，反复地读，到痴迷的程度。比如张爱玲的《小团圆》，我每拿起，不知为什么，就得到安慰，尤其在浮躁之时，它在一瞬间就成为镇定剂和营养品。这种时候，可能跟一本书写得有多好有关系，但更多的可能是，它满足了我们精神上的需要。也许董宇辉对《额尔古纳河右岸》的迷恋就是这样的吧。 在味於发出来的照片里，我发现她家里有很多装帧精美的新书，那应当是开书店人独有的便利。她当然有顶天立地的大书架，但也有铁艺小书架和桌上书架，最近还新添了一个隐形书架。 味於家里的隐形书架要比网上卖家的雅致，因为这个书架不放太满才好看。不占地方，挪动方便，而且随时可以抽取阅读，实在兼顾了美观和实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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