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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多，和哈佛医学院尼古拉斯教授有一拼，尼古拉斯每次讲课都列一个长长的导师名单，深情地说如果没有这么多名师的指点，自己不可能从希腊一路走来，来到现代医学的罗马-麻省总医院，成为一名运动医学医生。我虽然没有能在麻省总医院行医，但内心的感受和他一致。以前每到春节临近，总是要做一个长长的旅行，看望老师们。随着年龄的增大，在科室承担的手术任务越来越多，这两年每年手术都在五六百例，因此更多的是发信息和邮件问候。但这么多年来坚持下来，每年五月份第四个星期五和星期六，到哈佛大学麻省总医院看望JESSE JUPITER教授，并参加JUPITER DAY国际学术会议（我在哈佛做演讲之世界病例；我在哈佛做演讲之换了人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容颜老去，初心未变，每次去老师都传授我新技术，结识新朋友，我回国后也拼命努力，按照麻省总医院的手术标准服务病人。国内的老师，我也坚持一个原则，如果老师们当年退下来，无论多忙，都要抽时间去看一下。古今中外，所有大英雄都在功成身退的时候，有微妙的心理变化，需要和学生们交流感情。2018年，我去特种外科医院访问，David Helfelt正好从创伤骨科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昔日门庭若市，拜访者熙熙攘攘，都有严格的时间限制，那一次访问，他却给我聊了很久，对我能过去，明显有一种亲切感。曾国藩说“盛世创业之英雄，以襟怀豁达为第一义；末世扶危救难之英雄，以心力劳苦为第一要务。不惑之年的我，对这两句话有着更加深刻的理解。
郑州骨科医院李东生主任是我的老师，我多年来一直在微信上请教他上肢骨科的疑难问题，他纵横驰骋在中原大地三十余年，无论是手术例数还是手术质量在全国都应是翘楚，是我心中名副其实的”快刀英雄”（六问木乃伊固定），有口皆碑的“中原上肢第一刀”，仅仅恐怖三联征这个手术，他老人家独自完成了1000多例。这些年来，无论请教什么问题，他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珍贵的手术片子毫无保留的微信发给我。2023年，李老师退休，我在春节前2月1号那一天，也就是河南史诗级暴雪那一天，高铁当天来回，去郑州市骨科医院看望李老师，顺便参观了手术，尽管当天晚上返程，高铁大面积晚点，但内心还是十分甜蜜。 第一部分 什么是优秀的学科带头人 我们在匹兹堡骨科之父Albert B. Ferguson本纪和华人运动医学领袖Freddie H. Fu世家阐述了何为一个优秀的学科带头人，其实我先写的FU，当时他老人家还健在，跟我发微信“能不能写一写他的老师Ferguson，因为没有当时老师的极力推荐和栽培，就没有FU的今天”，并让他的秘书给我提供了很多宝贵资料。我当时脑海中想起，李鸿章组建淮军，老师曾国藩给他送行时，说“咱们第一次见面时，我正在读《史记 高祖本纪》，其中最喜欢这几句话：“已而吕后问，陛下百岁后，曹相国即死，令谁代之？上约曹参可，问其次，上约王陵可”，说的李鸿章热泪盈眶，才有了晚清时期师生湘淮军系薪尽火传，纵横江湖50年之风云故事。现在回想起来，FU让我写Ferguson时，应该对自己的绝症有了体会，自知去日不多。Ferguson这篇文章当时还被我国运动医学主席，复旦大学华山医院陈世益教授在朋友圈转发，可见医学大家们对学科带头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在我看来，李东生主任就是中原大地的Ferguson，几十年来呕心沥血培育上肢骨科方方面面的人才，北京上海等开展的反肩置换，全肘置换和翻修手术在这里都开展的很好；哈佛大学麻省总医院开展的肩关节肌腱转位动力重建，在这里也有涉猎；更不用说“一个月开展十例肩关节后脱位手术的传奇故事”。麾下青年才俊辈出，张大伟副主任等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李老师目光敏锐，能够捕捉时代的脉搏，在意识到肘关节镜下杂交微创手术是下一个时代的风口时，就克服种种困难，果断派齐大夫到复旦大学华山医院跟随陆九州（十年肘镜惠众生-俊生和我眼中的陆九州老师）老师学习半年，然后在郑州顺利开展工作，并游说医院领导，专门为上肢骨科配备了一台肘关节镜。这难道不是河南的Ferguson吗？他一手打造的上肢骨科军团，在未来三十年都会跻身于中国乃至世界的一流梯队！这是对接京沪名医名院，悉心培养青年才俊，呕心沥血三十年的战略部署的伟大胜利。当然这些伟大胜利也离不开郑州骨科医院历任党委的正确领导，特别是在梅伟书记的高瞻远瞩。 心底无私天地宽，在这个竞争十分激烈的时代，只有选对了人，学科才能突飞猛进。我去过河南多次，大家都以为河南人口大省，无论做什么病例多，都容易出成绩。其实他们医生辛勤的程度，或者说“卷”的程度，应该是全国之最，在这种激烈竞争下，每一个名院名医名科都不是随随便便成功的。以河北为例，今年媒体公布的河北各大医院业务量排行，河北医科大学第二医院以58亿居第一位；沧州中心医院排第二。当时很多外省的同行问我地区级医院怎么成了全省第二？我说他们医院诸多细节，我不太了解，但听说他们运动医学科刘畅主任一天能完成十几台肩关节镜手术，行云流水如哈佛大学麻省总医院JP WARNER，能选拔这样的悍将作为主帅的领导，想必选拔的其他学科带头人也不是庸才，从这一个角度即可理解他们为何排全省第二，如果把他的科主任全部换成一天只能做2个手术的，一年后他就会跌出全省前十。 第二部分 坐而论道 老师知道我踏雪而来，十分高兴，在手术室和我聊了半天，从桡骨远端骨折讲起，过肘向肩，一路向上，将自己三十年来上肢骨折的经验和盘托出，有时候生怕我听不懂，还把手机中整理的典型病例发给我，其中关于肱骨近端骨折和肩锁关节分离的讲述，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从实战中走出的万例宗师的战场总结，和平时的微信请教而言更加直观，也解开了我见到那么多肩锁关节脱位和锁骨远端骨折失败病例的迷雾。
李老师发给我的诸多文件中，肱骨近端骨折的手术经验我视为珍品。 第三部分 零吃线下又快又好的肱骨近端髓内钉手术 上次在高邑雷锋会（雷锋会第七期之珠联璧合建伟业），和张大伟主任交流肱骨近端和肱骨干髓内钉的经验时，我们把握的手术指征是一致的，但他们在李东生主任的带领下摸索出来一套行之有效的“零吃线下又快又好完成肱骨髓内钉”的经验，而且不用摆十分费时的沙滩椅位，您的沙滩椅位还没有摆好，人家的手术就结束了，这就是差距。更让人吃惊的是，他们反肩关节置换也不用沙滩椅位，仰卧位患侧垫高即可。郑州骨科医院上肢骨科有着海量病例，尽管是突然到访，还是有幸见到了“零吃线”肱骨近端髓内钉手术，受益匪浅。
核心是动机器不动患者肩膀；另外肩袖全程在监视之下，这和麻省总医院WARNER和四川骨科医院向明老师等肩关节大师强调的都是一致的，如果经皮乱插，一定是外行，因为不经意间就会损伤了肩袖；大小结节要用爱惜邦5号线做牵引复位和加强缝合，这和我们也是三观一致的。髓内钉在其正确的适应症内和钢板效果是一致的，但是插了髓内钉，大小结节没有复位，忽悠患者没问题，那肯定是骗子，不是没问题，是患者被迫选择了代偿，每一个代偿都是有代价的，平均10-15年后就会出问题。 第四部分 正骨绝学 我在以前的很多文章中提过，李老师是平乐正骨郭春圆老院长的关门弟子，继承了其按摩心法绝学，这一次有幸得见一位在上海著名医院行肩关节镜手术的患者，在李老师办公室做手法按摩松解，立竿见影的效果，和我以前遍寻名师，所看到的按摩心法结合在一起，顿时打通了任督二脉，让我觉得真是不虚此行。
结束语 看到李老师仍然神采奕奕冲在临床一线，好一个盛世创业之英雄，真真以襟怀豁达为第一义，沧海横流，显尽英雄本色，我内心十分高兴；参观完手术，和孙永强老师联系，他老人家冒雪到基层指导工作，也让我更加体会到了“拼命三郎”的风采，列车延误晚点到家，这点苦，不算什么。在这里也祝愿所有老师们春节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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