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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读|龙年说龙

 年之计在于春天 2024-02-09

龙年说龙

今年是农历甲辰年,送走了兔年,迎来了龙年。

龙是一种神话传说中的动物。虽然传说中的动物有很多,如凤凰、麒麟、饕餮、獬豸、狻猊等等,但却没有任何一种像龙那样源远流长,影响深远。从氏族图腾到自然崇拜,从皇权象征到华夏渊源,一路走来,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神奇而威严。而且,从古至今,国人与龙有着一种特殊的情结。

关于龙的起源有许多种说法,至今也未能统一。有的说源于伏羲,有的说源于女娲,比较合理的说法是源于各氏族图腾的融合。

最初龙的外形像蛇,1971年出土于内蒙古的红山C形玉龙是中国最早的龙的形象,被称为 “中华第一龙”。其产生于距今约有5500年的红山文化。

           

尔后,河南偃师二里头出土的距今约4000年的绿松石龙形器,龙头更大,龙身更修长。

         

成都三星堆出土的距今约三四千年的三星堆龙,则更接近于现在的龙的形象。

         

而最终完善的龙的外形非常奇特——即“龙有九似”,是说龙与九种动物有相似之处,具有虾眼、鹿角、牛嘴、狗鼻、鲶须、狮鬃、蛇尾、鱼鳞、鹰爪,因而也俗称“九不像”。

        

“龍(龙)”是象形字,从字形的演变来看也大致印证了这一过程。最早甲骨文的龙字,与三星堆龙颇相似,后来龙形变化了,构成也更复杂了。分成了左右两部分,左边是龙头,右边是龙身和龙尾。

古代以龙作为氏族图腾后,受到百姓普遍的尊崇和敬重,龙既可以潜入深水,又能翱翔天空,且能兴风作雨,会逢凶化吉,从而走上了神坛。于是处处建有龙王庙,时时被顶礼膜拜。但后来,龙却被君王皇帝觊觎利用,并为皇家长期垄断,成了皇权的象征。于是皇帝便穿龙袍,坐龙椅,打龙旗,乘龙辇,以真龙天子自居。秦始皇作为华夏第一位皇帝,被称为“祖龙”。刘邦更为神奇,《汉书  高帝纪》这样记载:刘邦的母亲有一次在地里干活累了,就躺在水塘边上睡着了,梦到了天神。当时天上雷电交加,乌云蔽日,刘邦的父亲刘太公到田间去接刘夫人,远远看见好像有一条蛟龙盘在她身上。之后不久,刘夫人怀孕,就生下了汉高祖刘邦。于是皇帝作为真龙天子,自然应该统治臣民,驾驭天下。到了宋代,进而立法织造日、月、龙、凤缎匹,禁止百姓把龙纹用作服饰,禁止百姓以“龙、帝、上、皇”等字给自己和子女取名字。朱元璋还曾下令,禁止天下道观佛寺雕刻塑造龙,“除旧有外,不许再造”。直到近代,随着辛亥革命推翻满清王朝,才彻底结束了龙被皇权绑架的历史。

后来龙又被用以作为中华民族的象征,现在我们都认为自己是“龙的传人”,这则是不久前的事。1900年前后,严复等人将西方的图腾概念引入国内,为了国家振兴,许多知识分子认为中国也应该有一种民族图腾。于是,全面抗战前后,知识界便有了一场为中国寻找民族图腾的讨论。有代表性的是:李伯玄最重视凤图腾和玄鸟图腾;而闻一多等人则倾向于才是中国人的真正图腾。但闻一多自己也很纠结:龙和凤在帝制时代,已成为德”与“天威”的标记,与“民族图腾”的概念有很大差距,“要不然,万一非要给这民族选定一个象征性的生物不可,那就还是狮子罢,我说还是那能够怒吼的狮子罢,如果他不再太贪睡的话。”辛亥革命时期,著名的革命先驱者陈天华就写有小说《狮子吼》,但却因作者愤世嫉俗蹈海自杀而未能完成。其实狮子的原产地在非洲,有说是汉武帝时张骞出使西域,打通了中国与西域各国的交往,狮子才由西域进入中国。

在此之后,赛珍珠的小说《Dragon Seed》(龙种)在美国出版,后被米高梅公司拍摄成了同名电影,向世界传播中国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

         

“龙种”一词,与“龙的传人”已然是同一个意思。“龙的传人”真正成为一种文化上的心理共识,其实是20世纪80年代同名歌曲走红的结果。从1978年诞生,到1988年登上春晚舞台,这首歌传遍了大江南北,也让“龙的传人”一词,几乎成了“中国人”的代名词。2009年,《龙的传人》入选中央宣传部推荐100首爱国歌曲第62首。

        

可以说,龙从氏族图腾到百姓普遍崇尚,从皇权垄断到中华民族象征,是一种合理的回归,是一种螺旋式的上升。

“龙”作为十二生肖之一,因为是从周朝起始的,世代流传深入人心,所以即使在龙被皇权垄断的年代也从未中断,因而得以绵延至今。但奇怪的是十二生肖中,只有龙在现实世界中并不曾真实存在,对此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种说法是:生肖中龙与辰相配,辰时为早上7点到9点,而这个时辰正是人类早上起来开始活动的时间,所以人就是龙龙在生肖中的象征是高贵、尊荣、富足、吉祥、成功等,“望子成龙”是人们普遍的美好愿望。

兔奔驰远去,金龙腾飞而至。龙年新春,祝愿属龙的朋友元龙豪气、生龙活虎!祝愿大家龙马精神、龙腾虎跃!祝愿祖国飞龙乘云、龙翔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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