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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篇]古代象棋文化 -- 北宋时期的象棋

 夕阳红10 2024-02-12 发布于山东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7年06月07日 16:01 来源:

    北宋(严格的说从唐末五代已开始,下即只到北宋晚期)是我国象棋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时期,我们把这个时期称为“象棋的争鸣期”。这个时期的新奇是形制上的竞争,有大象戏、小象戏、七国象戏、广象戏,还有稍晚的三象戏,竞争主要在大小象戏之间。

    大象戏与小象戏

    大象戏,即晃补之(字无咎,济北巨野人)在青少年时学会,成人后又觉得“意苦而狭”的流行象戏。《济北晁先生鸡肋集》卷三五《广象戏图序》有较说细记载:

    “象戏,戏兵也,黄帝之战,驱猛兽以为阵。象,兽之雄也,故戏兵而以象戏名之。余在儿时,无佗弄,见设局布棋为此戏者,纵横出奇,愕然莫测,以为小道可喜也。稍长,观诸家阵法虽画地而守,规矩有裁,而变化舒卷,出入无倪,其说益可喜。暇时因求所谓象戏者,欲按之以消永日。盖局纵棋十一,棋三十四为两军耳,意苦而狭也。”

    大象戏棋盘纵棋十一路,棋子三十四檄。共有八个兵,计第方有将、偏、裨各一枚,象、车、马、炮各二枚,卒六枚,每方十七枚子。比晁补之稍晚的女词人李清照在绍兴四年作的《打马图经序》中载:“大小象戏、弈棋,又难可容二人。”这种大象戏就是晁补之见到的、迷恋的流行象戏。李清照父李格非与晁补之同出苏轼门下,李清照少时为晁补之所赏识,象戏对李清照不无影响.北宋程颢的“象戏”诗云:“大都博弈皆戏剧”,北宋出现的棋谱即尹洙《象戏格》(有注“凡五图,今世所行者不与焉),都还指的是大象戏,可见大象戏渊源程序久,资历老,上承牛僧儒所改革的象棋。

    小象戏,就是现制中国象棋。即李清照《打马图经序》中提到的“小象戏”《打马图经》附图里展现的北宋时期流行的规制中国象棋棋盘图(这个图是刘道本先生首先考究发现)。小象戏盘纵九路、横十路,双方各有将一枚,卒五枚,车、马、炮、象台二枚,改编、神为士双方各二枚。小象戏虽出现较?,但到北宋即已一枝独秀。李清照《打马图经》里,绘制的打马象棋两用盘选用了小家戏盘,而不选用大象戏盘,显示出小象戏的声势和深得人心。在古代交通不发达,交流不通畅的条件下,小象戏估计至少在百余年前即已产生,也就是可能产生于唐宋之交。

七国象戏

    七国象戏,是司马光(101-1086 字君实,陕州夏县涑水乡人,历仕宋仁宗、英宗、神宗三朝),采用十九路围棋局,将“唯可容二人”流行的大象戏扩大为七人对弈的“七国象戏”。明沈津《欣赏编》辛集《古局象棋图》对“七国象戏”有全面介绍:

    七国象戏,用百有二十,周一,七图各十有七。周黄、秦白、楚赤、齐青、燕黑、韩丹、魏绿、赵紫,周居中央不动,诸候王得犯,秦居西方,韩、楚居南方,魏、齐居东方,燕、赵居北方。七国各有将(直、斜行无远近)、一偏(直行无远近)、一裨(斜行无远近。虽名象戏,而无象及车者,车即将及编、裨所乘,象不可用于中国故也),一行人(直、斜行无远近,不能役敌,敌亦不能役),一炮(直行无远近,前隔一棋乃可市物,前无所隔及隔两棋以上则不可击)、一弓(直、斜行四路),一弩(直、斜行五路)、二刀(斜行一路)、四剑(直行一路)、四骑(曲行四路,谓直一斜三)。”

    司马光在“一裨”下注“虽名象戏,而无象及车者,车即将及偏、裨所乘,象不可用于中国故也。”司马光为什么惟独在一裨后要作这样的注释? 因为宋时流行的象棋有车和象两个兵种,他既然在改制的 “七国象戏”中淘汰车和象,当然总得有一些 理由,但这个理由近于迂腐。司 马光“象不可用于中国”原委并非“象不产于我国”,而是至北宋时,中国中原地带已无象,在象戏中设置象已失去了现实意义。司马光还在“七国家戏”中说:“凡欲戏者,所得之国则相之,在坐七人,则各相一国…………其所与之国,惟相所择”,此“相”指下棋的人,代棋子出谋的指挥者,由此可得出北宋时期的流行象棋根本无“相”这个兵种。在象棋中以“相”代替一方“象”至元代时才出现。

    “七国象戏”有“将”各一枚,分署战国时七国名秦、楚、齐、燕、韩、赵、魏,亦属象戏赛制 的需要。“行人”一枚,不能吃子,也不能被敌方子吃,只起到阻塞敌子的作用,与北宋时传入日本经改制定型的“将棋”的“仲人”类似。“炮”的着法与现行象棋完全一致,“七国象戏”对当时流行象棋的“炮”未进行任何改制。“骑”即流行象棋的“马”,着法与现制象棋“马”相同;但“骑”每万四枚比流行象棋每方“马”多两枚。“刀”和 “剑”的着法:“刀”斜行一格,“剑”直行一格,正好是北来时期流行象棋中“卒”着法的综合。实际“刀”和“剑”就是“卒”的裂变。新增加的“弓”和“弩”实力大于“刀”和“剑”,可按流行“卒”的着法,“弓”直斜行四格,“弩”直斜行五格。

    “七国象戏”在中国历史上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史籍也未留下这种棋的记载,司马光死后即烟消云出,几乎湮没。七国家戏手稿是司马光死后二十五年被黄长睿在其孙家中发现,可见其影响的程度之小。但毕竟“七国家戏”作为一部史料,从一个侧面间接地为我们提供了流行象棋的形制,功不可没。


       广象戏

    广象戏,是晁补之(1053- 1110)创制的一种象棋。晁补之感到时尚流行的大象戏“盖局纵横路十一,棋三十四为两军耳,意苦而狭也。”棋盘不够广阔,兵马(棋子)太少不够过瘾;因此把纵横十一路的棋盘扩大为纵横十九路 (即围棋盘),棋三十四枚增至九十八枚。《济北晁先生鸡肘 集》卷三五《广象戏图序》记载了他着意新创的广象或:

    “尝试拟局纵横路十九,棋九十八广之,意少放焉。战按图置物,计步而使,终亦胶柱而已矣。而智者用之,则十九路之间尽强弱之形,九十八者之间尽死生之势,而十九、九十八之外,死生强弱可循环于无穷。饱食终日,得香说而为之,则逐鹿之纵观犹目前矣。元丰二年六月晁补之序”。

    广象戏除了留下晁林之本人作的这篇序外,未见它史记载,北宋时未见流行,以至失传。其九十八枚子面目如何?每个兵种有几枚棋子?布局伊始每方四十九枚子如何排列等等都使我们不得而知。无怪乎明胡应麟(155-1602)《少室山房笔丛》卷六《丹铅新录》云:“晁元咎广象戏图亦各十九路,而棋用九十八。世但知温公七国,而晁戏绝无知者,因并识之。”广象戏绝非李清照《打马图经·序》里提到的:“大小象戏,弈棋。又唯可容二人”之大象戏。李清照提到的大象戏,就是尹洙《象戏格》(凡五圈,今世所行者不与焉),梅尧臣和程顺《象戏》诗(后节详述),所指的流行的大象戏。广象戏和大象戏泾渭分明,风马牛不相及。广象戏的开局位置,据朱南铣先生推论,可能是靠近棋局中央每方最前一排各一子,第二排各三子,第三排各五号,第四排各七子,第五排各九子,第六排各十一子,第七排即底线各十三子,棋局的中央有缓冲地带五个交叉点,每方底线左右两端各空三个交叉点。按围棋的格式及《七图象戏》棋子的罗列推理,朱南铁先生推论似乎合理,但真实概况还有待史籍发掘。

    晁补之成年之后嫌弃流行象戏狭隘,意欲创造出一种奔放气势的象戏,将棋局由纵横十一路增至纵横十九路,棋子由三十四枚增至九十八枚;但事与愿违,棋盘愈大,棋子愈多,愈不容易发展。晁补之、司马光辈没有顺应民心,掌握适度的象棋形制,广象戏和七图象戏在历史上的长河中只能昙花一现。

责编:陈昌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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