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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是个农民，早些年就是在家种种地，在城里做点小生意。 说是生意，其实也就是那种路边的小贩，有时候卖菜，有时候卖水果。 小的时候同学总因为父母卖菜这事笑话我，那会自己也不懂事，也觉得这事一件很丢人的事，甚至为了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都不愿意让父母来接我。 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应该… 今天和父亲还有大哥二哥回了一趟老家（父母现在住在县城里）。
在我眼里父母很勤劳，很能吃苦。不仅是他们，那一辈的很多人都是一样的勤劳，但大家的日子都过的紧紧巴巴的。 加上我家有三个孩子，又都是男孩子，日子就更加难过了一些。 日子虽然紧巴，但我真的很少听到父亲有过抱怨。不仅很少抱怨，他还对未来永远怀揣希望。 小时后父亲在家周围和地边种了一些树，常听父亲讲，他已经计算好了，等我们长大了，树也长大了。 等考大学的时候，把树卖了给我们交学费。 小树在茁壮成长，我们也在茁壮成长。但有一年很突然，整个县都来了台风，台风很大很大，大到把许多树连根拔了起来。 父亲种在家里周围的树也都被等吹倒了，其中一棵树还砸在了我家那个屋顶上，砸了好大的一个窟窿，下雨的时候一直漏雨。 漏雨的时候，在屋里头挂起了一块雨布接水，等到水多了时候在把水排出来。 我有一次呆在屋里头通过透明的雨布望向屋顶，看着看着就走了神，已经记不清当时在想些什么。 树倒了以后，父亲也没办法，只能想办法把树卖掉，但当时很多树都倒了，收树的人给的价格很低。 有一次上门收树，两人僵持了好久，价格我当时觉得还不错，但我父亲还是坚持没有卖。 别人意思说已经给的很高了，你再等价格只会越来越低，父亲说越来越低我也不卖，别人只能说他倔。 那个人没有说谎，随着时间放了很久，加上风吹雨淋，有些木头都开始有些腐烂，就变得更不值钱了。 我那时候也不懂事，也跟着家里人“挖苦”父亲为什么不早点卖，还能多卖点钱。 父亲也不言语，只闷声做着手上的事情。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你长大了，我也长大了。 我开始理解那些树对于当时的父亲来讲，不仅仅是卖多少钱的问题。 那些茁壮成长的小树，对他来讲是一种“希望”，就像茁壮成长的我们一样，他不允许他的希望被“贱卖”，他也不想这么早接受“现实”。 就像他当时说的：“等你们考大学的时候，树卖了给你们交学费”。 即便那些树也不够交学费，也不重要… 虽然我也没有当过父亲，但随着年龄大增长，我也渐渐能感同身受他的不易。 好在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他也终于不用过苦日子了，用村里人的话讲就是“熬出头了”。 不过他还是一样的倔，我们这些年也经常因为一些观点发生争吵，他也成了我眼中的“倔老头”。 只是有时候，我想起来他卖树时候的倔强，我也就渐渐理解了他的很多想法，很少尝试去说服他。 回去之前，我在村里转了转，记忆里的很多老人住的房子已经杂草丛生，有些院子的墙头都已经倒了大半，村里也有越来越多这样的房子，内心不禁感慨万千。
小的时候，总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角。 长大以后才发现，我们每个人都好渺小，好脆弱，能改变的事情好少，少到都都没办法让时光停止.... 不多聊了，大家新年快乐！过年放轻松，多陪陪家人，赚钱的事节后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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