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最新收盘价,新东方美股从双减+疫情后最灰暗的底部起来,刚好10倍。股价从最底部的8.5美元,到现在的86.72美元,不到两年时间。两年的时间,老俞再次演绎老兵不死,就像他在2022年的新年寄语里说的:2021年对我们来说很艰难,但是面向2022年,是新东方再次起步,走向辉煌的一个新的阶段。 回顾新东方过去两年的历程,作为2024的年终总结,也是一件颇为有意义的事情。这个故事不仅关于教育、投资、风险与收益,更是启发:相信简单朴素的道理、独立思考、做正确的事,长期一定会有回报。新东方股价10倍的线索,早在两年前,我们已经充分论证过,这是一个极其简单朴素的逻辑。- 好行业:需求强劲,双减后供给出清,生存下来的公司面临新的发展机遇。
- 好公司:值得信赖的品牌,好的文化和团队,数次证明自己的韧性,明确的转型方向。
- 好价格:双减后还有一半的业务+30亿美元的现金,市值最低不到20亿美元,从高点跌去95%。
即使以巴菲特价值投资的标准来看,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更多过去两年教培行业发生的故事,可以从以下三篇文章找到答案:但这些简单朴素的逻辑,其实很多人都能看到,为什么相信的人不多?关键在于对行业未来的理解,特别是经历了股价暴跌90%以后,行业几乎被摧毁,很多人的信心和坚持也被摧毁了。如何理解政策,是这个故事中关于独立思考的第一个话题。
表象是行业的资本乱象。这是在2021年全行业资本乱象的大背景下发生的,治理对象包括互联网、金融、教培、地产等等行业,教培并没有特殊性。客观来说,2020年前后,资本助推下确实导致了行业乱象,头部公司烧钱获客、全平台制造焦虑的广告、中小机构破产跑路……最终是全社会和广大家庭的买单,已经到了不得不治理的程度。根本是教育的意识形态。教育涉及国家的意识形态问题,这是教育行业特殊的一点。无论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教育体系都最终影响了接班人的培养,这一意识形态的控制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任由校外培训机构无序壮大,很快就会喧宾夺主,扰乱校内教育为主的教育系统。比如提前教学、校内师资外流、急功近利的分数目标……这会导致影响深远的问题。如果想清楚了这两点,我们就很清楚,在双减政策实施后,这两个问题都得到了解决:学科培训只能注册为非营利机构、禁止上市,直接劝退了资本进入;校外培训机构至少减少了2/3,校内教育回归主阵地。实践中更多的信心,则来自行业一线的观察。至于价格何时回归价值,只是时间问题。独立思考的第二个话题,是回归产业、理解教育。 这句话不必展开说,所有关于教育看似不合理的现象,都可以从这里找到答案,全球适用。比如在美国,普通人小升初上哪个学校,靠公平的抽签,而不是考试;学校的好坏则取决于当地财政投入,当地财政主要和房产税相关,越富的地区教育越好。比如在日本,“宽松教育”间接导致“平成废宅”一代。比如在韩国,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校外培训创造全球记录。在不同国家,教育的目的都包括维护国家的稳定和发展,就育人而言,通常需要两类人才:第一,是合格的工业化劳动力,俗称社会发展的基石。这是大部分人的命运,燃烧自己,推动历史车轮。所以各国都有K12教育的普及,让普通家庭接受教育,保障生产力水平能够和国家经济发展的需求匹配。第二,是引领科技突破的高端人才,为国家在全球竞争和引领进步中把握机会。这部分人只有少数,往往由基因决定,和贫富关系不大,只能靠筛选。有人为筛选,就会有寻租和操作空间。显然,在“育人”这一目标上,国家最优策略和个人最优策略,并不是统一的:个人都希望出人头地,抓住教育改变命运的万分之一的机会,但国家希望大部分人能安心做基石。这一矛盾决定了在教育问题上,永远不会有所有人都满意的解决方案。在各个国家,面对这一矛盾有不同的解决方法,也导致了不同的问题。而在中国,现实条件决定了高考制度仍将维持下去。在这一假设下,教育行业的发展路径是清晰的。这个世界正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发生剧变,过去的航线已经模糊,旧地图里没有新大陆了。 因为过去风平浪静的海面已经暗流涌动。全球化的温馨时刻和GDP的高速增长已成过往,消费降级瞬间终结了消费升级的热浪,老龄化和出生率下滑带来经济的无形阻力,放眼望去黑天鹅已成寻常。 过去的成功经验形成了很多人的路径依赖,也导致诸多广为流传的神话跌落凡间。在不确定的世界寻找确定性,指导我们前行的,只有那些简单、朴素、有力的常识: 任何时代都会有挑战,也会有新的机会。唯有变化,才有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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