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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刷到一篇讲植物之间信息交流的文章。大概就是说，一片叶子在受到损伤以后会释放信息给其他的叶子，也会释放信息吸引来除掉这个给自己造成损伤的生物的生物。然后又刷到一个讲一个人类应用噬菌体，用这个专门感染细菌的病毒来救治人的算是医学奇迹的实验。以前读书的时候就觉噬菌体这个存在真是很有意思，人类发明的各种让细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抗生素都没有它厉害。 自此我就又想到这世间的一切都处在一个神秘巨大的网络里，环环相扣。自作聪明的人类有时候努力的朝着一个既定方向走会不会是在做徒劳的无用功？甚至会造成物极必反。就像我一直说的，压抑导致变态，极致的背后是空，以及灿烂的人类文明是有副作用的。只要有光就会有阴影，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也像我一直批判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贯穿所有防御机制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它其实就是美这个视角（《人生就是在屎中提炼巧克力，但纯度更高的巧克力大家也要学会吃呀》）。东亚文化里不缺美这个东西，这也是我觉得东亚人总体很有爱只是不懂怎么去爱的原因。不断变化的视角可以让人度过难关，也会让人对真相视而不见。世间万物其实都是中性的，每个带有感情色彩的词都可以被解构。 动机和结果不能分离，好坏真假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互相包含的：好心办坏事，比如很多父母为了让子女不走自己的老路结果往往过度过度补偿矫枉过正的束缚之爱；坏心办好事，比如为了得到他人赞扬为了自己的社会形象有时只是为了少交点税的慈善之举；无心办好事，比如最朴素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种投射让大家尽量不去伤害他人；无心办坏事，比如父母为了把子女这种自己活着的寄托培养成最理解自己的人会让子女重复自己的所有创伤。 那么多宗教里面我还是最喜欢道教。只有道教讲一个以人为本，讲平衡和随心。心理学上说投射是一种没分化好的原始防御，那我看所有人都没分化好，至高无上完美无瑕的神就是人类作为巨婴最大的理想化投射，以及人类给各种平常事物赋予的所谓意义。这根本就是扯淡，由此及彼就是一种投射，这种所谓的防御就一定是坏的吗？ 我在《学会用美来平衡真和善就是提升幸福感的秘诀》里写过共情力是把双刃剑，它可以导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种善，也会导致我要让你遭受我所经历的痛苦这种恶。如果怒其不争是从自己出发的真，那哀其不幸就是从他人出发的善。由此及彼和由彼及此要平衡好。比如我会把自己的痛投射到小动物身上，我看个动物世界里的捕猎都很难受，我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但我也不会想着把所有肉食动物都关进监狱。用自己去影响他人（投射），同时用他人来影响自己（镜像），才是混沌中的内外平衡。 我要搞心理学就要创建一个中西结合流派，叫做“没有任何人可以告诉你应该怎么做，我很自信我的理论，但它们也都是放屁，人怎么样都可以活都有自己的命”之流派。我有时也觉得自己的理论太理论，生活里哪有那么多破事，什么母婴分离弑父弑母，人其实怎么样都能过。主动治万病没错，但同时被动的被这个网络被他人牵动，接纳自己的命运自己遭受的一切也是一种方法。主动和被动的结合，就叫做尽人事，听天命 。 我们只能做到某个当下内的权衡利弊，但是无法给出一个绝对的判断对错的结论。所以我认为一个相对健康的社会需要各种力量相互制衡，哪怕看起来很分裂。强求稳定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的群体会很容易分崩离析，这样有清晰权力结构的团队也是做不出好作品的。一个个体内也需要各种相反的力量同时存在相互平衡，达到一种混沌的状态。稳定的循环只能存在于不稳定的摧毁与重建里。 智人诞生就这样一百万年，要说历史悠久，细菌和病毒的历史悠久太多了。人类拥有的一个蚂蚁大小的历史片段在整个地球的历史中（就不说宇宙了）实在太短了。如果要研究生命的起源，那就要从更古老的生命形式开始。自恋人类就对自己这个种类的各种相关迷之感兴趣，不知道其实万物皆有灵，万物都息息相关。人类对植物网络的认知少之又少，更别提对病毒这种更悠久更神秘的生命。高级动物缺乏对其他物种，其他生命，其他个体的谦卑，哪怕是对自己的谦卑：我没有我想的那么了解自己。 我之前在《只有爱才能让生命这场神秘朴素的循环进行下去》中写过我对生命的定义。生命就是能转化能量的存在，让形式上的生死相互包含。所有生命的无意识行为不过是想活下去，传递自己的遗传物质，包括人类这种高级动物的无意识行为，也就是我们引以为傲的大脑的大部分日常活动。无意识系统东拼西凑，目的就是要给你一个完整的有逻辑闭环的故事，让你的自我不受到威胁（《无意识系统：自动驾驶的大脑》）。从这个角度来说，人类和病毒没有什么区别。病毒就只是要复制自己让自己活下去而已。哪怕它形式上已经死亡了，它的基因片段永生。 前几年因为新冠我对病毒兴趣大增，听了两年多TWiV这个播客（This week in Virology，推荐给所有对生命科学感兴趣的朋友）。那几年一直有报道得了新冠的人的癌症奇迹般自愈了。我就一直在想，人类基因里有很多都来自于古老的病毒嵌入，任何一个物种都是万物的产物，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有些溶瘤病毒可以引起人类的免疫反应来攻击癌症，这一切是不是千百万年前在人类的进化途中就在基因这种程序里写好的？前段时间翻译关于乙肝病毒的东西，又被乙肝病毒迷倒了，深挖了几个小时的乙肝病毒运作机制。和ChatGPT讨论了一大堆，最后它告诉我病毒的运作机制本身就是未解之谜，深究细节没什么意义。 之前我在《忍与焦虑》中提到过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我们体内最神秘的细胞并不属于我们》。我写到按照这个理论，女性的每一次怀孕就是嵌入男性对象基因的过程，这个嵌入理论上也会影响这名女性之后和别的男性生育的后代。基因的交汇正好也符合我说的人与人之间的连接理论。我们每个人体内都住了别人，别人体内也住了自己，而且这个连接传递之广根本就不是我们能跳出局外看到全貌的。 怀孕的过程就是一个异体器官移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女性的身体需要暂时关闭自身对这个异体器官的免疫反应，才能让这个外来物吸着营养好好存活下去。这会是女性免疫疾病比男性高发很多倍的一个原因吗？即女性需要调节自己的免疫系统来让他人存活。那动物届有这个现象吗？雌激素这个原因我不买帐，X染色体的失活机制我也不大买帐。所谓动念就会动基因调控，人其实一直都在改写自己的程序只是自己不知道。 免疫疾病就是一个免疫系统分不清自我和外来物的系统失调，如果要类比到心理领域，那就是过度防御加自我攻击。鸡妈妈把小鸡养到一定大小就强行把小鸡赶跑，也不会说把自己的整个鸡生奉献给小鸡，这种人类看起来有点残忍的行为，是不是让母鸡没那么多自身免疫性疾病？毕竟动物不需要爱孩子，不需要在怀孕期过去以后继续内化孩子，继续强行关闭自身对另一个个体的排斥。 文化不但和心理疾病息息相关，还和身体疾病息息相关，毕竟身心是一体的。女性更容易自我攻击更容易焦虑和抑郁这些特质都会扰乱自身免疫系统。而这一切，都来源于社会对女性内化他人把他人放在自己前面的要求。当一日妈妈就要终身当妈妈，还当所有人的妈妈。这样子的文化下，妈妈怎么自我实现，小孩又怎么和父母分化，怎么独立起来做一个非巨婴？ 我还由此联想到癌症和胚胎。癌症的发生其实和胚胎很像。癌症为什么那么厉害就是因为它未分化，像干细胞一样拥有无限可能。它可以改写周围环境都来为自己所用，能不断突变适应环境，能突破其他器官的界限，能巧妙的躲过机体的免疫系统，哪怕长到一个吞噬掉宿主造成双输的局面它也停不下来。它就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无限增殖。 电影《湮灭/ Annihilation》把这点描写的很好。具体情节我不记得了，大概就是说外星生命在地球释放了一种类似癌症的病毒，能让所有东西不断突变，不断融合。这个设定也是很人类，老是幻想有什么外星生命要侵占自己，还不是因为自己有侵占他人的想法。但电影本身挺好看的，很有怪诞美学。那是一个看似好像很有生命力，一切物种都融合为彼此（人长出树枝，熊会说话，鳄鱼有鲨鱼牙齿什么的），但实际很恐怖的完全没有界限的泡泡世界。 我说过杂交带来生命，突变带来希望，但如果是不断突变不断杂交那则会走向另一个极端。融合和界限是依赖于彼此存在的。我们作为一个个个体共同存在于一个网络里，我们有很多融合，连接，交汇，但我是我，你是你。我们都在不断变化，但我们也都有个核心会保持不变。我们都有无限潜能，但它在我这个作为经历总和的既定个体下是有限的。任何不能平衡好的极端最终都会走向虚无和荒谬。什么色即是空，纵欲和禁欲都会导致空。一个能诚实面对自身欲望接纳自身欲望的人根本不会去纵欲。只有禁欲才会导致纵欲。 这些都是我在清迈去爬啪啪寺（啪啦寺）想到的。本来我不去任何有各种奇葩清规戒律的寺庙皇宫，不管再有名，但我想爬爬山看看风景总是好的。结果爬上去发现整个目的地都被划为了佛教圣地，女性着装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让我的愤怒一瞬间起来了。什么尊重佛教，你们佛教有尊重女性吗？这片山是你的吗？我那天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没管，走进去了。发现有几个女子穿着露脐装进去了，大多数女子拿出随身携带的布把自己缠上了。男子们就穿着大裤衩短裤进去了。 以及要求人们脱鞋子进入寺庙这个要求也让我开始思考这种投射行为的本质到底是什么。要说为了保持地面整洁这种实用角度我百分之百理解且尊重，要说肮脏的鞋子会玷污纯洁的佛祖所以要以表尊敬那我就不太想尊重了。人为什么要把不能平衡的自己的两面中的一面剥离开，把自己渴望的纯洁投射到一个理想化客体身上？以求达到自身的稳定以及社会的稳定吗？这是所有宗教都和权力体系相勾结甚至本身就是权力体系的一部分的原因吗？ 我当时在佛教圣地写到，人类那么害怕女性的某些器官做什么？你不是从你妈妈体内出来的吗？你不是喝你妈妈的奶长大的吗？用完了喝完了还说这个物体肮脏，不能受这个肮脏的东西勾引，这才是得了便宜卖乖不知道报恩吧？还不能拍佛像？为啥？还活在照相机刚被发明的时候人类觉得这是摄魂怪的年代吗？虽说那东西也没什么好拍的。写完以后我拍了个挺好看的建筑（古老的建筑在我眼中还是有魅力的哈哈哈），听着不知哪翻出来的shuffle里装的十年前的歌曲，循环了大概十遍Arctic Monkeys 的《Brainstorm》蹦蹦跳跳下山了。 我一方面赞同三毛说的，自己的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这就是在说本自具足。这种能力让人可以在身体受限的时候还游走在无边无际的沙漠，在心中画出自己的日月湖泊。就像我那天爬啪啪寺，是愤怒转瞬即逝一天都很开心的感觉自己回到十八岁那种听着音乐就可以手舞足蹈之旅。但同时我又相信知世人而后知己。局限的自己不是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打哈欠会传染，同宿舍的女孩们月经期都会同步，我们都在镜像他人。以及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传染这个词也是中性的。 就像纵使我批判佛教的各种清规戒律，但是我很喜欢深受佛教影响的泰国。泰国人民总体来说更平和，更友善，更躺平。我喜欢笑眯眯的喜欢说你好和谢谢的没有太多怨气的乐于助人的人们，让我很放松。在这个放松的地方我都不怎么害怕壁虎和蜘蛛了（以前真的超级害怕蜘蛛），还学会了打蚊子（以前总是瞄不准）。我就想壁虎那么害羞的小动物看见我就跑，我要怕它做什么呢？ 其实人类也是永生的，这还不是说的像病毒那样遗传自己的基因，而是你对他人对万物造成的影响。有句话说的特别有意思。它讲父母对子女的影响根本就不是那些观念以及教育，而是生活习惯的传染。就是那些小小的生活习惯，不经意间会贯穿一个孩子一生。传承，或者说不经意的传染可以是好的，也可以是不好的，只是看你怎么解读。 世间万物都是平衡的，一切存在都皆有因。所有的劫或者缘，所有的偶然与巧合都有注定性在里面，可以理解为到了一定的人生阶段，上天给你出的一道题。不平衡的是我们自己的视角，自己的人格。我们可以怪罪于无意识系统，但我们得意识到自己有意识到无意识的能力。有分析的心情的时候就尽情解构本质，只想放宽心感受的时候就迷迷糊糊活着。 逃避自己是不可避免的，人最难面对的就是自己。就像张悬《自由》里唱的，我给自己插上的翅膀，飞过高山飞过河流，只是为了逃离自己，但最终会发现自己是躲不掉的。做一只生生不息生命循环里很重要但又不重要的心怀爱之信念的小动物就已足够。 （中年危机题材的主题永远都是我们是如何走到今天这里的？我是谁？怎么知道自己到终点了？因为我们开始不断的回望起点。出轨只不过是想找回最初的自己。I miss longing and desire.） （剧集写的好，说的是人物所有内在动机统一的能力。算下来也是这几年看到的最好看的美剧了，没事就看到哭泣，被很多话深深打动，整体的灰暗又很像《海边的曼切斯特》。） 《无耻家庭》季终剧评：酒精如果不能消愁，那是因为你喝的不够多。（痛苦没有比较级，痛苦的时候大家都在粪坑里，只是有时候吃的是巧克力味的屎。）如果意面是自杀的人的尸体做的你还会吃吗？（自知就是一个失去无知的过程。失去无知也就是失去你的天真和理所当然，它会让你不安。探索自我和思考伦理不会让你变成一个遵从公序良俗的好公民，或者说，它在让你变成一个坏公民的同时会让你想考如何建造一个更加平等更加包容更具有人性的社会。挑战传统既定道德才能形成更有智慧的道德。） (爱的循环不仅能填补生命循环中的消耗，还能让人类从自我毁灭的道路上走出来。) （防御机制只有被接纳才会慢慢瓦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极端，让自我彻底流动起来。） （学会在自己的眼光中释放，自己当自己的爸爸妈妈，自己当自己的神。当所有人都背弃自己的时候还是能坚定的选择自己，相信自己，这种自爱的能量能抵抗住所有洪水猛兽的侵蚀。） （向死而生，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直面死亡。它是一种挥霍，一种失控，一种以退为进，一种丧到极致的积极。向活而生，把实在活不下去的那天当成最后一天，但那一天不是今天。它是一种珍惜，一种掌控，一种以进为退。） （父母子女这层关系其实就是人吃人现象的根源。而父母对子女的强奸行为也就是斯德哥尔摩症为什么会贯穿人类所有防御机制的原因，人对施暴者的认同不过是对自己父母的认同罢了。） （去他的正常，去他的道德，以及去他的文明。为什么爱在我心中是一切的答案，因为爱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当作独立个体看待以及接纳的行为，只有这样形成的连接里才有真正坚不可摧的力量。其他的在我眼中则全是为了利益的辩护。真正的文明是平等的重视每个人的需求，接纳每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夸夸其谈标榜自由独立实则优胜劣汰的功利性社会。） （我们本来应该教会小孩事情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去解读这件事情。可是我们的教育完全走向了反面，即不管你怎么看这件事你错了就是错了，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你要面对现实，现实就是人人都这么过你不这么过就活下不去。然后他们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全能自恋世界的根源就在母爱，就在把女人当工具当乳房根本不当人的母爱身上。只有当所有母亲都不是所谓完美好母亲的时候，男性才能从巨婴状态中解放出来，人类才能从无休止的仇恨与对抗中解放出来。所以我说女性是希望。放弃你的女人身份，放弃你的母亲身份，先为了你自己而活，找到你自己的人生价值，再说去照顾任何人。） （想要重塑大机器就需要人们用意识的力量去克服自己对习惯的依赖，对未知的恐惧，对自己存在危机的焦虑。） （尊重自己的人不会跌入糖衣炮弹陷阱，进而和他人进入病态从属关系） （什么是变态的控制欲？变态只是一个人为判定标准，时间一长全都是人们习以为常的“爱“，“付出”和“牺牲”。我什么都为了你就等于你什么都要为了我。） （少制造一点问题，诚实面对自己的需要，让人先成为人本身，父母就会自然的达到一种和孩子的共赢状态。） （不原谅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我不接受任何人以爱的名义这么对待我。去接纳指的是随父母去，这是他们的局限性，这也是人类当下的局限性。） 慕强是因为心理上还没断奶，我们可以把奶换成豆浆。（如果把奶理解为父母之神在剥夺人的独立性自主性的基础上给个体的折断翅膀之爱，豆浆则是平等个体间建立在互相接纳和鼓励基础上的插上翅膀之爱。这样人才不去仰视他人，也不去俯视他人，只会平视他人。） （不被任何一个单一身份捆绑，不为了任何一个单一的他人而活，自由穿梭在所有身份里，尊重自己的本心：我是这些所有的身份，但是我又谁都不是，我只是我自己。） 人生就是在屎中提炼巧克力，但纯度更高的巧克力大家也要学会吃呀。（视角这个武器的灵活很重要。面对不同的处境，不同的人生阶段，根据自己当下的需求视角这个东西得不停切换。如果只带着一套视角，采取一个固定的防御机制，那人生过下来就会很苦，是个苦苦的幸存者。而我希望所有的幸存者都能快乐一点，多品尝一点甜味。） （很多被看起来很普通的家庭养大的女孩，她们就天真的认为自己一定要无底线的善良，一定不能说不，一定要隐忍要付出，还一定要结婚，一定要围着男人转，自己不能反抗，反而更容易跌入陷阱。有时候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父母还跟她们说“没事忍忍就好了”，“过日子就是这样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这就是平庸的恶的威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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