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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世界|孙少安完成3件大事,妻子贺秀莲地位凸显

 陈想读名著 2024-03-08 发布于浙江

本文解读《平凡的世界》第二部第十九章。

本章回到双水村说孙少安,讲了他的三件大事:箍新窑、重启烧砖窑和分家。

先看箍新窑。

有了闲钱造新房,这是我国千百年来的传统。城里就买商品房,村里就自建房。一方面是“家”的分量重,另一方面是“房”的稳定性强。

并且,房子的象征性很强,证明了一个人(家庭)的实力。

你看书中对孙少安新房的介绍:

在双水村最南头的那个土坪上,出现了一院颇有气派的地方:一线三孔大窑洞,一色的青砖砌口,并且还在窑檐上面戴了“砖帽”。

估计你还没有感觉,再看这一句介绍就明白它的分量了:

孙少安是双水村有史以来第一个用砖接窑口的。

就是说,少安的档次是具有历史性高度的!书上又展开说:

在农村,砖瓦历来是一种富贵的象征;古时候盖庙宇才用那么一点。就是赫赫有名的已故老地主金光亮他爸,旧社会箍窑接口用的也是石头,而只敢用砖砌了个院门洞——这已经够非凡了。可现在,孙少安却拿青砖给自己整修起灰蓬蓬一院地方,这怎能不叫双水村的人感慨?谁都知道,不久前,这孙家还穷得没棱没沿啊!

这就是一种实力的证明。双水村的新格局产生了。都不用孙家跑到神仙山上去喊,双水村的人们就知道了。

这在整体上对双水村是有积极作用的,因人们都知道少安的钱是通过烧砖换来的,那是一份汗水一份收获,丝毫不是取巧,所以全村人都得到了一个启示:

趁现在世事活泛了,赶快闹腾吧!说不定过一段日子,谁都可以给自己弄一院新地方的!

这就是榜样的力量吧。

而对少安和秀莲来说,箍新窑的主要目的当然不是炫耀或者证明,而是改善生活条件。他们从饲养院搬进了新家,“虽然还没什么家当,但对这年轻的夫妇来说,就好像从地狱一下子升到了天堂”。

再看拓砖厂。

新家的顺利落成也对少安产生了积极影响,使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扩张自己的事业。一方面是回报很丰厚,另一方面是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他更有信心了,“他要干什么事,就干成了。而过去,就是能干成的事,也常常干不成”。

所以,农忙一完,少安就迫不及待地要点火烧砖。不过,正如以前已经提到的,孙家人手缺乏。怎么办?

少安是个头脑活络的人,他马上想到了已故痴老汉田二的小子憨牛,落实了责任制后,憨牛就没人管了,“自己料理不了生活,几乎顿顿饭都生吃”。

但憨牛有一身好力气,少安就把他领到烧砖窑来做活,管饭,并且一天给开一点工钱。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既解决了憨牛的生活问题,也解决了少安的用工问题。此外,憨牛那点地,少安也给捎带就做了。

甚至还有第三“得”:村里人对此也没什么非议,舆论一般还认为这是积德行为。

事实证明少安的决策是正确的:

憨牛力大无比,还专爱干重活,担水,和泥,从早到晚像牲畜一样,除过干活,连句话也不说。只是他饭量大了一点,一个人几乎吃两个人的;但算算账,用这个劳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实际上,少安此举还有更深远的意义:孙家的烧砖窑虽说仍是家庭作坊,但雇工的产生,分明就是企业的雏形嘛!

下面说第三件大事:分家。

如果说箍新窑是起于秀莲的意见,少安也觉得确实重要,那么分家都完全是秀莲的主意了。事实上,建新房本身就是对秀莲提出分家的一个妥协举措。

随着为孙家生儿育女,以及在家庭生活条件改善方面的关键作用,贺秀莲的家庭地位日益稳固,话语权也日益凸显,特别是搬到新家后,秀莲的变化更明显了。少安察觉到了这种变化:

他的妻子搬到新地方以后,分家的意识表现得越来越强烈。现在,她自己有时候甚至不回父母那里去吃饭;而利用一点简单的炊具在新居这面做着吃。这使少安十分难堪。更不像话的是,秀莲对待老人的态度也不像前几年那样乖顺;回到家里,常常闷着头不言不语。很明显,在老人和秀莲之间,已经出现了一种危险的裂痕……

少安对此感到不安。但他又没有什么办法:“作为儿子又作为丈夫的他,手足无措地被推到了这个令人尴尬的夹缝中间”。

关键是,秀莲的分家的意愿并非无理,结了婚,有了孩子,分家是常态。

并且,我们实际上应该为秀莲点赞,因为没有她,孙家不可能迎来这样的转机。毕竟少安创业能顺利启动,离不开秀莲娘家 的资金扶持。

在这个女人的节日里,我们举双手点赞吧!

话说回来,作为从十三岁起就为了这个赤贫的大家庭而劳动的少安来说,他对撇开父母另过是有一种罪恶感的。所以他不仅不想分家,还想把父母接到自己的新家来一起住。

然而,没等秀莲反对,少安的父亲孙玉厚老汉就拒绝了这个建议,并且主动提出了分家。他们老两口早已商量好了,不能再拖累少安两口子了,要让他们“痛痛快快过两天年轻人的日子”。

而客观上,尽管分家后少了少安这个主要劳力,少平又不在家,老汉的负担加大了,但他撑得过;关键则是,现在孙家在村里抬起头来了,他心平气顺,那点辛苦根本没啥!

退一步讲,如果分家后老两口真的太困难了,少安他们怎么可能不管?老汉有底气。

但是少安心里还是过不去,“一直陷入到一种痛苦的感情纠缠之中”,甚至在秀莲因从母亲那里得到了分家的信息而表现出“好像是要摆脱一种累赘似的畅快”时,感到“无法忍受”的“气愤”。

这种情绪在一天晚上爆发了。这天晚上,秀莲硬没让他去父母那儿吃饭,而专意“在新家给他炒了一大碗鸡蛋,烙了几张油饼”,这在少安看来,就像是“庆贺”分家。于是他怒不可逷地痛骂了秀莲一顿,然后“他把门使劲一掼,回父母那里吃饭去了,而把痛哭流涕的秀莲一个人丢在新窑里”。

这是史无前例的。

然而这并不能挽回局面,只是加快了进程——他的父母意识到:“不管儿子愿意不愿意,这家得尽快分”:


这事既然已经提出来,就不能再迁就着在一块过日子了!现在分开还为时不晚;再拖下去,说不定一家人还要结冤仇哩!

这也是一种生活智慧,大概也就是现在常说的“界限感”吧,为了和谐,应当保持合适的距离。孙玉厚老两口,也真的值得尊敬。

于是他们当机立断,让孙玉亭写信通知了身在黄原的少平,把分家的事给办了。

至此,孙少安的三件大事也就完成了。且看接下来他的事业会如何发展吧!必须强调一句的是,他的妻子贺秀莲,在这些事情上面确实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半边天”绝非说说而已。

本章就解读到这里,有任何想法,欢迎留言讨论!

(网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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