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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李德胜 出品丨律新社品牌服务中心 2023年，正值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十周年庆典之际，涉外法制建设的重要性提到更重要的日程中。倡导中国式现代化，其核心在于坚持和平发展之路，而企业“走出去”战略则是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支撑，在企业“出海潮”中，专业化、品牌化、国际化的法律服务不可或缺。
2024年3月2日，在“致·追光者”第二届法律服务业品牌发展论坛暨律新社2023年度品牌盛典上，一场聚焦“企业出海潮与律所涉外法律服务布局”的圆桌论坛环节吸引了众多目光。本次圆桌由复旦大学法学院国际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马忠法主持，邦信阳律师事务所主任杜爱武、君悦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任、上海律协副监事长屠磊、海华永泰律师事务所全国协调管理委员会联席主席兼管委会委员张健、天驰君泰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兼管委会委员李芳、锦天城律师事务所执委会委员兼高级合伙人倪同木、北京金诚同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干诚忱、高文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王海燕，围绕企业出海的背景、需求与法律国际化趋势等相关议题，共同探讨了律所涉外法律服务的探索和发展规划。 01 国际化浪潮助推律所 强化涉外法治服务建设 从全球视角来看，随着企业产业链不断向海外延伸，“引进来”与“走出去”双向流动日益增强，拉动了涉外法律服务需求的迅猛增长，特别是在海外收购兼并、外商直接投资和贸易争端等关键领域。面对这一机遇，律所需不断提升自身专业能力和服务水平，以适应客户企业在全球舞台上的多样化需求。
复旦大学法学院国际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马忠法 本次圆桌论坛由复旦大学法学院国际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马忠法主持，他谈到，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全球化进程加速推进，产业链遍布全球已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将目光投向广阔的国际市场，寻求新的发展机遇。然而，在这一过程中，企业出海所面临的潜在风险也在不断增加。各国法律制度的差异、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等多方面的因素，都为企业的国际化进程带来不小的挑战。特别是作为未来出资和贸易主要伙伴的“一带一路”参与国，这些国家涵盖了从发达国家到最不发达国家的广泛范围，其中大多数为发展中国家，其制度环境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给中国企业带来了巨大的风险。 在这一背景下，涉外法治的重要性日益凸显。2019年，《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现代化的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首次提出了涉外法治的概念。随着中国企业国际化步伐的加快，涉外法治工作的紧迫性愈发突出，律所的国际化进程也呈现出加速态势。国务院新闻办公室2023年11月23日举行的“权威部门话开局”系列主题新闻发布会上提到的数据显示，与2018年相比，我国律师事务所境外分支机构数量增长率高达47.5%。 当前，世界正处于变革的十字路口，国际竞争已深化为制度规则和法律领域的较量，涉外法治工作对于中国提升国际竞争力和话语权具有重大战略意义。律所作为涉外法治业务的重要载体，正紧跟时代潮流，深入研究和适应国际法律规则，不断提升服务水平和专业素养，加大涉外法律服务布局，为中国企业在海外提供全方位法律保障。
邦信阳律师事务所主任 杜爱武 邦信阳律师事务所作为一家大型综合性律师事务所，涵盖所有法律服务领域，其中在涉外法律事务处于行业领先地位。针对“出海客户数量增长对律所服务需求与业务范畴的深刻影响”这一话题，邦信阳律师事务所主任杜爱武表示，除了传统的公司法务、贸易法务、知识产权等领域，律所还需增强反垄断、数据安全、环保法规、劳工权益保护等领域的专业服务能力，以满足企业在跨国经营中可能遇到的新问题。在扩展服务内容的同时，律所还应当注重法律服务产品的创新与整合，形成系统化的解决方案，以应对企业日趋复杂多元的法律需求。同时，作为律所和律师，在法律服务上要放下傲慢，拆解产品，利用法律科技去降本增效，从而达成与“出海企业”双向奔赴的结果。
高文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王海燕 早在2014年，高文律师事务所便在国家知识产权局的指导下，与其联合发布了《美国“337”调查实务指引》。随着“一带一路”政策的深入实施，高文紧跟政策步伐，2019年高文作为总协调人，组织并参与编写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法律环境国别报告（第三、四卷）》。这些报告对国外法律、政策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具有较强的实务指导意义。 高文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王海燕阐述了高文在满足出海中小企业涉外法律服务需求时的具体做法。首先，高文针对中小企业的特点，提供定制化的服务。其次，高文注重企业成长，提前介入并提供合规、政策、市场调研等前期工作，以降低企业解决问题的成本。为此，王海燕提议利用企业行业协会的力量，针对中小企业共性需求开发标准化法律产品，通过行业协会以较低成本购买服务，实现行业共赢。最后，针对中小企业对费用的关注，律所采取灵活的计费模式，结合小时费和固定费进行报价。目前，高文主要侧重于与国外律所展开深度合作。虽然在此过程中可能会面临收费控制方面的挑战，但是，高文拥有较大的知识产权国际合作网络，对业务范围有着深入的了解，因此能够精准匹配国外优秀法律资源与国内中小企业的需求，并根据企业的实际需求进行灵活调整，以确保服务的契合度和高效性。
天驰君泰管委会委员、高级合伙人 李芳 天驰君泰律师事务所提供涉外法律服务注重专业化和行业化的结合。早在2007年，天驰君泰就已开始对非洲各国及一带一路国家的法律研究，针对某个行业“走出去”，天驰君泰会根据行业客户需求，开发定制化的综合法律服务产品。天驰君泰管委会委员、高级合伙人李芳认为，涉外法律业务涉及反洗钱合规、制裁、税务、知识产权、劳动用工等多个专业领域，对律师跨专业协作提出了更高要求。天驰君泰多个专业委员会协作服务保障涉外客户的需求，同时天驰君泰注重涉外律师的培养，通过定期邀请境外律师开展涉外法律培训、为优秀海外留学生提供奖学金等，促进跨国的法学交流，进一步提升律师涉外业务能力和跨文化沟通能力。同时，天驰君泰也将继续整合全球法律服务网络，深入理解涉外法律需求，以更优质的法律服务助力中国企业在国际舞台上实现商业诉求。
海华永泰律师事务所全国协调管理委员会联席主席兼管委会委员 张健 随着中国企业出海从产品出海转为规则、文化、思想的输出，使得法律赋能变得更加复杂。目前海华永泰律师事务所在加强全国一体化战略的基础上，进一步拓展国际化部署，始终坚持“开放+发展”的理念，在全球化发展布局中投入了很多精力。在这一过程中，海华永泰观察到，受到纷繁复杂的外部环境影响，市场竞争已然更为激烈，中小企业所需要的法律保护也面临更多的需求和空缺，急需国内专业且优质的法律服务机构保驾护航。海华永泰律师事务所全国协调管理委员会联席主席兼管委会委员张健表示，在服务层面，海华永泰多年来提炼的三方面：工作可量化、产品标准化以及服务系统化，凭借过硬的专业能力以及海华永泰全球办公室的布局，基于当地市场特点因地制宜、量体裁衣，更好更优地支持中小企业“出海闯关”。 02 直面法律国际化问题 拓展涉外服务新空间 面对涉外法律服务需求日益增长与涉外人才短缺的双重挑战，越来越多的律所和律师渴望投身涉外法律事务。这一趋势对律所的国际化与专业化能力提出了更高的标准——律所和律师不仅要深谙国内法律法规，还需精通英文、熟悉国际准则及当地政策，更要具备全球视野，以应对日益复杂的国际法律环境。
锦天城律师事务所执委会委员兼高级合伙人 倪同木 自2013年起，锦天城律师事务所便以国际化作为发展的战略重点。同年11月，香港分所成立；随后在伦敦、西雅图、新加坡及东京等地均成功设立了境外办公室。目前，香港分所已完全实现本地化经营，东京分所和西雅图办公室也配备了具备本地执业资格的律师团队，正逐步推进本地化经营策略。针对法律服务国际化中“律所团队专业与跨文化沟通的挑战”这一议题，锦天城律师事务所执委会委员兼高级合伙人倪同木表示，涉外法律服务门槛比境内较高，第一体现在语言上，第二体现在不同法律文化冲突。海外留学背景只是涉外法律服务人才的敲门砖，真正能够提供境外本地化的法律服务，还需要有境外从业的经历以及了解当地的文化背景、具有跨境文化沟通能力。锦天城加强对海外留学以及获取境外从业资格的律师人才的积累，并联合培养了很多优秀人才，例如于华东政法大学开设涉外法治学院，派指导老师参与培养，并给予学生现场实习机会，毕业后优先录用；与上海财经大学签订培养涉外博士后人才计划，通过资金投入和人才联合引领涉外法律服务产品的创新。
北京金诚同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干诚忱 北京金诚同达律师事务所是中国最早从事涉外法律服务业务的律所之一，其在国际贸易全产业链、争议解决、知识产权等领域业绩突出，贡献了许多备受业界关注的案例。北京金诚同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干诚忱分享了他在非洲超过千日的深刻体验，期间他观察到非洲市场的深度变革，尤其是民营企业活力显著增强。然而在提供涉外服务时，他发现了两大痛点：一是缺乏统一的信息管理平台，导致服务受限，如“盲人摸象”；二是产品标准化问题，要求律师提供的不只是中介服务，还需针对客户的法律需求提供实质建议。同时，语言作为沟通的桥梁至关重要，而涉外服务中的高专业门槛则要求律师软硬实力兼备。在开拓新市场时，律所需寻找当地可靠合作伙伴，结合客户行业、网络、资源等特点，形成稳定的专业服务联合体，以全面、精准地满足客户需求。
君悦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任、上海律协副监事长 屠磊 为了提供更为优质的涉外法律服务，律师不仅要懂法律懂外语，还要对某个产业在国内外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为此，君悦律师事务所近期推出了“青年英才计划”，这个计划就是针对一些在特定领域有专长的青年律师给予免除执业成本的扶持政策。君悦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任、上海律协副监事长屠磊表示，中小企业初入国际市场，面临着包括对当地法律、政策不熟悉、当地律师费偏高等一系列困难。君悦的做法是“前出一步，先行服务”，即比客户先行与当地律所对接，替客户了解当地法律和客户关心的相关问题，进而以国内正常的法律服务价格，为客户提供涉外的高品质的法律服务。当然，这也仰仗于君悦与海外律所多年的合作和互信。并且，因为有君悦律师的协调衔接，海外律所对出海企业的负责度也有明显提升。后续客户在海外市场发展起来了，往往也乐于支付更高的费用。通过这种方式，君悦和客户建立了共同发展共同成长的良性互动的关系。 03 大势所趋 加速推进涉外法治建设 在经济全球化浪潮汹涌的时代，法律服务国际化不仅是中国经济融入世界、参与全球治理的坚实后盾，也是中国法律人肩负的历史使命与时代责任。随着越来越多中国企业的国际化步伐加快，中国律所应如何把握时机、并妥善应对国际化和全球化进程中的种种考验，相互交流切磋，不断优化服务，提升国际品牌影响力，或许将成为下一个律所海外布局的重要课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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