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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2024上海女子半马”陪跑

 无尽对话 2024-03-13 发布于上海

Hi~

“无尽对话”第223篇原创:

要交钱,要体检,要抽签,好麻烦。

2024年3月10日上海女子半马已经结束了。

报名是不可能报名的——要交钱,要体检,要抽签——我嫌麻烦。但凑热闹的心还是有的。赛前几天看到路边的赛事告示牌,心里还是有点痒痒:为什么我没报名呢?

赛前一天就想好了,要去看热闹。也不是完全看热闹,我想一边跑着自己的步,一边把上海女子半马的热闹给看了,跑看两不误。

老天垂怜,3月10日那天醒得早,早上6点多出门,没想到道路封锁执行得非常到位,我和起点之间不到30米的距离,隔着两个关卡,过不去。一个拎着餐包的阿姨说她要去对面楼上班,但是不行。

在起点观赛是不可能的。横向道路尚可通行,我跑跑看,看见一个拎着一大袋菜的阿姨,眼看路口是过不了,她就往前走,走到中间没有人的地方越过警戒线火速去了路对面,估计是急着回家做饭。

我一直跑,哪里能跑跑哪里,左转右转,2公里之后到了一个路口。

路口站着好多人,长枪短炮的,大家好像在等待什么,自然是等比赛咯。我就凑过去问了,什么时候开跑啊?他们说7点。此时距离7点只有2分钟,我想不如我也等等看,就停下来。

不一会儿,有车子清场,高大威猛的人开着摩托车,一辆有电子时钟的车开道,选手来了。第一位现身的是一位穿深灰色运动内衣、运动短裤的长发女子,步伐矫健;大概10米后一位穿黑色衣服的跑者,约5米后是一群跑者。

光线还不是很亮,我只能看清她们在快速地迈腿、摆臂,极速前进,展现出了专业的水准。人群是寂静的,有一个男人爆喊一句“小娟加油!”,大概是为亲友呐喊。排山倒海的跑者扑面而来。

我衣服穿得不多,一会儿就觉得冷了,跟着赛手往前跑。边缘的路狭窄,弯弯绕,不好走,更不太好跑。我感觉自己不慢,有时候停下来随手拍照片,拍完又跟上,我记得好几次遇到一群红气球。

后来看新闻才知道,红气球那一团人是pacer,配速恒定。

一个大爷站在梯子上给迎面而来的跑者拍照,不少附近的居民在道旁看热闹,

一群穿着红色卫衣的阿姨敲锣,一群穿红色制服的阿姨和一群穿红色旗袍的阿姨打鼓,

几个年轻人挥动着充气加油棒,

一个女跑者大声呼喊她伙伴的名字为她加油。

我跟着队伍跑了大概4公里,到了健身跑和半马的分水岭,路就堵住了,无法继续再前行。主干道是半马之路,支路则是健身跑的分流,人行道在这里变成死路,我卡在那里。

一个一身黑色、背黑色双肩包的大爷嘟嘟囔囔一路过来:“我要去上班,你们不能不让我去坐地铁!”工作人员无奈,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过来,把他领进了马路,导到了马路对面的地铁站。

原来也不是完全无法通融。但考虑到健身跑者可能要冲刺,此时过马路对比赛形成干扰,我放弃了继续往前的努力。

陪跑是跑不了了,我站在那儿看。

那是一段坡道,阳光已经洒满道路,一波又一波的跑者在我眼前变成了红色、橙色和柠檬黄交汇的流量,快速地在马路上川流不息。前面的跑者下装基本没有穿legging的,多是运动短裤。

感觉到冷的时候,我原路跑回,一路所见甚是不同。

零零星星的人在缓慢前行,如果是前面看见的多是肌肉发达、手快较快的青壮年,这一波更多的是年纪更长、体质没那么好的跑者,她们在坚持。我狂喊一句“加油”,感觉轻飘飘的,好尴尬。

后面跟着几辆收容车,我第一次知道收容车是大巴车,以前在的想象里收容车是小型车。

收容车离开的路段,医疗补给站剩下一个空壳,阿姨志愿者们轻松地下班,

蓝白色的警戒线在迎风飘动。

仿佛一大波流量过去之后的空寂。

一队电动车在人行道上缓慢驶来,因为道路未放开,电动车的主人可能要上班,只好在人行道上开。

接着有洒水车唱着悠扬的歌谣来清洗道路,它的身后是当天道路通行后第一批入场的车辆,

为半马而设置的路障也在快速撤走。

一路看到不少春天的景象,白色的紫色的玉兰花在晨曦中闪耀,

某个区域门口盛开着蓝紫色的堇。

最后,我回到了赛事的起点,显眼的位置有盛大的花束,与原有的装置形成了呼应。紫色的,黄色的,粉色的花朵在太阳下闪光,一个老太太驻足观看。

那是毛地黄吗?看起来有点奇怪,我摸了摸,哦,是塑料的。

一开始2公里,跟着赛队跑4公里,返回4公里,我又在公园跑了5公里,加起来跑了15公里,算是响应运动精神吧。

公园里的油菜花还是什么花开了,我想起“暮色中的牛舌草”,“野生苏雷”。

9点钟左右,看到跑友发的冲线视频,觉得眼熟,原来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是开始领先的几位,我也拍到她们了。不过,她们的顺序稍有微调,第一名不是一开始遥遥领先的那一个。

比赛结束后,官方报道:一开始跑在前面的是年轻的赵才维,获得亚军;冠军是王蕾,她开跑时大概是第三;季军是孔洁,也跑得很快,在距离终点两三公里时补给,被另外两位反超了。

她们三个穿的都是黑色或者深灰色的运动装备,有一人穿了绿色压缩袜,不知是为了防寒还是美观,学术上尚未找到压缩袜有助于长跑的直接证据。

这是我第一次观看半马比赛。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被选手健美的身姿打动,希望有一天我也四肢发达,唰唰狂跑。广阔的天地都是女子自由驰骋的舞台,我所乐见。

我还像当年一样,相比旁观,更喜欢自己上;相比与人竞争,更喜欢踩着自己的节奏来;相比于在警戒线内做流量的分母,更喜欢当一个自定义跑道上的分子。我甚至不习惯在给人加油鼓劲,跑者终究还是要自己完赛。

有朋友问我为什么自己不报名,一是因为我跑能尚未达到,另外我也是被繁琐的流程劝退了。跑步是如此平民、公平的一项活动,我希望能简单点,但确实挺羡慕拿到奖牌的人。

上海女子半马刚刚结束,新的半马报名又开始了,我不报还是不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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