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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子贡告诫人们不要做不善之事，一旦迈入下流污秽境地，所有的坏事就会归集到他的身上，而成为众矢之的。
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下流：原指地形低洼、各处来水汇集的地方，往往用来指人的言行污秽、品行不端。子贡说：“商纣王的不善，不像现在流传的那么严重。所以君子讨厌居于下流的境地，一旦这样，天下的坏事都会归集到他身上去。”纣即殷纣王，是殷王帝乙之子，名辛，字受，暴虐无道。周武王起来伐纣，推翻纣王统治，建立周朝。纣是他的谥号。邢昺注疏：“谥法，残义损善曰纣。”残害了道义，损害了良善，所以称之为纣。孔安国批注：“纣为不善，以丧天下，后世憎甚之，皆以天下之恶归之于纣。”纣王因其不善，结果丧失天下，得到应有的报应，后世非常憎恨他，都把天下所有的罪恶全部归到他的头上。子贡认为“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纣王的罪恶不应该真的如此无道。“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君子居于“下流”以后，有了恶行而处在人下，就如地形卑下、为众流所归，天下所有的罪恶都归于一人。这就是君子为善不为恶、“恶居下流”的缘故。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子贡说这话的目的是告诫为政者，要以纣为前车之鉴，时时注重体恤百姓疾苦。如果只顾自己享受，不仅会丧失江山社稷，还会遭到万世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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