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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徐晋如之师“红楼迷”陈永正的歪作“红楼梦中劣诗多”

 虚园文馆 2024-03-13 发布于广东

狂风小嘀咕 狂风小嘀咕 2019-02-26 00:26:54

评徐晋如之师“红楼迷”陈永正的歪作“红楼梦中劣诗多”

这几天一直在B站看周汝昌、周岭、王扶林,王立平、陈力,可以说在精神上得到了很大的享受,而这一切都源于曹雪芹的《红楼梦》。

但是在知乎搜索“红楼梦诗词”,却无意中看到一个叫陈永正的,写了一篇什么“红楼梦中劣诗多”,心里顿时感觉比吃了一只苍蝇还难受。这个叫陈永正的是干嘛地?查了一下原来正是徐晋如的老师,俩人还合出过什么《百年文言》的歪书。

徐晋如有多脏,大家早就知道了,曾经因为“暴虎冯河”而无限上纲,疯狂辱骂过南怀瑾,已经被我写专文驳倒了。谁知道现在又必须教育一下他的师傅,徒弟如此不堪,师傅肯定也不怎么样,所以才会写出“红楼梦中劣诗多”这种垃圾。

一、

陈永正写了什么?请看——《红楼梦》中,有一类相当刺眼的诗歌,象《大观园题咏》诸作,歌功颂德,宣扬圣朝风化:“文风已著宸游夕,孝化应隆归省时。”(薛宝钗《凝霭钟瑞》诗)“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林黛玉《杏帘在望》诗)还有如:“价高村酿熟,年稔府粱饶”、“欲志今朝乐,凭诗祝舜尧”(《芦雪庵即景联句》)等,这些所谓典雅堂皇的“盛世元音”,无疑是《红》诗中最劣之作,恐怕小说家本人也是不会欣赏它们的。

《大观园题咏》的背景是元妃省亲,宝黛钗作诗写一些场面话,原本是情理之中,不写“欲志今朝乐,凭诗祝舜尧”,难道写“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不成。评论文学作品不能脱离时代背景,这应该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陈永正无知到这种地步,以其徐晋如之师的身份,倒也不让人十分奇怪。

奇怪的是陈永正身为现代人,又不是康雍乾那个时代的人,并没有什么封建礼教压迫他作歌功颂德的违心之论,他自己竟然不知什么原因,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大唱起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起来,真可谓丑态可掬不知所谓。

请看陈永正的《历山舜庙偶作》怎么说:牵牛洗耳岂忘情,试向江头问女英。今日方知尧舜事,人言一让致升平。尧让天下,两大隐士比赛清高,许由洗耳表示厌恶功名,巢父更以洗耳之水为肮脏,这些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陈永正为了把颂圣马屁拍出新意,硬说巢父许由并非无动于衷,而是为了成全尧的民主作风,更深知舜是个明君,所以才拒绝尧而成全了舜,由此才有了以古观今的歌舞升平。

以陈永正的标准质问陈永正,答案是不言自明的,那就是陈永正比他自设标准所严厉批判的行为,要卑劣加三级。孔夫子“吾道一以贯之”,陈永正这种歪嘴软骨文人则是墙头草随风倒,从来就没有任何节操可言。名利双收就大唱赞歌,流年不利就指桑骂槐。陈永正歪评红楼诗词,骂的其实是中国最喜欢红楼梦的那个人而已。

反讽的是那个人最喜欢法家的韩非子,而韩非子说“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陈永正不可能同意法家“舜逼尧,禹逼舜”的看法,又不允许宝黛钗“凭诗祝舜尧”,正所谓“无立足境,是方干净”。我倒不在乎人类搁不搁得下枉人陈永正,我只希望各位不要轻易相信这种货色的胡吣。

二、

接着看陈永正如何胡吣——试看看被公子小姐们一致赞许、被评为“风流别致”的林黛玉《咏白海棠》诗: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这类的诗作,字面似乎很美,但我们稍为分析一下,便可知诗中的思想感情以至表现手法全是从古人那里挪用过来的,字熟意熟,不脱了套。起句“半卷”、“半掩”,已显得率滑纤巧;次句“碾冰为土”,说碾碎冰块作为泥土去栽培海棠,本意是以冰清玉洁来烘染花色的洁白,可是这种设喻却未免可笑;“偷来”二句,用宋卢梅坡《雪梅》诗“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的句式,但诗意却很幼稚,用梨花和梅花来比白海棠花,实在无谓,且“偷来”、“借得”等语,格调不高。两句只有一意,也是诗中大忌,即所谓“合掌对”。“月窟”二句,用仙人白衣的衣袂和怨女的清泪来设喻,也很平庸。收两句“娇羞默默”等语,直而无味,没能给读者留下想象的余地。又如同题中探春的“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宝玉的“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湘云的“自是霜娥偏爱冷,非关倩女亦离魂”等,都是用冰、玉、雪等洁白的东西和杨贵妃、西施等美人来设喻,陈词滥调,令人生厌。写到这裏,我想起古时一位无名氏的《白秋海棠》诗:“画槛西偏小院东,草虫鸣处茁芳丛。露零乍傅妆奁粉,风紧全消泪点红。玉树歌翻秋色裏,霓裳曲奏月明中。春花漫笑甘寥落,香气氤氲自不同。”诗虽不算很突出,但却颇有深意。“露零”二句,也是写花色之白,但笔力却劲峭;“玉树”二句,用陈后主和唐明皇的典故,感触甚大。这样便能情寓物中,物因情见。

1 陈永正看不懂什么叫“半卷湘帘半掩门”,胡吣什么“从古人那里挪用过来的”、“率滑纤巧”。《红楼梦》第二十七回:林黛玉便回头叫紫鹃道:“把屋子收拾了,撂下一扇纱屉,看那大燕子回来,把帘子放下来,拿狮子倚住,烧了香就把炉罩上。”原来“半卷湘帘半掩门”是为了方便在梁间筑巢的大燕子进出,如此美好的人文情怀,刘心武称之为“诗化的生活”,事实证明不堪的不是红楼梦诗词,而是枉人陈永正欠抽的歪嘴。

2 “碾冰为土玉为盆”设喻奇巧,发前人所未发,正是林黛玉《葬花吟》“质本洁来还洁去”的注解,到了陈永正的歪嘴里就成了“这种设喻未免可笑”,却说不出为什么可笑,难道冰清玉洁洁身自好是可以被轻薄取笑的吗?你说陈永正这张歪嘴该打不该打。

3 陈永正胡吣什么“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是“诗意幼稚”、“实在无谓”,又什么“合掌对”。张爱玲《红楼梦魇》说“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梦未完”,而“梅花香自苦寒来”,“借得梅花一缕魂”以梅花补海棠无香,谁曰不宜?上句梨蕊喻其白,下句梅花叙其魂,不仅借梅花之香,更强调出海棠和梅花同样具有耐寒的高贵品质,岂能硬说成是什么“合掌对”。

4 陈永正歪嘴胡吣什么宝玉湘云以“杨贵妃、西施等美人来设喻,陈词滥调,令人生厌”,却吹捧无名氏的“玉树歌翻秋色裏,霓裳曲奏月明中”,是“用陈后主和唐明皇的典故,感触甚大。”我不管你这种枉人的感触是真大还是假大,我就问你一句,唐明皇和杨贵妃是不是一回事?白居易《长恨歌》唐明皇最后和杨贵妃在天上相会,“中有一人字太真”、“犹似霓裳羽衣舞”。请问陈永正歪嘴贬杨贵妃而捧唐明皇,经过本人同意了吗?何况陈后主的《玉树后庭花》正是亡国之音的代表,看来这位写出“玉树歌翻秋色裏”的无名氏,正是杜牧“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讽刺对象,陈永正却胡扯什么“感触很大”,大概是心里藏着点别样怀抱也未可知。

三、

陈永正接着歪嘴胡吣说——小说中还有一组《菊花诗》,是作者精心炮制的东西。富家贵族的哥儿小姐,结社唱和,争奇斗新,这正是乾隆诗坛风气的写照。曹雪芹的朋友敦诚《神清室诗稿》中,就是同样的诗题,恐怕这十二首菊诗,也是曹氏箧底的功课。遗憾的是,这组诗更是纤巧浮靡,风格卑陋,真所谓“剪彩为花,绝少生韵”者,试看“夺魁”之作林黛玉《咏菊》名句:“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蔡义江称赞它“写得更自然,更有感染力”,“听到了曹雪芹的心声”。可是,我们却觉得它抒情浮泛,用意重复,并无感染力可言。还有被小说家认为小题目中寓大意的“食螃蟹绝唱”,虽然旨在骂世,可却骂得不大高明:“饕餮王孙应有酒,横行公子却无肠”,“眼前道路无经纬,皮裏春秋空黑黄”,皆叫嚣直率,无韵少味。

1 百度百科陈永正,1962年至1978年之间的履历一片空白,虽然我们因此而无从知晓陈永正在那个特殊年代,到底扮演了整人还是受难者的角色,但是从陈永正《文言文不是死文学》一文,把阶级斗争的大帽子从文革头上摘下来,戴到新文化运动头上去的行为,以及陈永正歪批红楼梦诗词,“富家贵族的哥儿小姐,结社唱和,争奇斗新”的论调来看,此人很有可能曾经干下过某些不足为外人道之事,否则不应该到了1985年还以阶级斗争的思想作为评判红楼梦人物的标准。

注:陈永正《文言文不是死文学》一文,“把阶级斗争的大帽子从文革头上摘下来,戴到新文化运动头上去”的相关证据摘抄:更严重的是,在那个敏感的时代,文化上的一切论争都被看成是政治斗争,白话与文言之争也就成了革命与反革命之争,一场“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直到“文革”的狂飙激荡,神州旧物都成了飞灰与瓦砾时,人们才猛然警觉,可是已太迟了。颓圯的殿宇可以翻修,焚毁的典籍可以重印,而世道人心的崩坏却是难以弥补的。

2 林黛玉的《咏菊》:“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毫端蕴秀临霜写,口角噙香对月吟。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一从陶令评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诗题是“咏菊”,而不是“菊”,也就是说林黛玉写的是自己“吟咏菊花”的过程,而不是单纯歌颂赞美菊花。诗题既明再看全诗,可见全诗句句切题,何来陈永正歪嘴胡吣的所谓“抒情浮泛,用意重复,并无感染力可言”?

毛病不是这样的挑法,有毛病你可以指出来,没毛病你就不能硬挑毛病,否则就变成你自己有毛病了。“一从陶令评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指的是陶渊明以爱菊而名垂千古。但是陶渊明的名作《饮酒》第五首说“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百科注解是作于陶渊明归田第十五年,可知“人境”一词是违背了同一律,把归隐的田园,和“车马喧”的都市混为了一谈。陶渊明结庐之所原本就没有“车马喧”,田园是“地远”而不是“心远”。所以真实情况是“结庐在乡境,本无车马喧。问君意如何?地远心自偏。”

3 “饕餮王孙应有酒,横行公子却无肠”,“眼前道路无经纬,皮裏春秋空黑黄”,是“骂”还是“讽”?三岁小孩都知道,“赋”是直抒胸臆,“比”是由人及物,“兴”是由物及人。而《螃蟹咏》上述两句显然属于比兴之类,否则就会指名道姓“陈永正有酒无肠”“陈永正无经纬空黑黄”了。孔子说“谏有五,吾从其讽”,李敖也特别推崇这个“讽”字,认为是写文章的最高境界。事实证明《螃蟹咏》是或比或兴的“讽”,而绝非陈永正徐晋如师徒所爱好的“骂”。

四、

陈永正接着胡吣——贾宝玉的《四时即事》诗四首,诗才脱稿,便一城传诵:“霞绡云幄任铺陈,隔巷蟆更听未真。枕上轻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盈盈烛泪因谁泣,点点花愁为我嗔。自是小鬟娇懒惯,拥衾不耐笑言频。”(《春夜即事》)这类作品,反映了那些“富贵闲人”的无聊生活,气薄格卑,愈工愈下。乾隆年间的诗人诗作,多此习气,不意《红楼梦》亦染之,良可嗟椀。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原文是:“他曾有几首即事诗,虽不算好,却倒是真情真景,略记几首云:”“因这几首诗,当时有一等势利人,见是荣国府十二三岁的公子作的,抄录出来各处称颂,再有一等轻浮子弟,爱上那风骚妖艳之句,也写在扇头壁上,不时吟哦赏赞。因此竟有人来寻诗觅字,倩画求题的。宝玉亦发得了意,镇日家作这些外务。”

曹雪芹有言在先:1 虽不甚好,却倒是真情真景。2 十二三岁的公子作的。3 有一等势利人、再有一等轻浮子弟。到了陈永正的歪嘴里就变成了“诗才脱稿,便一城传诵”。把“势利人”和“轻浮子弟”等同于“一城”,显然没学过最基本逻辑的三大定律,完全属于文盲却混进了知识界,可谓二十年目睹之新怪现状。陈永正这位文盲的文风还极其鸭霸,随便贴负面标签,你可以下一个“气薄格卑”的论断,但是你必须提供一个理由,像这样屎盆子尿罐子倾泄而下,简直是连泼妇骂街都不如了。

这还牵涉到一个批评标准的问题,那就是评论作家的水准,到底应该以他的最高水平之作为标准,还是以他水平最差的作品作为依据?周汝昌说曾经耐着性子读白居易全集和陆游的全集,读得他是昏昏欲睡,可知白居易和陆游这样史上排名居前的大诗人,其大部分诗作也相当平庸。初唐四杰是古代大诗人的代表人物,虽然不能和李白杜甫相比,一个“杰”字也足以证明其在诗歌史的分量。但是《唐诗鉴赏辞典》仅仅收录了卢照邻一首,骆宾王两首,王勃六首,杨炯一首,其他如果真的还有好的,怎么可能不选入?事实是即使伟大如李白杜甫的诗集,大部分也并不是什么能流传千古的杰作。

另外还有一个题材问题,陈永正胡吣贾宝玉的《四时即事》是“气薄格卑”,无非因为写的只是一些生活琐事,这一点曹雪芹已经以“真情真景”四字有言在先。那么是不是小题材就“气薄格卑”?李清照固然写过“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英雄史诗题材,虽然还比不上张宗昌的“大炮开兮轰他娘”那种薛蟠体“气厚格高”。但是李清照大部分的词都是生活琐事,很多却也成为了千古传诵的名篇。并且按照陈永正前面的歪论,所谓“收两句'娇羞默默’等语,直而无味,没能给读者留下想象的余地”,真不知这位陈姓文盲将如何评价李清照的“谁伴明窗独坐,我共影儿俩个。灯尽欲眠时,影也把人抛躲。无那,无那,好个凄凉的我。”

五、

陈文盲接着胡吣——此外如林黛玉的《题帕三绝句》,香菱的《吟月三首》,贾宝玉的《访妙玉乞红梅》、《紫菱洲歌》,语多凑泊,言意并尽。在暖香坞中所制的灯谜诗,薛宝琴的《怀古绝句十首》,俱落下乘,如“只缘占得风流号,惹出纷纷口舌多”、“只因遗得风流迹,此日衣衾尚有香”等,毫无诗致,格调更在胡曾《咏史》之下了。

行文至此,陈姓文盲已辞穷力疲,甚至懒得分析哪怕一句原诗,就一滩滩烂泥直接糊上去,什么“语多凑泊”,什么“言意并尽”,什么“俱落下乘”。87版电视剧《红楼梦》中的歌曲尤为经典,而经典歌曲的创作者王立平称雪芹为“曹公”,试问如果《题帕三绝》不是好词,为什么却能作出深受全国广大观众欢迎的好歌,并且余音饶梁三十年而不衰?可知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而陈姓文盲则不仅眼瞎而且心瞎,还好意思借着佛学名词“凑泊”大造口业,小心将来下佛教的拔舌地狱永远受苦。

陈文盲又扯什么”只缘占得风流号,惹出纷纷口舌多”是“毫无诗致”。来看看薛宝琴的《广陵怀古》全诗写的是什么:蝉噪鸦栖转眼过,隋堤风景近如何?只缘占得风流号,惹出纷纷口舌多。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隋炀帝无非就是好个风流,连累得大运河这种利在千秋的功业,也成了后人口中的罪恶。怎么可以说是毫无诗致呢?隋炀帝的功过是非见仁见智,但是这首立意新鲜的翻案诗,却足以让人耳目一新。

《马嵬怀古》:寂寞脂痕渍汗光,温柔一旦付东洋。只因遗得风流迹,此日衣衾尚有香。“东洋”一般指日本,也可以指大海,并没有“东流”这种含义。杨贵妃死在陕西马嵬坡,和大海无关,和日本却可能有关。日本有杨贵妃墓,年代不详。山口百惠自称是杨贵妃的后代,日文雅虎无数日语搜索结果。也许在曹雪芹所处的乾隆时代,杨贵妃逃到日本的传说,已经从日本传到了中国。陈姓文盲不从上述具有学术价值的线索着眼,而是扯出一个“毫无诗致,格调更在胡曾《咏史》之下了”。“毫无诗致”等于是个零分,零分却能居于胡曾《咏史》之下,大概胡曾是个考了一分的差生?

《唐才子传》之胡曾传:曾,长沙人也。咸通中进士。初,再三下第,有诗云:“翰苑几时休嫁女,文章早晚罢生儿。上林新桂年年发,不许闲人折一枝。”曾,天分高爽,意度不凡,视人间富贵亦悠悠。遨历四方,马迹穷岁月,所在必公卿馆谷。上交不谄,下交不渎,奇士也。尝为汉南节度従事。作《咏史诗》,皆题古君臣争战废兴尘迹。经览形胜,关山亭障,江海深阻,一一可赏。人事虽非,风景犹昨,每感辄赋,俱能使人奋飞。至今庸夫孺子,亦知传诵。后有拟效者,不逮矣。至于近体律绝等,哀怨清楚,曲尽幽情,擢居中品,不过也。惜其才茂而身未颖脱,痛哉。今《咏史诗》一卷,有咸通中人陈盖注,及《安定集》十卷行世。

原来胡曾这个人是“天分高爽,意度不凡,视人间富贵亦悠悠”,“上交不诌,下交不渎,奇士也。”原来胡曾的《咏史诗》是“一一可赏”,“俱能使人奋飞”,“至今庸夫孺子,亦知传诵。后有拟效者,不逮矣”。既然胡曾其人其咏诗史皆如此优秀,曹雪芹笔下薛宝琴小姑娘的《怀古绝句十首》就居于胡曾《咏诗史》之下又有何妨?陈姓文盲说了等于没说。

六、

胡姓文盲继续胡吣——现在要说到林小姐三首长篇巨制《葬花吟》、《秋窗风雨夕》、《桃花行》了。这是小说中着力摹写的文字,历来被论者所倾赏。有人评价《葬花吟》说:“这首风格上仿效初唐的歌行,在抒情上淋漓尽致,艺术上是很成功的。”俞平伯先生在《红楼梦辨》中早就指出,《葬花吟》是从唐伯虎诗中脱胎出来的。姑且不说这点,就诗论诗……

这个论题早有署名张丽华的作者写了专文,就借用相关资料如下:

1 俞平伯1923年出版《红楼梦辨》,在附录中收了《唐六如与林黛玉》文,但是在1952年修订重版,并改书名为《红楼梦研究》的时候,就把这篇文章全删了。

2 唐伯虎《桃花庵歌》: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花下酌酒歌》:枝上花开能几日?世上人生能几何?昨朝花胜今朝好,明朝花落随秋草。花前人是去年身,去年身比今年老。昨日花开又谢枝,明日来看知是谁?明年今日花开否?今日明年谁得知?

3 本人早就在“来看看古今中外的大师是怎么抄袭的”一文中总结过:

王勃的《滕王阁序》“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模仿庾信《马射赋》“落花与芝盖共飞,杨柳共青旗一色”

李白“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模仿汉乐府《长歌行》“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李白“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模仿郦道远《三峡》中“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容斋随笔》卷一之黄鲁直诗:徐陵《鸳鸯赋》云:“山鸡映水那相得,孤鸾照镜不成双。天下真成长会合,无胜比翼两鸳鸯。”黄鲁直《题画睡鸭》曰:“山鸡照影空自爱,孤鸾舞镜不作双。天下真成长会合,两凫相倚睡秋江。”全用徐语点化之,末句尤精工。又有《黔南十绝》,尽取白乐天语,其七篇全用之,其三篇颇有改易处。乐天《寄行简》诗凡八韵,后四韵云:“相去六千里,地绝天邈然。十书九不达,何以开忧颜!渴人多梦饮,饥人多梦餐。春来梦何处?合眼到东川。”鲁直翦为两首,其一云:“相望六千里,天地隔江山。十书九不到,何用一开颜?”其二云:“病人多梦医,囚人多梦赦。如何春来梦,合眼在乡社!”乐天《岁晚》诗七韵,首句云:“霜降水返壑,风落木归山。冉冉岁将晏,物皆复本源。”鲁直改后两句七字作:“冉冉岁华晚,昆虫皆闭关。”

《容斋随笔》之白用杜句:杜子美诗云:“夜足沾沙雨,春多逆水风。”白乐天诗“巫山暮足沾花雨,陇水春多逆浪风”,全用之。

《容斋随笔》之韩柳为文宗旨:韩退之自言:作为文章,上规姚、姒、《盘》、《诰》、《春秋》、《易》、《诗》、《左氏》、《庄》、《骚》、太史、子云、相如,闳其中而肆其外。柳子厚自言:每为文章,本之《书》、《诗》、《礼》、《春秋》、《易》,参之《谷梁氏》以厉其气,参之《孟》、《荀》以畅其支,参之《庄》、《老》以肆其端,参之《国语》以博其趣,参之《离骚》以致其幽,参之太史公以著其洁。此韩、柳为文之旨,要学者宜思之。

由此可知曹雪芹笔下林黛玉的《葬花吟》模仿唐伯虎,而又超越了唐伯虎,正是中国传统文化一脉相承的表现。而陈姓文盲却故意揭出之后,又假装轻描淡写地说什么“姑且不说这点,就诗论诗”,无非就是想欺骗网友,却又不想给自己落下任何把柄,可谓心术极其不正。

七、

陈文盲继续胡吣——姑且不说这点,就诗论诗,它与其他《红》诗有着相似的弱点和缺点,那就是浅率幼稚,重复拖沓,语言浮靡,风格不高。如“红消香断有谁怜”、“明年花发虽可啄”、“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这些句子就象曲而不象诗,浮滑而荏弱,格调是较低的。而所谓名句如:“明媚鲜艳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等,亦情竭辞尽,无有余味。这类型的歌诗,对欣赏趣味较高的青年人来说,也是不一定有吸引力的,特别是诗中那悱恻哀伤的情调和病态美,更起着不良的影响。

1 “浅率幼稚”。白乐天每作诗,问曰解否?妪曰解,则录之;不解,则易之。

2 “重复拖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孤篇横绝竟为大家。

3 “语言浮靡”。子曰:“情欲信,辞欲巧”。曹丕:“诗赋欲丽”。陆机:“诗缘情而绮靡”。《唐才子传》之李商隐传:后评者谓其诗“如百宝流苏,千丝铁网,绮密瑰妍,要非适用之具”。时白乐天老退,极喜商隐文章,曰:“我死后,得为尔儿足矣。”

4 “风格不高”。陈姓文盲大概是喝醉了,烂醉如泥。风格只有异同,岂有高低之分。风格不高是病句,格调不高才是正确的小学生基础语文。

5 “这些句子就象曲而不象诗”。李白《将进酒》: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李白《送汪伦》: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6 “浮滑而荏弱,格调是较低的”。丁香体柔弱,乱结枝犹垫。细叶带浮毛,疏花披素艳。深栽小斋后,庶近幽人占。晚堕兰麝中,休怀粉身念。

7 “情竭辞尽,无有余味”。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8 “这类型的歌诗,对欣赏趣味较高的青年人来说,也是不一定有吸引力的,特别是诗中那悱恻哀伤的情调和病态美,更起着不良的影响。”1980年,中国音协在北京西山召开会议,专门展开对邓丽君歌曲的讨论与批判。正统学院派的专家认为,邓丽君的一些歌曲内容比较灰暗、颓废,属于“靡靡之音”、“黄色歌曲”。并特别对她翻唱的《何日君再来》这首歌曲的主题指向提出了质疑。

9 著名作曲家王立平,著名音乐指挥家、国家一级指挥张列、著名节目主持人晁煜及新疆爱乐乐团、新疆移动全球通会员之声合唱团共同演绎了“安利慈善音乐会——二十一世纪华人经典王立平作品音乐会”。著名抒情花腔女高音歌唱家吴碧霞倾情献唱,她淋漓尽致的演唱赢得在场观众阵阵掌声。87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中的音乐作品大家耳熟能详,其中的 《枉凝眉》、《红豆曲》、《葬花吟》等风格各异而又主题鲜明的插曲,道出了红楼儿女的爱恨情愁,至今仍被人们称道。

八、

陈姓文盲继续胡吣——至于《秋窗风雨夕》和《桃花行》两首,就更等而下之了。上首是摹似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一诗的,其中句如“牵愁照恨动离情”、“灯前似伴离人泣”等,实在令人费解,一位双亲亡故、老家别无亲人的林黛玉,哪来这离愁别恨?这只能说是为作诗而作诗。

《红楼梦》第四十五回:这里黛玉喝了两口稀粥,仍歪在床上,不想日未落时天就变了,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秋霖脉脉,阴晴不定,那天渐渐的黄昏,且阴的沉黑,兼着那雨滴竹梢,更觉凄凉。知宝钗不能来,便在灯下随便拿了一本书,却是《乐府杂稿》,有《秋闺怨》《别离怨》等词。黛玉不觉心有所感,亦不禁发于章句,遂成《代别离》一首,拟《春江花月夜》之格,乃名其词曰《秋窗风雨夕》。其词曰: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泪烛。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蔡义江《<红楼梦>诗词曲赋鉴赏》:无论是《秋闺怨》、《别离怨》或者《代别离》这类题目,在乐府中从来都有特定的内容,即只写男女别离的愁怨,而并不用来写背乡离亲、寄人篱下的内容。何况,此时黛玉双亲都已过世,家中又别无亲人,诗中“别离”、“离情”、“离人”等等用语更是用不上的。再从其借前人“秋屏泪烛”诗意及所拟《春江花月夜》原诗来看,也都写男女别离之思。可见,要说“黛玉不觉心有所感”感的是她以往的身世遭遇是很难说得通的。我以为这只能是写一种对未来命运的隐约预感,而这一预感倒恰恰被后半部佚稿中宝玉获罪被拘走因而与黛玉生离死别的情节所证实(参见《红楼梦曲·枉凝眉》、《葬花吟》等诗鉴赏),曹雪芹的文字正有这种草蛇灰线的特点。

九、

陈姓文盲继续胡吣——而《桃花行》则更是靡靡之音了:“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重复“桃花”及“帘”字,亦是小家句式。这种“六朝宫掖体”的浮艳诗风,真是“骨气都尽,刚健不闻”,没有多大的思想意义和艺术价值。

《雪浪斋日记》云:晏叔原工小词,如“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不愧六朝宫掖体。

晏几道《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是宋代词人晏几道的作品。此词写词人与一个女子久别重逢的情景,以相逢抒别恨。上片利用彩色字面,描摹当年欢聚情况,似实而却虚,当前一现,倏归乌有;下片抒写久别相思不期而遇的惊喜之情,似梦却真,利用声韵的配合,宛如一首乐曲,使听者也仿佛进入梦境。全词不过五十几个字,而能造成两种境界,互相补充配合,或实或虚,既有彩色的绚烂,又有声音的谐美,故而使得这首词成为作者脍炙人口的名作。

综上,陈姓文盲以一个“六朝宫掖体”枉图把李商隐华丽一派尽数抹倒,却被“不愧六朝宫掖体”的“不愧”二字打击成内伤,此等货色满口胡柴不值浪费太多时间。

十、

陈姓文盲最后的胡吣——《红楼梦》中的词,则全是劣作。如咏柳絮的五首词,意格卑弱,气骨轻浮。林黛玉的《唐多令》:“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队成毬。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情悲而语浅,故未能感人。宝钗《临江仙》,语势较健,然全仿北宋侯蒙同调之作。侯句云:“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薛句云:“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点金成铁,大可不必。至于贾宝玉悼晴雯的《望江南》词,写到什么“顿教躯命即时休,孰与话温柔”等语,更是庸俗难耐了。

“情悲而语浅,故未能感人。”李贺《南园十三首》其一:花枝草蔓眼中开,小白长红越女腮。可怜日暮嫣香落,嫁与春风不用媒。

“然全仿北宋侯蒙同调之作”、“点金成铁,大可不必。”

侯蒙《临江仙》:未遇行藏谁肯信,如今方表名踪。无端良匠画形容。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才得吹嘘身渐稳,只疑远赴蟾宫。雨馀时候夕阳红。几人平地上,看我碧霄中。

薛宝钗《临江仙》: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围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

总体来看,薛宝钗的咏柳絮,上下阙层层递进结构完整。而侯蒙的咏风筝,则语意重复问题多多。先看几条相关资料:

《夷坚甲志卷四·侯元功词》:侯中书元功蒙,密州人.自少游场屋.年三十有一.始得乡贡.人以其年长貌侻〖“寝”〗.不加敬.有轻薄子画其形于纸鸢上.引线放之.蒙见而大笑.作临江仙词题其上曰.未遇行藏谁肯信.如今方表名踪.无端良匠画形容.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才得吹嘘身渐稳.只疑远赴蟾宫.雨余时候夕阳红.几人平地上.看我碧霄中.蒙一举登第.年五十余.遂为执政。

《苕溪渔隐丛话》引《夷坚志》:“侯元功蒙,密州人,自少游场屋,年三十有一,始得乡贡。人以其年长貌寝,不之敬,有轻薄子画其形于纸鸢上,引线放之,蒙见而大笑,作《临江仙词》题其上曰:'未遇行藏谁肯信,如今方表名踪,无端良匠画形容。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才得吹嘘身渐稳,只疑远赴蟾宫,雨余时候夕阳红。几人平地上,看我碧霄中。’蒙一举即登第,年五十余,遂为执政。”

《宋史·侯蒙传》:侯蒙,字元功,密州高密人。未冠,有俊声,急义好施,或一日挥千金。进士及第,调宝鸡尉,知柏乡县。

《东都事略·侯蒙传》:侯蒙字元功,高密人也。举进士。

《金圣叹评水浒传》:侯蒙欲赦宋江使讨方腊,一语而八失焉。以皇皇大宋,不能奈何一贼,而计出于赦之使赎。夫美其辞则曰“赦”、曰“赎”,其实正是温语求息,失朝廷之尊,一也。杀人者死,造反者族,法也。劫掠至于十郡,肆毒实惟不小,而轻与议赦,坏国家之法,二也。方腊所到残破,不闻皇师震怒,而仰望扫除于绿林之三十六人,显当时之无人,三也。诱一贼攻一贼,以冀两斗一伤,乌知贼中无人不窥此意而大笑乎?势将反教之合,而令猖狂愈甚,四也。武功者,天下豪杰之士捐其头颅肢体而后得之,今忽以为盗贼出身之地,使壮夫削色,五也。《传》言:“四郊多垒,大夫之辱。”今更无人出手犯难,为君解忧,而徒欲以诏书为弭乱之具,有负养士百年之恩,六也。有罪者可赦,无罪者生心,从此无治天下之术,七也。若谓其才有过人者,则何不用之未为盗之先,而顾荐之既为盗之后,当时宰相为谁,颠倒一至于是,八也。呜呼!君子一言以为智,一言以为不智,如侯蒙其人者,亦幸而遂死耳。脱真得知东平,恶知其不大败公事,为世稚笑者哉!

《全宋词》侯蒙,《唐宋词汇评》侯蒙,诗词名句网侯蒙,都是只有这一首,问题分列如下:

1 《宋史》也就是正史记载,侯蒙“未冠,有俊声,急义好施,或一日挥千金。”说明侯蒙是一位富家公子阔少爷,野史笔记中的侯蒙却是“自少游场屋”也就是从小就参加科举考试却一直没有考中。如果前者是真实的,则侯蒙在中举之前不可能成为别人轻视的对象。

2 侯蒙被人嘲笑的原因是“年长貌寝”,也就是三十岁还没考中进士,并且相貌非常丑陋。前者以“三十不娶,不应再娶;四十不仕,不应再仕”的标准来看,似乎还不应该成为被嘲笑的理由。那么被人嘲笑的主要原因就只能是相貌丑陋,而长相是科举考试的重要潜规则之一。

3 “有轻薄子画其形于纸鸢上”证明了侯蒙被人嘲笑的主要原因是相貌丑陋,侯蒙的咏风筝《临江仙》词却偷换概念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所谓“未遇行藏谁肯信,如今方表名踪。无端良匠画形容。”“方表名踪”并不能证明将来就一定飞黄腾达,和前面一句没有逻辑关系,总之就是诡辩。

4 “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和“几人平地上,看我碧霄中”说的是一回事,只不过换了个视角,可以说是因为辞穷而语义重复。并且风筝被人用线牵着,再飞也不可能“远赴蟾宫”飞到月亮上去,因此侯蒙咏风筝喻意不佳实属牵强。

5 “只疑远赴蟾宫。雨馀时候夕阳红”,说明放风筝是在白天,白天明明看不到月亮,而只能看到太阳,写的却是“远赴蟾宫”,(明)王骥德《曲律·论曲禁第二十三》:请客。(如咏春而及夏,题柳而及花类。)换言之,你怎么可以对着太阳吟咏月亮如何如何呢?

6 “雨馀时候夕阳红”喻意不佳。首先,所谓“雨余”无非就是雨后,雨过天晴,明明可以两个字解决问题,却为了凑字数而写出了多余的“时候”二字。其次,夕阳红指人的晚年,难道侯蒙希望自己六七十岁才能及第?最后,雨过天晴的傍晚更美的是彩虹或晚霞,所谓夕阳红不过是普通景致而已,并且夕阳红又未必要在雨后,不下雨也可以有夕阳红。

7 野史笔记的说法是侯蒙即兴咏了这首《临江仙》,而此词也确实相当才华横溢才思敏捷,既然如此为什么侯蒙后来位居高官并且高寿至六十八岁,却只留下了这一首词?只能说明他这辈子也就这一首拿得出手,其他的写出来不像样都扔到废纸篓里去了。如此则即兴作词的传说很可能是假的,从其词上下两阙语义重复来看,也确实是短短几十个字就才尽词穷了,和曹雪芹的才华完全没办法相提并论。

8 必须承认承认薛宝钗的咏柳絮很可能受到了侯蒙咏风筝的启发,那么这算是不光彩的抄袭,还是中国传统文化一脉相承的有益借鉴?我认为借鉴、模仿、抄袭这三件事的标准其实很简单,学习并且超越前人则为借鉴,这是最可贵的;达到了学习对象相同的水平可以称之为模仿,这是不值什么钱的;拾人牙慧点金成铁化神奇为腐朽则属于抄袭。所以我们赞赏李白王勃曹雪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对前人的借鉴,而鄙视高晓松那种“我没抄够”的职业东施效颦。

最终,曹雪芹的《红楼梦》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巅峰,87版电视剧《红楼梦》经典插曲借着曹雪芹的好诗好词而余音饶梁三十年不衰,而侯蒙不过是史书上非常普通的一个名字,至于等而下之的陈永正之流则自1985年大放厥词之后并没有敢再次放毒。那么我们为什么要事隔三十余年还要对陈歪嘴进行长篇反驳呢?这是因为出版发表成了白纸黑字,却长达三十余年没有对自己的歪论表示过半句歉意,以至其歪文仍然被个别无知者在知乎谬种流传误人子弟,此皆陈永正之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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