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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文学中的许多苦难,都是对《活着》的重复

 一寸书 2024-03-24 发布于上海

《水仙》这本小说,男性作家写出了女性主义的味道。

一个名叫水仙的平凡女人的苦难一生,有过不甘的抗争,有过对命运的屈服……

水仙一出生就很惨,父亲不知去向,母亲生下她也发疯了,失踪了。所幸有养母,虽然后来养父曾经毒打过他一次,但是谁又能保证,假如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生父还在她身边,就能对她更好一点呢?

和现实中经常见到的一样,养父母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难免要对捡来的女儿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何况自己生的还是个儿子。

当然了,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烦恼,偶尔对孩子发泄情绪也是人之常情。不管怎么说,养父母还是养大了她。尤其养母,一直都是表面上冷淡、严格,关键时刻却默默提供支持的那一个。

因为温新华的母亲反对,水仙错过了自己的初恋男友。但是她有幸遇到了一片真心的苏果中。后者不仅对她照顾有嘉,还救了她的命,终于因此打动了她。

婚后丈夫对她很好,日常相处也时常迁就她,可惜好景不长,苏果中早早就因为意外去世,水仙不得不上班独自抚养女儿,就像她的养母一样,因为养父也死了。

后来水仙再次遇见了温新华,心中重新燃起爱的渴望。两人好不容易克服了困难和挫折,真正走到了一起,可是没想到,因为受不了户口被丢失,无法报名高考的打击,水仙的第二任丈夫也消失在了江边。

第二次婚姻还给她留下了一个又聋又哑的小女儿,害她此后的人生操心不完。一连串的打击令水仙万念俱灰,失去了活着的动力。

可是女人一旦成为母亲,就不再只是为自己而活了。就在水仙明白了这一点,正在发奋为亲人们而努力赚钱时,养母的儿子,自己的弟弟也在严打中被抓,并在越狱中被击毙。这一家的男人们到此算是彻底死绝了。

水仙和两个女儿与养母相依为命。为了解决聋哑小女儿和养母的经济来源,她默许了大女儿与年龄足够当爹的台湾富商在一起。只因大女儿可以有足够的财力买一间门面房,并放到妹妹名下,以供嫁不出去的妹妹将来衣食无忧。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水仙才敢跟养母袒露这些心迹。

因为她自知得了绝症,已经不可能再帮助家人,也来不及有更好的计划了。

水仙虽然生下来就失去了生母,却在自己成为母亲后变得越来越坚强,最后坦然面对绝境,在生活中开出了倔强的花朵。

这苦难的一生让我觉得很像另一个版本的《活着》。只不过水仙的故事更主要的是特定时代造就的悲剧。它比《活着》的结尾还要更进一步,因为就连那个不屈不挠与命运抗争的主角也死去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萦绕整部书中的水仙的氤氲香气就这样消散在了空中。无数微渺个体的生命也汇入了那条名叫岁月的悠悠长河里,继续滚滚向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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