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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花开 作者丨郝战强 在春暖透的时候，风轻轻问候着大地，冻土酥了，鸟声亮了，雨默默抚摸着枝杆杈条，轻轻叩着苞蕾，送上第一声问候。 故乡在塬的胸怀里，一辈辈一代代撞击岁月年梭。从苞谷麦子到地瓜烤烟，从瓜田果树到药材花椒…，塬上人一直在黄土地里探索，谋划、发展。  苹果花该开了，一段时间也是塬上乃至陕西一支柱产业，只不过是贵时栽树贱时砍树，终是应不上经济对口的茬口。 苹果是果中之王，营养价值高，好贮藏，品种优良的销往大江南北，乃至于出口，以洛川苹果为消费者所评好。 管理做务犹为重要，修剪压枝，疏花疏果，除草套袋，喷药灌溉，摘果搬运…颇费人力时日。 在疏花疏果套袋时日，须人多才能尽快完成，那时村人居多，妇女多是闲暇，便叫上亲、邻、朋，来邦忙做事，不付工费的。 妻子那时年年邦忙给哥家疏花疏果，收摘苹果，一次好几天，我在信号厂上班，下班回家自己做点饭吃，忙时邦忙都是一家人，应该的很。 在未去信号厂上班前，我做普通漆油漆工作，岭南渭北，城里乡间，渭塬潼关，四处奔波干活。在村周围村庄做的也不少。但大多是邦忙不收钱。  和勇刚在潘塬给成草姐家油漆，水龙哥很是好待客，做好时成草姐给我们把衣服全用洗衣机洗了，我结婚时，也来随了礼了。 出去干油漆活遇到店里处理临界漆、低类漆，都问询亲戚朋友邻居是否需要，便宜实惠但不影响效果。 给扎根哥家油小桌椅、门就是用的这个漆，张新明结婚时，我在渭塬油漆，主家自买的漆，买多了想处理，因开了封店里不要。我问询后按原价低百分之二十给了新明，也省去了包装费。 哥结婚时，漆店老板算了个进价，还拿了档次好的漆，当然是自己掏钱了，一家人，应该的很。 三义村表弟结婚前，我去黄塬做油箱柜等物，那个村吃用窖水，村道初晚少有人声，在塬边上，稍有风过，声大透身揭衣，不过很寂静，也高且看的远。 在渔池油漆两座门窗时，敏玲妹子要结婚，只好先把渔池的活中途停了，日夜加点把箱子柜梳妆台搞油漆了。 给忠敏友家油漆时，己在厂上班了，和礼信一同，因为星期一要上班的，星期六、天只能抓紧时间了。去年冬忠敏说要漆大铁门，多年不做了，一个是手生疏了，二个是对漆过敏了。去年给我家油门窗时，口罩、工服、手套，尽管防护很好了，还是不适应。  在信号厂上班，遇星期六、日，出去揽些小活，一两件家具或大铁门或阳台栅栏，两天有时搞不完，就借下班后再干到傍晚。 塬上人很敦厚纯朴，邦忙不收酬劳，油漆工具都是自带。 记得和树社大大去潼关干活时，第一次出门到潼关，山峻险但很有吸力，碾子转圈圈碾压碎磨着山的肌肤。村头巷尾烟雾腾腾，氰化池氰化物咚咚冒烟，车来车往溅起的不知是土是沫石。 在代字营挖苹果树坑，下午收工在主家看见一盆水，沸沸冒着气，有人伸手要进盆洗手，吓得主家连忙起身赶来阻止了。 因为一天挣不了多少钱，我几次想离开，找别的活，树社大大硬是不让我离开，说：大大把你带出来就要带回去，别人我管不了，你，我担不下这心。就这次想闯的念头让大大拦住了。 最早时，到过三省交界的潼关古渡口，渭塬桥之南，北到过黄龙县。以至刚到信号厂就开始供条筐后，眼界越来越宽，去山西河南跑过保护管翻砂。做洗衣粉到过省城西安。种植天麻为采野生蜜环菌，在山坳里宿过夜。贩卖热水袋去过河北… 苹果花在浓浓的春天开了，粉的、淡红、纱的，拢着淡淡嫩黄花蕊，有浓浓的邦忙人的身影，有经过夏秋火热育果的成熟，在邦忙人的手中，传递了塬的豪迈、无私、温度，让果实体现了它应有的价值。 在潼关挖苹果树坑回来，就在家的这片田块，动手栽树，种植希望梦想。 现在，塬上苹果园基本上没有了，但那个方向还在，路还在，只不过成混凝土路了，田块还在，那亲邻人邦忙的珍贵不会成过往，应永驻岁月人心。  苹果这一独特产物，在秦的胸怀中，享受阳光光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山云雾雨滋灌，黄土壤保墒保暖，病虫害相对少，环境相对很好，不用增色保鲜，自然成熟，红且绿微黄相间，形成了味微酸且甜的独特味道，连果面肉汁同吃，咀嚼脆而无渣，汁液满口溢嘴角，爽心润肠养颜，价格在外一直呈高之档。是年节馈赠之果品，是时常啖尝之佳品。 如同秦风，风格高尚，如同秦韵，韵味十足，如秦塬，塬性豪爽，如秦酒，酒香悠长，系连人与人之间之亲、友情，越陈年越香纯醇厚，回味无穷无尽，不是梦里的阳光花花，开满苹果树身身，年年在春的呼唤中绽颜畅满。 23年冬月农腊 于去南方列车上 作者简介：郝战强，陕西省华州区人，华州区作家协会会员，渭南市作家协会会员。在省内外纸刊及电子平台发表诗歌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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