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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童起夜,无意中窥见母亲发出婴儿啼笑,神婆:只有你能杀了她

 书剑庸人 2024-03-26 发布于河南

本篇包含虚构创作,内容为版权方所有。

徐三从小到大,内心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我的母亲不是人。”

徐三看着厨房忙碌的母亲身影,余光又悄悄瞥了眼父亲,犹豫再三地开口:“爹……”话未说完,母亲那温煦柔和的嗓音从厨房内透了出来,“饭菜马上就好 ,你们赶紧收拾一下。”

这一打断,徐三无奈止住了话题,身旁的父亲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开口询问。

热气蒸腾的饭菜,依旧无法暖热他此时冰凉的手脚,指尖用力扣着沙发,指肚泛白。

徐三一抬头,正好对上母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笑容,“徐三儿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帮忙端菜。”

父亲也在旁边附和,“赶紧过去,别一天天的老是让你妈操心。”

走进厨房,徐三面无表情地端起菜板上的饭菜,忽然感受到脚底板有异样,他疑惑地抬脚,下面竟是一簇羽毛,他将这东西拿起来仔细端详,手感略硬,色泽深红,羽毛长度竟有他一个手掌大小。

他从小生活在村子里,从未见过这样的羽毛,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他家厨房?

想到从未踏入过厨房的自己和父亲,徐三的脑海又浮现出了曾经往事,不由得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徐三猛然想起,那个他一直都不愿意去回忆的画面——

五岁幼年时期,他曾半夜被小便憋醒,迷迷糊糊的抹黑朝着屋外走去。

想要前往茅房的路途,必然会经过他母亲的房间,兴许是夜晚的风过于阴寒,小徐三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朝着母亲的房间走去,希望一会儿母亲可以陪同他一起去解决。

就在他距离房间不到几步距离,厚实的木门里忽然传出一连串清脆的婴儿笑声:

“咯咯咯~~~”

小徐三整个人呆住,片刻后,他鼓起勇气抬手推开一道缝隙。

皎白的月光似白纱般打在母亲身上,她此刻背对着房门,慵懒伸展着四肢,嘴里时不时发出婴儿似的笑容,

门后的小徐三被这一幕看呆了,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去叫母亲,就在这时,母亲突然疯狂甩动着脖子,原本平滑的肌肤开始长出芝麻大小的窟窿,细棍物体从肉体抽出,她再一甩,丝绒浓郁的毛覆盖在细棍上,整个身体像是被盖上了一层鹅毛大衣。

小徐三的瞳孔映出母亲的身影逐渐从人变成了鸟!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没忍住抽动了依靠在木门上的手:“嘎吱——”刺耳的声音令屋内的“人”停下了动作,就连环绕在耳畔的婴儿笑声也消失了。

母亲冷不丁转动着细长的脖子,鸟喙轻启:“小徐三很不乖啊……”

小徐三得知自己被发现了,惊恐的跌坐在地上,双腿直接丧失控制权,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她低头歪头,其中一只眼珠死死盯着他,抬起一只鸟脚,小徐三看见那叫脚飞速蜕变成人类的手掌,轻轻抵在鸟喙上,母亲温柔的嗓音在屋内缓缓响起:

“嘘……”

后面发生的事情,徐三就记不清了,在上小学的时候,他依稀听父亲提到过,说是他小时候尿床,害得他母亲大半夜一大早起来帮他洗衣服。

不是这样的!是母亲!他看见了母亲变成了鸟!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夜的画面越来越模糊,甚至徐三有时候会茫然以为那只是幼年做过的一场噩梦罢了,母亲在家依旧温柔,认真操持着家中的每一处细节,就连父亲偶然也会感叹两句,“家有此妻,三生有幸,老子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把你妈娶回了家里!”

还沉浸在往事中的徐三被一双手给晃醒,一抬头,正好对上母亲关切的目光:“你怎么回事,叫了你这么多遍都没有回应?”

客厅内也传来了父亲的声音:“咋了儿子?是饭菜不好拿吗?”

“没事!”徐三赶紧应声,这时,他忽然注意到母亲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落在了那根羽毛身上。

一瞬间,全身的血液开始翻涌,徐三故作没事人的语气,乐呵呵道:“妈,这东西在地上捡到的,是什么啊?”

“呵呵~”母亲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夺走羽毛丢进了垃圾桶里。

徐三沉默,不敢再继续说下去,硬着头皮端菜离开厨房。

在经过母亲的时候,他耳畔隐隐听见一声清脆的笑……

那声音十分清脆,绝对不是母亲这种四十多岁人能够发出的声音,就好像…是小婴儿的声音一样……

经此一事,徐三经常借口外出,努力做到不与母亲待在同一屋檐下,日子就这么一点点过去,直到母亲宣布她怀孕了!

父亲激动坏了,抱着母亲在屋内乱转,附近的亲戚老乡不停地登门道喜,在他们这个有些偏远的村庄里,能够怀上孩子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那一段时间,他们每天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里。

有天,徐三被父亲威逼要求陪同母亲散步,走在乡野小道上,忽然被一位身着麻衣,面容干净的阿婆拦住,她波澜不惊的眼神细细打量着母亲,而母亲也一如往日给予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阿婆,你说我肚子里的是个男娃,还是女娃嘞?”

阿婆摇摇头,却冲着一旁的徐三微微颔首,示意他过来。

两人走到母亲听不见的地方,阿婆这才严肃开口:“我乃隔壁村的神婆,无意路过此地,刚才瞧见你的母亲身散禽臭,心口不一,流淌出来的并非人气啊!”

徐三听完都快哭出来了,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了一个能够懂他的人,赶紧将幼时的经历讲了一遍。

阿婆听完,嘴里絮絮叨叨起来:“衣毛穿起为鸟,脱下为人,声线似婴儿,你母亲……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姑获之鸟?也不对,那怪按理说早就灭绝了才对,而且有些特征也对不上。”

徐三听得蒙圈,这个神婆到底在说什么,他已经受不了跟怪物母亲一块生活了,语气哀求道:“求您帮帮我,到底怎样才能把我的母亲变成正常人?”

神婆淡淡瞥了他一眼,“她原就是怪物,何谈变人?你若想要活命,最好等我先调查清楚再说。”

徐三疯狂点头,千恩万谢的把神婆送走,刚一转身,就看见母亲正在离他十步左右的小山坡上,以一种极高的姿态俯视着他,徐三曾听村中猎户说过,鸟类在抓捕猎物时,会抓准时机,蓄力从高空伏击,讲究一击必杀!

刚才的话,母亲听到了多少……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煮饭了。”母亲浅浅勾起嘴角,又一次笑了。

又一次见到神婆,是在母亲临盆之际,徐三原本在屋外头跟父亲等待,瞥见外头的神婆,他急忙跟了出去,“神婆!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神婆眼神晦暗不明,低沉道:“差不多了解了,你母亲……罢了,她不会对你动手,你可安心吧。”

徐三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会伤害我,那怪物变成鸟后比人还大,我们整天生活在一起,万一有一天……”

“不会有这一天的。”神婆打断了他,有些哀愁的盯着天空,叹气道:“姑获之鸟,从不伤害自己抚养长大的子嗣,只不过,她们的子嗣,全都是盗取他人孩童!”

她说罢,忽然从袖口里递给他一包药粉,神婆低声:“此物可以了结了你母亲,你日后将永远不会再担心与怪物同住屋檐下的苦恼,姑获鸟只会对亲手养大的孩子不抱有杀意,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

徐三手掌紧紧攥住药粉,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母亲生产用了足足一天一夜,在半夜三更之际,一声稚嫩的啼哭响彻屋内。

接生婆喜气洋洋的大喊道:“七斤四两,是个女娃!”

父亲和一帮亲戚全都围绕在这刚出生的孩子身边,徐三见此悄悄进入母亲房屋,明明是刚刚生产后的房间,空气中闻不到任何异味,他小心靠近,瞧见床上的母亲蓦然睁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他。

徐三感受着掌心的药物,脑海里想的都是神婆的话:

了结了你母亲……再也不用担心

这些声音,又被往日的一幕幕代替,母亲温柔的嗓音轻轻呼唤自己起床,每天都会赋予他一个最温柔标志的笑容。

她是从小陪我到大的亲人,如果她真的要杀我的话,那天撞破她身份的夜晚,自己或许就应该死了吧……

徐三的眼眶被泪水笼罩,视线模糊不清,最后,他只能跪下磕头,哀求道:“妈……求你不要再偷别人的孩子了。”

那天神婆提到姑获鸟后,他特意找最有学问的师傅询问了这件事。

“《玄中记》里曾提到姑获鸟是由死去的产妇的怨念所生,它们会从他人家里抱走孩子来冒充自己子嗣,穿上羽毛变回化作鸟,脱下则会幻化成人类,婴儿啼哭是她们最先学到的话,所以,据说当半夜听见一连串婴儿啼哭时,就说明是姑获鸟来了。”

“那天,我听见母亲在笑。”徐三泪流满面,“母亲为什么会笑呢?明明姑获鸟应该哭才对啊……”

母亲可没有说话,身体开始迅速碰撞长出熟悉的暗红色羽毛,伸开硕大的羽翼,将他轻轻搂住怀中,鸟喙点在他的耳边,轻笑道:“因为,我感觉很幸福啊,小徐三,抱歉吓到你了。”

话落,她的身体开始一点点透明,徐三错愕的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穿过了母亲身体。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用神婆给的药啊!”

母亲摇头叹气:“我原本就是由怨气所生,这些年我的怨气一点点减少,世道已不可能再容忍我的存在,这个女孩,是我最后一次作孽,徐三,帮我照顾好你的妹妹……”

顷刻间,她像是一道白烟,随风消散,只依稀留下那道清脆的婴儿笑声——

许多年后,一个不知名的村庄内,有着这样一户人家:

父亲徐大志在经历了几年丧妻之痛后,重新赢取一位新的妻子回家,据说性格也亦如亡妻般温柔典雅,大儿子徐三每天都帮小女儿徐红辅导功课,兄妹关系融洽。

听邻居们闲聊,这家人是他们见过最和睦友爱的一家,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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