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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公司④ 文/北国春城 八月中旬，天下小雨，青山我们两人，冒雨去货栈、房产两科检查劳动纪律，找人事员尤安民、王智文，了解情况并作了记录。下午行政科托儿所来电话，说有被盗痕迹，让公司去人查看。王青山立即赶往现场勘察处理，余在公司整理检查记录。 十四日上午，与青山到山上总务科和职工医院检查劳动纪律。见到总务科人事员支学敏，解答了职工出勤情况。又到张窑的职工医院，没见着人事员，找着医院王贵珠院长，她亲自说明了医生护士的在岗情况。顺利完成任务后，赶上中午的班车下山。
陕压后勤部分中干及工作人员 下午两点多，张笃良师傅回来说，他车在觅子被别人车撞坏了，他搭顺车回来报信儿。我听后立即到运输科，找新任汽车安技员田林多，开车和张师一块儿到现场查看。见工具车的前门被撞坏了，肇事大车越过中线一米多把张师车撞坏。对方是省公安厅农场的解放车，司机是位年轻女子，责任明显是对方全责。具体该怎么处理，我主张报县交通监理站凭公处理。可那女司机要求我们别报监理站，想私下了结，费用她自已出。说她刚调入公安系统不久，出全责事故让单位知道了，对她影响不好。况且她的车也没买保险，费用自理。所以私了最好，她愿承担一切损失。看她说得可怜兮兮地，我们也就同意了她的请求，决定私了。 意见统一后，我们就开车一起到富平保险公司，去鉴定车辆损失。鉴定师陈师仔细看了车辆的受损情况，女司机说是私了，她本人出钱，希望少算一点。最终经鉴定，损失一共四百二十元。这是鉴定师看我们没有反对，给予女司机很大照顾的价格。鉴定完女司机说她没带钱，于是写了一张欠条，答应明天给送来。保险公司让把车送到大修厂去俢，我们把车开到大修厂，结果没有车位，让下周一再来。只好返回，等到时再送来。 次日我把处理情况，和到富平保险公司的交涉经过，及修车之事向李述恩主任作了详细汇报。张师就收拾车上工具及杂物，准备星期一送车去修理。下午肇事女司机如约把钱款送来了，按照保险公司的损失鉴定，赔偿了四百二十元，交钱后将欠条还给她，此后我们修车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隔天是星期一，按约定上午和张师把车送到富平大修厂。技术人员按鉴定单捡查车辆损坏程度，计算后说： “车修好得五百八十元。” “保险公司给鉴定的是四百二十元，怎么到你这就变为五百八十元了？” 我不解地问道。 “保险公司给鉴定少了，到我们这里就实打实地报价。” “还能不能少点？〞 “不能少了，再少就没有利润了。不能让我白干吧？” 讲了半天还是不行，技术员毫不让步，只得返回保险公司找老陈，讲明情况人家要五百八。老陈又与他们电话砍价，他们还要抬高费用，老陈最后跟他们说： “不要再说了，这样吧，我给你们取个中，各让八十，定个整数五百元。回头我给你们领导写个条子，让他们带过去，你也好交差。” 打完电话老陈看着我们问： “咋个样？” 没办法我们也只好同意了，拿上老陈写的条子，重返大修厂找技术员，把条子交给他，这才把车收下了。 二十六日，周三，天下暴雨，在公司整理核对材料都没出去。王素梅的弟弟来旅行结婚，李主任提议大家意思意思。于是办公室除蒋经理出差在外，剩余七人给凑分子表达心意。下午雨势稍歇，就由杜玲与周俊成上街，买了条毛巾被，用红纸包上，上写祝贺新婚之喜字样。快下班时，一对新人来送喜糖，李主任代表办公室同仁，把毛巾被送给他们，以表祝贺之意。
李惠英在地震办门口 次日上午，有山上几名单身职工来公司，反映白家沟食堂的饭菜有质量问题，特别是炒的菜问题很严重，使人难以下咽。希望生活公司调查过问此事，以改进单身生活。李主任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即派我上山调查此事。下午坐班车上山，到总务科见到杨天保科长，谈单身职工反映饭菜质量问题，询问具体情况。 杨科长说：“确有其事，是个别炊事人员粗心大意，操作不当，属于责任事故。已责令其写出深刻检查，下午开饭时将检查贴在餐厅里，当众认错，以取得大家晾解，并扣发当月奖金。这就是处理情况。” 我提出想到食堂实地看看，也好向主任汇报，杨科长点头同意。出了办公室，来到前沟食堂实地了解情况。见了当事炊事员，和杨科长说一样，不住地作着检讨，态度十分诚恳。也见了别的炊事员，大家说的同样。事情了解清楚后，又向杨科长汇报告别。杨科长道： “此事已经处理完毕，请你回去给李主任汇报一下，问题不大，今后切实接受教训，决不会再发生类似事情。” 任务完成，告别杨科长，找顺车下山。回到公司后，向李主任作了详尽汇报。然后回自己的加公室，听老周讲，王素梅请全体同事，下班后到庄里餐厅吃饭。余等都感到突然和为难，本说给王素梅弟弟意思一下，反倒让人家破费！真是去也不好，不去更加不好，让人左右为难。最后无法大家还是去了，我们几个和王素梅一家，其夫一金工车间书记马忠山，与一双儿女，共祝二人新婚愉快。最后共喝一斤白酒，外加十五瓶啤酒，直喝到九点方回。 三十号早上班，见蒋玉林经理回来了，继这次到京开会，接看又去几个地方出差，前后二十多天。少事寒暄，介绍一下开会情况，然后听取主任关于这一段儿的工作汇报。下午和李主任到后勤科室去转一遍，巡查工作。回来后决定明日开公司例会，要我电话通知各科室领导准时参加。刚打完电话，又接厂办电话，明日召开全体中干会议。主任又让通知一遍，明日全体中干到厂会议室开会，公司例会延期，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九月一日因停电，全厂放假一天。当晚睡到半夜，被一阵摇晃惊醒。感觉到是地震了，急忙起床一看，才零晨四点。我看前后左右邻居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以为是我的幻觉，又重新躺下，心里想着此事。岂料十来分钟后，房子又是一阵抖动，这次是清醒的，感觉明显，确是地震无疑了。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大声叫醒正熟睡的内子与亮儿，来不及穿全衣服就往楼下跑。余让她娘俩先跑，自己抱上两床毛巾被随即逃离了家门。这时全楼都乱成了一锅粥，大家都是衣冠不整，携儿带女，争先恐后，惊慌失措地往楼下跑。 北新街上马路两旁，都坐满了逃难的人群，我一家三口，也成为难民大军的一分子。待有半个小时，看看没有进一步情况，同时感觉有点凉，两个毛巾被妻儿用了。就大着胆子，又上楼拿了一个毛巾被下来，被内子骂了半天。在楼下待了两个小时，天也就亮了。大家看没有什么事情，就陆陆续续地回家了。 第二天正常上班，人们都在谈论地震之事，因没有官方消息，大家都在胡乱猜测一气。中午回家，内子李惠英在技工学校上班，与厂地震办、子弟中学等单位同在一个大院子里，所以消息可靠。她道据地震办说，地震办测出零晨地震是四级，震中在泾阳县。渭南地震办说近期没有破坏性地震，望大家不要惊慌。 三日早五时半，液化站长杨贵喜就来把我叫起，让去帮助分装液化气，又上三楼把王青山也叫上，共同乘车去山上后沟的旷野进行操作。液化气槽车因各种原因才接回来，又因我调至生活公司，没人会开及管理，就从运输调来一司机刘长发接车。不会管理即委托运输科暂为管理。这是首次自己用槽车从陕北拉气回来，现场头回从大罐车往小罐里分装液化气，因此比较谨慎小心，没有经验，为保险起见，杨站长特意把公司的保卫干事王青山与在下叫来，共同帮着小心翼翼分装液化气。 分装期间不可避免地有夜化气泄漏，为使泄漏的液化气尽快挥发开去，特地在后沟找到一块空旷的空地，作为分装地点。液化站的十来个人都去参观实习过，知道咋干不用多说。本人也多次在现场见过操作流程，更不待说。将分装泵与槽车的大罐联接好后，余操起一个枪头加注器，就与一个空瓶罗丝口上好，然后握住开关往里加注，第一个将空瓶注满，起到了示范作用。杨站长和其他的人也学我的样子，用枪头开始了给空瓶分装。大家轮流上阵，越干越熟练，十几个人通过实际操作，逐渐积累了经验，掌握了要领，下次即可放心大胆地干了。一直工作到十二点半，胜利完成了分装任务，方下山回家吃饭。 下午一上班，张师就让我去富平，跟他一起去接车，大修厂通知车已修好了。到富平大修厂见了车，上车去察试了一遍，还行。就是转向灯没换，虽然能亮，但毕竞受撞留伤痕，鉴定损失有这一项，应该给换。交涉半天，方答应给一套转向灯，回去自己换。然后按约定补交八十元钱，给开具了发票。拿上票回公司报销。 九月底，余将后勤各单位的规章制度汇总到一块儿，让各有关领导签字后，交由厂办打字室打字，准备油印成册，作为生活公司规章制度汇编，下发各单位留存。把底稿上报厂部及经济办，进入厂挡案室保存。 下午孙跃华李述恩两主任协商决定，晚上联合设宴欢送老同志，欢迎新同志。老同志是计工卫赵根合大夫光荣退休，新同志是公司办保卫干事王青山与新调来杨春喜大夫。虽然欢迎王青山有点晚，但终究得补上。在下奉命联系饭店，即去庄里餐厅预定了位置。下班后，两个办公室同事们，齐聚庄里餐厅，由两位主任致词，欢送欢迎三位同事。同志们也都发了言，对老同志表示祝福，对新同事表示欢迎，欢送欢迎会开到八点方散。
十月九号，和杜玲青山把油印好的《生活公司规章制度汇编》，装订成册，共一百二十份，拿到厂办盖章，然后下发后勤各单位。 十三日上午，李主任说起换东北大米之事，跟蒋经理商议，拟派贸易货栈商店经理张金发，与在下一块儿去沈阳联系有关事宜。下午主任和我到货栈，见徐卫东主任及张金发，谈了公司的打算，让他们先写信问问情况，有了确切消息再相期出发。 十七日公司例会，在下外出不知。李主任因故未到，经理让青山去叫。中干们都到了，我才回来，赶紧做好记录准备。蒋经理首先对三季度后勤工作作了全面总结，接着各单位一把手总结各自单位的工作，并提一些问题。经理和主任都一一作了答复。最后经理针对四季度的工作提出要求，并作了全面布署，直到下班才结束。 二十四日，与青山到党校院现场检查下水道改造工程，询问工程进度情况。回公司见经理从厂里开会回来，听到一个爆炸性消息，省机械厅来人宣布，免去刘锡君的厂长职务，由贾湘任厂长兼党委书记。全厂职工谁也没想到，刘厂长会被突然免职。传是因为和同资历的厅领导闹意见致成矛盾所致。一时之间全厂上下，议论纷纷，到处谈论厂长易人之事。 经理主任还正常工作，定下周二，张金发我二人赴沈阳联系大米事谊。到周一，二十六号正准备出差之时，忽接货栈徐主任电话，云： “东北来人了，联系洽谈大米事宜，金发他们暂缓出发，待我们商谈后看结果再定。” 次日听说郭志敏回来了，调西安别厂的调令已来，正在厂里办理手续。下午在公司办办杂事，晚饭后到货栈停车场去找小郭。值班的刘文昌说他在冯忠贵家，又到冯家一看并不在，就告诉忠贵明晚请小郭到家吃饭，请他作陪。出来又到货栈值班室，看小郭正在打麻将，就告诉他明晚请他到家吃饭。 翌日上午去厂工会开支会主席会议，散会后去买一些菜肉。内子惠英下午专门请假在家做饭，余又抽空买几筒罐头送回去配凉菜。等下班回家里侯着，无几郭志敏和冯忠贵来至。先上冷盘凉菜，后陆续上热炒，把我珍藏的西凤酒拿出来痛饮。中间问了小郭一些情况，得和他调到西郊面粉厂工作。三人又谈一些往事，感叹不已，今后不在一起，各自珍重。 东北来的人要谈大米的事，其实是我厂调走的职工，现在大连，和我厂另一职工联合做大米生意。经理与主任都不在，就由徐主任和他们谈。最终订了个初步方案，等经理主任回来拍板定案。下午经理主任都在，徐主任来汇报大米的订购方案，蒋经理一听坚决不同意。原因是公司不与私人打交道，私人信誉不牢靠，行为没保障，这不是小生意，不能拿职工福利冒险。徐主任的购米方案被否决后，经理主任决定，还是派张金发和在下到沈阳走一趟，直接和当地粮食部门联系，商洽定购大米事宜。 次日下午，李主任把徐卫东主任与张金发二位请来，说公司决定，让张金发和我去沈阳联系东北大米事宜。蒋经理要求立即准备出发，尽快办好此事，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最后定星期天启程，大家都无异议。
左起：郭志敏 沈凤阳 冯忠贵 王彥君 王高峰 第二天一上班，就办出差必备手续，首先到厂办开具介绍信，然后去财务借款。大食堂和货栈托我们办事，以及熟人朋友托带东西，等等不一而足。然后与张金发定好，明天早上乘坐火车出发。回家收拾好行囊，晚上回党校家中，告诉父母一声，到沈阳出差。一切准备停当，只等来日启程。 作者简介：北国春城，本名王彦君，曾在富平庄里镇生㓉工作过二十六载，对古镇怀有深厚的感情，也是第二故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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