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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春雨:《鹤庐藏绘百观音圣像序》

 夕妙斋 2024-03-29

图片鹤庐薄春雨藏绘观音菩萨展

观世音菩萨的名号在我国可谓家喻户晓,众所周知。他离我们似乎非常近而又特别远,说他近是因为我们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他的形象,无论是寺庙的大殿,或是旅游景区,无论是影视作品,还是书籍、小说、舞蹈、音乐、雕塑、绘画、乃至陈设、摆件、服装、首饰等……到处印刻着他的身影,讲演着他的故事,宣传着他的教义,至今甚至有“男戴观音,女戴佛”的习俗,特别是《西游记》当中法力无边的观音形象最深入人心,不得不说艺术造像在宗教发展上占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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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薄春雨藏绘观音菩萨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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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薄春雨藏绘观音菩萨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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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薄春雨藏绘观音菩萨展

在我们周围的亲人当中,每个人的母亲最贴近观音菩萨形象,母亲对儿女的“慈悲心”就是观世音菩萨对待众生的慈悲之心,把我们带到人世间的母亲就是我们生命当中的观音菩萨。如果将这种父母对儿女的“慈悲”之心对境一切众生的话,就是大慈悲心,因为众生无量,所以功德无量。除了慈悲,观音菩萨还有大智慧、大愿力、平等饶益众生等等无边功德胜行,值得我们当下的人们学习、体会和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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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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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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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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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博物馆观音造像艺术展

说他离我们远,是因为似乎身边很少有人能亲眼目睹他的身影,在人们心中,观音神秘而又空灵,超脱而又尊贵,庄严而又自在,慈悲而又喜舍,似乎与我们的生活很遥远,和我们的境界有距离,其实这种遥远和距离正是我们凡人和佛、菩萨之间的不同罢了,佛经上讲观音菩萨号正法明如来,他没有住处又无处不在,他没有固定的身体又能变现一切身相,他就像虚空一样,周遍一切时、一切处,能化现无量无边的身影。世间众生是凡圣同体,也可以通过修行转凡成圣,《六祖坛经》:“觉,众生是佛;迷,佛是众生。”这种距离其实就是我们自性觉与迷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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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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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观音作为佛教信仰的核心,一直以来都是各宗各派供奉的主神之一,民间以致有“家家阿弥陀,户户观世音”的谚语。佛教最著名的《心经》就是从观世音菩萨和舍利弗之间对话中阐述佛教最基本的缘起性空等概念,讲述自性本空的佛教义理,认为般若能度一切苦,得究竟涅槃,证得菩提果,该思想被认为是般若学说的核心。观音菩萨为度众生,带果行因,倒驾慈航,协助弥陀,度苦众生,作为弥陀胁侍,顶戴慈恩(化佛),分身遣化,无刹不现身,寻声救苦,千处祈求千处应,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远离颠倒梦想,回到清净光明的正知正觉上来。观音从西而来,示现东方,与我们随行,引导我们从迷走向悟,从东又向西而去,接引我们离苦得乐,正如《般舟赞》中言:“救苦分身平等化,化得及送弥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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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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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绘观音菩萨像

教育要高度艺术化,古往今来每个伟大的时代皆是如此,我们看古代的石窟、壁画、雕塑等所呈现的宗教人物形象都有摄人心魄的魅力,宗教和艺术在认知和掌握世界的方式上有共同之处,审美感情与宗教感情一样,往往追求精神境界而不满足于物质层面,在各自发生、发展的过程中不断影响着对方。我国佛教与绘画,相依而存,相携而发展,佛教绘画以唐代为最高峰。鲁迅:“我们有艺术史,而且生在中国,即必须翻开中国的艺术史来,采取什么呢?我想,唐以前的真迹,我们是无从目睹了,但还能知道大抵以故事为题材,这是可以取法的;在唐,可取佛画的灿烂,线条的空实和明快,宋的院画,萎靡柔媚之处当舍,周密不苟之处是可取的,”可见鲁迅先生对于唐代佛画的线条与画风,宋人院体技法的优劣有很深的理解。而佛教对中国绘画的影响,正在于此,以线造形,以形写神,形神兼备的白描技法是中国画之根本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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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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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绘观音菩萨像

近代太虚大师:“在中国固有之美术、惟图画、音乐等,至于雕刻、塑像等则肇于佛徒,后来渐成普及。”

太虚大师云:“东方文化最有价值者推美术,美术中以造像为最,造像首推佛教为最。”

细推之:东方佛教造像首推观音为最,观音造像首推绘画为最,绘画首推白描水墨为最,水墨观音造像首推吴道子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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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绘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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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唐朝名画录》:吴道子“凡画人物、佛像、神鬼、禽兽、山水、台殿、草木,皆冠绝于世,国朝第一”。史称吴道子为“百代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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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绘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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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绘观音菩萨像

以吴道子开创的白描水墨法,天衣飞扬,满壁风动,衣带飘举,其势圆转,史称“吴家样”。其观音造像特点:“八面如塑”的白描观音,“满壁风动”的飞扬天衣,融合着“乱石崩滩”的水墨山水,在金刚坡岩、松风波涛、竹林莲池、瀑布云壑、萱草布地的衬托下,与中国画意境相融合,在神性基础上又增添了温文的人性,在异域风情的特点上又充实以文人气,线条与气韵的完美结合,佛法与玄学的自然融会,营造出盛唐水墨观音大士之慈悲庄严、恬静隐逸、清雅闲放,圆融无碍,自在超脱之禅境,是观音本土造像艺术的升华,是观音文人化的一次革新,是观音造像中最高境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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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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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白描水墨一派,吴道子后武宗元,武宗元后李公麟,李公麟后贾师古,贾师古后梁楷,梁楷后牧溪(法常),牧溪后传之日本,此法一脉相承“吴家样”,以上诸家和画派皆以画观音妙天下。此派以吴道子为祖,以武宗元、李公麟为宗,融合牧溪之禅意,王维之诗境,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了日本水墨各流派之技艺,这批水墨画一脉唐宋,法度森严、气息古雅,其水月观音造像,道气沛然,元气淋漓,中气十足。故吴道子、李公麟、牧溪为日本画界所推崇的水墨源藪,画道鼻祖。狩野正信、元信、尚信、永德,良全、可翁、明兆、祥启、如拙、周文、周元等日本水墨画名家皆渊源此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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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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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紫柏真可:“唐吴道玄、宋李伯时,皆以画鸣于世,虽风致各臻所妙,然离自心光,皆无所施其巧焉。予以是知二子者,皆以道寓技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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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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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佛教绘画当中,阿弥陀佛、释迦牟尼、或站或坐形象单一,唯观音菩萨有无数化身,所示诸像了无一定,特别是水墨观音类作品,既有山水又融花鸟又有清供,或自在躺、或跏趺坐、或如意卧、或渡海、或提篮、或骑狮、或净瓶、或经卷、或乘莲……最为入画。与工笔重彩观音的庙堂威仪相比,水墨观音更具书卷气、文人气和禅意。至唐代又开始流行观音像上名家题赞之风,唐白居易题周昉《画水月菩萨赞》:“净渌水上,虚白光中,一睹其相,万缘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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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自唐后,特别是宋元以来观音像上名家题赞已蔚然成风,题上款者既有高僧大德也有帝王将相,既有文人逸士也有画家自题……这种题画之风也传之日本,或隐元题即非画,或木庵题张琦画等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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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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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观音菩萨绘制画法分为两类:

其一“吴家样”,以吴道子为开派祖师的白描水墨法,《白衣观音》;

其二“周家样”,以周昉为样式的宫廷富贵勾染设色法,《水月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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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孔雀明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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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观音菩萨造像在总体类别上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遵照正规仪容所绘的或坐或立、相好端严的圣观音像;

第二类是依照密宗仪轨所绘的多面多臂手持各种法物的千手千眼形像,如大悲观音、如意轮观音、七俱胝观音(又称准提观音)、不空羂索观音等;

第三类是由画家依典籍自创的观音像如:水月观音、白衣观音、鱼蓝观音、自在观音等,此类像依经藏上所载观音菩萨三十二相,或五十三像,或七十二化身等绘制……在日本还有十五观音、二十五观音、三十三观音之说,这种数字其实就是盖指观音身形无量无边,无穷无尽,尽虚空遍法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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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绘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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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绘观音菩萨像

古往今来善画观音像者名家辈出,唐阎立本《杨柳观音》、吴道子《白衣观音》、《如意观音》、周昉《水月观音》、范琼《千手观音》、武宗元《自在观音》、李公麟《长带观音》、《石上卧观音》、贾师古《岩上观音》、牧溪《观音、猿、鹤图》、元代颜辉《水月坐岩观音图》、赵孟頫《鱼篮观音》、明代“禁中三绝”:蒋子成画观音、边景昭画鹤、赵廉画虎、丁云鹏《五相观音图》、吴彬《观音图册》、徐渭 《莲舟观音图》、《渡海观音》、陈洪绶《僧像观音》、《龙王拜观音》、清代丁观鹏《莲座大士》、闵贞《护法观音》、民国张大千摹敦煌《水月观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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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藏吴道子白描水墨风格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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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藏周昉勾染风格观音菩萨像

通过梳理历代名家观音造像之传承脉络,可以归纳总结出其画法演变的风格特征,从唐代吴道子的洒脱快意,到宋代武宗元、李公麟的法度严密,再到牧溪法常的水墨淋漓,从梁楷、颜回的工写相宜,再到徐渭的随性写意,从陈老莲、丁云鹏的高古骇奇,直至清代的丁观鹏的柔媚富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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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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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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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似乎这一脉络如同观音信仰一样,愈趋愈下,愈行愈偏,时至今日已然法度尽失,气格衰微,精神萎靡,一味追求细密,开脸甜腻,涂红抹绿,俗艳至极。绘制佛画无论是壁画还是挂轴必须依唐吴道子、周昉,宋李公麟、牧溪之法度为根基,不能随意变乱古法,要突出气韵、突出线条、突出神情、突出法度,气息要高古,修养要全面,只有如此方可下笔不俗,日积月累必能如有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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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溪观音猿鹤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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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绘观音菩萨像

唐代道宣律师:“今人随情而造,不追本实,得在信敬,失在法式……造像梵相,宋、齐间皆唇厚,鼻隆、目长、颐丰,挺然丈夫之相。自唐来,笔工皆端严柔弱,似妓女之貌,故今人夸宫娃如菩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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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吴道子之观音像今存世者多为石刻,在明代,诗人梁时就叹曰:“真迹渺难得,摹迹遍江东。”《宣和画谱》载徽宗御府所藏吴道子画有九十三幅,其中《观音菩萨》、《大悲菩萨》、《思维菩萨》、《如意菩萨》等像十三幅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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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李公麟白描观音像的真迹今早已不存,画史上确有记载,宋《画继》邓椿:“李公麟”尝作《长带观音》,其绅甚长,过一身有半。又为吕吉甫作《石上卧观音》,盖前此所未见者。又画《自在观音》,跏趺合爪,而具自在之相,曰:“世以破坐为自在,自在在心不在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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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徐渭之观音像往往弱化形象突出题赞,其观音诗赞有两类,一类是自画自题,其二是为他人画观音题赞,其水墨写意观音今存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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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藏徐渭画观音像

自画观音题诗:“幻有知花,涉无尽波。一刹那间,坐见波罗。”

自画观音题诗:“海大鱼,观音居。波涛拍空身容与。童子不来蟹公俱,付人供养福有余。田水月”

自画观音题诗:“泼剌泼剌,婀娜婀娜。金刚法华,一棍打破。瞒得马郎,瞒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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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徐渭题《观音大士赞》:“一观音法,而有二评。法华他机,楞严自行。温陵孤山,又借两经。真者有两,画者矣然。一似道子,一似龙眠。合二为一,妙哉。俞子之菅。”

徐渭题《石壁观音》:“天池本色,结趺一似嵌金山,霎向金沙卖鲤还,总付裱工牢着糨,有时跳下在人间。”

徐渭题《画壁观音像》:“金身十丈不可问,碧山一带相与还。夜来狮子吼一吼,试问百兽寒不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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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绘观音菩萨像

中国佛造像,雕塑与绘画为一体,我们看唐代的敦煌莫高窟中往往是雕塑在前,壁画在后,前后关联,无论是开脸、身形、璎珞、彩绘等皆前后一致,内外呼应,为一整体。在今天唐代观音画像和雕塑难得一见的情况下,完全可以由绘画推及雕塑,由雕塑反推绘画,每个雕塑在塑前必是先以线画形,慢慢深入,故而塑画一律,两法相同,无高下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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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禹县志》:“古画塑一法。杨惠之与吴道子同师张僧繇,惠之见道子笔法已至到,不服居其次,乃去,学塑亦为天下第一!”

《佩文斋书画谱》:“杨惠之,开元中与吴道子同师張僧繇笔迹,号为画友,巧艺并著,而道子声名独显。惠之遂都焚笔砚,毅然发忿专肆塑作,能夺僧繇画相,乃与道子争衡,时人语:道子画,惠之塑,夺得僧繇神笔路。其为人称叹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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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杨惠之著有《塑决》一书,惜已不存,后世尊称为“塑圣”。杨惠之的雕塑没有可靠作品传世,但在“画圣”、“塑圣”之后九百年又出一位雕塑艺术之集大成者“瓷圣”何朝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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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古人云:“除非观音离南海,何来大士现真身。”何来即是何朝宗,也就是说,何朝宗塑造的德化白瓷观音,宛若观音菩萨真身。明清德化瓷塑极尽雕塑之能事,是对前代雕塑之总结,塑造的观音大士衣衫飘举、格调高雅,达到了现实性与理想性的完美统一,整体塑造与细节刻画的自然结合,是文人化的雕塑艺术,更具书卷气,更适合文人书斋供奉。用德化瓷之温润白皙表现白衣大士之圣洁庄严,可谓是相得益彰,贴切入微。何朝宗之后的“博及渔人”苏学金、许云麟是何派艺术之优秀继承者,是享誉世界的瓷塑艺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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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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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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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一九三八年由弘一法师书写由印光法师撰序,叶恭绰等跋文的《历朝名画观音宝相》刊行,这部画册是迄今为止专以汇集观音画像为主题的国内最有影响力和权威性的一部慈容集成。近代实业家张謇为报观音送子之恩,印经造像,改建观音禅院,并将台州人张摩诃寄藏的一百多轴观音画像“易故殿宇,建阁三层”,日寇侵华期间,为了使这批佛门至宝免遭灾殃,佛学家费范九将画轴密运至上海,珂罗版精印了一仟部,名《历朝名画观音宝相》分上下两册,画集汇集从唐代吴道子、阎立本起,直到近代张大千、溥儒等画家的一百多轴观音造像。特别是印光大师之序言部分,对观音之表述言语通达,十分透彻,感人至深。此册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部《观音画谱》,具有极高的艺术欣赏价值和文献研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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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薄春雨藏绘观音菩萨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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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日光、月光菩萨像

印光法师《历朝名画观音圣像珂罗版印流通序》:

观世音菩萨,于无量劫前,久成佛道,号正法明,安住寂光净土,恒享真常法乐。但以悲心无尽,慈誓莫穷,救苦情殷,度生念切,故复不离寂光,垂形九界。于十方微尘佛刹,普现色身,寻声救苦,而于娑婆世界,愍念更深。其有善根未种未熟未脱者,令其即种即熟即脱。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所现之身,所说之法,各随机宜,了无一定。其现前得离众苦,将来常享真乐,则一也。近多年来,世道人心,愈趋愈下,争地争城,互相残杀。人祸既烈,天灾又临,水旱虫疫,同时降作。此种灾祸,皆由大家宿世现生种种恶业之所感召。然心能造业,心能转业。当此天灾人祸并临之时,若能发至诚心,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圣号。誓愿从今以后,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决定即蒙慈佑,逢凶化吉,于诸难中,不受危险。乃以现前念菩萨圣号之别业,转宿世现生所作之共业,故得常获吉祥也。诸佛菩萨,视一切六道众生,犹如亲生儿女,常欲令其离苦得乐。无奈众生迷昧,不生信向,以致徒费慈心,不能获益………当此天灾人祸,相继降作之时,若不以改恶修善,常念观音圣号,以为恃怙,则欲得安乐,难之难矣。即绝无灾难,亦当常念,庶可生膺五福,优入圣贤之域,没登九品,彻证大觉之心。能如是者,方可慰菩萨救苦之心,以菩萨普施无畏,故以圆满菩提,方息施无畏之大慈悲心也。法华经云,若有众生,多于淫欲,瞋恚,愚痴,常念恭敬观世音菩萨,便得离欲,离瞋,离痴。愿见闻者,同常念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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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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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地藏菩萨像

印光法师:“佛像如其不适宜,改造亦无妨。佛菩萨藏中所安置之各物,亦属俗情,并无深意。泥塑木雕之佛,作真佛敬,小则消灾增福,大则超凡入圣,其利益在自己之诚否,不在佛像之真假也。所供佛菩萨像,画者雕者皆可。但须以此像作真佛视。自然得福得慧。若仍作纸木等视,则必至折福折寿矣。卧室若不洁,可将佛像供于净室,日请来熟视一二次,则心中便可作忆念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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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地藏菩萨像

正如印光法师所言,佛像虽非佛陀真身,但恭敬佛像、供养佛像却是极为殊胜的修行方式,可强化学人对三宝的皈依之心,为增上修行的重要助缘,大悲普现,即像会心,借相明理。若能将佛像视为佛陀真身而虔诚顶礼,油然而生神圣感和恭敬心,内心当下就能得到净化。反之,仅仅将其视为艺术品,那么,除欣赏其美感外,不会对心行产生任何震慑作用,而是“大材小用”,离本趣末。面对佛像时,一样会妄想纷飞,一样会烦恼重重。也有人以为,对佛像的神圣化,是信徒迷信所至,甚而斥之为“偶像崇拜”。殊不知,这是佛弟子见贤思齐、净化内心、开启觉性的修行方式,意义深远。普贤十大愿王中,即以“礼敬诸佛”为首,由礼敬而令心渐渐与之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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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楞严经·观世音菩萨圆通章》 :“从闻思修,入三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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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庐藏观音菩萨像

通过观圣像、持名号为缘起,能够发慈悲心,起惭愧心,生平等心,具清净心,增智慧心,才是纪念“观音菩萨圣诞、成道日”的真正作用。

庚辰观音菩萨圣诞薄春雨于鹤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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