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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寃案难平反（13） 而且，这些信怎么一封不漏地被亨利中校 截获? 更奇怪的是德皇威廉二世居然通过德国驻法大使馆还复了信，要德雷福斯在法国军队中为德国服务。 奇怪，难道说德国皇帝不知道德雷福斯被判的是无期徒刑? 上尉把信送到技术室去鉴定笔迹，鉴定结果很快出来了，信是伪造的，根本不是德雷福斯的笔迹。 那么，这封信是谁伪造的呢? 技术室很快便送来了笔迹查证:伪造者是反间谍处军官戈卢亚。 上尉立即向参谋部报请逮捕审讯亨利中校和戈卢亚上尉。 审讯连夜进行 在罪证面前，亨利面如死灰，供认不讳。戈卢亚也交代了同伙作案的罪恶。 案情急转直下。 参谋部也感到事情严重，连夜向卡芬雅克将军呈报案情。 卡芬雅克没有想到调查竟查出了这样的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就亲自来到参谋部提审亨利中校。 卡芬雅克感利不妙，弄不好他要垮台。他上台的第一炮便打了个臭火，而且，杀得他丢盔卸甲。他象挨了当头一棒，打得他天昏地转。两眼发黑。 那天早上巴黎起了大雾，车来到参谋部门前的时候铁门还上着锁，卫兵也没有想到部长大人会在这个时候匆匆来到。 他等了十几分钟，基涅上尉才来上班，陪同他到看守所去提审亨利中校。看守拿了钥匙陪同将军穿过长长的走廊，打开13号牢门，门一打开，三个人都象雷殛似地呆住了! 亨利中校横卧在血泊之中! 看守把他的身子翻转过来，他的喉管已被切断，手里握着一枚剃须刀片。 他自杀了。将军心头--沉 事态更严重了。他走出牢房，感到心慌气短，四肢发软，脸色苍白得象纸一样。 上尉问他:“部长，您是否有点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找个大夫来?” “不!”他软弱地说，似乎很疲惫，“我要马上去看看戈卢亚上尉。” “他笑在地下室十七号单人中房。” “为什么没有搜身?”将军有些恼怒地问。“这还不是正式逮捕，只是临时拘押。……”将军忍了忍，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心情太坏，沮丧得连脾气也发不出来了。此刻，他只是在心里念叨，上帝保佑，别再出什么事情! 打着铁掌的皮鞋踏在水泥地上。“咔咔”地响，看守提着哗哗作响的钥匙串跟在后面。 门轰隆隆地响着打开了，合页象是生锈了，吱啦吱啦地叫 戈卢亚站在门的对面，直挺挺地站着，垂着头，象是靠在墙上睡着了。对开门进来的人毫无反应。 将军向前走了两步，倒吸一口冷气，站住了。看守喊了一声，“戈卢亚上尉!”他一动不动。 看守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一下。看守惊叫了一声! 一根细细的带子，象是从内裤上抽下来的带子，从铁窗栏杆上垂了下来，勒在他的脖子上。 他已经死了。 将军从参谋部出来，雾更大了，还夹着漂濛细雨，能见度很低，清晨竟象是黄昏一样，汽车前窗虽然打开了雨刷，还是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司机咒骂着，车在雾中艰难地爬行。将军脑里空荡荡的，发怵发胀。完了!全完了!两条蠢驴! 如果他们不死，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现在，是一败涂地、复水难收了! 车走着，开了灯，仍然是一米之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噢，还有一件事马上要办。立刻逮捕埃斯特拉齐 十二、雪 崩 果然，亨利自刎、戈卢亚上吊，埃斯特拉齐潜逃，在法国引起了一连串的雪崩式的反应。 德雷福斯案真相大白于天下!反重审的全线溃败，土崩瓦解。 在一片唾骂声中，陆军部长卡芬雅克辞职，总参谋长布瓦代弗尔辞职，布里松内阁垮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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