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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农散文:忆往三题

 麻城文学微刊 2024-04-12 发布于湖北

忆往三题

李向农

    人老了,总爱忆往。而记忆屏上显示最多的是:老家、母亲、“捂柴”。

01

老  家

    老家李家新屋。那时13户人家6O几口人,坐落于明山水库西南面,离大坝约3华里。

    因为建在平畈, 老家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湾后那片杂木林,长方形,不到一亩,可看花开花落、可采撷野果、还可以闻鸟叫蝉鸣,尤以牵布虫的声音最动听,是孩子们戏嬉的乐园。再就是湾子周围田地里的庄稼:绿的禾苗、黄的谷麦、还有白的棉花和紫红的草籽花,一片连着一片。生长与收获的季节,还是很有看头的。

    老家的水,是湾南面那口不足半亩的小塘,腰圆形、很深。岸上有十几棵杨柳树和三棵栀子花,主要分布在不常过路的西面,花开时节、清香四溢。东北岸边搭了两个漂台,湾民共用。这口不起眼的小塘,因源头连着水库的渠道,水是流动的,所以水质还不差。十几户人家浣衣、洗莱、刷马桶、还有畜禽饮水……一切都依赖于它。那时候因条件限制,讲究不了那多,但一湾老小也没染上过什么大的病痛。不过饮用水是到一里外岗下的水井去挑,水质还清亮,元素含量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某年,湾里来过一位风水先生,说这塘是方宝砚,岸上的杨柳是毛笔,塘边那块方田是宣纸,他由此推论,湾里后生多出读书人。果然,恢复高考后,小小湾子却考走了十几个大中专生,似乎印证了风水先生的论断。

    我记忆里的老家,其历史没超过20年。上世纪五十年代中,为退屋还耕,老家曾整湾散迁至他湾, 据说是借屋而居,由大队统一安排。我兄弟四人有两人出生在借屋。但到五十年代未,不知何因又返迁重建,所以叫李家新屋。湾子十几户人家,清一色土砖房,坐北朝南,分列三排。北排6户中,5户共山合脊,1户另居;南排独1户,紧靠小塘渠沟;中排4户,东西各2户,中间空着,大约三百平米,是全湾晾晒和聚闲之地。夏夜纳凉,各家把竹床、椅子搬到这儿。月光下,大人们谈天说地、家长里短,孩子们抓亮火虫、捉迷藏。但只要六太爷一开讲,大家立马就静下來了。这位太爷识字不多,却乐观豁达,记性好、善演讲,讲起武松、关公、济公来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大人小孩竖起耳朵听,动情处,啧声连连。乐观者长寿,六太爷活了90岁,无疾而终,是湾里男丁迄今为止阳寿最高者。老家还有两件事,至今让人记忆犹新、回味悠长。一是吃饭的时候,大人小孩都喜欢捧着碗到纳凉的空地上來吃,哪家的粉子白、哪家干饭、哪家浠饭、哪家菜里油水厚……日子好赖全在碗中;二是发大水的时候,从水库渠道走出的鱼虾,经过小塘跑到田畈,我们这帮半大男孩可高兴啦!于是乎,抓鱼比赛、各显其能。有的在渠沟窄处下卡网,叫“在鱼”;有的在田埂低处开口子定捞子,叫“迟鱼”;有的干脆把田水放干进去抓,叫捉干塘鱼。不管哪种方法,都有颇丰鱼获。几乎家家有鱼吃,像过年似的。此时此刻,大人们因水淹庄稼的忧愁,亦会减轻许多。

    我家老屋,在湾子北排、居中。北排6家或共祖父、或共曾祖父、或共高祖父。中排、前排人家也是没出五服的血亲关系。整湾姓李,根脉一源。我家与叔父家还有爷爷家共住一个闷五间,祖孙三代十几口挤在一起。因人多屋少,后来又陆续在正屋的前后檐搭建了一些矮房子。前檐纵排三间,分別为我家和祖父家的厨房,另间是猪圈。后檐横排四间,西头2间是叔父家的厨房和柴屋,东头2间是我家的住房,住我兄弟4人。夏天晴天还凑合,冬天或刮风下雨就惨了,风雨直往里灌,兄弟们很少睡个安稳觉。尽管住得拥挤,但老小和睦、其乐融融。记得那时兴抢工分粮,我家只有母亲1人挣工分,工分粮本来就少,而兄弟4人吃长饭,肚子总难填饱。叔父做木匠,叔母当接生娘,4个孩子年幼饭量小,钱粮就相对充裕些。叔父母每见我家吃浠的,就多煮一点干饭送过來,有点好吃的也是三家分享。而叔叔家重一点的活,如夹米、夹麦,挑饮水等,我和哥哥争着干。直到后來,我们兄弟陆续参加了工作,日子渐渐地超过了叔父家,逢年过节兄弟们都会给叔父家送上一份厚礼。平素也经常登门嘘寒问暖,连叔父去世的丧葬费,我们兄弟和他亲生子女承担一样的份额。我们善待叔父母,既出自亲情,更缘于感恩。

    湾里邻里关系也十分融洽,连争吵都沒发生过。大事相互帮衬,难事相互周济。特别是春荒时节,口粮相互调济,大家共渡难关。有些人宁可自家勒紧裤带,也要省下粮食接济缺粮户。我母亲便是其中之一。

    老家最后一次整体搬迁到本队的刘家咀,应该是在75年之后。这年因为母亲辞世,我们举家便从老家迁到父亲工作的三河区,奶奶带着两个弟弟借居刘家河。我到三河供销社做零工,第二年春,便应征入伍去了大西北。79年我探亲回來时,新家在刘家咀,老家变成了耕地。据说老家迁建有二种考量:一是69年发了一次百年未遇的特大洪灾,明山水库险象环生,大家担心万一日后水库溃坝,低洼的老家难逃灭顶之灾;二是大队还惦记着这三亩多良地,退出來可为集体多产粮棉。虽然搬迁后还是建在一块儿,房子比原先漂亮了、路也更宽敞了。可我总感觉以前的许多东西却丢失了,再也无法找回来了。

    后 來, 我每次回到故乡,总要去曾经老家的那片地边转转,但不论是先前的茁壮还是后来的荒芜,心里总有莫名的伤痛,久久地挥之不去!或许,这就是怀恋与乡愁。她巳经扎根于记忆里,溶化在血液中。

02

母  亲

    算起来,母亲辞世巳经44个年头了。逝时离她41岁生日还差52天。
    听奶奶说,母亲刚过l4岁就到我家做“细媳妇”,她身形很单薄,胆儿也小,从不多言多事。母亲提前来我家的情因有二:一则土改时我家田地较多,她來了可以減少人平份额,降低阶级等次,但还是划了个上中农,不然就是富农了;二则外公因痨病很早便喪失了劳动能力,一家六口生计艰难。无奈之下,外公和我爷爷商定,让我母亲早点过我家來,也好让他家少一张吃饭的嘴巴。
    母亲18岁那年和我父亲圆房,第二年就生下我哥哥,三年后生下我,五年后生下我三弟,十年后生下我四弟。之后就没再生养了。
    从记事时候起,我便知道家里最大的难题是口粮奇缺。由于父亲在外面工作,家里只有母亲一人劳动,工分粮抢得很少,而我们兄弟又都吃长饭,人平每月不到30斤谷,別说吃干饭,就是熬浠粥也难熬到月尾。至于菜,那点缺肥的自留地,出产少得可怜。所以多数时候只能吃白粥。我初中开始到学校寄宿,每周五天4斤米l瓶咸莱。我那时候经常想,如果有朝一日能吃上老师那样的饭菜,那该多么幸福啊。那时的满足就这么简单!
    为了让我们兄弟吃饱一点、穿暖一点,母亲最大的法子就是曰夜操劳、勤扒苦做。她白天到队里出工,以妇女队长的身份带头苦干。晚上经常纺棉织布到深夜。她还多次去盐田河买苕,几十里山路,一百多斤的担子跟着男人们不掉队,让大家既同情又佩服。春播时节,母亲还会在自家菜地的岸边种几棵南瓜,烂一堆野草埋在爪墩里做肥料。收获季节,她就把摘回的老南瓜码在香案下面,然后用它焖饭吃,由于加了盐,莱也不用炒了。那时候,我最厌苕饭和南瓜饭,可后來日子好了,却又喜欢吃这两样东西,三五天没吃,就惦记着。由于她的超常付出,我们兄弟才不至于饥寒交迫。母亲还有一个让粮食效益最大化的办法,就是队里沒人要的烂谷子她争着要,说烂谷涨头大,能多出饭。再就是把麦子磨得苦苦的,一百斤出99斤粉子,做出的面条、火烧粑红糙糙的,因麸子成份太高。有一次,我把麸子面条倒在了椅子上面,让奶奶坐了一屁股,母亲气得拿扫帚撵着打我,我却边跑边说“人家说我家是工干户,还吃这种麸子面”。母亲气得直骂:“死短寿的!你不晓得工干户抢不到工分粮吗。等父回來,一定叫他打断你的脚!”。可父亲回來,她却什么也没说。为了让孩子们多吃点,母亲自己总吃得很少,说胃不好,吃多了不熨贴,其实她沒胃病,是省着让儿子们多吃点。那年我和她一起上“三治”工地,她怕我饿着,每顿份饭都要拨一半给我,我不接受她就发火骂人。由于操劳过度,加上营养奇缺,母亲还不到40岁,便巳满脸皱纹、满头花白了!
    尽管自家缺衣少食,可母亲还是老想着要周济别人。小时候我最喜欢去外婆家和湾里几十个一档的小朋友疯玩。离家的时候,母亲会从抽屉的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3块或5块钱和几斤粮票,塞进我的衣兜里,然后用别针别好抚平,说这是我的饭钱,千万別掉了哈。那时候5块钱可以买30多斤米或7斤猪肉,远远超出了我几天的饭钱。母亲经常用这种方式接济娘家。这钱和粮票,是她从全家牙缝里一粒一粒抠出来的,多数沒让父亲知道,怕他不高兴。其实父亲也同情外婆家,外公外婆的寿木都是他提前买好送去的。每次他回家的时候还会多买一块肉,亲自送给外婆家。母亲除了接济娘家,还经常周济邻里。湾里一单身汉三十岁找了个媳妇,沒钱接进门,整日唉声叹气,我母亲知情后让我送去1O元钱,並嘱我对单身汉说,么时有么时还。湾里哪家缺粮,母亲知道后,就会把自家仅有的一点粮食匀一点送上门。母亲对他人大度,对自已特抠门,父亲给的钱,她从來不为自已花销分文,连父亲给她买的衣料,也舍不得缝制,说是要留给哥哥做亲用。哥哥16岁那年,母亲托媒说了门亲事,她也很喜欢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哥哥到二汽工作后,要退亲,母亲硬是扳着不让退。可她死后,这亲还是退掉了。
    母亲自己目不识丁,却希望儿子们知书达理,将來个个有出息。哥哥读完小学,自已决意弃学从艺,跟叔父学木匠。他本是想帮帮家里,却惹得母亲骂他没志气。我和三弟读到高中毕业,因那时不兴考大学,就回乡务农了。家里日子刚有点起色时,母亲却与世长辞了。 

    母亲死于脑溢血,这是我后來依据医学常识所作的判断。其实当时没有人就她的死因做定论。那年伏天,小姨父触电身亡,母亲强忍悲伤前去主持丧事,两天两夜沒合眼,第三天上午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家,一进门她就对我说她好累,想睏会儿,让我饭熟了喊她。待我把饭煮好了去喊她的时候,只见她满脸乌黑,巳不能应声了。于是,我赶忙跑到鲁家河去找赤脚医生來抢救,医生翻开她的眼皮一看,说瞳仁已经扩散,恐怕没救了。但还是注射了阿托品,掐人中,打掉瓶……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沒能挽留住她的年轻生命。
    满屋亲人哭天喊地、悲痛欲绝,就像军中失帅,没了主心骨。我强忍悲痛,对叔父母和两个弟弟说,你们在家守着,我去镇上给父和哥发电报。父亲闻讯找车运棺木,晚上便赶回來了,随后哥哥也赶到了。由于天气炎热,第二天清早便把母亲送上祖坟山,入土为安。
    清理母亲遗物时发现,抽屉那个铁盒子里有180多块钱、50斤粮票。柜子上格,4块布料整齐地摞着,。这是她省吃俭用,一分一分地积攒起來的。因为她早就有个心愿:做个明五暗六的房子、把大儿子的媳妇接进來,生个胖孙子。所以,她一直在为这个心愿准备着,哪怕微不足道,也从不放弃努力。看到这些,父亲泣不成声,忏悔自己对妻儿没尽到责任。
    我们兄弟以当时的“奢华”礼遇追悼亡母、寄托哀思。我和哥哥从比邻的水泥厂买來一包水泥,用铁丝编筋,自制了一块墓碑。碑文我撰我刻,尽管文辞粗浅,却能表达儿子们的一片深情!多年以后,我们又给母亲立了块花冈石墓碑,但那块水泥碑仍然留在里面。因那是我们敬母忆母初心的铭刻!

    时光易逝,思念难消。
    在母亲逝后的44年里,她的音容笑貌,时常出现在我的梦境中。梦醒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好几次把妻惊醒了。此时此刻,我是多么地希望自己长睡不醒、永在梦境啊!
    如今,兄弟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团聚的时候,都说要是妈还在多好,随便住哪家,都能过上快活日子、享享清福!我说,她辛劳惯了,日子太清闲不一定受得了啊!兄弟们点头认可!

03

“捂  柴”

    老家俚语把砍柴叫捂柴。其实,叫捂柴更确切,因为主要是割些杂草和挖些片根草,这些是用不着砍的。
    大集体年代,我们平畈乡下人家普遍缺柴。若是买,每百斤二三块钱,一般人家哪里买得起哟!所以,一年四季都要进山捂柴。
    从初中时候起,进山捂柴成了我寒暑假的“必修课”。先是在扁担两头绑两砣,三五十斤,叫”高挑”;后来力气大些就用冲担,一般百斤左右,叫捆头。
    凌晨五点左右,捂柴人就得起床,家庭主妇须起得更早,给捂柴人煮饭吃。因为赶几十里的山路加上捂一担柴,通常需要五六个钟头。起晚了,回家就得摸黑。
    捂柴是个力气活。家里无论粮多粮少,都得给捂柴人煮一顿干饭,吃饱喝足后还要带上中餐。我那时候对捂柴既怕又爱。怕爬回程路上的“三道卡”,爱早餐那顿干饭就咸菜,很是解馋的。说起“三道卡”,捂柴人沒有不惧的!三条百十米长的陡坡紧挨着,捂柴人挑着百多斤的担子攀登,肚子又饥又渴,中途又歇不了肩,那滋味可想而知!我进山捂柴,通常是母亲起來煮饭,奶奶也偶尔起來煮。吃饱后她们再用洗碗布捏一个涎糊糊的饭砣让我带上,並嘱我一定要留在上一道卡之前吃,好有气力过卡。

    带上砂镰、刮锄和冲担,伙伴们吆喝一声,便一起上路了。赶到目的地一般在上午八点左右,大家赶忙选点捂柴。年纪大的一般会选平坦点的地带,虽然柴草薄点,但安全些。年轻的,喜欢选陡峭地方,比较危险,可柴源相对丰厚,我几乎每次都首选。所以我捂柴也几乎每次比伙伴们快和多。但有一次我站在高岸中间凹处割茅草,一不小心触动了马蜂窝,逃避又上下两难,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茅草把子赶,虽然最终赶走了蜂群,但身上还是被蜇了好几处,肿得老高、疼痛难忍。
    过三道卡的时候,伙伴们劝我把担子卸轻点,我舍不得卸,硬是挑着百十斤的担子爬过了三道卡。回到家里,身上肿得像发面团,叔母见状,赶紧挤出一杯乳汁往伤口上涂抹。站立一旁的母亲竟然抱住我嚎淘大哭起來。“伢呀!这担柴你么样不甩了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么办哟!只怪我没把武柴的窍门教给你哟……”母亲哭诉不止、眼泪双流。
    蜇伤基本痊愈后,母亲语重心长地对我讲:做任何事都有诀窍,不能蛮干,就是挑大粪也要顺着风,不然会臭着自个儿。接着又说到捂柴。她说,柴草稠密和石窠子的场子容易藏蛇虫蜂子,开镰之前要先折根树桠打一打,把蛇虫赶跑,把蜂子驱散。柴割倒后,铺开晒晒,一样多柴,重量轻多了。热天捂柴要捡荫场子、防烹着。挑柴担子回家的路上,累了在树荫下歇歇肩,不要拉蛮……母亲讲的都是她的经验,让我受益良多。
    后来,我按母亲的经验捂柴,不仅轻松了许多,而且还有效地化解了一次被毒蛇咬伤的风险。那次开镰前,我按惯例驱赶蛇虫,没想到,一下赶出了二条大体形蝮蛇。我估摸,可能是雌雄交配被惊扰。据老人讲,蛇在交尾期性情更凶猛,毒性也更大。要是没有使用母亲教的方法,莽撞开镰,没准被它咬伤,后果不堪设想!
    高中毕业后第三年,我应征入伍去了大西北,当了一名工程兵战士。尽管建机场、打洞库很累很苦,但比起饿着肚子捂柴要轻松得多。当班长的时候,战士们都爱听我讲捂柴的故事,或许从中亦有所思得。所以我本人和我的兵特别能吃苦、能战斗,再难的任务也能完成。由于表现突出,我被提拔为排职军官,并很快又被选调到机关政工部门工作,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师里的主笔。这也是组织对我的吃苦精神和勤奋努力的肯定与褒奖。后來我转业到地方,生活和工作中每遇艰难坎坷,只要想到捂柴,想到“三道卡”,就什么也不怕、什么困难都有信心和毅力加以克服了。从这个角度看,捂柴经历算是我人生的一笔宝贵财富,值得倍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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