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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疲劳》之猪十六

 珠海老杨品谈 2024-04-12 发布于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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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有更新,今天接着和大家聊《生死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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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闹投胎成牛主要是写文革时期的骨肉相残,莫言写得非常悲壮。

其实莫言的小说让人看了是很不舒服的,你比如说《檀香刑》中的刑法、《酒国》中的婴儿宴,看了都非常恶心的。这也是有些人受不了的地方。

有人说莫言写的这段是黑历史,其实现实中的儿子斗爹、妻子斗丈夫不比小说中西门金龙收拾他爹这头牛轻。

莫言用牛来代替人,其实是为了保护人性。毕竟西门金龙不知道那是他爹,而现实中儿子是知道自己批斗的、甚至是打的是自己的亲爹、亲妈。

西门牛死后,再次投胎,这就到了1970年代。

那个时候我们和苏联也闹掰了,提出了“深挖洞、广积粮的口号,主要是防老毛子。“广积粮”中有一个项目就是要多养猪,因为打仗了也不能没肉吃,就要有储备肉。

为了响应这个号召,各地都开始了养猪运动,书记洪泰岳就又想树立典型,还是西门金龙,让他多养猪。就要在这种情况下,西门闹投胎了。

2

一头母猪生了16头小猪,它是第16个,所以它叫猪十六。

莫言写的这些畜牲,无论是驴,还是牛,还是猪,还是狗,写得都是不猥琐,并且十分彪悍。彪悍的驴,很彪悍的牛,然后又变成很彪悍的猪。这个猪十六就变成所有猪里头最有能耐的,因为这个猪能够上树,能够翻墙,所以这个猪就变成种猪、猪王。

猪十六生下来就很挑剔,嫌弃母猪的奶头脏,这时黄互助已和西门金龙好上了,互助挤奶给猪十六吃。之后猪十六成了最霸道的猪,它不吃完谁也别想吃,所以它长得最快,很快就单独饲养吃食了,而它的饲养员就是西门闹的妻子白氏。

西门金龙后来又发展壮大了养猪事业,买了好多猪,成了养猪场场长。猪十六成了一头优秀的种猪,而另一头叫刁小三的猪成了它的主要对手。

莫言关于猪十六的这部分写得很童话,猪十六有很多功夫,他白天睡觉,晚上四处游荡,还听小说里的莫言读《参考消息》,就是猪成精。总之成一头名猪。

这一部分是以猪十六的第一人称叙述的,猪十六是一头养尊处优的高贵猪,其实代表了那年代的形式主义的荒唐,因为老百姓真没有肉吃。

而莫言通过猪十六的眼光来看第二代,西门金龙与蓝解放和合作、互助的情感故事。合作和互助姐俩原来都喜欢西门金龙,因为他长得帅,能耐大,可蓝解放暗恋互助。

小说里的莫言是一个非常猥琐的形象,他经常让自己客串一个寒酸文人墨客的角色,起一个调侃、谐谑的作用。小说里的莫言有一天看到金龙与互助在盛开的杏树上做爱,就叫来了解放,解放见到就犯了疯病。

这时候书记洪泰岳就乱点的鸳鸯谱,代表组织决定让合作嫁给解放,互助嫁给金龙,其实解放不爱合作,金龙也不爱互助。

黄互助和西门金龙没生孩子,收养了一个儿子西门欢。蓝解放与黄合作生了蓝开放,那时已经改革开放了。再后来,金龙与他的情人庞抗美生了一个私生女叫庞凤凰。这个庞抗美是志愿军英雄庞虎的女儿,后来当了县委书记。庞抗美还有个妹妹叫庞春苗,是后来蓝解放的情人,蓝解放当了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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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描写了这样一个事。为了争夺交配权,猪十六与刁小三展开大战。第一回合基本上是平手;第二回合猪十六略占上风;第三回合猪十六将刁小三的眼睛抠出了血。大战以猪十六胜利结束。之后,刁小三右眼全瞎,左眼仅有微弱视力。正所谓祸不单行,刁小三遭受了阉割的酷刑,由于流血过多昏了过去。西门宝凤急匆匆赶来为刁小三诊治,但药箱里的药统统用上都无济于事。互助灵机一动,拔下头发为小三缝合伤口,小三竟然活命。

1976820号前后,一场来势凶猛的传染病袭击了猪场,造成群猪死亡,人们开始屠杀这些猪。

我们前面讲了,当洪泰岳想对白氏动手的时候,猪十六咬掉了洪泰岳的一个睾丸,白氏自杀,埋在了蓝脸那一亩二分田的西门牛旁边。因为猪十六咬了洪泰岳的睾丸后畏罪潜逃,成了头野猪,幸免于难。

最后,在一个冬天,在西门屯后边河道的冰面上,一群孩子在嬉戏着,他们都与西门家有着难以割断的血缘关系。冰面破裂,孩子们坠河,猪十六奋不顾身跳入冰河救孩子,然而孩子们获救后,自己却永远沉到了河底。

小说这一部分写尽了猪眼里的各种荒诞,而莫言把猪十六写得也非常复杂。描写了猪十六从一个高贵的猪到一头凶恶的猪,再到一头流浪猪,最后成为一头义猪。

西门闹在猪十六死后就又托生成了狗小四,然后是一个猴儿。这就越来越接近人,从狗小四开始,莫言就的小说就描写这些动物的重心转到了人上。

好,今天就聊到这儿,后面的故事,我们明天再聊。

读书、美食,不问人间世事;

饮酒、喝茶,沉醉清醒自知。

说三道四,感知是非善恶;

吆五喝六,原是梦中痴。

老杨品谈,陪伴、共享、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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