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定“壬午兵变”后,张謇陷入了长达十年的沉寂。虽然他的才华因《朝鲜善后六策》被朝野内外所知悉,但他却感觉自己缺少一个光明正大的正名。 我想或许在成名与成事之间,其实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今天在读《张謇传》的时候,我发现我似乎一直对两件事很感兴趣。 第一件事是一个人为什么会失败? 这个兴趣的启蒙来自于读吴晓波的《大败局》。我发现失败比成功更真实。 第二件事是我会去关心一个人在未成功之前都在做什么? 无论他如何定义成功,成功都只是一个结果。然而,要达成这个结果。这个人一定是做了某事。 哪怕只是机缘巧合,但他一定是做了某事,否则他不会成功。 反之,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那么他一定不会成功。这就像想要买彩票中大奖,就得去买。不去买而想中奖发财,那就是白日做梦。 你看纯靠运气的事尚且如此,其他事更是。求仁得仁,求义得义,求利得利。都得去做。这是天道。至于,做了之后有没有成果,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正因如此,我特意关注了一下张謇在中状元之前那十年的经历。 然后,我有如下三点领悟: 第一、一个人在四十岁以前做过什么,无论成功或失败,四十岁以后他还会继续做与这些方面有关的事。 张謇在这十年,除了考科举一直不中之外,他主要的事务,还是在当地解决一个个具体的现实问题。比如,组织农户搞养殖,募股开公司、联络商人群体,协调官府减免厘捐(类似过路费),编辑县志,教书,赈灾,搞慈善堂,修水利等。 这些事儿,在他考中了状元之后,依然在做。只是有些事升级了。比如,开纱厂。 第二、为什么四十岁以前做的事无论成败,四十岁以后还会再做呢? 我想原因可能是惯性和积累。 惯性,包括思维惯性和行为惯性。一个是习惯这样想,一个是习惯这样做。两者都不易打破。因为打破会让人不舒服。 积累,主要是指经验、教训、观念、资源和人脉。要做成一件事必然是需要积累与沉淀的。而那些看似白做的活,走错的弯路,实际上,都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换句话说,无形的沉淀,才是真正做成事的关键。 第三、趁年轻要多尝试要去多做一些事。 这一点主要还是我的个人体会。我发现过了四十之后,我对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对什么感兴趣对什么不感兴趣”的边界越来越清晰了。 我不会再像二三十岁的时候那样,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有很多想要“创造奇迹”的念头。 这或许与“不惑”有关。既不惑于对未知的恐惧,也不惑于被美好吸引。做一分得一分。或许这是专属于中年人的沉稳与保守。 当然,这样的吃“老本”。实际上,是建立在年轻时候不断尝试的基础上的。 我做过房地产,做过新媒体,做过编程,做过会计,做过审计。做过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行业是这么回事儿。而像这样的感性体会是在书本上看不到的。 不过,现在想来那时候还是“做事”少了,体验少了。 什么年纪做什么年纪的事儿。错过了补不了。这是规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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