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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科学与哲学关系的基础主义理解

 如月11 2024-04-13 发布于吉林

编者按:我一直都是知识论、认识论之类的哲学名词搞不清楚的,基础主义也没弄明白。今天正好看到《科学的哲学解读与西方哲学的知识论传统》可以对这些词进一步的了解,在写论文的时候、看文献的时候,能够顺畅一些。边摘抄,边理解好像有助于消化。

首先需要了解什么是基础主义:基础主义是西方知识论中的主流理论,有其渊远的源流与不同的表现形式。例如,康德的先验哲学属于一种特殊类型的'建构性'的基础主义,它努力为知识寻求客观性与普遍必然性的根据,表现为将范畴作为基础的信念,论证范畴对非基础信念(判断、命题)的支持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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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知识论?

康德以来的西方主流哲学家是在哲学与科学的关系问题框架内来理解和构思哲学的,反过来,康德以来的西方主流哲学的理论形态和学说也体现了哲学家对哲学与科学之关系的理解和规定。知识论作为康德以来西方哲学的核心理论形态,就是哲学家对哲学与科学之关系的一种基本理解和规定的结果,而知识论反过来也表现了康德以来的西方哲学对哲学与科学之关系问题的基本理解和规定。所以,批判地反思知识论的理论观念和理论形态,也就成为我们考量康德以来的西方哲学对哲学与科学之关系问题的思考和理解的基本内容之一。而要批判地反思知识论的理论观念,我们应该先来考察一下知识论的理论观念的形成和发展,以及知识论的基本特征。

作为本质上区别于科学的哲学之最为主要的构成部分的知识论的理论观念,是在西方哲学的发展过程中逐渐变得清晰和纯粹化的。大致来说,这种哲学知识论的理论观念是在康德的理性批判中第一次达到自觉的明确理论表达的。但是,哲学知识论的理论观念并不单纯是康德独立的哲学探究和哲学构想的结果,它的形成和确立在康德以前的西方哲学中有其根源。我们知道,在古希腊哲学的历史演进中,正是由于智者学派基于感觉主义对普遍必然性的科学知识之可能性的质疑和否定,才有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尤其是柏拉图,对科学知识之本性的论证,以及对普遍必然性的科学知识之可能性的论证和辩护。也正是在柏拉图的哲学探究中,古希腊哲学第一次对科学之本性及其可能性等问题进行了系统的理论反思。在柏拉图和众多的古希腊哲学家们看来,科学知识不同于普泛的意见,它具有普遍必然性,应该是绝对的真理。这种对科学知识之本性的理解,是古希腊哲学最为基本的理论观念之一。同时,在古希腊哲学家们看来,可以感知的自然界总是流变的,而对于流变的事物我们不可能有绝对的知识。

这样,为了论证科学知识之可能性,希腊哲学家就必须另寻科学之对象世界,或者在可感的对象世界之中去寻求永恒持存的因素、本质和实体。柏拉图对理念世界的构想和亚里士多德对作为存在者之本质的“形式”的辨析和论证,都主要是为了普遍必然性的科学知识之可能性的论证和辩护。而不管是理念世界,还是“形式”,都被赋予了永恒的持存性,理念世界和”形式”因而也作为科学知识之可能性的根据和基础获得了自身的理论价值。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科学研究和认识活动的过程和程序的考察,也主要是从对普遍必然性的科学知识之可能性的论证和辩护出发的。因为理念世界和“形式”作为科学知识存在的根据,只能说明应该有这样的科学知识,而这样的科学知识要成为现实,还必须依靠人进行科学研究以获得这样的知识。这样一来,自然就有“如何能获得这样的科学知识”的问题存在。而对这个问题的解答反过来才能最终保证这样的科学知识之存在的可能性。

不过,应该指出的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科学知识之可能性的论证和辩护,以及对认识的发生学考察,是和他们的科学研究融为一体的,这种探究作为他们科学研究的必要前提而与科学本身的特性和样态本质地关联着。因为,对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科学知识之可能性的论证和辩护,以及对认识的发生学考察,是和他们的科学研究融为一体的,这种探究作为他们科学研究的必要前提而与科学本身的特性和样态本质地关联着。因为,对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来说,并没有先行存在的无可争议的科学样态和科学知识等待他们去论证和辩护,他们本身就是希腊科学样态的构想者和建设者,所以,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科学知识之可能性的论证直接服务于他们对这样的科学知识的探求。这一点是和康德以来的西方哲学研究的情境和旨趣存在着根本差异的。同时,对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来说,普遍必然性的科学知识之存在根据在于对象世界本身或其内在本质,而不在人自身之中,人的理智只是获得这样的科学知识的认识能力。这一点和康德以来的西方哲学知识论的致思倾向更是存在本质的区别。也正因为以上这些原因,对科学知识之本性、科学知识之可能性以及认识的过程和程序的考察,在古希腊哲学中并未获得独立的理论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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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代西方哲学中(近代和现代是不同的),哲学与科学仍然是彼此不分的,哲学被看作科学知识的总体。一方面,在近代经验论和唯理论的哲学探究之中,对人类理智的研究成为一个独立的科学领域,“人性科学”和“形而上学”也获得了它们相对于具体科学的前提性和基础性的理论地位。同时,唯理论的形而上学建构是以认识的发生学研究和科学知识之理论基础的探讨为理论进路的,并以此为前提和基础;反过来,形而上学的探究,从根本上看,也从属于认识的发生学研究和科学知识之理论基础的探讨,并以此为旨归。这样,在唯理论那里,基于对人类理智的考察上的认识发生学研究和科学知识之理论基础的探讨也获得了独立的理论形态,并被赋予相对于具体科学的前提性和基础性理论地位。不过,对于近代的经验论和唯理论哲学家而言,哲学与科学之间观念上的分化尚未完成,所以,在它们的理解中并不存在本质上区别科学的哲学,也不存在从属于此中哲学观念的哲学认识论和知识论。其次,对于这些近代哲学家来说,科学知识的可能性乃是一个无须争辩的事实,问题的关键只是在于通过对认识的发生学考察和科学方法的寻求,促进和加快科学的发展,所以,对人类理智的研究依然服务于知识的追求和获得。再者,与此相联系,对人类理智的探究更为主要的并不在于辩护和论证科学知识的可能性及普遍必然性。这些都是和康德以来的先验主义哲学与分析哲学的理论探究存在明显差异的。但是,另一方面也应该看到,经验论和唯理论哲学家都认为科学知识应有一个确定的基点,并都试图寻求和确立这样的逻辑基点和基础。经验论通过对认识的发生学考察揭示和论证了科学知识赖以存在的感觉经验基础,这一点在洛克和休谟的哲学中表现得最为明显;而唯理论则把科学知识奠基于纯粹理智或纯粹自我之上,并最终将其溯源到上帝的存在和人们所具有的上帝观念。最后,近代哲学对认识和知识的考察实现了向主体的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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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经验论和唯理论逻辑发展最终走向了否定经验科学知识具有普遍必然性的结论。休谟从彻底经验论的立场出发,雄辩地论证了经验科学知识只能是概然性的,莱布尼茨同样把事实真理看作一种或然性的知识;同时,休谟对科学知识的经验论解释虽然承认科学知识对于感觉世界具有有效性,但却剥夺了经验科学知识的客观有效性,而唯理论者以上帝或上帝观念为中介对科学知识的客观有效性的确认和论证,也是很难令人信服的。这样,经验论和唯理论的演进最终使经验科学知识的普遍必然性和客观有效性成为了问题。再者,在近代科学和哲学的发展过程中,唯理论的形而上学的科学性也遭到了质疑和批判,形而上学的科学性也成为一个需要批判反思的理论问题。而康德的哲学构想正是从对这两个问题的辨析和思考入手的。康德认为哲学就是形而上学,康德所追问和探究的是本质上区别于具体科学的“科学的形而上学”是否可能,通过对科学的形而上学的探究和建构,康德使哲学与科学的观念上的分化和理论形态的分化成为可能。也正是从康德开始,对科学知识的理论反思在与科学相区别的意义成为哲学的组成部分。

康德对科学知识的哲学反思,所追问的主要并不是普遍必然性和客观有效性的科学知识是否可能,也不是科学知识是否具有普遍必然性和客观有效性,他的追问就其本质而言,是普遍必然性和客观有效性的科学知识是如何可能的。在康德看来,具有普遍必然性的科学知识是实存的,它的可能性是无庸争辩的,问题只是在于它如何可能。“如何可能”所试图探求和确立的是这样的科学知识得以可能的理性根据和理论基础,并反过来以这样的理性根据和理论基础来论证和辩护科学知识的普遍必然性和客观有效性。换言之,就是对我们对于科学知识的普遍必然性和客观有效性的确信进行论证和辩护。所以,康德反思科学知识的方式和理论旨趣是和希腊哲学及之前的近代哲学根本不同的,从根本上看,它是对特定的科学知识观的辩护和论证。在这里,哲学对科学知识的反思所关切的是它的概念基础和理性根据,所以,这种反思对于科学而言,是基础主义的,哲学反思试图为科学建立也对的理论基础和理性根据。同时,对于康德来说,科学知识得以可能的根据和基础不在对象世界之中,而在人本身之中,在人的纯粹理性之中。所以,康德接受了近代哲学的主体性转向,并在自己的哲学中加以拓展和完善。更为重要的是,康德把对人类理智的研究,把对科学知识的反思提升到了先验的层面上,通过经验和先验的之间严格的区分,康德使“人性科学”和对科学知识之理论反思与具体科学之间的本质区别成为可能。从而使“知识论”成为哲学特性的。这样,在对先验主体性的探究中为科学知识奠基,就成为哲学对的主要研究课题和研究领域了。

康德为对科学知识进行理论反思所设定的基本致思路向和理论旨趣,明确地表达了西方哲学知识论的理论观念,而这种哲学知识论的理论观念的确立,正是基于在先验主体性之上对哲学与科学之关系的基础主义理解和规定。这一点我们从后来的西方哲学反观,可以看得很清楚。不过,康德并没有以“知识论”来标识这一研究领域,“知识论”这一概念是后来才出现的,但是,“知识论”被确立为哲学的主要分支学科正式基于康德对哲学与科学之关系的基础主义理解。在康德那里,对科学知识的哲学反思所呈现的理论形态就是“纯粹理性批判”,更确切地说就是对纯粹感性和知性的批判考察。但同时也应该看到,康德的“内在自然形而上学”正是在理性批判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内在的自然形而上学”作为科学的哲学基础和理性根据,从属于对科学知识的普遍必然性和客观有效性的论证和辩护。所以,在康德那里,哲学知识论事实上已经被确立起来了。另外,康德所确立的哲学知识论的理论观念和希腊哲学与近代哲学对科学知识的反思是有着诸多不容抹杀的差异。但是,另一方面,康德所确立的哲学知识论的理论观念也有其理论根源,它对希腊哲学和近代哲学对科学知识的反思有着继承关系。首先,希腊哲学和近代哲学都认为科学知识应有确定的根据和基础, 康德的独特之处在于把这样的根据和基础建立在纯粹理性或先验主体之上;其次,康德把理性批判作为哲学的一个研究领域,明显的是受到近代哲学的影响和激发,事实上,如果没有近代哲学先行地把对人类理智的研究确立为一门前提性和基础性的学科,那么我们也很难想象康德能够把“理性批判“确立为一个前提性和基础性的研究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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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之后,新康德主义继承和发展了康德所确立的哲学知识论的理论观念,新康德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策勒尔首先在”知识论“这一概念的使用中,赋予它以明确而又严格的学术规定,并把知识论确立为哲学的核心。胡塞尔这一先验主义哲学的现代代表人物,以更为纯粹的形式继承和发展了康德的哲学知识论观念,明确地论述了本质科学和经验科学之间的基础主义关联,并试图通过对先验主体性的探究作为科学知识基础,论证和辩护科学知识的普遍必然性和客观性。而罗素作为分析哲学的开拓者和辛勤的耕耘者,在谈及自己为何会进入哲学的研究领域时,曾这样写道:“我走到哲学是通过数学的,或者说得更恰当一点,是通过一种愿望想找到一些理由来相信数学的真理。”对于逻辑经验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卡尔纳普的哲学,莱辛巴赫曾给予这样的评价:“他的理论勉强可以看作是笛卡尔关于科学应有绝对确实的基础这个要求的现代实现。”所以,总的来说,在胡塞尔的哲学和前期分析哲学中,哲学知识论的观念得到了强调和贯彻,而他们的哲学探究的主要理论旨趣就在于为科学知识奠基,论证和辩护科学知识的客观性和真理性。这种哲学知识论的观念构成了西方哲学的主要理论传统之一,今天,虽然遭到了多方面的质疑和判断,但是,知识论依然作为哲学最主要的分支学科而被许多研究者所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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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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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论和认识论

我们这里所考察的西方哲学知识论,不同于国内哲学界所说的“认识论”, 两者之间的存在着诸多根本差异的。对此,我们曾依据对西方哲学的历史考察和概念分析,较为详细地辨析和规定了认识论和知识论之间的区分,以及对两者进行区分的理由和目的。为了下面的分析论述能够明晰,我们只概要地说一下认识论和知识论的基本规定。我们用“认识论”指称基于对认识活动的发生学考察所形成的相关理论学说,它包括对认识的来源、阶段、机制、方法等问题的研究“知识论”则指对作为认识成果形态的知识的反思性学说,它包括对知识的本性、知识的标准、知识与其所指向的对象的关系、知识明证性的根据和基础等问题的讨论。总的来说,“认识论”是从认识活动的角度对认识过程的发生学考察,它试图解释科学研究和认识活动是如何进行的;而“知识论”所试图确立的则是科学知识的理性根据和基础,它主要关涉的是人们的知识观和科学观,它试图对历史地形成的特定知识观念和知识主张给出终极的证明和辩护。以上所规定和界说的“认识论”,被康德以来的西方大多数哲学家看作经验心理学或广义上的经验科学门类之一;同时, 如果我们用心体会西方哲学对认识活动和科学知识进行理性反思的初衷和理论旨趣,那么不难发现,它在根本的意义上乃是对我们所界定的“知识论”问题的探究。

这一知识论的理论观念是内在于西方哲学,尤其是康德以来的西方哲学的历史发展中的一种重要而又深刻的理论传统,它体现了西方哲学的根本精神品格和理论旨趣。这一知识论的理论观念是基于对哲学与科学之关系的一种特定的领悟,因而它与普泛的关于科学知识之讨论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一知识论的理论观念和理论形态有着自己的理论特征和精神实质。

对于哲学知识论的研究者来说,科学知识的存在本身就向哲学提出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这是因为,虽然具体科学具有无庸争辩的精确性和客观性,但是,具体科学本身却并不能为科学知识的普遍性和客观性提供理论上的证明和辩护,换言之,具体科学本身缺少能够自我确证的绝对的理论基础和理性根据。从这一角度来看,科学知识在知识论哲学家的眼中并不是自足的,因为,照胡塞尔的说法,它并不是理论上自我负责的。所以,“实证科学的方法的自明性不是一种欺骗,它的成就不是一种虚幻的成就,毋宁说,这种自明性本身是一个问题”。在这里应该强调指出的是,知识论哲学家并不怀疑科学知识的普遍必然性和自明性,恰恰相反,承诺科学知识的客观性和自明性乃是知识论探究的前提和归宿。知识论研究由此出发,试图为科学知识的客观性和普遍必然性提供一个终极的证明,而终极的证明只能借助能够自我确证的绝对根据和基础来实现,因而我们看到,知识论哲学总是致力于寻求和确立一种绝对性的科学知识之理论基础和理性根据。知识论的这种为科学知识奠基的努力,指向对科学知识的本性和我们对科学知识的确信的证明和辩护。所以,不难看出,哲学知识论不是一种事实科学,它以对一种特定的知识信念的辩护为旨趣。所以,不难看出,哲学知识论不是一种事实科学,它以对一种特定的知识信念为旨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自然会产生这样的疑问:这种对科学知识的辩护是如何被激发的?它的必然性又何在呢?在我们看来,追求绝对确定性和自明性的知识从古希腊哲学的成熟之时开始就已融入了西方哲学的内在本质之中,而知识论的理论观念只是这种理智激情的一种更为纯粹的展现方式罢了。绝对确定性的知识必须是能够自我确证的,它必须在自身之中包含着自我确证的绝对的根据和基础;而近代以来的科学追求的主要是一种经验确定性,它诉诸经验意义上的证验,但经验的确定性无疑不是绝对的。这样,在追求绝对确定性的知识论哲学家看来,科学自然就是基础不明的和不能自我负责的,所以,科学也就需要一个绝对的基础和根据。同时,知识论的研究都以怀疑论作为自己假想或实在的理论对手,也就是说,怀疑论激发了知识论的探求,并使之显得必要。这一点我们从柏拉图、笛卡尔、康德、胡塞尔等哲学家的知识论探求的前提和旨趣,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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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辩护都先行地认定所要辩护的东西,而且拒斥与之对立的东西,所以,知识论的研究既是对科学知识的辩护,也是对非科学的拒斥。这样,科学与非科学的严格区分就成为知识论研究的理论前提。而如果科学与非科学之间严格区分的观念被放弃了,那么,知识论的理论追求也就不再必要和可能。这一点我们从罗蒂这个西方知识论传统的激烈批判者身上可以清楚看到,罗蒂所集中剖析和拆解的恰恰是科学知识与文学艺术等非科学之间的观念壁垒。而要在理论上说明科学与非科学之间的严格区分,我们就不可避免地要寻求两者之间的划界标准。同时,对科学与非科学之间的划界标准的寻求总是与对科学知识本性的探求内在地相关联。这是因为,认定科学与非科学之间存在着本质差异,也就等于认定科学知识具有内在的本质。而且,哲学知识论所寻求的划界标准和知识本性都是一种绝对的和超历史的观念。相信科学知识有一个内在的绝对本质,或者换句话说,相信科学知识有一个内在的自我限制和自我规定的因素,乃是西方哲学知识论的一个非常基本的观念。

把科学与非科学严格区分开来,并认为科学知识具有不同于非科学的内在本质,这在逻辑上是以人们对科学知识之特性的先行领悟和理解为前提的,而反过来,这又通过某种科学知识观的明确理论表达得到实现。但在知识论哲学家看来,做到这一点还是远远不够的,更为根本的任务乃是对我们的科学知识观进行证明和辩护。换句话说,知识论就是要为特定的科学知识观寻求确定的根据,并以此证明它的合理性。此处我们需要了然于心的是,知识论所寻求的是理论证明,而不是实践证明。故此,知识论对终极证明和辩护的寻求,只能通过对绝对的理性根据和基础的建构及确立来实现。而西方的知识论研究所试图寻求和确立的就是终极性的根据、基点和基础。所以,总的来看,知识论和基础主义具有不可分割的本质联系,西方有论者就曾指出基础主义“等于对知识论事业的限定”。知识论也正是从对哲学与科学之关系的基础主义构想和理解出发,来确立和设定自己的理论地位和理论旨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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