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本是一趟旅程,每个人都在途中,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路过着沿途的风景。有许多时候,生命若水,石过处,惊涛骇浪;有许多时候,生命若梦,回首处,梦过嫣然。 凌晨五点十分,当第一缕光茫穿过窗帘照进来,我在美梦中微微睁开双眼,轻轻坐将起来。第一天上班的喜悦,促使我火速穿上崭新的厂服。洗刷完毕,便一早坐电梯下了宿舍。
在转角处,有一个搞后勤的园丁,他正在小心翼翼地修剪着枝丫。我见状又开始热心起来,悄悄无声息地跟在园丁的身后,把他剪出的叉枝,给拾掇进塑料的废弃桶里。 眼前的这个园丁约五六十岁,一幅慈祥和蔼的模样,一身厂服整洁如同干净的柏油路面光亮,但干起活却很利索。 他见到我在帮忙处理废枝,感激地向我微笑。他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我也不曾吭一声。我和他俩人一个在修剪,一个在处理遗枝,这样的相互配合显得十分默契。 这让我想起共事的山村一个老同事来,他也是这么早早地起来,默默打扫着校园的内内外外,安静迎接着孩子们的到来。他说,早起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到了点就能起来,几十年如一日。 还有,我发现这公司的作息设计,跟学校的上班时间一样,铃声就是命令,到点该干啥就干啥,时刻提醒着全公司的职工。
因为是计件都想着争分夺秒多做几件,也就多些收入。可包装部的员工们与之形成显明的对比,他们哪怕是到点了,也还是有人姗姗来迟,因为工资按每天八小时固定报酬,想来谁也不想多干活。
包装部除了我,还有一个人最积极,那人便是张姐,见她一开门,我就紧跟着她上了三楼,随时等候她的吩咐。
再从另箩筐里取出一只专配塑料薄膜的小袋套上,接着又取一块专配的小纸板折成小盒装上,然后整齐有序地一排排摆放在矮柜上。 我仔细地跟着她做,就这样连续包装好了七八十来个,又取来一块专配的大纸板折成箱子,有序排列装上八个,最后用胶带封口打包就算完工。
“嗯,简单。这些个工艺画得真漂亮,价值应该很贵重吧!” “是,手势快点,但注意不能把工艺品拿捏耍坏了,损坏一个交货时少一个,就要赔钱,会从你工资里扣!”张姐又再次温馨提醒道。 “好,明白,谢谢张姐的指导,我一定小心”李明华一边牢牢记着张姐话,一边开始小心翼翼地包装起来。
想象着不久后,它将销往全国上下乃至世界各地,都可能经自己的手包装,我就更加用心做,手势也更快了起来。 另外,最重要的是,一个月后我就可以申请调到生产部车间,那我更有机会天天看到那个叫梅艳玲的女孩呢。
“没,我也刚到,我刚来,什么不会,就先干这个。” “安排做这个好,手上功夫更轻松些,不用像我一样没有耐心大老粗一个,只能靠死力气吃饭呵!”
“是啊,我看这里没有你在,好多活儿干不了,你可是我们车间的重要人物呢? “呵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读书人就是读书人!” 第三个来到车间是老江,他一来就朝我喊道。通过昨天的认识,我们也就熟悉了,闲聊了几句后,他便忙着搬这搬那去。 紧接着,其他人也断断续续进入车间。顿时,车间更加热闹沸腾起来,熙熙攘攘,说说笑笑。这些人打我身边而过,谁谁昨晚到哪里,谁谁下班去了哪里,他们口中的花边新闻随之飘然进入我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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