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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始于混沌,也归于混沌(读书摘要)

 wdzsshy 2024-04-17 发布于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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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天八杯茶颜

无论事实究竟如何,现代科学都认为万物必将归于混沌,并将这种无法逃避的命运称为熵。这是一个大循环,从混沌到秩序,又从秩序回到混沌。

最初,你的裤子只是无序的原子,通过某种方法,这些原子凝聚起来变成物质;这种物质在亿万年间保持稳定的状态,终于有了生命;这种有生命的物质慢慢进化,变成一种叫作棉花的植物;最后,棉花被制成帅气的裤子,穿在你的美腿上。

总有一天,你会把这条裤子丢掉,它要么在垃圾场里腐烂,要么被焚烧掉。无论结局如何,组成裤子的物质终将被降解,变成地球大气的一部分。等到太阳爆炸的那一天,世界上的每个质点都会被带走。到那时,组成裤子的原材料也将随之而去,构成万物的原子都会重回冰冷的混沌。这是裤子的结局,当然也是你的结局。

所以说,万物始于混沌,也归于混沌。

——斯蒂芬·弗莱

《神话:众神和造物,戏弄和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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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yves

浸透了烛光的葡萄酒,确实呈现出一种只属于梦境的晶莹的深红。

“像死去的太阳。”罗辑说。

“不要这样想啊,我觉得它像……晚霞的眼睛。”

“你怎么不说是朝霞的眼睛?”

“我更喜欢晚霞。”

“为什么?”

“晚霞消失后可以看星星,朝霞消失后,就只剩下……”

“只剩下光天化日下的现实了。”

——刘慈欣《三体:黑暗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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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柚子花的芬芳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内在的苦难种子可能有很大的力量,但别等到没有痛苦时才允许自己快乐。庭院中有棵树生病了,你必须照顾它,但也别忽略整片生机盎然的树林,即使你心中有苦,还是能享受生命中许多令人惊叹的事——美好的夕阳、儿童的微笑与繁花绿树。光是承受苦还不够,请别自囚于苦之中。

——一行禅师《佛陀之心》

No.

04

@kemoreby

早展吃早餐时,眺望着窗外保加利亚境内群山的积雪,南森的女秘书问那个老头儿,山上是不是雪,老头儿望着窗外说,不,那不是雪。这会儿还不到下雪的时候哩。于是那女秘书把老头儿的话重复讲给其他几个姑娘听,不,你们看。那不是雪,于是她们都说,那不是雪,我们看错了。可是等他提出交换难民,把她们送往山里去的时候,真是遍地白雪。那年冬天她们脚下一步步踩着前进的正是积雪,直到她们死去。

——海明威《乞力马扎罗的雪》

No.

05

@徐行

被别人揭下面具是一种失败,自己揭下面具却是一种胜利。

——雨果《海上劳工》

No.

06

@一只小羊

恐惧的表现形式有多种:不安、忧烦、焦虑、紧张、压力、畏缩、恐怖等。这种心理上的恐惧总是源于“可能会发生的事件”,而非“当下正在发生的事件”。你身处此时此刻,而你的思维却跑到了未来。这就创造了一种焦虑的鸿沟。如果你被你的思维控制并失去了当下的力量,这种焦虑的鸿沟就会与你相依相伴。当下的事情是你可以去应付的,但是你无法应付未来存在于思维中的事情。

——埃克哈特·托利《当下的力量》

当下的力量是无穷的!

No.

07

@怡宝的宝

L的这种“为了别人而活”的逻辑,在我们的文化中非常常见,因为我们将这个视为“好”,而将“为了自己而活”视为自私,视为“坏”。然而,我在心理咨询中发现,除非一个人真正抱定“为了自己而活”这个理念,否则好的改变很难发生。

因为,“为了别人而活”,这种观念貌似是奉献精神,但其另一面是“我的不幸是你导致的”。“好人”们在咨询的一开始很容易将责任归咎于他人,这也意味着推卸责任,于是成长很难发生。

——武志红《梦知道答案》

No.

08

@无畏

我告诉她,我一直有这样的感觉。在内心深处,我始终觉得自己流淌着游牧民族的血液——不是草原游牧民族,而是当代游牧民族。这样的人总是不停移动,从世界的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缺乏归属感,家只不过是当下的落脚之处。对他们来说,旅行不是为了去任何地方,只是为了旅行。最重要的事情是移动。

——刘子超

《失落的卫星:深入中亚大陆的旅程》

No.

09

@山雨欲来

在内米的圣殿外有一棵特殊的树,它的枝条是不许砍折的,只有逃亡的奴隶才被允许折下它的枝条。如果真有哪个奴隶能做到,他就获得了和祭司单独决斗的资格。如果他杀死祭司,就可以接替祭司职位,并获得“林中之王”的称号。古代的民众称这改变命运的树枝为“金枝”。

——弗雷泽《金枝:巫术与宗教之研究》

No.

10

@如人饮水

不管我的情绪有多低落,只要来到这个图书馆,总会有人伸出热情之手,把我从沮丧的泥沼中拉出来,并确保我不会再跌落下去。

图书馆不是只有砖瓦和书,它的核心是那些彼此关心的人。很多人来自异国他乡,却在这里扎下根。这些根慢慢发芽,长出了善良友爱、志同道合的枝叶。

我也曾在其他图书馆待过,那些地方的人彬彬有礼,却透着一种冷漠和疏离:“你好,小姐。”“再见,小姐。”那些地方的藏书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人们之间缺少一种真正的社群情谊。

而这个图书馆却有家的感觉。

——珍妮特·查尔斯《巴黎图书馆》

No.

11

@万事胜意

所有在居酒屋里遇见的熟客,都会说:“这里是生活里最能让我松一口气、得到治愈的地方。”常去的居酒屋,酒和菜少有变化,如同日本人家庭里的浴缸一样,是一种日常性的存在,不为了追求刺激感而存在。

我曾听人说:西洋的淋浴是功能性需求,而日本的浴缸则是治愈性需求,居酒屋也是如此。每天被居酒屋治愈的熟客总是独自前来,这也是居酒屋的美学——群众中的孤独。在这样的地方,即便一个人也能放松,卸下了社会身份,不必顾虑他人眼光。

按照人类生活的“三个空间”理论,能够实现“无职业、无性别、无身份”的平等主义、并且让灵魂得以栖息的“第三空间”,在法国是咖啡馆,在英国是小酒馆,在日本无疑就是居酒屋了。

——库索《我在京都居酒屋》

No.

12

@古希腊掌管爱情的神

在社会生活中,爱情最大的危机是不堪重负,当一个人把人生所有的希望都放到爱情的期待里,也就把爱情变成了摇摇欲坠的起重机。爱情的本质是一种力量的相互放大,是一种锦上添花,两个人都有对未来的共同向往,都有生命的创造力,相爱就是彼此欣赏,彼此加油,这样才有让人幸福的感觉。如果把爱情和婚姻看成改变命运的救生圈,看成解决自身生存问题的药方,这种所谓的爱其实只是爱自己,动机和欲望都非常狭隘,是把自己的未来强加给对方。

——梁永安《爱情这门课,你可别挂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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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south wind

一次简餐中,领导这样将我介绍给别人:“今天专门安排了美女来陪您。”专门,安排,美女,这三个词被涂上一层蜂蜜,亮晃晃的,我不喜欢。没有人提前通知我,我的脸就突然被施加了一项任务。工作能力此时不重要,脸和性别重要。

——杨素秋《世上为什么要有图书馆》

职场上太多太多这样类似隐形的性别骚扰了,这时候男领导们嬉笑着,好像我们也要懂这是他们的玩笑,也应回应微笑。但我真的做不到,我心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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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stay foolish

提交订单后,在收货信息“支付及配送方式”的发票信息一栏里,在原有的“普通发票”和“增值税发票”之外多出了一个“电子发票”的选项。选中这一项,提交订单,完成后的订单中就多了一项“电子发票下载”。打开这个链接,出现的就是一张PDF格式、编号为00000001的电子发票。

中国内陆第一张电子发票。

看着同事点开链接的那一刻,我感觉不太真实。一年前我还认定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就真真切切地呈现在眼前,而我竟然有幸成为其推动者。我切实体会到,“把不可能变为可能”这句话并非冠冕堂皇的口号,而是一种扎扎实实的方法论和价值观。

现在企业界纷纷学习埃隆·马斯克推崇的“第一性原理”,如果用通俗的说法就是,判断一件事要不要去做、怎么做,不要限定在已有的框架下,而是抛开一切所谓的“可行性评估”,你只需要判断这件事该不该做、值不值得做,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去做就行了,哪怕看似不可能。

——蔡磊《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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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Amiao不是Amao

有关十九世纪下半叶的家具风格除了已有无与伦比的详尽描述和分析外,还有着侦探小说里的那种描述,即以居室之恐怖为中心的侦探小说。

在这样的小说里,家具的摆放同时也是致命陷阱的布局安排,而房间的布局则规定着受害人逃走的路径。说这种侦探小说始于爱伦·坡——在爱伦·坡时代这种居室几乎还不存在——绝不会有人反驳,因为伟大的作家们都毫无例外地对他们之后的世界进行了构想,正如波德莱尔诗歌中的街道,还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的人物都只是在1900年之后才开始出现一样。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市民的室内布景往往在四周墙上安置了刻满浮雕的巨大装饰板,不见阳光的角落里还摆放着盆栽的棕榈树,凸出的阳台严阵以待地装上了防护围栏,长长的走廊里响彻着煤气火焰的歌声。这样的内室布景简直只适于尸首居住。“姨妈在这个沙发上只有被谋杀的份儿。”只有在尸首面前,奢华而死气沉沉的室内装饰才令人感到舒适。

在涉及东方的侦探小说里,比东方风景更吸引人的是东方显贵那奢华的室内景象:波斯地毯和无靠背矮沙发,高悬的油灯和珍贵的高加索短剑。在厚重的、拉起来的克里木挂毯后面,怀揣有价证券的房子主人正饮酒作乐,感到自己是东方商人,时而又感到自己是令人心醉神迷之可汗国里那懒洋洋的帕夏,直到在一个美好的下午,长沙发上方插在银色剑带里的那把短剑结束了他的午睡和他的生命。

市民居室里的这个人物在胆战心惊地等待着无名的凶手,就像一位淫荡的老太太等待情夫一样,许多侦探小说作家都深受着这样的人物形象影响,而作为这样的“侦探小说作家”——或许也是由于他们的作品成了对资产阶级魔窟的某种披露——并没有得到应得的名声。

柯南·道尔(Conan Doyle)的一些单篇作品就应是这种披露所在,女作家A.K.格林(A.K.Green)的一部巨著便成就了这种披露,而加斯东·勒鲁(Gaston Leroux)的《歌剧魅影》则将这种体裁推向了巅峰,那是描写十九世纪的伟大小说之一。 

——瓦尔特·本雅明《单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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