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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最强音 新汇英中学 八（11） 崔睦晨 年后，母亲生了病，她在医院里穿上了病员服，躺在了一张病床上。 新年刚过，许多人家门前还挂着红红的灯笼。天气依旧寒冷，大街上的人们都穿着色彩鲜艳的衣服，来来往往，不知去向。 外头刮着风，那是刺骨的寒冷。低着头，我越走越快，觉得自己与这街上的人格格不入。终于，到了医院，看见了那张久违的脸。母亲看着憔悴，许久未见，她似乎瘦了一圈。她看到我，缓缓地抬起胳膊，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红了眼眶，在母亲的床榻边蹲下。在灯光的照耀下，母亲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疲惫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前方。她的身形也变得瘦弱而单薄，仿佛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妈……”我轻唤一声，眼眶中的热泪模糊了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您怎么样？”我好像看见她笑了笑，笑得很僵硬，似乎在强忍身体不适，告诉我她没事。母亲握住了我被冻僵的手，很用力，即便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摩挲着母亲已不再柔软的手，很粗糙。 疼，好疼啊。 母亲的病并没有好转。明天，她就要被推进手术室了。 手术在上午，我和父亲早早来到医院。消毒水味儿和酒精味儿弥漫在空气中，还混合着婴儿的啼哭、家属的啜泣和病人痛苦的呻吟，即使是早上，医院也很拥挤，连过道上都放着病床，还有许多虔诚祈祷的人。手术室的灯亮着，而我们只能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快两个小时了，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我和父亲猛然抬头，看到母亲被推了出来，总算是松了口气。刚做完手术的母亲被推进病房，听医生说麻醉药效消失后病人会异常疼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母亲渐渐苏醒了过来，看到我他颤颤巍巍地向我伸手。我噙着泪，连忙抓住她，冰凉的触感直至心脏。“妈，你疼不疼？”母亲嘴唇微启，却没有说话，憔悴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似乎想告诉我：“孩子，妈不疼，一点都不疼。”然而微蹙的眉头却出卖了她。 “你妈妈真的很坚强，”回去的时候，爸爸跟我说，“在生你的时候，她一声没吭，怕浪费力气。把你生下来后，她就直接晕了过去！一下午的时间，该是多煎熬啊！”我瞪圆了眼，难掩心中的震惊。 母亲的沉默，凝结了无限的爱意；在这沉默中，我听见了爱的最强音。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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