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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晖寸草】想起母亲,我的笔就跪着爬行

 陈定乾 2024-04-25 发布于新疆

美篇号:56520774

文/陈定乾

图片/陈定乾





走了数十年的远方,迷失了家的方向,那座见证了我们所有童年的老屋,只留下老爹老娘,替我们守候着最后的海港,静待游子们归航。

走了数十年的远方,心里放不下咱爹咱娘,那个曾经风风火火忙忙碌碌为生活奔波劳累的太阳,逐渐暗淡无光,唯那篆刻在脸上的沧桑,隐隐约约里,我还能读懂爹娘的希望。

走了数十年的远方,寻找胡杨,我想借那千年不老千年不倒千年不朽的茁壮健康送给咱爹咱娘,祝福咱爹咱娘福如东海,寿比天长。

走了数十年的远方,心儿总在流浪。其实,我知道,道别了咱爹咱娘,再好的天堂,也是沙漠蛮荒。

走了数十年的远方,迷失了家的方向,蓦然回首,最好的诗意张扬,还是我们曾经成长的故乡,有爹有娘,再苦的日子,赛过蜜糖,有爹有娘,胜似踏歌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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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母亲,我的笔就跪着爬行。

自从一九八七年离开家乡支边进疆,几十年时间,与家人,与母亲,相聚的日子不到半年,回家的次数累计不到十次。或是太多的柴米油盐,让我遗忘了家乡,或是太多的匆匆忙忙,让我深陷谋生的泥浆。

多少次,行走在远方的路上,我总望着故乡的方向,多少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偷偷想着家乡的老娘。每每想起母亲,我的笔就跪着爬行,我不知道,今生还有多少时光,能够陪伴老娘,只是一次次凝视着母亲的影像,细细打量,试图将母亲永远刻在心上,沁入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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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记忆中的母亲,是我生命里最美的天堂。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农村,因了这样那样的原因,物资生活资料极其匮乏,尤其是渭河平原和黄土高原交界处的乡村,情况更为严重。那时候,吃饭穿衣成了家家户户最大的问题。

那时候大概三四岁的我,或是家里最小的缘故,每到吃饭的时候,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姐姐们,总是让我优先享用,优先吃饱。记不清有多少回,夜间我总是饿醒,号嚎大哭,而母亲总是一个人悄悄地去厨房,给我整一碗包谷面糊糊……说是糊糊,想必和清水没多少区别,只是名字好听了许多。好不容易,熬到春节,全家人終于可以潇洒走一回,见到久违的肉味。

那时候的春节,可以说是农村孩子最快乐的时光,不仅可以吃上几片肉,还可以穿上母亲们辛辛苦苦纺织出来的粗布衣服。待村里的鞭炮声响起,孩子们凑在一起,捡捡未燃的鞭炮,按自己喜欢的方式,重新加工,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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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八岁该上学的时候,拮据羞涩的经济困扰再次袭扰着家庭。尽管当时的学杂费加起来也就一两块钱,可对于当时偏僻地区的农村,又有几个家庭能够拿出?

快开学了,我分明看见母亲早早起床,慌慌张张地去不远处的舅舅家替我筹措上学的学费……望着母亲在视线里渐次模糊的背影,我的心儿总是隐隐作痛。

好在我上学的成绩还算不错,一九八五年高考,在千千万万的学子中,我总算不负所望,考上了当地的一所地方师范专科学校,成了一名所谓吃着商品粮的学生,告别了生活多年的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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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几十年过去,曾经年轻的母亲,早已白发苍苍,只留下些许岁月的雪雨风霜,篆刻在脸庞。多少次,望着母亲枯槁干瘪的模样,我不知道这么多年的远方,我们为何奔忙……

每每想起母亲,我的笔就跪着爬行,我不知道我能用什么,抚慰母亲长久以来的忧伤。

多少次,我与母亲隔屏相望,只盼着快些退休离岗,回到久别的家乡,陪陪霜雪浸染的老娘,去看看祖国的山山水水,去看看传说中的戈壁草场……

每每想起母亲,我的笔就跪着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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